見顧蘿這樣,葉澤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脖子。
“其實也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要不哪天我將輕葶帶來,我們一起說吧。”
看到這樣靦腆的葉澤,顧蘿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爲你會像以前一樣噼裡啪啦地說一大堆,怎麼談了戀愛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真的是不太習慣,以前的話嘮葉澤呢?去哪裡了?
顧輕葶是葉澤的剋星嗎?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不是說戀愛的男人最美麗嗎?你看我,美嗎?”葉澤捻起蘭花指衝顧蘿嫵媚一笑,顧蘿差點將剛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尼瑪,別噁心她了好嗎?
“你有本事保持這個姿勢不要變。”說着顧蘿就拿出手機要拍照,葉澤瞬間恢復本性,“別拍,你自己欣賞就好了,不要資源共享了。”
要是這樣子被輕葶看到,豈不是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雖然現在輕葶是答應他做他的女朋友,可是對他還是不夠了解的,他們的感情還不穩定,而且他們現在只是在打賭,說起來還不算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他很清楚顧輕葶的性格缺點,很容易被激,所以他就用這一招,讓兩個人暫時成爲了男女朋友,實在不是很光明磊落,不過好在顧輕葶也接受了,只是在反應過來之後有那麼點暴躁,但是自己約的賭,怎麼也得賭完是不是?
顧蘿放下手機,白了葉澤一眼。
葉澤在她的面前海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只要不提到顧輕葶的事情就行了。
果然,人都不是單一的動物,面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一面。
其實葉澤和顧輕葶在一起,顧蘿覺得挺好的,葉澤雖然平時看起來很不正經,吊兒郎當的,其實內心很細膩,很聰明,對女朋友肯定很體貼很細緻。
因爲顧蘿這幾天要待在家裡,她除了上課之後就是和佐佐玩,和葉澤鬥嘴,就沒什麼消遣了,那就看書,就學別的東西來豐富自己的課餘生活。
白天的時候,顧蘿對黎夜的思念還沒有很明顯,只是偶爾會想到,還處在黎夜離開的興奮和激動之中。
但是到了晚上,顧蘿就徹底萎靡了,特別是周圍安靜下來的時候,她覺得有一種巨大的空虛朝着她攻擊而來,將她整個人包裹,心裡空空的,找不到排遣的方式,做什麼事情都不對,腦子裡不斷地跑出黎夜的身影,特別的焦躁。
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是黎夜的模樣。
本來以爲黎夜離開,她不會如此思念,畢竟只是出去半個月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可是這才第一天,她竟然已經受不了了,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最終,顧蘿拿出手機給黎夜打電話。
哎,還是打電話吧,就算打擾到他還是忍不住打電話,想聽他的聲音了,想擁抱他了。
擁抱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聽他的聲音。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有點忐忑,畢竟兩個國家存在着時差,她擔心黎夜會接不到電話,擔心黎夜會不接電話,擔心……
還在擔心的時候電話已經接通了,那邊傳來黎夜的聲音,很正常的聲音。
“你想我了。”黎夜開口就來了這一句。
讓本來不知道說什麼的顧蘿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因爲黎夜說過,想他就找他,她現在找他了,就是想他了。
“是呀,想你了,所以給你打電話,你在忙嗎?”顧蘿怕打擾到他做事,他去那邊肯定是要忙的,而且那邊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正常工作的時間點。
“在忙。”黎夜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工作人員,面不改色地回答。
那些工作人員當中有一些是懂中文的,不過不懂中文的更多,所以不是很清楚黎夜在說什麼。
黎夜還是拿着手機走出去了。
“那你先忙吧,我……”本來想說讓他先忙,她先睡覺,明天再找他。
但是黎夜打斷了她的話,“沒關係,你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十二分,差不多該睡覺了。”
“嗯。”的確是該睡覺了,所以打個電話給你,聽了你的聲音,會睡得比較好。
“我給你念睡前故事,然後你睡覺。”黎夜站在三十七層的高樓上,周圍都是玻璃,他一身黑衣站在那裡格外的顯眼,辦公室裡的那些工作人員不少人都在看着他,他背對着他們給顧蘿低聲念睡前故事。
那些故事早就印在他的腦子裡,所以就算沒有書,依舊可以背出來。
低沉溫柔的聲音令顧蘿覺得特別的安心,漸漸也有了睏意,她已經分不清是自己想要睡覺,還是肚子裡的寶寶想要睡覺,總之就是困了。
“我困了,那我睡了。”顧蘿低聲說,聲音猶如夢吟。
“嗯,晚安。”
“晚安。”
黎夜掛了電話,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笑容,但沒有人看到,等他轉過身面對衆人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沒有情緒的一張臉。
“很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現在我們繼續(我就不秀我那蹩腳的英文了,自己自動翻譯成英文哈)。”黎夜回到辦公室繼續和大家開會。
大家哪裡敢說什麼,都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繼續開會。
顧蘿這一覺睡得特別好,夢裡夢到了黎夜,夢到他們的孩子出世,那個孩子和他畫出來的那張畫一模一樣,他們一家四口在一起拍照,特別的溫馨,照片裡的黎夜在笑,笑得傾國傾城。
她起來就將這個夢描述了一下給黎夜發了短信過去,很快就收到黎夜的回覆:我覺得用傾國傾城這四個字來形容我很準確。
看完黎夜的回覆,顧蘿笑得不行。
大神,偶爾謙虛一點可以嗎?
顧蘿在家裡的日子基本上可以說是數着日子過的,每天在日曆上畫一個叉叉,表示時間已經過去了,在第五天的時候,她打電話給黎夜,想告訴黎夜今天感受到孩子的動靜了。
而黎夜那邊此時卻正在進行一項很重要的測試。
他躺在實驗臺上,身上連接着各種線,線的另一端是一排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