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黃開始緊張了,呼吸明顯變得急促,額頭上也開始出汗了,第一張牌已經沒希望了,只能等第二張牌。
顧蘿也不見得有多放鬆,第一張牌不代表什麼,形勢完全還是可以逆轉的,她的心還是高高懸着。
一旁的葉澤也緊張地盯着桌子上的牌,整個賭場顯得很安靜。
在場的人最輕鬆的估計就是夏殤了,他面無表情地坐着,把玩着手中的戒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不出到底是因爲什麼纔出現在這裡。
顧蘿和萬黃在選第二張牌的時候明顯謹慎了很多,但是再謹慎也沒用,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做手腳了,就看今天的運氣如何了,輸了也只能怪自己運氣差,顧蘿不再猶豫直接選了一張,然後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向萬黃。
“蘿蔔,要是你被萬黃帶走了,我,去救你吧。”葉澤考慮了一下對顧蘿說。
“不行,這樣不行,我一個人打不過,還是告訴少爺,讓少爺救你吧,小少爺那麼喜歡你,肯定會直接帶着大炮轟了萬黃,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就算死,你也會帶着你的貞操死去的。”
原本緊張的心情被葉澤弄的一下子放鬆很多,顧蘿忍不住輕輕吐出一口氣。
也是,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她在怕什麼,要沒有黎夜的話,她早就死了好幾回了,沒什麼好怕的。
“都好了,我開了。”話音剛落,炸彈就一手一張牌打開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兩張牌上。
一張是“10”,一張是“8”。
萬黃的橫肉在這一瞬間涌現了憤怒!
他輸了,他第二張是10,但是兩張加起來才13,顧蘿加起來有15,就輸了兩個點,可是輸了就輸了,得願賭服輸。
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砍了手臂,他受不了,今天如果不是夏殤在這裡,他絕對不可能輸,就算輸也不可能被砍手臂,現在該怎麼辦。
“黑爺,抱歉,我贏了,是兌現你的賭注的時候,我要你的這隻手。”顧蘿指向萬黃戴着扳指的左手。
夏殤的目光從顧蘿的身上掠過回到了手雷和炸彈的身上,“走。”
起身直接離開,沒有和任何打招呼也沒有給出什麼話,來,沒有理由,走,也沒有理由,似乎完全憑着心情做事。
沒有人會認爲夏殤是要跟萬黃作對,因爲根本沒有那個必要,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來幫顧輕葶,一時間衆人心裡猜測紛紛,都覺得夏殤和顧輕葶之間有JQ。
在夏殤離開的時候,顧蘿就有不好的預感,夏殤一旦不在,萬黃肯定不會乖乖合作,不過她原本也就沒有考慮過夏殤這個因素,夏殤是闖入者,有他在只是事情會變得簡單一些。
“黑爺,動作麻利點啊,人家小姑娘都提醒你了,難道你要賴賬?”一個和萬黃不對盤的勢力頭頭開口了,嘲笑的意味十足。
“就是啊,快點啊,賭不起就不要賭啊。”
隨後就有人開始附和,沒有了夏殤的壓迫,大家都變得活躍起來。
萬黃的手擺在桌子上臉色很差,他絕對不能被砍手,但是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被砍手呢?顧輕葶的家族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今天都是被夏殤出來攪局,要是夏殤和顧輕葶真的有關係,他更加不敢放肆了。
怎麼辦怎麼辦?額頭上全是汗急出來。
可是變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
“輕葶?你不是說今天不來嗎?怎麼……”一名男子朝着顧蘿走來,隨着距離拉近,男子的眉頭皺起,“你是誰?你不是輕葶!”
一句話瞬間炸了。
顧蘿面不改色,儘管心裡已經慌成狗,但臉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看向說話的人,冷笑一聲,“我怎麼不是顧輕葶了!”
“呵,難道我連我妹妹都會認錯!”顧輕嚴冷聲道。
臥槽!
我勒個去!
葉澤和顧蘿的心裡同時爆了粗口。
還好剛纔沒有傻不拉幾地問:你誰啊!
“啊!”突然的慘叫聲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走,只見萬黃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臂,明顯少了一截。
葉澤拿下扳指直接將手臂甩回去馬上朝着門口衝去,現在是衝出去的最好時機,再不衝可就沒有機會了。
顧蘿的反應也不慢,馬上跟着葉澤衝出去。
但是還是晚了,大賭場就是大賭場,守衛相當的給力,短短的功夫內,門口就已經守住了不少人,讓葉澤和顧蘿沒有辦法往前衝,再後退去後門也是不可能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決定還是衝前門。
“攔住他們,活捉,要活捉!”萬黃氣得大吼,手臂上的血還是源源不斷地流,他要活捉這兩個人,要他們生不如死。
“蘿蔔,機會來了。”
葉澤衝顧蘿眨眨眼睛。
“嗯。”
活捉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機會,這樣他們就不敢往他們的要害打,如此一來,他們衝出去的機會會大很多。
但是情況還是很不樂觀,再怎麼樣他們都是兩個人,對方那麼多的人,而且都已經掏出了傢伙。
顧蘿就地一滾,躲過一槍,但是很快後背又有人開槍,還有人衝過來砍她,葉澤自顧不暇,沒有功夫管顧蘿,顧蘿只能自己保護自己,她和半年前相比,明顯強大了很多,縱使身上已經受傷可還是不見慌亂。
“媽的,這是你們逼老子的,老子本來不想鬧那麼大的。”葉澤怒聲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劇烈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一瞬間場面亂得根本無法收拾,顧蘿和葉澤趁亂衝了出去,上車之後,維持一百二十碼的速度不斷往前衝。
“爲了一個破扳指,老子差點丟了性命,如果是偷夏殤手上的那個戒指,那倒還值得,這個破扳指有什麼用。”葉澤忍不住抱怨。
“抱歉,我已錄音。”
“臥槽!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錄音?”葉澤飈完就焉了。
一個小時之後,發現沒有人追上來,葉澤和顧蘿都鬆了一口氣,癱軟在車內,“爲毛我還要開車?我也很累啊。”
顧蘿直接不搭理他。
然而,就在這時,顧蘿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