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說夢話了?”顧蘿被驚悚到了,“我說了什麼?”
她竟然說夢話了?說了什麼啊,不會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吧。
“你叫我名字。”
“然後呢?”顧蘿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結果黎夜還是慢吞吞地回答。
沒事叫黎夜的名字幹嘛?她該不會在夢裡對黎夜表白了吧,想想就覺得瘮的慌,這傢伙半天不說話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快回答我啊,顧蘿簡直是要咆哮了。
“你說:黎夜,不要丟下我。”
顧蘿的臉瞬間就紅了,他的聲音就這樣近距離地從聽筒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弄得她耳朵立即就發熱了,就好似他在她的身旁,嘴脣貼着她的耳廓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瘋了嗎?真的是做了春/夢了嗎。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這算不算是表白,她很不承認,但好像就是的,夢裡的自己這麼沒有節操嗎?這麼想抱黎夜的大腿?她該怎麼接這句話,抓狂!混亂!尷尬!窘迫!
“別管我的胡言亂語,估計是你聽錯了。”顧蘿只能打哈哈。
“沒有,你靠在我耳邊說的,很清楚。”黎夜肯定地說。
顧蘿簡直是要哭了,就不能給她一個臺階下嗎?非得這麼認真地計較嗎?
“好吧。”她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要回來的時候我跟你說。”
“嗯。”
掛了電話之後,顧蘿的臉頰還是紅紅的,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爲什麼會說那樣的夢話,還叫了他的名字才說那句話,如果只是後半句的話,她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還加了黎夜的名字,那麼就說明這句話是對黎夜說的,肯定是黎夜的行爲太讓她感動了她纔會這樣,估計是夢裡發生了什麼事,沒錯,就是這樣的。
顧蘿很成功的說服了自己,然後沒有再糾結這件事。
葉澤呢?怎麼還不回來?顧蘿有點擔心,怕葉澤出事,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顧蘿準備給葉澤打電話,遠遠的看到葉澤過來。
“先走。”
“嗯。”顧蘿立即啓動了車子離開醫院。
她發現葉澤的身上髒兮兮的,頭髮也有點亂,怎麼回事?
“怎麼去那麼久?”
“我找到屍體了,還有那輛車。”葉澤的臉雖然髒兮兮的,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黑亮黑亮的,顯得熠熠生光,這是顧蘿第一次好好看葉澤這雙眼睛,第一次發現葉澤的這雙眼睛其實生的很好看。
葉澤給顧蘿講自己的發現,還拍了很多照片,這些照片可都是證據,“我在一個角落的地方找到了這個,估計是死者的遺書,但是已經成這樣了,看不出什麼了。”顯得很可惜。
“先帶回去看看能不能還原。”
“嗯,不得不說金遠順是高明的,直接將車給炸了,這樣的話,一瞬間就可以毀滅很多證據。”
“突然發現我們掌握的資料不少了。”顧蘿有些高興。
“是的,我們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葉澤和顧蘿在酒店裡收拾收拾就分道揚鑣了,H市的事情顧蘿已經做完了,她需要去另外一個城市完成一個通告,讓葉澤先回去,她估計有個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終於完成了事情可以回去了,顧蘿覺得有點疲倦,她回到家裡沒有看到黎夜,想着黎夜應該是在古堡,她和黎夜說了一聲回來就去洗頭洗澡,拖着溼漉漉的長髮出來的時候看到黎夜和佐佐一大一小在那裡,今天的佐佐也是一身的黑,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很像很像,不過佐佐一看到她就咧嘴笑了,然後衝過去抱住顧蘿,“媽媽,想死你了,想的是茶飯不思啊。”
“是嗎?”顧蘿抱起他,忍不住捏捏佐佐的小臉,特別的手感。
“肯定不是,你不在的時候,一日三餐,他沒有少過。”黎夜很不給面子地拆臺了。
佐佐瞬間不高興了,“爸爸,你不懂就不要亂說,這叫情緒的表達知不知道?”
“你這叫誇張。”
“就誇張了怎麼樣,大家還就喜歡聽誇張的。”佐佐哼哼道。
兩父子在這裡爭辯這個問題,顧蘿都不知道該幫誰,佐佐和黎夜真的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爲什麼覺得佐佐的性格有點像她呢?咳咳咳,不對不對,這是正常人的性格,雖然大家都知道誇張的說法,不過還是會喜歡聽,因爲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只有像黎夜這樣的人才會不喜歡。
“媽媽,媽媽,你說,是不是這樣的?”佐佐開始拉顧蘿和他一邊戰線。
顧蘿點了點頭,“還真的是這樣子的。”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她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是他們兩個在欺負黎夜,黎夜看了她一眼,然後特別傲嬌地說,“我暫時不想和你們說話。”
“誒喲喲,媽媽,你看,爸爸傲嬌了哦。”佐佐簡直樂壞了,覺得特別的爽,以前都是被黎夜欺負的,現在有了一個盟友,終於可以欺負回來了。
“你最近怎樣啊?有沒有接新戲?”顧蘿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覺得要適可而止,要不然將黎夜惹怒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麻煩。
佐佐點點頭,“有接新戲,是一部好玩的戲,到時候媽媽來給我探班嗎?”
“好的,等我有空了就去。”
一旁的黎夜見他們兩個這麼好,都沒有人搭理他,有些不高興,隨即對佐佐開口,“黎暮,你可以回去了。”
“爲什麼?我纔來怎麼就要回去了?”
“沒爲什麼。”
“這是霸權主義,我抗議。”佐佐不服氣。
顧蘿啞然,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這兩父子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抗議無效。”黎夜的回答很乾脆。
佐佐緊緊地抱着顧蘿,“今晚我要和媽媽睡!媽媽,你不能趕佐佐走,爸爸已經不疼佐佐了,媽媽你要疼佐佐,要不然佐佐就太可憐了。”說話間佐佐已經眼淚汪汪了,可憐兮兮的委屈樣特別的惹人心疼。
“你不能和她睡,我要和她睡。”黎夜的話令顧蘿真想上去捂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