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伸出手,對着空氣中的水分子就用了司技。
水分剝離。
就算那是劍意。也是需要介質來傳播的。而空氣的組成成分,顯然可以理解爲有雜質的水分子。
而沒有了水分子存在,劍意的傳導自然被打了很大的折扣。
至於那十隻退到百步開外的時候。
劍意就消散了。
不過明媚自然不會只做這一件事情。不然那十隻還以爲星彥的劍意是那麼容易躲開的東西。明媚裝模作樣地把那些剝離的水分子凝聚到那十隻面前。薄薄一條水線。懸浮在十隻面前。
看起來就像是這條水線擋下了星彥的攻擊。
一條漂浮的水線顯然超出了十隻的認知。
十隻此刻的心裡只有兩個字:妖女。
明媚手掌一收。水線消散。
管家恰好帶了人來擺桌子。陣陣食物的香氣飄來。
明媚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才發現是真的餓壞了。
莫名地眩暈感。
明媚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
澹臺容若忙上前。
自然還有太醫院院判胡渤正。
滿臉面無表情地給明媚下了診斷,“失血過多導致的氣血不足,夫人體虛,澹臺大人要好好養着,替夫人調理一下。”
很遠很遠的十隻:這樣叫體虛?那他們該是體弱了吧?
澹臺容若應了聲,然後目光掃過那十隻。
十隻只覺得背脊一寒。他們發誓真的沒有欺負過這個妖女。她那麼剽悍,誰能欺負得了她啊? Wωω● ttka n● ¢Ο
倒是明媚笑了,“知道了。你們也一起吃吧。大清早地就過來,肯定也沒能吃個好飯。”這一句自然是對着澹臺容若、星彥、廖陽宇和胡渤正四個人的。
食物的香氣飄散到十隻的面前。
他們也很餓啊。這個妖女一出來就讓他們對打,他們纔是最累的人好吧?
可是少族長沒發話,他們哪敢過去。過去說不定就被逐出澹臺家了。畢竟少族長方纔的眼神那麼恐怖。
明媚吃了一會感覺有了點力氣。主要是覺得把十隻晾的差不多了。遂擡頭看了看十隻,“你們也過來吃點吧。看起來怪累的。”
十隻的眼神一亮。繼而委屈:他們家少族長還沒發話呢,不敢......
明媚轉頭看了澹臺一眼。
澹臺容若十分淡定:“聽不懂的。可以走了。”
沒有說夫人二字。因爲那等同於變相逼着十隻承認明媚。澹臺知道明媚想讓他們從心底認可。便避開了夫人二字。
明媚對着澹臺暖暖一笑。澹臺淡定地夾了塊雞肉給明媚。
十隻如獲大赦,一個個飛奔而來。吃的是......風捲殘雲。
明媚有些好笑地看着這十隻。果然是一羣熊孩子。
作爲一個重生人員。明媚很明白的知道,這十隻絕對是澹臺容若的腦殘粉。而對於腦殘粉,正常的溝通模式是沒有用的。
只有簡單粗暴的“恃強凌弱”和“持續暴擊”,虐到他們服軟了。也就能把他們當做正常人來溝通了。
不過。也只是能當做正常人。離正常人還差了那麼一點。
一頓飯的功夫很快。對於這一羣早已精疲力盡的人來說。
澹臺嚮明吃完了就要對着明媚開口,“妖女......”少族長沒有說夫人兩個字,也就是不會逼迫他們承認這個少夫人。那他幹嘛還要叫她少夫人?
可是。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澹臺嚮明斷然沒有想過,他口中叫着妖女的那個人直接無視了他,對着澹臺容若說了句。“我困了。想去睡會兒。”
然後澹臺容若就拉着明媚進了屋子。
留他們十個人在風中凌亂:......
胡渤正和星彥對視一眼,決定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巫術解法的問題。
廖陽宇自然是不想看到這十隻的。
這十隻一來就讓星彥放出了劍意,要不是明媚化解了,那劍意非得毀了他們廖家不可。誰會對着這種人有好臉色看?
況且還有明媚和澹臺容若在後面撐腰。
管家倒是想關心下這十個看起來很可憐的少年郎。可是,少爺沒發話,做奴才的也不好越俎代庖。也就只能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默默帶着下人們去收拾碗筷。
澹臺嚮明:所以他們剛剛是被人同情了?
他們澹臺家的人到哪裡不是被奉爲座上賓的存在,就這樣......這樣被同情了?
落差有點大。
不過。作爲澹臺家的人,落差過後,他們都冷靜了下來。
有隊員看向澹臺嚮明。“隊長。你有沒有覺得......明姑娘,和族長和長老們說的不太一樣?”
澹臺嚮明咬了咬嘴脣。
另一隊員也圍上來,“是啊隊長。她......那麼強悍的一個人,真的是隻會攀權附貴的人嗎?不是應該......”權貴來攀附她麼?
隊員三也說:“而且看樣子,好像......少族長才是......”比較弱勢的一方?或者說,陷得比較深的一方?
隊員四:“會不會是明媚把少族長催眠了?”看起來十分合理的假設。
隊員五:“少族長天生對他人催眠免疫。”少族長三歲接受抗催眠測試的時候連族長都催眠不了他。別說已經是研習了司技這麼多年的少族長大人了。
隊員六:“剛剛那個看起來像是太醫的人是不是說......明姑娘,體虛?”好像不小心說了個實話。
隊員七:“剛剛少族長是不是劃開了明姑娘的心臟來解蠱......”好像又補了個刀。
隊員八:“明姑娘看起來最多隻有十五歲,是不是,比我們小?”會心一擊。
隊員九:“然後明姑娘一個人催眠了我們所有人,我們連。她周身都沒靠近過?”終極殺招。
澹臺嚮明:“她就是個......妖女。”好吧,雖然不情不願,但他還是承認了,這個明媚。絕對不是族長和一衆長老們口中說的那個只會攀權附貴的手段下作的賤人。
至少她所有的動作都有着坦坦蕩蕩的理由。
因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給她冠上了那種名義,她纔會說他們是弱者。雖然在她面前,他們的確是。
因爲他們做的事情有失公平,所以她纔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爲他們自視甚高不肯正視,所以她就打得他們從高高在上的自我良好中跌下來自我反思。
這樣的一個看起來十五的女孩子。
真的是.....
“妖女。”澹臺嚮明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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