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澹臺嚮明自以爲斷了明媚的後路,“你要是讓少族長給你恢復一下,那是快。”少族長的生長司技絕對可以做到短時間就恢復如初的。
明媚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哦,你是說生長司技嗎?”
笑得顛倒衆生。
“恰好我也會誒。”
伸手就對着自己的傷口。
澹臺嚮明自是一臉不屑地看着明媚“自以爲是”。她以爲生長司技是什麼人都能用的麼?!
然後。
他就看見明媚的暗紅色結痂開始脫落。新生的肌膚從粉色變爲嫩白。
仿若未傷。
“你們。”明媚看向澹臺容若,“先起來吧。”跪着不好動手。
澹臺容若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要活動一下筋骨麼?弱者......們?”明媚嘴角的弧度甚是撩人。
“只有弱者會說這種話。”澹臺嚮明毫不示弱。
明媚眉尖一挑,“小孩子們,總是年少氣盛。來吧,一起上。”
明媚伸手就是一根藤蔓纏在手上。
以澹臺嚮明爲首的人眼前一凜。從未見過的司技。
這個......妖女!
明媚看着他們眼底閃過的東西就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伸手就拿着藤蔓向他們狠狠抽去!
澹臺嚮明亦是伸手抓住藤蔓。輕而易舉。
明媚嘴角微撩。手指一動,藤蔓上就出現了根根藤刺。雖不是用來對敵的那種堅硬程度,但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了便是。
澹臺嚮明果然臉色一變。
明媚卻是一個轉身,避過澹臺嚮明的掌風。
手指又是一個頻率,根根藤蔓向着所有人抽去。
“小孩子,你一個人,可真讓我無聊。”
不如惹了衆人的仇恨值。
這樣才足夠簡單而.....粗.暴。
“不識好歹!”澹臺嚮明冷笑一聲。
腰上的短劍硬是沒有拔出來。
很是瀟灑地應對着明媚的藤蔓。
不過也只有他一人尚且瀟灑。
澹臺嚮明的臉色顯然沒有他表現的那樣輕鬆,若是隻有他一個人卻要承受這麼多的藤蔓攻擊,那他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譁!”澹臺嚮明終是抽出了腰間的短劍。呼啦啦地對着明媚的藤蔓就是一通亂砍。
但他快。明媚藤蔓增生的速度更快,根本就來不及砍斷,只能堪堪擋住。
澹臺嚮明此刻覺得很憋屈。他明明武功很高的好麼?怎麼就給一堆藤蔓逼得施展不開了?!
看到明媚的藤蔓也只是將別人裹住而不傷及其他。澹臺嚮明頓時就伸出手對着明媚。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明媚的藤蔓雖然纏在了他的身上卻沒有限制他手掌的活動。
明媚自然是認得澹臺嚮明手指打出的那種節奏的,初級催眠而已。
“你在其實是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裡。你覺得很累。你想睡了......”
明媚:“..........”她好像應該配合一下,是吧?
也就頓了下。裝作被催眠了的樣子,伸手對着那些藤蔓就是一個灰化司技。
澹臺嚮明雖然不明白那些藤蔓灰化的樣子那麼像他們澹臺家的灰化司技,但能不用被藤蔓裹着他還是感到了十分開心。
“你不會以爲,你真的能夠催眠我吧?”明媚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羣顯然鬆了一口氣的小子們。
“只不過是本小姐累了。你們就放鬆成這樣。”明媚砸了砸嘴巴。搖搖頭。
“還是讓本小姐教訓一下你們吧。”
“你們。對打吧。”明媚的聲線蘊了絲絲清涼,簡單而直白地進入了他們的腦海裡。
如同命令。
“廖陽宇,讓你們家的人給我端個椅子來吧。怪累人的。”
廖陽宇嘴角抽抽,這女人......
看着那些人像傻子一樣對打很開心嗎?
好吧。廖陽宇摸了摸鼻子讓管家去端了個椅子給明媚。
這樣看着是挺傻逼挺爽的。
那可是被人們供奉在神壇上的澹臺家啊......
廖陽宇偷偷瞥了眼澹臺家的正經少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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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人家眼裡現在只有明媚一個了。
默默地讓管家再去搬個椅子給澹臺容若。
明媚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對打了一會兒。
“罷了罷了。真是無聊。”明媚一個響指。
音控催眠解除。
正在對打的人紛紛停下了動作,一臉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對手”。
“怎麼是你,我明明......”
“明明在跟我對打。”明媚悠閒地看着那羣小子。
“弱者。”明媚單手撐着腦袋。
“還要打嗎?”
“你這是耍詐!”澹臺嚮明憤憤。
“嗯。”明媚點點頭,“兵不厭詐。”
“勝之不武!”
“嗯。”明媚還是點點頭,“如果一對十,還是在你先用了催眠的情況下叫做勝之不武。我想我的確擔得起這四個字。”
澹臺嚮明啞然。
“不過。”明媚看着澹臺嚮明。眼底是毫不掩飾地笑意。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耍詐,而且勝之不武的話。”
“我也不能白擔了這些罪名。”
“總得要做些什麼纔不枉費你們想出這兩個詞。”
“便......這樣吧。”明媚看着場下臉色變換不定的十個人,“當我說‘開始’時,催眠成立。你們,互相對打。捱打的那一方會有十下的清醒時間。當響指響起。解除觸媒發生。催眠解除。”
場下的人都是清醒着的。在明媚說完這句話前。
笑話。她前世所在的沈家就是音控催眠的世家。如果他們聽完這段話還清醒着,那她纔不要混了好伐?
然後。廖陽宇就看到場下的人一直在互相對打,一直有人不斷說,“你醒醒!我不是明媚!”然後繼續被打。
總之這畫面......簡單粗暴地具有喜感。
明媚單手撐着腦袋看了一會兒,忽而轉頭看着在旁邊站了許久,或者說盯着她看了許久的胡渤正。“胡太醫是在研究我嗎?”
“是。”胡渤正答道。簡單直白。
“哈哈。”明媚笑出聲來。“太醫的性子我很喜歡。”
“少夫人也是。”胡渤正笑。
“得了。”明媚笑道,“客套話也不用說了。胡太醫來是想要知道我體內的蠱是怎麼解的對吧?”
“對。老夫實在是好奇。”
明媚看了廖陽宇,“星彥呢?把星彥叫來吧。”
又對着胡渤正,“星彥那孩子記得巫術大全裡的東西。他告訴你。也許太醫會有所收穫。”
“至於我的這個蠱術。胡大人現在肯定是學不來的。如果看了星彥給你的東西,你還有興趣的話,我很歡迎太醫常來廖府坐坐。”
“好。”胡渤正抱拳一笑,“謝少夫人成全。”
明媚說了句不客氣就繼續將視線投在場下。
嗯,看來還沒有精疲力盡。那就再讓他們打一會兒好了。
她可是很記仇的人啊。
廖陽宇看了看明媚,看了看場下。又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澹臺容若。
這夫妻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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