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退休後沒事就喜歡打麻將,每天中午買完菜後就跟附近的老頭子、老太婆打麻將,還花一百多元買了一副麻將牌,如果送給他一張這樣的桌子,老爸還不得高興壞啊?
我正羨慕呢,牌就洗好了,顧二姐扔出骰子,吆喝:“六點,楚楚先出牌。”
然後,我們就開始熱火朝天地壘起長城來。
顧二姐出牌、摸牌的速度很快,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我們這等好學生哪裡能跟她比?而有其姐必有其弟,顧爵打牌的水平也不差,幾圈下來,我被虐得有點狠。
楚楚是生手,她摸的牌完全應驗了新生運氣好這一傳說,但我相信,一定是顧二姐和顧爵暗中照顧她,對她手下留情,所以大多來糊我——顧爵這廝,太重色輕友了!
十幾圈後,我的臉上被口紅畫了三道鬍鬚,喝了兩三杯啤酒,還和顧爵擁抱了一次,老實告訴大家,我和他擁抱的時候沒有一點臉紅心跳的感覺,抱完了繼續砌長城。
又過了好幾圈後,楚楚也喝了兩杯,還在勝方的要求下和顧爵親吻,親吻的時候,這小妞的臉比口紅還紅,感覺吻一次會要她命似的。不管多少害羞,她還是勇敢地承擔起責任,讓顧爵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我們繼續玩。
我本來只是想玩玩一下,但玩着玩着,我們就上癮了,連楚楚也放開了手腳,一有機會就去糊別人,輸了也大方地喝酒、畫鬍鬚、擁抱、親吻,眼睛裡的光芒快趕上顧二姐的狂熱了。
因爲玩在興頭上,大家心照不宣,沒人主動去提多少點了、時間很晚了、是不是該休息了之類的。
直到楚楚喝下不知第幾杯的啤酒,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動不了時,我們才發現已經玩得太久了。
再看看時間,竟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這個時候,我雖然沒醉倒,腦袋卻也暈得不行了,打着呵欠說:“該睡覺了吧?”
顧二姐道:“是該睡了。九月,你和楚楚睡一間房吧,顧爵單獨睡一間。”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睡哪裡都行,快讓我睡吧,我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