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怒

慍怒

當易憐不辭辛苦的從酒窖裡找出男子所要的七八年的紅酒,再回到客廳之時,等待已久的雷競驍卻已然回來了。

一進入客廳,一股壓抑的夾雜着慍怒的氣氛頓時迎面而來,空氣之中更是濃濃的硝煙味。

一身黑色亞曼尼西裝的雷競驍筆直的站在沙發前,渾身環繞着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暴戾氣息。只見他一雙寒冷媲美如冰的冷眸厲眸冷冷瞪着坐在沙發之中悠然自得,慵懶倚靠着沙發的俊美男人,握緊雙拳。

相較於他冷漠鐵青的臉色,俊美男子倒顯得從容不迫得多。妖嬈的臉上並沒有因爲雷競驍的慍怒而露出一絲絲的恐懼,相反的只是淡淡覷了一眼雷競驍,咧開脣瓣,笑着道:

“回來啦?”

他一開口,一臉頓時有種家易了主的錯覺。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上前還是繼續保持不動,因爲看雷競驍那副冷酷的表情,顯然他與這個男子的關係不佳,而自己還居然給他開門放他進來

正當易憐左右爲難之時,一直冷着一張俊臉沉默的雷競驍突然開口道:

“滾!”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喻示着他心情的不佳,也代表着他厭惡男子的程度。

聞言,易憐不禁吃了一驚,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雷競驍對一個男人態度這麼差。

不似易憐的震驚,男子燦爛一笑,不以爲然的照舊以他那不符氣質的雅痞口吻道:“這麼久見面,你一來就叫我滾,是不是太冷漠了點?好歹我是你堂哥啊。”看來男子對於他的態度是習以爲常了。

男子不說還好,一說雷競驍的臉色更差!那陰冷的表情只讓人看一眼就像會被凍成冰塊,更別提那犀利的眼神像是隨時都會把人撕成碎片!

堂哥?

那個男人竟然會是他的堂哥?

很顯然的,這個事實又讓易憐吃了一驚。但吃驚過後,隨即便是疑惑。

既然是自家人,那雷競驍爲什麼看起來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

精工雕鑿出的俊朗五官堅硬如石,即使用盡所有陽光也柔和不了他臉上的冷硬。面對自稱堂哥的男子,雷競驍冷不防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早在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沒有堂哥了!”往昔種種浮現而出,頓時雷競驍額角青筋爆出。

因爲雷競驍這一句富有深意的話,男子嘴角的笑微微僵了一下,但緊接着很快恢復了之前的神采。

“你還在記恨那件事?”他聳了聳眉,頗有些不以爲意。

雖然易憐並不知道男子縮縮的那件事是什麼事,但直覺告訴她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在男子的這句話之後,雷競驍危險的眯細自己的眼,冷酷道:“滾!在我沒有將你拖出去之前,滾出我的視線!”

男子一笑,笑容傾國傾城。在雷競驍暴戾的目光之下,他懶懶散散的起身,理了理自己略微有些褶皺的西裝,拾眼正視了一眼雷競驍道:“我還會再來的。”說完,轉身便往大門走去。

但就在他要踏出家門的那一剎那,他卻突然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並非是面對雷競驍,而是易憐。

易憐錯愕的看着他,正當她納悶他要做什麼之時。他卻徑自說出一句:“美麗的女傭小姐,謝謝你爲我開門。”說着,還衝她眨了眨眼,拋出一個飛吻之後才離開。

等到易憐收回自己震愕的目光,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再回過頭時,水晶茶几已經裂開了一條縫。( 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