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心中一陣溫熱,我愛你,這三個字,是最美的表達,她以前對這三個字沒有感覺,現在,每當他在耳邊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就覺得好幸福。緊緊的摟着宗政無憂的脖子,兩人就這麼緊緊抱着,難分難捨。
久久之後,懷裡的人兒一動不動,宗政無憂微微側目,這才發現他的小野貓好像睡着了。
寒冷的北風開始肆虐,吹得小木屋僅有的一個小窗戶啪啪直響,又是一個暴風雪的天氣。可以想象,明天的雪谷,又要蓋上厚厚的一層積雪。
一陣狂風灌入屋內,夾雜着一陣雪花,宗政無憂將璃月壓身下,擋住了那股寒風。
睡的正香的璃月從宗政無憂的懷裡探出頭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帶着幾分慵懶的睡意伸出手摸了一下宗政無憂的臉頰,觸感真好,細嫩,溫暖……接着,又閉上雙眼。
“寶貝,你在摸什麼?”宗政無憂盯着那雙眸子,指腹柔軟的劃過他的皮膚時,猶如一隻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拂過,帶過一陣酥麻的感覺。
“我就是想摸一下。”璃月雙眸微眯,帶着一絲笑意。
“寶貝,只是摸一下嗎?其實,你可以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宗政無憂不滿意的引導着。
“想睡覺。”璃月笑着說道,這幾天,她幾乎都不敢閤眼,如今,吃的飽飽的,屋內暖意融融,又有這個讓她無比安心的懷抱,她實在是困的不行,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看着懷中的小野貓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宗政無憂翻身而起,將璃月抱起放在牀上,這幾天,實在是辛苦她了,即使他真的想抱着她好好的溫存一下,也只能先隱忍着。
“無憂,抱着我睡好不好?”璃月困的眼睛都不想睜一下,迷濛的語氣含糊不清的傳來。
“好。”宗政無憂寵溺的點點頭。
璃月的脣角帶着一絲滿足的笑意,在宗政無憂的面前,她就變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一般,享受着他的無微不致的服侍,此時,衣服還穿的好好的,就已經趴在被褥上睡的很沉。
宗政無憂淡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一件一件的將璃月的衣服解開,然後,再一件一件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摟着這具柔軟的嬌軀,他儘量的不去想象好的美好。
火堆裡的火燒得正旺,本來就有些乾燥的感覺,此時,他更是感覺口中一陣乾渴,懷裡的人兒微微扭動了一下,立即鬆了鬆禁錮的懷拒,這對於他來說,真是一個痛苦過程。
趁着昏暗的火光看着懷中的人兒,長長的睫毛下倒影到一片陰影,美的讓人心顫,不由自主的收緊了力道,將他們野貓緊緊的摟在他的懷裡,下巴頂在她的額頭上,她呼出的氣息剛好吹在他的脖間,曖暖的,溼溼的,軟糯糯的……
宗政無憂甩甩頭,再想下去,恐怕一個晚上都不夠折騰的。
“寶貝,今天晚上,爲夫就讓你好好的睡一覺。”
趁着璃月熟睡,宗政無憂悄悄的下牀,將窗戶又加困了些許,添了些柴再次翻身上牀,那個小身影彷彿感覺到他離開了似的,他還沒躺好,立即捱了上來,擡腿,伸手,屁股一擡,成功襲上身來,那張殷紅的小臉還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
宗政無憂高舉雙手,看着翻身上來之後,依然睡的香甜的小野貓,她現在的這個姿勢,極美。對他來說,衝滿誘惑,可是他只能望梅止渴,真捨不得弄醒她。
暴風雪肆虐了一夜,木屋都快被積雪淹沒,屋內的火苗已經熄滅了,只剩一些紅通通的木柴,暖意融融。
兩隻玉足搭在被褥外面,手愜意的搭在宗政無憂的身上,慵懶的抓着雙手,握緊,又鬆開,牀好柔軟啊,睡的好舒服。
璃月擡起頭來,揉了揉雙眼,低頭,迎上一雙帶着血絲的眸子,她,竟然處在他的身上!怪不得她感覺這個“牀”這麼柔軟舒適。身下的他,明顯一副一夜沒睡的樣子。
璃月慌亂想將腿擡起來,這樣壓了他一夜,一定不好受。
誰知,宗政無憂的手挪到她的大腿上生生的將她按住。那雙手,隔着一層衣料在她的腿上撫摸着,他的掌心撫過的地方,讓她有一種被放在火上烤着的感覺,灼熱。
他的手緩緩上擡,輕輕的朝着她的屁股捏了下。
“啊!”璃月驚呼一聲,他這麼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心裡升起一抹羞羞的感覺。
“寶貝,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纔好?”宗政無憂的手緩緩上擡,按着柔軟的腰身。
璃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微癢感覺從腰跡傳來,身子不停的扭着,“不要,不要,好癢啊。”
宗政無憂卻不依她,幾隻手指在她的腰跡輕觸着,故意惹着她,逗着她……
他喜歡她騎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的感覺,很舒服,很銷魂,這種美妙的感覺,無法言喻,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來平息心中攪擾不止的慾望。
璃月渾然不知宗政無憂本意,不停的去捉他的手,“無憂,你快把手拿開,好癢,不要啊。”
“不要?”宗政無憂銷魂的聲音傳來,還在她的腰跡留戀。
璃月往前傾了一下身子,嬌嗔一聲,“不要,好癢。”他不是知道的嘛,她最怕癢的。
“你昨天,爬到我身上睡了一夜,氣息攪擾的我不得安寧,不該罰嗎?”宗政無憂說罷,再次襲上璃月的腰姿。
璃月前前後後的躲着,始終控制不住宗政無憂的那雙手,被他瘙癢的一陣無力,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裡。
“我投降!”
“爲夫是不是好好的享受一下戰利品?”
璃月這才發現,她的身下,他的慾望早已經達到極點,抵的她都有點疼了,突然明白宗政無憂的本意,他瘙癢就是爲了引她……嬌嫩的臉蛋立即如三月初綻的桃花。
“無憂,你好邪惡!”
宗政無憂看着她嬌嫩的模樣,散發着誘人的芬芳,擡起手,捧着那張精緻的小臉,眸色微動,朝一個方向示意了一下,“寶貝,它已經被你喚醒了。”
璃月凝眉,所以,她就要負責餵飽他嗎?
“咕嚕~”
璃月不禁揉了揉肚子,“我餓了。”
她沒吃飽之前,哪有力氣喂他這個惡狼,腿一擡從宗政無憂的身上的翻了下來,誰知還沒有爬到牀邊,便被他欺身壓下,她還以爬着的姿勢,他撲在她的身上……
“寶貝~”
“我餓。”
“我也餓。”
好吧,她們兩個現在沒在一個頻率,她餵飽了他,他才能飽喂她。
璃月感覺身上一沉,雙手支撐不住趴在牀上,此時,將她死死壓在身上的人,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讓她菊花一緊,每個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座斷背山?
“無憂。”
“嗯?”好銷魂的悶哼,好銷魂的尾音。
“你確定,你找對門了?”
宗政無憂身子一僵,就連那盪漾的姿態都停在當場,突然,一陣衣帛破裂的聲音響起……
這個禽獸!璃月心裡忍不住哀號一聲,她好像就這一件的褻衣,難道他準備讓她這幾天裡,全都真空上陣嗎?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璃月翻了個身,拉起被褥將暴露的地方遮掩起來,連同宗政無憂也蓋在被褥之中,突然兩腿一輕,被他擡起搭在他的臂彎中。被褥中,人影蠕動,宗政無憂探出頭來,眉眼中盡是得逞的笑意。
“寶貝,讓我看看你。”宗政無憂的聲音溫潤的響起。
璃月頓時捂住臉頰,“不看。”
被窩裡鑽入一陣涼風,這個,禽獸!他看的……
兩腿一緊,卻被一股力道擋住,璃月雙手一攤,死死的抓住被褥,羞的臉頰火辣辣的。
“寶貝,你也要想我,對不對?”
“不想!誰想要你。”
宗政無憂燦笑一下,將擋着那雙捂着紅撲撲的臉頰的手撥開,十指緊扣的按在她的頭頂。
“寶貝,看着我。”
璃月緊閉雙眼,心裡還有着難掩的羞澀,就是不願睜開雙眼。
“寶貝,看着我。”宗政無憂再次說道,蠱惑的聲音在璃月的耳跡徘徊不息。
熾熱的脣移到璃月的耳跡,舌頭順着耳跡的輪廓遊移,舌尖一卷,將璃月豐潤的耳垂含入口中,璃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顫,脖間的皮膚緊繃起來,酥麻的感覺帶着一股電流侵襲着她的每一種感官。
“寶貝,睜開眼睛,看着我。”宗政無憂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雙漂亮的睫羽微顫了一下,美眸緩緩睜開。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脹脹的,還有那如同毒癮一般的渴望。
“寶貝,你想要我。”
璃月羞赧的將目光挪向一側,“我不想。”
“事實勝於雄辯。”接着,宗政無憂又補充了一句,“我都看到了。”
“不許再說啦!”璃月嬌喝一聲,眉宇緊緊的擰一起,雙手被他按在頭頂,半點動彈不得,被他壓的死死的,不禁掙扎了一下,宗政無憂哪肯給她機會。
“嗯~”
“寶貝,你好暖。”
吻再次落了下來,如掃過雪谷的北風一般狂肆,席捲着她的氣息……
數個時辰之後,木屋裡傳一敲敲打打的聲音,阿蒙推門而入,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璃月裹住一件被褥抱着一個饅頭狼吞虎嚥,旁邊放了一些肉類和湯,宗政無憂披着一頭銀髮,修補着那張簡易的牀。目測除了牀板之外,其它的全都毀的很徹底。
宗政無憂將手裡的木頭扔到,一張牀又恢復原來的樣子,四周也全都被他加固了,擡眸,看着阿蒙。
“小姐,華一脈在谷外候着,由於風雪太大,進不來,只是託我帶些療傷的藥來。”
璃月擡眸,華一脈來了,那就是說,憐兒已經生了?!
“憐兒怎麼樣?”
“聽華一脈說,前幾天,漠北也下了一場大雪,憐兒不小心摔了一腳,還好,孩子也保住了,憐兒也沒事。”
“太好了!男孩還是女孩?”
“是個女孩。”
“無憂,華一脈都有孩子了。”璃月轉身朝宗政無憂說道,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陣雀躍,以後,應有多熱鬧。
“你想他們了是嗎?”宗政無憂走到火堆旁,將璃月摟在懷裡。
“嗯,好想那幾個孩子。”
“再忍幾天就好。”宗政無憂輕拍着璃月的背安慰道。
“小姐,我去外面再砍些柴來。”阿蒙識趣的走了出去。
璃月擡起頭來,突然想到一碴,“對了,那個雪國國王和納蘭雪的怎麼樣了?”
“等咱們出了雪谷,你自然就知道了。”宗政無憂不想讓璃月知道納蘭雪易容成她的樣子,雪國國王他已算處理過了,至於納蘭雪,他把處置權留給璃月。
拿起手裡的饅頭遞到宗政無憂的面前,“你忙了半天了,吃點東西吧。”
宗政無憂燦然一笑,朝璃月手上的饅頭咬了一口,接着,目光在璃月的身上留戀。
“你看什麼呀!”璃月推了他一下,恨不得矇住他的雙眼。
“饅頭,沒有我的寶貝好吃。”
“滾!”璃月捲起被褥離他遠點。
宗政無憂心裡美滋滋的,端起一旁璃月喝過的湯碗,湊上前喝了一口,同睡一牀,同食一碗,這一種日子真好,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在木屋的這幾天,因爲就是因爲這個木屋的狹小,才讓他不管何時,一回眸,便能看到她的身影。
宗政無憂簡單的吃了一些,緩步走了出去,阿蒙的身邊已經堆了一堆剛剛砍下的木頭,見宗政無憂走來,停下手中的動作,吹了一下僵硬的雙手。
宗政無憂擡手,將一個暖手爐遞了過去。
“多謝皇上。”阿蒙也不矯情,接過抱在懷裡。
“離開雪國之後,我想把璃國的國都遷到原本的大夏帝都。”宗政無憂輕聲說道,平淡淡的,沒有那種激昂的感覺,他的意思卻十分的清晰。
要一統華夏大陸這一片最爲肥沃的土地,大夏朝,因他而走向滅亡,璃國也會在他的手下在這片土地上重新崛起。
“如今,前大夏朝的疆土,被十一股勢力分割,看似一片亂局,我感覺,暗中有人操控。”阿蒙輕聲說道。
這樣的亂局,不出所料,宗政無憂的目光緩緩朝着白雪皚皚的世界望去,“花纖陌。”
阿蒙凝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花纖陌一直都隱在暗處,不光是他派出去的雲中客的暗殺者,還有一些黑羽軍也在自發的尋找花纖陌的身影,爲的只是將花纖陌置於死地方休。
“至從皇上出事以後,小姐心灰意冷,每天如同行屍走肉,三千黑羽軍親衛也都被她解散,並託黑羽軍給璃國的第一首臣魯大人帶了口信,從此,不在過問任何外界的信息。可是黑羽軍傳來的消息,璃國一直很平穩,魯大人說,雖然皇上駕崩,還有太子在,他活着一日,便爲太子守着這一片天下。”
宗政無憂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相信魯輔臣,相信他親自提拔重用過的每一個人。
“這十一股勢力還沒有凝成在一起,如果被花纖陌所用,後果不堪設想。”阿蒙一直在留意着這十一股勢力的動向,但是,最近的一次消息傳來,也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局勢在變,也許,一天就是一個樣子,不容樂觀。
宗政無憂心裡更清楚,如果花纖陌將這一股勢力凝聚起來,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璃國。
阿蒙將手裡的暖爐放到一旁,接着砍着面前柴。
“不用太多,三天足矣。”
“是。”阿蒙答着,心中忍不住涌上一絲欣喜,他原本還以爲最快也要七天時間,皇上的內力損傷的那麼嚴重,竟然能夠這麼短的時間恢復過來,真是讓他不敢想象。在他的心裡,宗政無憂一直是一個無法超越的強者,所以,除了小姐,除了雲中客,他也甘心爲宗政無憂所用。
宗政無憂推門而入,看着他的小野貓,眉宇微緊。
璃月正在糾結着她被撕爛的衣服,捧着破的無法蔽體的衣服,往牀上一扔,連個針線都沒有,要不然,還可以縫補一下,勉強穿着。
看着那件破舊的衣服,突然想念起輕鴻與憐兒來,要是她們兩個其中一個隨行的話,絕不會像阿蒙一樣,只幫她帶外面穿的衣服。難道要她直接跟阿蒙說,明天來的時候,幫她帶條褻褲?
阿蒙估計一輩子也不想出現在她面前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璃月狠狠的剜了宗政無憂一眼。
“寶貝,別給我拋媚眼,我今天吃的很飽,不介意再加點餐後小點。”
璃月深吸一口氣,這個老狐狸,他的臉皮比雪山上的積雪還厚!
“都是你乾的好事!”
宗政無憂不語,只是笑的越發的得意,看着那個小人兒踩着極重的腳步聲走了出去,他怎麼就是感覺,撕破她的衣服的時候很爽。
阿蒙見璃月快步而來,還咬牙切齒的嘟噥着聽不清楚的話,放下手中的活,喚了一聲,“小姐。”
“明天,帶個針線包過來。”
“小姐,要針線包做什麼?”阿蒙一臉不解。
“呆在這無聊,繡繡花啊什麼的打發時間。”
阿蒙手裡的斧頭掉了,砸腳上了……
屋裡的宗政無憂聽到璃月的扯慌都不打草稿的聲音響起,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阿蒙將劈好的木柴抱到屋裡堆成一堆,天色都有些昏暗了,被斧頭砸到到的腳還生疼生疼的,告別了兩人,飛身出了雪谷。
屋內,被火光照亮,還瀰漫着一層白白的煙霧,宗政無憂挽起袖子在那個小鐵鍋裡不停的翻炒着。璃月坐在一旁,看着沐浴在嫋嫋白煙中的那道身影。
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正揮着一把鏟子,這樣的場景,太有衝擊力了。
“寶貝,盤子拿來。”
璃月立即捧着盤子迎了上去,宗政無憂拿起筷子,夾住一塊蘑菇,吹了兩下放到璃月的脣邊。
“嚐嚐味道。”
“好香!”璃月越嚼越有味道,他總能撐握住任何一種食物自然的味道,火候掌握到恬到好處,燒出來的菜,帶着一股無法形容的鮮美。
璃月一把搶過宗政無憂手裡的筷子,朝鍋裡的菜夾去。
“寶貝,等一下,我裝到盤子裡再吃。”宗政無憂一擡眸,煙霧繚繞的,帶着幾分朦朧感,筷子伸到他的面前,湊到他的嘴邊。
“無憂,你也嚐嚐。”
原來,她是夾給他吃的,宗政無憂的心裡頓時感動不已,微微俯身,含住璃月伸上來的筷子,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重重的點了點頭。
“的確好吃。”
笑意在璃月的眼中擴散,拿起鏟子將菜裝到盤子裡,“快來。”
宗政無憂收拾了一火堆旁的物品,朝牀邊走去,沒有桌子,他便學着一些漠北百姓一樣,用木頭做了一個小桌子放在牀上,吃飯的時候,直接坐在牀上吃,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擡到一旁。
“無憂,你是怎麼學會做菜的?”璃月不解的詢問道,以前她從來都沒有問過這事。
“說實話,你嫁給我之前,我連安王府的廚房在哪都不知道。”宗政無憂給璃月添了一碗湯。
璃月眉宇微緊,“你的意思是說,我嫁到安王府之後,你纔會做的?”
“從樂瑤退了那個廚子,我見你食慾不振之後,我便有了這個想法。”
“你說從宮裡調來了一個御廚。”璃月擡眸。
“就是跟那個御廚學的最基本的。”宗政無憂笑着拭去璃月脣角的菜汁。
“是因爲寒毒,對我有愧疚,所以才這樣?”璃月挑眉問道,看着宗政無憂神色,他卻更坦然的看着她雙眸。
“我不知道。”接着,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想,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的嘴巴這麼刁,如果,以後註定要血雨腥風的,我上哪去給你找那麼合味的廚子。”
前一句的誠實讓璃月很滿意,可是後一句,她的心裡涌上一種說不出暖意。
“寶貝,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不相信。”璃月搖搖頭。
宗政無憂眉宇緊緊擰在一起,“寶貝,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不記得了。”璃月隨口一答,手伸出一旁的熱饅頭上,卻被那隻手緊緊的握着。
“我想知道。”
璃月將手收了回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在我知道知道自己中了寒毒的時候。”
宗政無憂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會是在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不應該恨他嗎?就是因爲他的心裡有這樣的陰影,所以,他不敢再提起那件事情。
“因爲,我發現,我知道一切之後,我不恨你,反而,一想到你和我經歷過一樣的痛苦,心疼。”璃月說罷,朝一旁的饅頭伸出手去,又被握住。
“你丫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不悅的看着宗政無憂。
“寶貝,你不知道,那一段日子,我過有多麼的提心吊膽,我做了好多準備,我怕你恨我,怕你從此從我的生命的消失,怕我再也不能擁有你。”
璃月抽回手,終於握住那個饅頭,用力的咬了一口,一旁的宗政無憂動情的表白,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寶貝,你真的沒想過,你會那麼輕易的就原諒我。”
璃月嚥下嘴裡的食物,“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來個,虐心虐身,走傷情戲的路子?”
宗政無憂聽着璃月的形容,不禁笑出聲來,他的小野貓這個時候真是太可愛了。
“因爲我發現,我可能是愛上你了吧,如果,你藉着別人的身子的解毒了,我肯定不會要你了。所以,道理很簡單,既然心裡都有你了,何必矯情,折騰來折騰去的。”
“寶貝,你會用這一生的時間,來證明我對你的愛。”
“無憂,謝謝你,沒有讓我對這一生唯一一次最重要的選擇產生一絲悔意。”璃月擡頭,目光閃爍,像極了夜空中熠熠生輝的星辰。
“寶貝,你在我這裡。”宗政無憂執起璃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沒有人能體會,他在生死一線之間掙扎的時候,那種痛苦,他只有一個信念,撐着活下去,爲了她!
“只准住我一個!”璃月霸道的說道。
“心裡,眼底只有你。”宗政無憂殷勤的再裝了一碗湯,這幾天,不是幹饅頭就是烤肉,一點湯水都沒有吃到,看着他的小野貓對着他做出來的東西饞的模樣,他的心裡就特別的有成就感。
“喝不下了。”璃月揉了揉肚子,將碗端到宗政無憂面前。
宗政無憂接過,喝了一口。
“真應了那句話,做着做着就愛上了。”
“噗!”宗政無憂凌亂了,接着,忍不住一陣猛咳,怪不得,古人要說,食不言,寢不語,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說這種驚人之語。
璃月拿起一旁的帕子遞到宗政無憂面前,他卻又將臉往她面前擡了一下,無奈,拿起帕子輕輕的將他臉上的湯汁拭去。
“還有湯,我幫你裝一碗。”璃月將碗拿起,裝好了湯放到他的面前。
“寶貝,咱們的離開雪國之後,就要回璃國去。”宗政無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相信,璃月懂得。
璃月沉默了一陣,看着宗政無憂的雙眸,輕輕的點了點頭。
“寶貝,我向你承諾,終有一日,並肩覽江山,袖手遊天下,讓你過任何一種你想過的日子。”
“好。”璃月握着宗政無憂的手,鄭重的點點頭。
收拾了一下屋子,屋外的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宗政無憂爲璃月拉好被角,今天晚上,她一個人睡真有點不放心。
“晚上,不能踢被子。”
“我知道。”
“我把火加旺了,估計能燒一夜,明天早上一起來,就先把火生好,知道嗎?”宗政無憂還是不放心的交待着。
“知道了。”璃月點點頭。
“飯菜都準備好了,架在火上熱一下就可以吃。”
璃月再次點點頭。
“要是實在弄不好,就讓阿蒙來了弄吧。”
“無憂,你好像我爹。”
宗政無憂立即噤聲,在璃月的額頭印上一吻。
璃月拉着宗政無憂的手,眼中有些擔憂,“你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宗政無憂搖搖頭,他的內力都是靠着體內的寒毒轉化而來的,所以他纔有遇水成冰的本事,現在,內力損傷的如此嚴重,要等自然恢復,沒有個半個月以上,是不可能的。
他又何嘗不想和她的呆在這裡,可是,偷這幾日之安,不如現在辛苦點,得一世長安。
“真的?”璃月還是有點擔憂。
“我保證。”宗政無憂淡笑一下,只不過,還要再受一次等同於寒毒的痛苦而已。
宗政無憂推門而出在這一片漫布積雪的天地間盤腿而坐,這是唯一急速恢復內力的方法,雖然,過程會很痛苦。
外面,沒有動靜,璃月翻身下牀,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來,推開小木屋的門,便看到那道身影坐在雪地之上,銀色的髮絲隨風輕揚。
拉了拉裹住自己的被褥,依偎在小木屋的門邊。
“無憂,你別騙我了,一定很難受對不對?”他的身上,已經結了一層寒霜,從璃月這個方向望去,好像一尊冰人。
“不過,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醒來。”
蒼茫的天地間,一個道身影盤腿坐在雪地上,另一個身影縮成一團依偎在門邊,目光始終盯着雪地裡的那道身影。
日夜交替,又是嶄新的一天,暴風雪肆虐了幾天之後,突然晴空萬里,湛藍的天空純美無瑕,璃月緩緩站起身來,抖了抖有些僵硬的身軀。
緩步走到宗政無憂面前,不由自主的擡手撫着那張佈滿冰霜的臉頰。
好冰,刺骨一般的寒意並沒有讓她縮回手,她捨不得,緩緩蹲下身子,與被冰封的宗政無憂對視着。
阿蒙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不想再擡步上前,生怕破壞了眼前這麼的美的一幕。
“阿蒙,你先在這守着。”璃月說罷,緩緩站起身來。
回到木屋,看着宗政無憂已經準備好的食物,只要她放到火堆上熱一下,便可以食用,熟練的端起那個鐵盤子,將東西全都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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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假於他人之手,獨力自主,她也不屑依靠任何人,甚至是排斥。可是,一到了宗政無憂這裡,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理所當然。
如今,宗政無憂把她慣的,如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一般。但是,她喜歡這種永遠被他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匆匆的用了些膳食,璃月又走了出去,阿蒙果然給他帶了針線包來。
“小姐,皇上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最遲三天。”璃月輕聲答道。
“要不要我在這守着?”阿蒙輕聲詢問。
“不用,你回去之後集中所有云中客的勢力,把盤踞的那些勢力全部都調查清楚。”
“是。”
“這裡的東西已經足夠我們用的了,不用再送,讓守在的雪谷的漠北軍全都集結在雪國皇宮,我們出谷後便和大軍匯合。”
“是。”
阿蒙走後,璃月坐在木屋前,曬着這難得的暖陽,外加笨拙的補着她被撕爛的褻褲。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拿針,比起上次繡荷包,補個衣服還算簡單,長一針,短一針的刺進去,看着被撕破的地方被她都縫補起來,別提那個成就感。
等到全都補好之後,回屋一試穿,感覺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刺的慌。
時間就無聊之中一分一秒的溜走,璃月沒有想到,她也能把宗政無憂那條多餘的褲子給改成了褻褲,雖然穿着寬大了一點,她就當四角褲穿了,果然,人的潛能是無限的!
陽光落到山後,氣溫頓時下降,璃月拿着一個饅頭包着被褥,坐在門前看着宗政無憂。她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如果,沒有那個心情,就算是給你山珍海味,也一樣如同嚼蠟。這就是她此進的心情寫照。
吃了一個饅頭,璃月再也沒有食慾,守在木屋前,一守又是一整晚。
次日,依然是難得的好天氣,璃月伸了伸僵硬的身子,緩步朝宗政無憂的身前走去,驚喜的發現,他身上的寒霜正在緩緩的退去。
指尖輕觸了一下宗政無憂的臉頰,雖然還是很冰,但是已經沒有那種刺骨的寒意。
不出一個時辰,他一定會醒過來!璃月的心裡忍不住有些興奮,一直守在宗政無憂的身側,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宗政無憂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無聊的抓起雪手裡團成一個個的雪球。
突然,璃月掀開宗政無憂單薄的衣服,將那一個雪糰子放了進去,雪糰子落到他的胸前,撐起那片平胸。那個模樣,讓璃月忍不住的輕笑一下,玩心大起,又拿起另一個雪球,放到這一邊。
好銷魂,要是宗政無憂再勾一勾蘭花指,美眸顧盼,媚波流轉……不但是這個世界的女人要瘋狂了,男人們也把持不住了,突然,璃月臉上的笑意僵了,因爲她對上了一雙美的不像話的眸子。
宗政無憂正不解的盯着她,心中滿是疑惑,想不到,究竟有什麼事情,值得她樂成這樣。
“你醒了?”璃月看了看宗政無憂胸前那洶涌的兩個雪球,現在掏出來還來得及嗎?
宗政無憂拉起璃月的身子,將她摟在懷裡。有點擋,什麼東西?再一用力,胸口一涼。
“碎了。”
“什麼碎了?”不禁推開璃月,拉開自己的衣襟。
“胸碎了。”
宗政無憂看着面前堆了一堆雪糰子,再想一想剛剛的觸感,頓時明白,他的小野貓爲什麼會這麼樂了。
“掏出來。”
璃月馬上將手伸出他的衣襟裡,放進去的時候好放,拿出來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全都碎雪碴子了!
“我們回屋去,把衣服脫了抖一抖。”璃月剛剛站起身來,就被宗政無憂拉了回來。
“寶貝,是你放進去的,你要幫我全部掏出來。”宗政無憂刻意的加重了全部二字。
璃月的小手再次伸了進去,他的胸膛好冰啊,和雪球一樣,掏,掏,掏,早知道,她就不放那麼大的兩個進去,苦逼的,這要掏到什麼時候去。
掏着掏着,宗政無憂的腰帶的鬆了,剩下還沒有掏出的雪頓時滑落了下去,突然而來的冰涼感,讓宗政無憂不受控制的僵了一下,他更期待那雙小手,一點一點的把這些冰涼的雪掏出去的感覺。
璃月伸手往下掏,抓出一把雪,什麼時候,他身上的冰涼已經退去了?什麼時候,胸膛已經這麼熾熱了?手再次探入,突然後一縮,她好像碰到了什麼一樣,好燙的觸感……
你妹的,都開始化了!
“寶貝,你是故意的。”宗政無憂傾身向前。
璃月身子往後倒去,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我一時玩心大起,不就是給你加了兩包子麼,我都已經掏了半天了。”
宗政無憂邪魅一笑,伸出一隻手摟着璃月的腰力,用力一帶,那個身影頓時落在他的懷裡,兩人朝雪地裡倒去。
“還沒有掏完,咱們繼續。”
掏,掏,掏,掏你妹啊,再掏下去,還是掏雪碴子嗎?那是逗鳥了好不?
趴在宗政無憂的身上,璃月遲遲不肯伸手,一回頭,宗政無憂的手裡拎着個雪球不停的掂着,心中一緊,他想幹嘛?
璃月頓時捂住衣領,“我有,所以,不用裝假的。”
宗政無憂沒有說話,那雙漂亮眸子朝璃月眨了一下,另一隻手不知何時,也拿起一個雪球上下掂着。
“我掏。”璃月的小手,再次探入他的衣內,貼着他熾熱的胸膛一路向下摸索而去。
“寶貝,你故意勾引我。”
無賴!
宗政無憂突然擡起身來,將璃月按在身下,熾熱的氣息貼她的脣邊,流連,卻不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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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憐卡的一點都不銷魂,是不?本月最後一天了,讓票票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