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憂的目光落在兩個小娃身上,脣角不盡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意,看着兩個小娃的眸色中染上慈愛的溫和。
踏入殿中,看到西門霜華的身影時,眸色立即一寒,迎上西門霜華的目光,兩人只是對視一眼,便覺得整個殿內的氣氛頓時變成冰點。
“東瀛少君,請隨我移步爲你檢查一下傷勢。”華一脈趁機說道。
西門霜華又豈有再呆之理,華袖一揮,隨着華一脈步出月室殿。
兩個小娃對視一眼,剛剛的氣氛好恐怖啊!
璃月將宗政無憂扶上牀,“這幾日,你一定要好好的調養,千萬不可以過度操勞。”
“好,你讓我睡着,我覺不坐着,你讓我坐着,我覺不站着。”
蒼天啊!兩個小娃搖搖頭,真酸,父皇真是的!
“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得時時刻刻的陪着我!”
大地啊!父皇,你真可惡,竟然趁機要挾!
璃月無奈,看着兩個表情各異的小娃娃,正準備說教,突然見宗政無憂朝個小娃伸出手。
“你樣也要一起陪着父皇。”
兩個小娃一愣,父皇只是受了傷,沒傷到腦子吧?且不說跟個小孩子似的,要這個陪,要那個陪的。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沒單獨霸着母后,還讓他們兩個也陪着。
但是,兩個小娃心裡還是染上一絲興奮,父皇以前老說,他要和母后單獨呆在一起,而且要留夠足夠的時辰給他們,除了用膳食,幾乎很少時間能同時和父皇母后呆在一起,要麼,就是單獨陪着父皇上朝,要麼就是母后陪着玩樂。
兩個小娃相望一眼,頓時脫了鞋子上牀,靠在宗政無憂身側。
璃月看着牀上的父子三人,不禁菀爾。
知道宗政無憂重傷在身,就算朝中在多的事務等着他處理,也沒有立即來打擾,一直到傍晚,魯輔臣這才帶着官禮還有幾個官員來到月室殿。
璃月給的時間是一個時辰,魯輔臣像炒豆子一般在璃月怒視之下將這一段時間的朝事全都彙報完畢。宗政無憂也迅速的一一做了批示,時間,剛剛好一個時辰。
這羣臣二人,合起夥來還真是天衣無縫。
趁着魯輔臣來彙報朝事,璃月順口提了一下上官東瑜的事情。
當年的柳氏一人獨攬着上官秀,生了上官凝香之後,又誕下上官東瑜這個兒子。岳氏那性子,容着尋母女在府中囂張了十幾年,回想着以往的記憶,璃月對上官東瑜實在是升不出太多的親近之意。
岳氏一人帶着上官璃月在上官府中孤苦無依,上官秀一味逃避,不管不顧。岳氏一個傳統的女人可以一筆購銷,與上官秀破鏡重圓,甚至還撫養的着上官東瑜。
不是她總喜歡把人性往惡的一方面想,這一次,見到上官東瑜,除了感覺到他有點靦腆,心細之外,從他的舉止,可以看出,性格內斂,太懂分寸。一口一個長姐,難道這孩子心中就沒有恨麼?
她只希望岳氏辛辛苦苦半輩子,不要到頭來,養的是一隻白眼狼。
待幾個大臣走後,宗政無憂拉着璃月的手,“不管如何,留在身邊,以觀後效。”
璃月點點頭,也只能這樣,是真的抹消過去重新開始也好,是要尋仇報復也好,留在身邊,也好控制。
次日,魯輔臣便來到月室殿。
“皇后娘娘,國舅公的事情,安排到兵部如何?”魯輔臣最終做不了主意前來找璃月商議,那人身份畢竟不同。
璃月看着還未拿給宗政無憂加印的委任狀,“暫且放在這。”
“是。”魯輔臣恭敬的退了下去。
緩步走出殿門,絢麗的陽光刺目的有些睜不開眼,擡起頭,擋住眼前的豔陽,朝宣月殿而去。
殿內,上官東瑜正拿着一分竹簡認真的看着,突然,一股勁風襲來,上官東瑜傾身一擋,順勢反擊一招。
看到來人,上官東瑜不禁一驚,手上的力道頓時減去七層,“長姐!”
璃月感覺手背一麻,上官東瑜已經抽身離去,退後一步,惶恐不安。
“功夫不錯。”璃月讚揚道,剛剛那力道是發現是她才減的,還是怕她探出他的實底才減的?上官東瑜,外表看起來,像個文弱的書生,實則卻有着很深的功夫底子。
“這些年來,多虧外公悉心教導。”上官東瑜恭敬的迴應道。
“你父親可是個文官,你卻想從戎?”璃月坐在一旁,帶着一份笑意。
“長姐,你還在恨父親對嗎?”上官東瑜不是聾子,更不傻子,璃月問他,“你父親”而不是“父親”或者“我們的父親”。
“不恨,因爲我從來都沒有當他是父親。”璃月的淡然讓上官東瑜有些緊侷促,目光挪向一旁,飄乎不定。
“既然你有這心,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前線戰事僵持,戰火不知幾時能休,命你爲運糧使,押運軍需以及糧草到朔城。”
上官東瑜帶着一絲驚詫,僅僅是一瞬間,快步上前,跪在璃月面前,“多謝長姐!”
璃月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扶起跪在面前的上官東瑜,而是擡步,離開宣月殿。
上官東瑜站起身來,眼中緩緩露出一絲笑意,握緊雙手,朝着無邊的天際喚了一聲:“姐。”
剛剛步出宣月殿,一股淡淡的香味順風而來,璃月環顧了一下四周,哪裡有西門霜華的影子。可是,她感覺到得,他就在十步以內。
“出來!”
突然,璃月感覺頭頂上有東西飄落而下,一擡頭,漫天花雨。
“鮮花贈美人。”
西門霜華的身影自飄落的花瓣之中緩步而來,白玉桃花扇“唰”的一下打開,優雅的在手中輕搖着,不似宗政無憂那一般的純天然,他的眉每天都要精心的修飾,據說,嫌璃國的太陽太毒辣,非讓華一脈給他研究了款什麼凝香玉肌露。
還別說,那什麼凝香玉股露還真有點用,若是同時摸他們兩個的臉,絕對是西門霜華的要有手感點。
“人妖。”
“什麼?”西門霜華反問。
“沒什麼!”
“璃月,你看這天賜良景,不如咱們去御花園走走。”西門霜華做出盛情邀約的姿態。
“沒空。”璃月直接拒絕。
“少君!”突然,遠方傳來整齊的呼喚。
璃月的目光掃去,下巴差點沒脫臼,青一色三十多歲的大姐姐,濃妝豔抹,同一色的抹胸裝,高矮胖瘦各有不同,看着西門霜華的眼神,到是一致的:垂涎!
“噗!”璃月噴了。
“你們,陪少君好好的轉轉。”璃月強忍着快讓她內傷的笑意,朝那幾個大姐姐吩咐道。
風起,微揚璃月的髮絲,那道豔色的身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璃月十分不給面子的指了指一個方向,“你樣要是找不到就守着他的住處,茅房。從今起,璃宮的每一個角落,我都准許你們進入,總有一個地方能堵得到!”
“上吧,朝着你們的男神,勇敢的衝吧!”
“少君,別跑啊!”
西門霜華,你不是很閒嗎,這羣大姐姐們更閒。宗政無憂真夠陰損的,不愧是隻老狐狸。
“寶貝,你看,天賜良景,不如咱們……”說曹操,曹操到。
宗政無憂一身朝服未脫,硃紅色華服上金龍翻飛,氣色明顯的比之前幾天好了許多,被陽光直射的臉頰多了一絲紅潤,銀色的髮絲被挽起,玉冠高束,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折盡無數芳華的氣度,宛如天上來。
漂亮的眸子微動,散發着瀲灩的光芒。
“傷勢好了?”璃月貼在宗政無憂的胸前,小手不安分的遊移。
“一試便知。”宗政無憂低頭,氣息在璃月的耳跡攪擾着,增了無盡的暖昧。
“兩個小娃呢?”璃月再問,眼中已經染上一絲迷離之色。
“御書房做課業,一兩個時辰是完不成的。”
璃月臉色一僵,想想她兩個可憐的小娃小手連毛筆都握不住的樣子頓時覺得心疼。腰間一緊,已被宗政無憂抱起。
月室殿的門順勢合上,宗政無憂的身子急切的貼了過來,將璃月緊緊的抵在門上。
“寶貝,我好想你。”
“我也是。”
這一問一答,猶如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璃月緊緊的摟着宗政無憂的脖子,這一吻,彷彿要將她的氣息全都掏幹,他的狂熱,幾乎讓她難以承受。頓時香汗淋淋,上下其手在她的身上迅速的攻城掠地。
身上,到處被他的點燃着簇簇火苗,血液好似沸騰了一般在皮膚之下,滾滾流動。軟綿無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
“嗯~”懷中的人兒,忍不住嬌喘一聲。
美好的猶如帶着晨露的花兒,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
“寶貝,你準備好了嗎?”
璃月帶着幾分迷離的應了一聲,身子一輕,與宗政無憂平視,輕薄寬大的絲裙遮住了所有的美好。
突然,璃月一陣僵硬,宗政無憂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兩人以這樣及其尷尬的姿態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璃月甚至感覺到宗政無憂的緊繃還有那一陣微微的抽搐,還好,他控制力極強,硬是把持住沒有上陣繳械。
他不是說這兩個小娃在御書房嗎?不是說一個時辰也出不來嗎?
那這面前的兩個是什麼?!
兩人個小娃看到房中的一幕,震驚的站原地,隱術都失效了渾然未覺。
“你們兩個!”宗政無憂不怒而威,卻又有幾分無奈,聲音還聽得出有幾分壓抑的沙啞。
“母后,父皇和你在做什麼?”鳳凰不怕死的問道。
“爲什麼父皇要把母后抵到門後?”鳳宇也接着問。
璃月現在想當土行孫的心都有,找個地縫都能鑽進去!要不是寬大的羣子蓋住了一切,要不是,宗政無憂今天還算斯文,兩人身上的衣服還能蔽體,要不是,他只是拿出了最重要的部分,她該怎麼解釋?
“父皇欺負母后!”鳳凰兒看着璃月有些微亂的髮絲,頓時用指控的眼神看着宗政無憂。
“壞父皇,快把母后放下來!”
璃月緊緊的摟着宗政無憂的脖子,生怕自己一個掛不住掉下來!她到是想下來,可是關鍵是,不能下啊!
“父皇沒有期待母后,我們在玩,玩遊戲……那……那什麼……”璃月腦中已經是一團漿糊。
“那什麼!馬上給我回御書房做課業!父皇今天吩咐的做不完,母后就要求你們做兩遍!”
兩個小娃一聽,身形一頓,一臉苦相,隱術一施,雙雙逃逸。
璃月一鬆,兩腿頓時失了力道,宗政無憂迅速的托住,兩人均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這一放鬆,叫囂了許久的隱忍了許久的熾熱如數揮灑而出,宗政無憂臉色一黑,這絕不是他想的,這是失控啊!
“他們剛剛是怎麼進來的?”
璃月小聲迴應,“好像是隱術。”
正在火熱的時候,被人一桶冰水迎頭澆下,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此時,宗政無憂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平凡,當他試了三次,最終還是不能威武雄壯之後,不甘的將璃月放到牀上。
璃月也是驚魂未定,這樣突發狀況,誰還能進入狀態!
宗政無憂的陰鬱,頓時感覺如至寒冬。
“無憂。”她想安慰一下,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吃不飽的男人,理智的應該也是混亂的。
宗政無憂握着璃月的手,眼中的陰寒未散,“我要把西門霜華挫骨揚灰!”
璃月點點頭,表示贊同。
看這反應,理智豈止是混亂,簡直就是不在服務區,擡起手,將鬱悶的宗政無憂抱在懷裡以示安慰。
日落星稀,夜色濃重,正是春宵一刻的好時光,西門霜華爲璃國貴客,又是東贏一國之君,璃國禮部使臣衆然不爽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但也不敢怠慢,如今,皇上又親自交待,一定要好好的侍候,他自然是絞盡腦汁的侍候着。
絲竹聲聲,悅耳動聽,鉤月殿內暗香浮動,舞姬旋轉着妖嬈的身姿,在殿中翩翩起舞。美人揮袖一一從西門霜華面前輕步而過。
這香味!西門霜華面色一緊,再看看手中的酒杯,臉上的愜意頓時被凝重代替。才一瞬間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宗政無憂!你真夠陰的,兩種毒分別以不同的方式,一個放到酒中,一個在那些女人身上,兩種一混合在一起,毒性即發,他雖然有防備,卻也沒防到這種程度。
西門霜華掙扎着站起身來,卻看一身常服的宗政無憂從殿門處緩步而來,臉上涌出的笑容,真TM的虛假。
“參見皇上。”殿內頓時跪了一地。
“東瀛少君有些醉了,你們扶東瀛少君下去休息,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侍候。”宗政無憂朝跪在地上的舞姬吩咐道。
“不用!璃國皇帝的好意,本君心領了。”西門霜華立即拒絕,他現在提不上一點力氣,再加上,那些女人的身上還帶着一點催情粉,他可消受不了!
“或許,東瀛少君不喜歡這些?”啪啪!手一拍,七八個男人齊步跨入殿內,有滿是肌肉的猛男,有斯文折淨的文弱男等等,一字排開,各有特色。
西門霜華看着那些男人,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這些,可還入了得少君的眼?”宗政無憂微微上揚,四十五度角的絕色,四十五度角的壞意。
“不喜歡!”西門霜華咬牙切齒。
啪啪!又是兩聲,那羣勇氣可嘉的大姐姐人們頓時風姿極雅的出現在那羣男人面前,那姿態,好像鬥勝的公雞一般昂揚,對着幾步遠的西門霜華暗送秋波。
西門霜華扶胸,強忍住胃裡的翻騰。
“宗政無憂,你恩將仇報!”
“我這叫有恩必報,不管是前後幫你考慮到了,而且還將口味也兼顧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宗政無憂走到一側,愜意的一掃眼前這些爲西門霜華精心挑選的謝禮。
“要不,輪着來?”宗政無憂此言一出,最先撲上去的就是那羣好不容易逮住男神的大姐姐。
西門霜華一陣掙扎,卻還是被這羣彪悍的大姐姐給按了下來,這麼正的男人啊,睡一覺,賺一晚!
“好嫩,好嫩啊!他的皮膚好像初生的嬰兒一樣。”
“你看這胸肌!”
“喲,這麼瘦,還有胸肌啊!”
“啊!這,這!”一個臉大腰圓的大姐興奮的叫了一聲,她的手,正握在那兩腿間之物。
頓時,一羣大姐姐齊心協力將西門霜華擡到內室。
宗政無憂朝剩下的人揮了揮手,估計今天有她們,就足夠西門霜華消受的。
“少君~”
西門霜華衣衫不整,被一羣老女人按在地主,盡情的,猥瑣!
他現在,真的痛恨男人的本性,竟然在這羣女人的蹂躪下,犯賤的起了反應,媽的!這可是他一生都無法抹滅的屈辱!
手一握,一陣寒意朝對面的女人掃去。
“哈哈哈!”只見那臉大腰圓的大姐姐興奮一笑了起來,那把扇子一揮,把她的抹胸裝都給劃破了。
“少君,別急嘛!”
“嘔!”西門霜華緊緊握着手中的扇子,再逃不脫,他的一世清白就沒了!
“住手!”西門霜華大喝一聲,掙扎着站起身來,“別急,一個一個來!”拉了拉破爛的衣服,漸漸的凝具着渙散的力量。
一聽男神發話,大家都奇異的安靜下來,一個個殷切的期待着與男神共度良宵。
“我被下藥,四肢無力。”
“沒關係,我們來,你躺着享受就好。”
“你們這麼多,我一個,支撐不了。”西門霜華強忍住渾身的不適拖延着,今天逃出去,他一定洗上個三天三夜!
“沒關係,我在華先生那拿了神力丸,一夜十次郎,絕對沒有問題。”
西門霜華雙手緊握,趁着剛剛凝聚起來的一點力量,集中精力,華袖一揮,頓時消失在衆人面前。
“少君!”大姐姐那叫一個悲憤,摸也摸了,就是沒吃到,真是可惜啊!
“宗政無憂,算你狠!”
站在月色下的那抹清逸的身姿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璃宮的頂部,站着一個凌亂的身影。手一揮,一個瓷瓶子脫手而出。
西門霜華穩穩的握在手中,防備的聞了聞。
“咱們兩個之前的恩怨從今天起,一筆購銷,若是,你還出現對璃月糾纏不休,下次對付你的,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他的聲音極淡,甚至還帶着一絲清雅的笑意。
西門霜華不禁心尖一顫,回想起被那個女人的握着的感覺,汗毛直立。
“你說完就完了?”西門霜華吞下那棵藥丸,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頓時減輕許多。
“那就是你我之間的事,與璃月無關。”宗政無憂淡笑。
西門霜華揮着手中的白玉桃花扇,居高臨下的看着殿宇前站着的那一抹身影,他在高處,看到的宗政無憂仰視的角度,然而,他的心中卻沒有一點優越感,相反的,他那種從容的氣度,彷彿讓他看到了未來的某一日。
君臨天下!對,就是這種感覺,這一刻,他頓時明白,不是你所站的高度,就決定一切。
“後會有期!”
“慢走,不送!”
總於,清靜了,宗政無憂淡然轉身,步入璃宮高聳的臺階,可是,這兩個小娃的隱術,依然讓他頭痛不已,上次的事情,他絕對不想發生第二次!
璃月再三確定兩個小娃睡着了,這才緩步出了殿門。剛剛輕輕的合上門還未轉身,便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寶貝。”宗政無憂的靠在璃月的耳跡喚了一聲。
“解決了?”璃月側目,燦笑一下,順手撫上宗政無憂細嫩的臉頰。
宗政無憂將璃月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對着他,“一個西門霜華而已,不費吹灰之力。”
“等這幾日朝中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抽兩天時間帶你去見一下岳母大人。”
“好。”璃月也正有此意。
“歲月靜好……”宗政無憂環住璃月的腰身,意有所指。
“不如,上牀睡覺?”璃月挑眉反問。
他的小野貓真夠直接的,可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直接,抱起璃月往月室殿的方向急駛而去。
夜深人靜,蟲鳴聲在牆角唱響一支獨奏,伴隨着屋內不斷傳出的喘息聲,交織出一曲夜的華章……
嶽兼帶着岳氏走前留了在懷南山宅邸的地址,宗政無憂帶着璃月還有兩個小娃娃,輕車簡裝,沿着懷南山脈前行。
雖然同在一片山脈,可是兩地卻相隔甚遠。
絕地和追風在前,身後兩個小馬駒在後,風宇和鳳凰各騎一匹,一家四口,悠閒的順着林間小道而行。
漠北的的時候,璃月以爲是宗政無憂把這麼烈性的追風制服的,卻不曾想是絕地的功勞,如今,人家絕地也有妻有子了,她們這個做主人的,可是一點忙都沒幫上,全是人家一馬搞定。
“母……不,孃親,外婆家要走多遠呀?”
“照我們這樣的速度,兩天也能到了。”璃月轉過頭來回應。
“哦。”兩個小娃這可是第一次跟着爹孃出遠門,別提有多興奮,不時的左看看,右看看,一花一草,一山一水對他們來說,都無比的新鮮。
宗政無憂看着兩個小娃的模樣,也不急着趕路,一家四口,難得出來這麼輕鬆的散散心,多麼的難得與愜意。
時值中午,宗政無憂沒有按即定的路線到達那個小鎮,而是在一個山坳裡停了下來,一條山泉溪流剛好從山坳裡的一處蜿蜒而過,潺潺的流水聲更加襯的四周風景靈秀。
兩個小娃看了一下四周荒蕪人煙的叢林,心中滿是好奇,可是肚子早就餓了,出宮時帶的肉乾什麼的路了全都吃完了。
璃月翻身下馬,兩個小娃也利落的跳了下來。
“孃親,肚子餓。”鳳琮揉着肚子。
“今天,餓了就要自己親自動手。”宗政無憂緩步走到兩個小娃面前。
“可是沒有吃的呀。”鳳凰看了看馬背,不解宗政無憂話時的意思。
璃月走向前方的溪流了,水面有三米多寬,是個淺灘,水最深的地方也不過膝蓋,清澈的水流下可見順水而下的魚兒。
“吃的在這。”
兩個小娃頓時跑了過去,看到水中的魚兒,玩心大起,原來,親自動手就是這個意思呀。
“孃親,讓我來!”鳳凰第一個衝上前去,卻被璃月攔住。
“把鞋襪脫了。”這兩個孩子還從來沒體驗過下河摸魚的樂趣呢。
“哦!”兩個小娃頓時坐在淺灘的石頭上將退下鞋襪,將衣服裙子提高。
“鳳宇,你去那邊,我站這邊。”
“看誰抓的多!”鳳宇趟着水走到另一邊。
“好!”鳳凰感覺腿上一癢,一隻小魚擦着她的腿遊了過去,不禁有些懊惱,要是專注一點,那條小魚肯定遊不走了!
“小小魚來吧!”
璃月看着在水中玩的開心的孩子,再看着撿材生火的,幾下便做了一個火架子的宗政無憂,愜意的靠在樹邊。
“來,把這個樹枝的皮剝掉,等會用來穿着烤魚。”宗政無憂遞給璃月幾個好像柳條一樣的軟的樹枝。
璃月一聞,這個樹枝的味道真熟悉,好像一種調料,不精廚藝的她,也只是聞着熟悉,跟本就不想不起那是什麼。
“將有一日,我們一定能並肩覽江山,袖手遊天下!就像此時這般,愜意自在。”
璃月低眉一笑,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突然指腹一陣刺痛,這棵樹枝上,竟然還有些細密的刺,擡手,那棵血珠子冒了出來,在嫩白的指腹上,猶如一滴鮮豔的紅寶石。
宗政無憂心疼的幾步上前,將璃月的手含在口中。
“你呀,比起兩個小娃還讓人擔心。”
“刺了一下而已。”璃月嘟嘴反駁。
“刺了一下我也心疼。”宗政無憂握着又冒出血跡的指腹。
“你幹什麼啊,孩子們還看着。”璃月抽回手,兩個小娃的投來的目光,頓時讓她的臉上一陣火辣。
“我想吻你。”
“不行!”璃月側身拒絕。
“就一下。”
“一下都不行。”璃月堅決一同意,宗政無憂不會被兩個小娃纏着,爲什麼父皇母后要嘴對着嘴巴相互吃口水?
“唔!”璃月抗議無效,那條靈巧的舌卻趁機而入。
水中的小人兒一手握着一條魚看向兩個熱烈擁吻的兩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鳳宇,快點抓魚,父皇跟母后餓的又開始吃對方的口水了。”
“我先把這幾條拿上去。”鳳宇身形一轉,腳底板下都是石頭,步伐不穩的走到岸邊。
“別吃口水了,馬上就有魚吃了。”小鳳宇臉上還帶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宗政無憂側身,看着他的兒子,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小鳳宇又一歪一扭的走到水裡,只剩他一頭霧水。
“寶貝,你和孩子說什麼了?”
璃月臉上還帶着一絲紅暈,有些尷尬的迴應,“他們總問我,爲什麼我們要相互吃對方的口水,我就說,餓了唄。”
宗政無憂那張俊顏上,已經是說不出的精采,怪不得,剛剛鳳宇說,別吃口水了,馬上就有魚吃了。原來,竟然是有這麼個前奏。
“你看着火,我去清理魚。”宗政無憂提起鳳宇扔到地上的魚,朝兩個小娃走了過去。
“再過兩個月,你們就要三歲了,想好了嗎,要父皇給你們什麼生辰禮物?”宗政無憂一邊熟練的料理着手上的魚,一邊朝兩個小娃詢問。
“我想要父皇再帶着我們像這樣出來玩。”鳳凰不假思索的迴應道。
“我也是!”鳳宇了也是幾乎沒有猶豫的脫口而出。
“不過,下次出門前,咱們多帶點吃的。”
宗政無憂手中的動作一僵,擡起頭看着兩個小娃,水波映在他的臉上,襯得那雙眸色中更多了幾分連豔陽失色的流光。
這兩個小娃還在想着吃口水的事情。
“父皇和母后,不是在互相吃口水,那是親吻。”
“親吻?可是母后不親吻我們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啊。”兩個小娃疑惑的看着宗政無憂。
宗政無憂淡然一笑,“因爲,父皇愛母后,那是男女之間的愛,親吻的方式也不同,親你們,是屬於父母親對孩子的愛。”
“我明白了,就像憐兒趁華先生睡着了的偷親他一樣,對嗎,父皇?”
宗政無憂無語,璃月卻如風一般而至,“什麼?!憐兒趁華一脈睡着的時候偷親他?什麼時候?親了哪?”
“就是前一段時間,父皇受傷回來之後。”兩個小娃娃本來在聯繫隱術,不知道怎麼就晃盪到御藥房去了,好巧不巧的看到那一幕。
“親的哪?”璃月那張表情上,分明一邊寫着“八”,一邊寫着“卦”。
“先親的臉。”
“後來又親的嘴。”兩個小娃也極配合的回答了璃月的問題。
璃月重重的拍了拍宗政無憂的肩膀,“無憂,咱們是不是要辦喜事了!”
宗政無憂卻沒有璃月那麼興奮,華一脈的性子一向寡淡,可是有一件事情,華一脈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出,說來,這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們父子二人在山中撿到奄奄一息的他,可能現在是行醫濟世的名醫,也不會牽到這些皇權紛爭之中。
“父皇,是不是啊?”兩個小娃還急着在答案,卻不曾想,他們的爹孃已經完全都被他們爆出的話題給引走了。
“是,是的。”宗政無憂點點頭。
“我明白了,那父皇那天抱着母后,也是愛母后嘍?”舉一反三,原來也可以這麼用。
璃月黑線,瞬間回到火堆旁,宗政無憂燦笑,“是的,父皇深愛着你們的母后,深深的愛!”最後加重的幾個字,是說給不停的戳着火堆的璃月聽的。
兩個小娃抓魚更賣力了,一會,宗政無憂面前光潔的石面上,擺的滿滿的一堆。
“好了!烤魚去了!”宗政無憂將魚全都放到洗好的芭蕉葉上,端到火苗已經沒那麼旺的火堆旁。
兩個小娃穿好鞋襪在溪流邊跑着鬧着,璃月坐在一旁幫忙,魚香四溢,頓時瀰漫在這片山林之中。
“寶貝,華一脈與憐兒的事急不得。”宗政無憂一邊翻着魚,一邊朝璃月說道。
“爲什麼?華一脈有心上人了?”璃月不解,也沒見華一脈提起過啊。
“或許也不能算心上人,總之,華一脈對憐兒沒有那心思。”宗政無憂將魚翻好,湊上前去聞了聞,魚皮已經焦黃,再烤一會,便可以了。
“鳳宇,鳳凰,快來吃魚了。”衝着兩個小娃喊了一聲。
璃月還在因宗政無憂的話而鬱悶不已,她的憐兒怎麼了,雖然剛來雲中客的時候憨氣了一點,但那時候還小嘛,現在早成了婷婷玉立的美少女了。
“知道憐兒雖然有心,也可能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宗政無憂不停的翻着手中的魚,將上面的水份收幹。撕下一片芭蕉葉,給兩個小娃一人拿了一個。
“那個女的是誰?”璃月就不信,憑憐兒的資色,雖不算得上什麼國色天香,但也不是那些小家碧能比得上的,關鍵是那丫頭性子也好,和華一脈不愛言談正好相配。
“那個女的父親與華一脈的爹爹是世交,做藥材生意,華一脈與那女的是指腹爲婚,後來,這一對父子偏偏遇上了我,等華一脈再回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迫於生計另嫁他人。”宗政無憂說完,眸色微暗。
這一輩子最愧對人就是這父子兩個,從認識他的那天起,這父子兩就全心全意的對待他,多次挽救他的性命,要不是有這父子兩個,他早就撐不過寒毒的侵襲,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宗政無憂這個人。
“既然這樣,該放下的就要放下啊。”璃月不解,指腹爲婚的話,應該也沒有見過幾次,應該也不會有太深的感情纔對。難道是責任的枷鎖?如果是這樣,憐兒的情路也夠坎坷的。
“可是這女的偏偏命苦,嫁的這個男人是個年過花甲的富商,嫁過去沒幾年,這個富商就死了,大房留下來的孩子瓜分了家產,只剩那女的和三四歲的孩子孤苦無依。”宗政無憂將魚給早就吃完等了許久的小娃分了,接着又烤起來。
“那後來呢?”璃月聽得認真,這個女的也的確是夠苦的,這一生,就白白糟蹋了。
“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們母子,華一脈也將他們帶到璃國,置辦了田產給她們,雖然不算是大富之家,日子也算富裕。”
“華一脈想娶她?”璃月心中頓,那她的憐兒怎麼辦?她向來都不是個博愛的人,華一脈對那個女的,也只是同情與責任。
“那女的不肯,覺得她嫁了人,又拖着個孩子,配不上華一脈。可是華一脈始終放下不,決定那個女人孤苦的一生與他莫大的關聯,其實,那女如果不是一直等她的話,也會有一個好姻緣的。”
璃月沒有說話,只是微嘆了一口氣。
“那女的和華一脈說,他爲她們母子做的已經夠多的了,這一生,死生不復相見。”宗政無憂緩緩道,接着翻着手上的烤魚。
“這女子,性子也硬。”璃月不由讚歎,那她的憐兒也還是有希望的。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一但錯過,就再也沒有回頭路。”接過宗政無憂遞來的魚,心裡還想着憐兒的事,順口就咬了上去。
“小心燙!”宗政無憂說時,已經晚了,只見璃月已經將魚迅速的拿開,不停的拿手扇着冷風。
“你怎麼不早說!”燙的連說話都有點不清楚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來,我給你吹吹,呆會讓暗衛回去取些燙傷的藥來。”宗政無憂忙放下手中上的活,一心只顧着璃月燙紅的嘴脣。
“還疼嗎?”
“廢話,疼。”
“來,再吹吹。”宗政無憂看着那張紅脣,又是一陣心疼。
兩個小娃娃看着面前的魚骨,四條小魚下肚,一點飽的感覺都沒有,父皇只顧着母后燙傷的嘴,無奈的相視一眼,一人拿起一條魚學着宗政無憂的樣子烤了起來。
這才叫,親自動手,他們算是真真切切感覺到了,父皇真的是深深的愛着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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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們,吃烤魚嗎?包子親手做的喲。”鳳凰眨了一下瀲灩的美眸,電力四射。
“好吃,你一定沒吃過這種魚,純天然,無污然。”鳳宇做勢咬了一口。
“最關鍵的是,是包子親手烤的喲。”兩個小娃齊聲說道。(外加無敵萌萌剪刀手的姿勢)
“啊?你問我父皇哪去了?估計又向我母后表達愛意去了吧。”
“姐姐們,咱們還是回到魚的話題上好吧?”
衆姐姐:“想要月票是吧?”
小包子,星星眼:“美人姐姐們,包子愛你們,就像老鼠愛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