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馭,馭…花賊?”
“什麼?馭花賊!”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惶恐的沈墨,這女人竟然把他當成“馭花賊”?他這麼玉樹臨風的,女人多的想趕都趕不走,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當成“馭花賊”?男子嘴角微微上翹,好!既然這樣,那就先陪你玩玩!
“姑娘好眼力啊!在下玉花蜂,可是心儀姑娘許久了…”邊說邊向沈墨的浴桶走,神色輕佻,笑容放蕩,一雙手眼看就要摸到沈墨。
沈墨心中甚是着急,怎麼會這樣,他不會真的是採,花賊吧?剛剛自己是胡亂說的,怎麼會這麼準!不行,她的清白可不能毀在一個馭花賊手中!
“你胡說!你認識我是誰啊,你就心儀已久啊!‘馭花賊’不是專挑良家婦女嗎?什麼時候飢不擇食採到妓院來了?難道這年頭‘馭花賊’也這麼不好混?”
沈墨想拖延時間所以胡謅一氣,不過這番話也看似起到了一定作用。
“玉花蜂”一愣,沒想到一個女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馭花賊”的口碑不好,但是到她的嘴裡聽着那麼彆扭?若是自己“採”了她,就是承認自己飢不擇食,自貶身份,要是不“採”她,又會很沒面子,這女人還挺會說話的。
沈墨看到“玉花蜂”在猶豫,趁機軟起聲勸說:“您看您這麼有身份的人,要是被人知道您跑到妓院這種地方,‘採’了一個只要花錢就能‘採’的人盡可夫的妓女,估計會嚴重影響您的聲望,您看是吧,而且小女子自認爲不是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人,看到您這麼俊秀,都自慚形穢,也不能平白糟蹋了您這帥小夥啊,這不是讓我佔盡了便宜嗎,是吧?”沈墨衝着男子眨眨眼睛,爲了保清白,不惜把自己說的十分不堪,希望這個“玉花蜂”能“想通”。
男子聽到沈墨的話,眼中滿是探究,怎麼感覺要是採了她,自己倒變得沒品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說的如此不堪,難道…不是她?
沈墨看男子沒有說話,心中滿是不安,思緒一轉,滿臉的哀怨,“唉,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要不是缺錢也不會到這裡來,本以爲能接點客多掙點錢的,沒想到還要被馭花賊給採了,要不你就破例一回,到樓下媽媽那給點銀子什麼的,然後上來大大方方的‘採’,就當做善事了,你看如何?”
沈墨說這番話心中也是沒譜,要是他硬來,自己還真沒辦法,她可不認爲眼前這個馭花賊會真按她說的做,若是他真去向老鴇要人,自己就有時間逃掉,到大廳揭穿他的身份,想必要抓他的人應該也不少,而眼下就只能和他多耗耗嘴皮子,等人來,算一算,怡兒應該也快過來了。
年輕男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哈,我還沒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子!”男子眼中閃過精光,“那敢問小姐芳名?在下好去和那老鴇要人!”嘴角的笑意不減,手更是不規矩的在沈墨的小臉上摸了一把。
沈墨雖是氣憤,但卻不能表現出來,要是把人惹急了,自己可是要被“吃掉”的,但是此時心中的震撼卻是不小,沒想到他還真的要爲自己“破例”?!到底這個人在搞什麼,他認出自己了?
“小女子名叫墨墨,謝大爺賞識!”氣呵如蘭,媚笑漣漣,沈墨嬌媚的回答,心中卻在暗罵,老色狼,趕緊滾!
“墨墨?”男子皺了皺眉,打量了一下沈墨,眼中寒意越來越重,在沈墨以爲自己小命不保的時刻,一清脆的聲音像一縷清泉一樣舒緩了心中的恐懼。
“小姐,你洗好了嗎,衣服我給你拿來了,我現在進來了。”
是怡兒!哈哈,我的好怡兒!來的真是時候,沈墨心中暗喜,擡眼看那年輕男子時,男子面露猶豫,遲疑了一下,趁沈墨不注意,極其迅速的將手中的一粒藥丸塞進沈墨的口中,看到沈墨驚恐的臉龐,隨即在沈墨耳邊低聲的說道:“放心,不會死人的,我會再來,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今天的事!”
沈墨白了他一眼,你說不告訴就不告訴啊!男子好像看懂沈墨的心思般,嘴角的笑更是妖媚,眼角微微上翹,展現出很好看的弧度。
“就算是你想說…”男子俯下身,在沈墨耳邊輕聲的說:“也不一定說的出口。”說完轉身走到窗前,就在怡兒開門的瞬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小姐,小姐?”怡兒看着望着窗外發呆的沈墨,“小姐在看什麼?”
沈墨緩過神來,“啊?哦,沒什麼。”一陣風吹過,沈墨縮了縮身子,才發現水已經涼了,“怡兒,衣服給我吧,水涼了。”沈墨一邊穿戴一邊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怡兒,你知不知道江湖中什麼人最擅長易容之術?”沈墨還是覺得要弄清楚。
“小姐是問易容嗎?”怡兒想了想,道:“傳聞是有一個叫玉面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過好像很少有人見過他,小姐問這個做什麼?”怡兒歪着腦袋,一臉的疑問。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要是能遇上該多好啊,順便學學易容之術,那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沈墨沒有讓怡兒跟着她在“醉紅樓”工作,她始終覺得單純的怡兒不適合這裡的工作,反倒是青青,好像比較適應,通過協商怡兒答應了沈墨的要求,但是卻堅持每隔三天就來陪沈墨一次,今天還好有怡兒相陪。
剛剛的那個年輕男子,分明就是今天包間裡的那個中年男子,雖然只看一眼,而且兩人前後的樣貌、身形和聲音,甚至連氣息都完全不相同,但是沈墨可以很肯定的確定,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從小到大沈墨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人卻十分的犀利,她只看人的眼睛,憑人的眼神去記住一個人,雖然兩人的眼形不同,但是眼神卻是一個人!此人易容術如此厲害,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玉面!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小姐,你想什麼那麼出神啊?”怡兒看沈墨很久沒有說話,出聲詢問。
沈墨眼神一轉,“怡兒,你知道那個馭花賊‘玉花蜂’嗎?”
“小姐你怎麼問這個人?他可是個大壞蛋呢!”怡兒聽到這個人,馬上變得很氣憤,“聽人說他可是個很下流的人!每次出現都會用…那種藥…”怡兒越說越小聲,小臉爬上一抹紅暈,頭也不自覺的低下,沈墨笑了笑,知道怡兒是難爲情了,卻也不難爲她。
“恩,我知道了。”
沈墨可以確定剛剛那個人不是什麼“玉花蜂”,其實她一開始就是亂說的,因爲她脫口而出的“是你!”,隨即看到他眼中的殺意,只好隨口編出什麼馭花賊之類的話,她不是傻子,一般易容之人都是不願泄露身份之人,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認出了他,滅口是肯定的了,還好自己兩次出現是不同性別,不然自己的小命難保!想必那玉面是沒認出自己,看來以後還是要慎重。
只是…這事要不要告訴怡兒呢?
“怡兒,剛剛…”沈墨猶豫了一下,才慢慢開口道:“剛剛我看到一個男…”
“啊!”沈墨手捂住胸口,好像有好多的蟲子在啃咬着心臟一般,又痛又癢,沈墨雙眉緊皺,怎麼會這樣…
“小姐,你怎麼了?別嚇怡兒啊!你怎麼了!”一旁的怡兒看到沈墨突然捂住胸口,神色痛苦,一下着了慌,“小姐,我幫你去找大夫!”
沈墨拉住了要往外跑的怡兒,“不…不。用…”心中的痛處致使說話都很是吃勁,“一會…會好…”忽然沈墨明白了那個男子臨走時說的話…
‘就算是你想說…也不一定說的出口。’
難道…是那粒藥丸?!
沈墨痛得額頭已有些許的汗珠,沈墨咬着嘴脣,試圖減輕疼痛,看得一旁的怡兒急得掉下眼淚,“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沈墨深吸了幾口氣,體內的疼痛似乎減少了許多,“沒事的,怡兒,我只是突然有點胸口悶而已,可能是太累了,不用擔心。”這種痛楚似乎越來越小,看來應該不是那種致命的毒,思此沈墨一顆懸着的心,稍適的安穩一些,看來那男子只是不讓我她開口提今天的事。
又過了一會,疼痛消失了,沈墨喘了幾口氣,這種痛還真是讓人難以忍受!沈墨調適了一下狀態,衝着一臉擔心,滿臉淚水的怡兒扯出個自認爲甜美的笑容,“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有點餓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去叫上青青吧。”
沈墨伸手擦了擦怡兒臉上的淚水,心中滿是感動,還好,還好自己還有人關心…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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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敏感字限制,所以改用馭花賊啦,相信大家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