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儒生挑了挑眉,目光邪肆的看着柴淑緣。讀蕶蕶尐說網
她正有一口悶氣找不到地方出,這女人倒是喜歡自己送上門來。
“等等。”
莊儒生輕輕的說了聲,也不管柴淑緣願不願意,星兒仗着高手級別的武功,強勢的將她給攔了回來。
“賤.人你罵我呢?”
仗着略高一點的身高,莊儒生可以垂着眸看着柴淑緣,傲嬌的不可一世。
揣着滿心的妒忌,怨恨,柴淑緣也不裝了,冷冷的瞪向莊儒生,滿是鄙視,“誰是蕩.婦就罵誰!阮晴,你臉皮倒真是厚,在外面和男人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敢腆着臉回來!”
纖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莊儒生眼眸微眯,邪笑着湊近柴淑緣,輕語,“總比嫁出來好幾年還是處子的你強吧?”
柴淑緣的臉色刷的慘白,“你……無恥!”
這是她的恥辱。
“嘖嘖嘖……好耳俗的話,似乎這話我經常對着子陽說。”
張狂的揚起嘴角,莊儒生目光閃爍,似回憶着某些驚豔的畫面。
柴淑緣的臉羞的能滴出血來。
畢竟她還算是個黃花閨女。
“哈……”莊儒生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慢步朝着屋內走去,“好累呢,我再去睡會。”
剛被莊儒生洗過腦的柴淑緣,這會兒,又想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無恥!”
羞惱的罵了聲,柴淑緣快步的朝外走去,再多呆一刻,她都覺得自己呼吸困難的。
聽着柴淑緣氣惱的嬌罵聲,莊儒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揚,想想,以前她和洛子陽的相處,其實挺好笑的。
三天的生死分離,她真心懷念了。
走進房內,美豔的藍沐妖姬便映入她的眼簾,新鮮的花枝,才插進去不是很久。
緩步走過去,纖手愛憐的撫摸着藍沐妖姬,莊儒生脣瓣微動,輕輕呢喃,“我還能在你身邊,多久?”
幾個月,會過的很快的。
竟然已經開始不捨了。
可她始終不能留下。
心口,一陣痛楚。
緊皺着眉,莊儒生捂住自己的心口,可那陣陣痛覺仍舊在持續,只是片刻,她的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御書房,氣氛冰寒至極。
洛子陽筆直的站着,桃花眼堅決的看着上座臉色難看的皇帝,“我決不同意廢妃。”
“你……”狠拍龍坐,皇帝氣的臉色抽搐,“王妃失貞,這個臉你丟得起,朕丟不起!”
“妻子是我的,不是你的,她的所有,由我來承擔。”
“承擔?你怎樣來承擔?!”
嘴角一扯,洛子陽笑的毫無所謂,“父皇若執意廢妃,先廢了兒臣便是,貧賤還是富貴,我都只要這一個妻子!”
“你以爲朕不敢嘛?!”大吼了一聲,皇帝氣憤的站起來。
臉色難看至極。
“好了,爲了一個女子,何必這般動怒。”酥柔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房門打開,穿着華麗的美豔女子蓮步走來。
動怒的皇帝,目光一落到她身上,便立即柔軟了下來。
“愛妃,你怎麼來了?”溫柔的語氣,寵溺至極,皇帝快步從高坐走下來。
盈盈輕笑,茜妃接過身旁宮女端的盤子,“臣妾給皇上帶了補湯。”
皇帝點了點頭,哈哈大笑的摟住茜妃,緩步朝着龍坐走去。
茜妃看了洛子陽一眼,柔聲說道:“什麼事,先等你父皇喝了補湯再說。”
洛子陽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隨意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怒氣散了不少。
茜妃來了,廢王妃的事情,幾乎作罷。
而事實也是如此,皇帝摟着茜妃坐在龍坐上喝了補湯,強硬的態度早就軟了下來。
看着洛子陽,目光無奈卻也慈愛,“罷了,你要她,就留着吧。”
就如他,對一個女人,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
“多謝父皇。”洛子陽拜了禮,轉身便走。
皇帝看着他急切的背景直搖頭,輕嘆,“這孩子,和朕還真像。”
茜妃目光沉沉的看着洛子陽離開的背影,眸底冷光閃爍,對阮晴的必廢之心,又深了幾分。
現在,只是時機未到。
“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一見着莊儒生醒來,星兒便關切的撲到她的牀邊,美眸擔憂的看着她。
大夫來看過,可對她突然的昏倒,什麼也沒說出來。
木訥的看着前方,莊儒生僵硬的搖了搖頭,隨即,便向門外走去。
“小姐,你去哪?”星兒趕緊追上去,急忙用披風將莊儒生給裹住。
天氣早已轉寒。
“我去走走。”冷硬的開口,莊儒生腳步絲毫不緩,“別跟來。”
話落,鬼魅般的身影便從待伊殿消失。
“小姐……”星兒快步追出去,卻連莊儒生的人影都看不到,心下多了幾分擔憂,莊儒生的神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可她又說不上來。
腳步漸漸緩了下來,莊儒生常速朝着府外走去,木訥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過往的人,根本不能入她的眼。
下人夫人們鄙夷的眼神,自然也被她忽略乾淨。
“儒生……”
在院子中散步的凝煙想叫住莊儒生,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味的走着自己的路。
她又快步追了上去,拉住她,“儒生,你去哪?”
木訥的看着眼前這張臉,莊儒生緩緩地拉開她的手,語氣冷硬,“別擋路。”
說完,又繼續向外走去,腳步快了幾分。
凝煙心頭一涼,目光閃爍的看着莊儒生,隨即,便悄悄的跟着她。
很不對勁。
黑壓壓的雲層緩緩飄動,擋住了一大半的月亮,夜色,深了幾分。
凝煙的腳步僵硬住了,擡眸看着眼前的那三個燙金大字,心頭深埋的痛一陣陣的翻涌。
凌王府。
她本該是這裡的女主人。
莊儒生飛身一躍,已人不知鬼不覺的飛了進去。
緊拽着手掌,凝煙咬了咬牙,也跟着飛了進去。
而一路的風景,讓她心驚,莊儒生直奔而來的地方,竟是將煦暖的房間。
正準備回屋休息的將煦暖驚訝的看着突然來訪的莊儒生,月色下,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美的甚至讓她不能嫉妒。
就是當年,以她的臉,亦不能與之媲美。
“阮晴,你怎麼來了?”揚起嘴角,將煦暖溫軟的看着莊儒生,轉眸示意身旁的丫鬟,“去叫王爺來,貴客到了.”
“是。”
婢女姍姍退下,莊儒生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木然的目光漫上些許冷光,莊儒生神色冷冽的朝着將煦暖走去。
“你……想幹什麼?”危險的氣息逼近,將煦暖警惕的朝後退去。
“你佔了別人的身子,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自然該還回來!”
殷紅的脣中,吐出冰冷的話語,莊儒生手掌微動,隱約可見裡面閃爍的寒光。
將煦暖身形一僵,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碩大的肚子,隨即,慌亂的想要逃跑。
莊儒生嘴角冷冷的向上扯起,隨即,身形如箭矢般射出,直奔將煦暖。
極致的速度,將煦暖避無可避,即使自己有些武功,可又大着肚子,一時之間,反抗竟顯得可笑。
臉色嚇得慘白,眸中映出了洛子毅趕來的身影,趕緊恐懼的大喊,“子毅,救我……”
“誰也救不了。”
冰冷的如地獄爬出來的語調,莊儒生冷酷的宛如勾魂的惡鬼,殘忍的揚着嘴角。
掌心緊緊地貼着將煦暖的肚子,五根利刺,根底都埋沒了。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將煦暖痛的幾乎昏厥,而失去了某些東西的感覺,幾欲讓她瘋掉。
“我殺了你!”發瘋似的朝着莊儒生攻擊而去,莊儒生鬼魅般的身子,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幾米開外。
鮮血,在將煦暖的身上盛開,而她,目光冷豔。
“煦暖!”洛子毅震驚的看着攤坐在地上,滿腹鮮血的將煦暖,這顆心,就似被人狠狠地捏碎。
猛地朝她撲去,抓住她瘋狂亂揮的雙手,忍着自己心上的疼痛安慰,“沒事,沒事……”
暗處,凝煙心驚膽戰的看着這發生在眨眼間的一幕,心尖都涼透了。
冷漠至此的莊儒生,她從未見過。
“呵呵……大人可能活,至於孩子,神仙下凡也休想救回。”
莊儒生眉眼間盡是寒霜般的冷漠。
“莊儒生!”洛子毅咬牙切齒,冷冽的眸子一片血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孩子,孩子……”將煦暖痛苦的呢喃,滿眼的淚水,“我的孩子……”
洛子毅的心如被利刃割過,更痛了幾分。
他期盼了多久的孩子,他和將煦暖的孩子,只差一兩個月,就要出世了。
“我只是拿回不屬於她的東西,這個孩子,本屬於凝煙的。”冷然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一角的昏暗處,“你也是屬於她的。”
洛子毅的目光,冰冷如霜。
猛然起身,眨眼之間便衝到莊儒生的面前。
“啪”
響亮的一巴掌,在空寂夜中,徘徊。
臉頰一陣火熱,嘴角甚至溢出了鮮血,莊儒生猶若未覺,傲然的看着洛子毅,“我會拿走,一切不屬於她的東西。”
“莊儒生,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冷冷的怒火,洛子毅看着莊儒生的眸子,沉得能滴出水來,“給我聽着,從今之後,你我恩斷義絕!”
“滾!”
不殺她,因爲她是莊儒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