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營帳中,太醫皺着眉頭在給丹鳳敷藥。邊敷邊說:“聽說丹鳳姑娘府上曾經幾次大火燃燒,而你小丹鳳竟然每次都能安然無恙,這次怎麼就燙傷了手背呢?若是在這纖細柔嫩的手背上留下疤痕,多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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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燙傷了,身上應該沒傷着吧?”太子剛說完,心中就有些奇怪,臉上意外的泛起紅暈,自己怎麼如此關心這個女孩?以前只聽說她很壞,事實上傳聞有誤啊。
太醫趙季望了一眼神色複雜的太子,見他劍眉微揚,眉心緊皺,像是自責,又像不捨,臉兒還有一絲羞澀的樣子,撇了撇嘴,一絲詭異的笑在眼角一閃而過:“不便檢查啊,應該問她自己,要不要檢查。”
“太子,小女身上沒傷着。手背是撲火時不小心炙傷的。”丹鳳雙手抓着衣角,一副很恐慌的樣子。
太子卻發現她眉眼間漾起了紅暈,眉心那個紅點亮亮的,竟有片刻的愣怔。
這一幕,讓趙季看在眼裡,一絲苦澀瞬間劃過他那略帶戲謔的眼眸。
安頓好丹鳳,太子一行日夜兼程,到達了與南嶽國交界處的青龍客棧,於是下馬住店。
此處較繁華,車來人往,客棧只餘下兩間了。
侍衛搶先爲太子安排了一間,還有一間留給丹鳳。
“小二!住店。”就在此時,一位滿身貴氣的姑娘,猛地擠進來,大呼小叫。
“對不起!客官,本店已滿,最後一間留給這位姑娘。”賬房先生邊說便將房間牌號遞給丹鳳。
說時遲,那時快,“嚓”一下,房牌號已到了那位貴氣姑娘的手上,還滿不在乎地說了一聲:“這房我要了,這位醜八怪還住什麼房間,在馬房裡呆一晚得了。”
“嘿嘿!你真夠漂亮的!”
丹鳳此時笑得那麼大方,轉瞬間,眸眼中露出一團如火的狠戾之光,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沒等那姑娘轉身,丹鳳的身子已唰地一下飛掠到跟前,一把奪過房牌號,眨眼間,那姑娘的臉上留下了紅紅的五指山。
然後,她也不多說話,自顧自上樓去,身手之快,讓太子一行人都有些驚訝。
“啊喲!”那姑娘一邊捂着臉蛋,一邊歇斯底里地大叫,“小賤人找死啊,兄弟們上!”
瞬間,一羣打手呼啦一下子衝上來,攔住了丹鳳的去路,其中一人趁丹鳳不備,從她手裡奪過房牌號,遞給那姑娘。
慕容徵此刻正坐在堂前喝茶,聽到聲音擡頭,看見丹鳳受辱,眨眼間房牌號已經回到丹鳳手裡。那羣人不知怎麼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見狀,不敢造次,兩眼呆呆地望着仍然靜坐堂前喝茶的慕容太子,剛纔的憤怒早已消失殆盡,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感襲上心頭。
瞳仁中,那一身嫩黃,頭戴玉冠,發如墨染,臉部輪廓妖魅迷人的年青男子越來越高大,大的她要將眼睛睜得出奇的大,同時連最不願大張的小嘴,此刻也張得大大的。
“哎喲!”“哎喲!”
地上的人狼狽地慘叫着。
門口的人聽到叫聲衝進來。
丹鳳一看,其中一位身着玄黃,面目冷酷的鷹鉤鼻,不正是南嶽三皇子蕭樊嗎?據說南嶽有一位蠻狠霸道的公主,想來就是眼前這貨了,自己還真沒見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