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爲了搜捕“江洋大盜”,大街上到處是禁衛軍,金戈鐵馬亂闖,店鋪關門,行人稀少,大家人心惶惶地呆在家中不敢出門。春風樓依然顧客滿盈,只不過多了一些侍衛。
三樓一號雅間的客人已經坐了多時,凝脂般的臉龐上,慵懶之色已稍稍減退,長睫低垂,黛眉微皺,正一邊品茶,一邊隨意地撫弄着扳指,心中全是她的魅影。
“丹鳳小姐到!”
樓下一聲高呼,客人的心湖剎那間漾起了波瀾,如玉雕琢的臉龐,也在頃刻間滿天煙霞。
這位客人便是孝王蕭克,他早已派侍衛長衛飆親自去迎候丹鳳小姐,今天他特意設宴,是爲了感謝丹鳳妙手回春,救了世子蕭軒。
樓梯上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孝王的心湖微微地顫動了一下,隨即波濤洶涌。
兩位侍衛撩起了珠簾,紫衣飄飄,傾城絕色的女子款款步入雅間。她便是遲到的丹鳳小姐。
“孝王爺!丹鳳來遲了。”丹鳳說着,朝孝王盈盈一拜。微微擡眸時,恰好與孝王的目光相撞,長睫輕眨,碧湖一片春光瀲灩。
孝王略一遲疑,修長美好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丹鳳的玉手,順勢一帶,便將丹鳳帶進懷裡。立即朝侍衛使了個眼色,雅間的門便被關得嚴嚴實實。
丹鳳完全沒想到孝王會趁機摟住她, 躲避不及,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呼吸已經被奪去了,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着她的櫻脣。
輾轉廝磨間,她想尋找出口,在他懷裡掙扎,哪知孝王並非等閒之人,他的慵懶之態全是裝出來的,雙臂鐵鉗似的箍住了她。
她一急,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這傢伙臂力驚人,真是糟糕透頂!
不得不說,他的脣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片刻間竟使她產生了一種佔有慾。於是,她以進爲退,丁香小舌纏上了他的脣舌,極盡纏繞。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打橫放在他的雙腿上。
啊!糟了!她能感覺到屁股下的聳動,睫毛不停地眨動,小手悄悄地伸向他的腰間,想故技重演。
妖孽!她身子一緊,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了。該死的!慢了一拍,今天要倒黴了!
他的大手在她腰間抓得更緊了,脣舌漸漸地開始移動,呼出的熱氣更加燙人,時間彷彿靜止一般。一股莫名的不安與躁動被他的脣舌牽扯出來了,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使她心裡害怕。孝王,快停下!
丹鳳在心裡默喊着,只是不敢意念太重,若是牽扯出神戒中的妖孽,那將是一場災難,孝王,適可而止吧!
更可惡的是,這妖孽的脣舌移動得越來越快,已經從她的脣間,移到修長潔白的脖子,再往下……
“不要!孝王,快停下來!可惡!”
丹鳳雙眸哀怨地盯着房間,正欲用意念呼叫麒麟出來時,窗戶“嘭!”地一聲巨響,眨眼間,她已經被另一雙大手奪走,抱在腰間,從窗子裡飛出去了。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耳邊震響。
“是靖王!,他回來了!”
抱着丹鳳離去的確實是靖王。
靖王不是被師傅叫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春風樓的?
原來,靖王被師傅叫到東方神龍宮宮殿,是因爲這些天,師傅發現天象有異變,急切地將東方翊叫去。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戴着白龍面具的丹鳳翊(靖王),在兩位小童——白衣和黃衣的引導下,走向正殿的金龍雕像,一位渾身雪白的老人正在觀察。
龍頭仍然正視前方,雙目赤紅,微微噴火。
“師傅!怎麼會這樣?”東方翊望着金龍雕像十分詫異。
“這正是爲師找你的原因,你來看。”白衣師傅說着,走向龍頭前方的巨潭。身子輕輕一躍,凌空踏在深潭微波之上。
東方翊(靖王)隨即跟上師傅,腳踏微波,虛空走去。只見銀白色的巨龍昂首頂着一顆巨大的水晶明珠,明珠晶瑩剔透,細膩明亮。
師傅在明珠上輕輕一拂,南嶽京都立刻呈現在眼前。突然,天空越來越暗,一會兒變得什麼也看不見了。
慢慢地又顯出了南嶽京城,城市上空火紅一片,紅的似乎就要噴火。
“怎麼回事?又是噴火?”東方翊疑惑不解。
“這就是異象。天生異象,就在南嶽京城,此處將出現動亂,天災同時到來。漫天緋紅,預示着天女要降臨了。”師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其實,天女早已降臨,只不過時間沒到,還沒有開封罷了。”
“師傅,誰是天女?怎麼還要開封?要徒兒去做什麼?”東方翊知道師傅緊急招他肯定有事,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急切地問。
師傅擡頭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沒有說話,好像在想要不要告訴他。片刻後,師傅舉手拂了拂明珠,南嶽京城又清晰地展現出來了。
影像中突然出現了春風樓,一個雅間漸漸地放大,雅間裡是孝王摟着丹鳳,東方翊劍眉倒豎,大呼一聲:“丹鳳!”一個跟頭飛越而去。
“天機不可泄啊!傻徒兒,你倆都是黑帝之子,都可以爲天女開封的,就看你的造化了。”白衣師傅默默地說着,揮手輕拂明珠,景象立刻隱去了。
再說靖王(東方翊)抱着丹鳳離開春風樓,直往靖王府躍去,在門前輕輕地落地,大步流星地往房間走去。
“王爺回來了?”
侍衛們見靖王臉色鐵青,抱着丹鳳小姐直奔房間,誰也不理,因此不敢再吱聲。
嘭——
房門在靖王身後重重地關上,“嘣”地一聲,他抱着丹鳳直接躍上大牀,見她衣領敞開,滿臉的吻痕,心中憤怒,隨手將她扔在牀上,接着取下了她手指上的神月戒,放進自己的納戒之中。
“這下子看你怎麼搗亂。”見她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地躺着,心中又好氣又好笑,“被點穴了,你才老實,是吧?嘿嘿!我還真不能替你解穴,省的又被你耍懶跑了,將就點吧。”
他自言自語地說着,幾下子脫掉了自己與丹鳳身上的衣物,心想,得馬上要她,否則,又不知發生點什麼事被她溜了。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覆上玉身,勁腰一挺,就那麼直直地進了她的身子,嘴角一裂:“嘿嘿!誰說我不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