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江陽便看到陶小藝坐在店裡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陽也沒去打擾她,自己悄悄去了廚房。
……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江陽讓陶小藝下班,自己則是守着最後的一批客人。
陶小藝收拾好東西,一個人來到公交車站。
雖說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但是現在的治安,只要不去那種晚上沒啥人的地方,只要運氣不是太差,都沒什麼事兒。
至少,在公交車站,一般不會出事的。
陶小藝也不怕,她爸要來車站接她,不然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那麼晚下班回去。
公交車站的人還是不少,現在這個時候,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
等車的人不少,陶小藝就是其中一個。
她走過去,心裡有些緊張,四處看了看,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觀察了一會兒,才終於鬆了口氣。
“一個人回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
這個聲音,陶小藝很熟悉,因爲這個聲音簡直快成了她的噩夢。
果然,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一旁。
這個男人約摸二十七八歲,穿着休閒服。
陶小藝撇過頭,不理會他。
“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兒啊?”男人說道。
陶小藝還是不說話。
“我送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的。”
陶小藝閉着嘴,很快她要坐的那輛車來了,陶小藝逃似的上了車。
那個男人也跟着上來。
公交車到了陶小藝家附近的站,她看到車窗外的父親,突然鬆了口氣。
陶小藝下車了,這次那個男的沒有跟上來。
大概是看到陶小藝的父親在吧。
……
第二天。
廚師協會辦事處。
林庸看着手裡的資料,越看,臉色越沉。
“只有這些嗎?”林庸沉聲道。
“會長,只查到這些。”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
“他與江陽無冤無仇,也沒有交集,爲什麼要針對他?真的是因爲他說的,看他不順眼?這話你信嗎?”林庸道。
一旁的工作人員低下頭,實際上這種話誰也不回信。
良久,林庸揮了揮手:“行了,這事就先到這裡吧。你讓那人離開,以後永不錄用。”
“是,會長。”
林庸目送着工作人員離開,臉色依舊沒有好起來。
這事,很明顯背後還有人,可是那人做事很隱蔽,加上查出來的這個人又不說實話,所以林庸也沒辦法。
到底廚師協會不具有什麼執法資格,也就談不上什麼懲罰。最多就是將查出來的那人開除,以後永不錄用。
這種懲罰,和沒有懲罰差不多。
不在廚師協會工作,可以去其它地方,甚至不從事餐飲行業,廚師協會手再長也管不了。
林庸生氣的事,犯錯的人只能受到不輕不重的懲罰,而沒有犯錯的人卻差點丟掉了前途。
然而事已至此,縱然林庸再怎麼生氣,也無濟於事。
……
對於這些事,江陽一無所知。
夜裡,孟晚秋又來了。
“聽說周偉回來了?”孟晚秋吃着菜說道。
“嗯,對。你怎麼知道?”江陽有些奇怪,這事兒他不記得和孟晚秋說過啊。
孟晚秋笑了笑:“蓉城就那麼大,一個圈子的人更少。我們公司和周偉他父親的公司有業務往來。而且,我父親與周偉父親也算是老朋友。”
江陽倒是不知道原來周偉和孟晚秋的父輩還是認識的,這事兒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想來也是,這蓉城說大不大,互相之間認識,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孟晚秋提了一句,便沒有再繼續說有關於周偉的事。
江陽也不想多提,畢竟揹着周偉說他,是很不好的行爲。
“對了,第二輪預選賽你想好做什麼菜了嗎?”孟晚秋問道。
江陽搖頭:“暫時還沒想好,我會的炒菜不少,可是不知道該做什麼菜。”
孟晚秋笑道:“你就做你最拿手的唄。”
江陽苦笑,最拿手的,說的簡單,可是什麼纔是最拿手的呢?江陽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他沒有最拿手的菜。
“那我再想想。”江陽說道。
孟晚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只要江陽自己在準備就好。她不會去幹擾江陽的。
孟晚秋沒有待多久,吃完飯又聊了會,便離開了。
孟晚秋離開後不久,江陽也打烊關門。
…………
日子慢慢過去,江陽的生活沒有什麼波瀾。
只是陶小藝的情緒越來越低,江陽問了兩次,沒有問出來。
蓉城一家咖啡廳裡,陳蓄毅和丁文遙面對面坐着。
“丁姐,你約我有什麼事嗎?”陳蓄毅問道。
“沒什麼事就不可以約你啊?”丁文遙笑道。
“那倒是沒有,就是有些受寵若驚。”陳蓄毅攪動着咖啡說道。
“其實我是有事問你。”丁文遙說道。
陳蓄毅笑了笑,他早就猜到了,丁文遙無緣無故的約自己,沒有事的話,肯定不會約的。
“說吧,丁姐只要你問,我知道的一定說。”陳蓄毅說道。
丁文遙問道:“那個江陽是什麼人?”
陳蓄毅愣了愣,問江陽?
他頓了頓,說道:“江陽的事,應該很容易打聽到吧。”
丁文遙搖了搖頭:“那些都是外面人的說法,正不正確,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你就來問我?”陳蓄毅道。
“我聽我爺爺說,你是第一個和他接觸的人。”丁文遙說道。
陳蓄毅想了想:“丁姐,你想問哪方面?”
丁文遙笑道:“肯定是廚藝啊,難不成還是別的?”
陳蓄毅也跟着笑,良久……陳蓄毅才道:“我第一次見到江陽的時候,是在一年前,在他開的飯店裡。那時候,他的廚藝並不算太好,很多東西都不成體系,就像是……自己胡亂學的。而且……他的基礎也是差的一塌糊塗,根本不像是一個專業的廚師。”
丁文遙靜靜的聽着,等陳蓄毅說完。
“你的意思是,他只用了一年時間,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丁文遙有些驚訝。
陳蓄毅頓了頓:“準確說,應該是不到一年。前段時間,他好像外出了。”
丁文遙點了點頭:“這個江陽的天賦,讓人覺得恐怖。”
陳蓄毅心裡道,確實恐怖啊!
他還有些事沒有說出來,不然丁文遙更得震驚。
江陽當初可就能做出有感情的菜,這意味着什麼,陳蓄毅不想多說。
“你這樣說,我倒是越發對這位江陽廚師越來越感興趣了。原本還以爲他只是沽名釣譽,現在看來……走吧,帶我去他店裡嚐嚐這位江廚師的手藝!”丁文遙說道。
陳蓄毅笑了笑,他倒是沒什麼意見,正好,他也想再去嚐嚐江陽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