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我只是怕你累着了!”鍾傾趕緊解釋,“這些天你守着我挺辛苦的,你看你,都瘦了。”
他伸手,撫摸着徐然的臉,心疼極了。
沒日沒夜的守着一個將死之人,那種折磨簡直難以想像!這些天,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對不起,讓你這樣擔心……”
徐然按住他的手,看着他心五味陳雜。
要不是這次變故,她還看不透自己的心。若是愛情,一定要這樣刻骨銘心才能證明,也太不科學了點兒!
來點兒甜蜜的、一帆風順的不好嗎?
“等你好了,我們回幽洲吧!母妃已經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了!”徐然臉紅了紅,沒好意思告訴他:她還騙母妃懷孕!
哎哎哎,這要是回到幽洲,母妃問起她的肚子可怎麼辦喲!
“好!我們回去,過安安穩穩的日子!”鍾傾晗首,和她一起順着林蔭小道慢慢的走。
徐家垮了,再也不用操心東臨的政事了。剩下的問題,是鍾離淵的藍羽花……
想到這,鍾傾腳下微微一頓。
徐然立刻敏感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鍾傾搖搖頭,還是選擇隱瞞。
小草鑽出泥土,枯枝吐露新芽,早開的玉蘭已經開始吐露芬芳。目之所及,滿滿都是春的氣息。
鍾傾緩緩的走,不時側眸看看身邊的佳人,深深的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他們這樣緩緩的走,不需要多說什麼,很好好了。
……
不知不覺,走到了景陽宮外。
正巧鍾離淵從裡面出來,面色陰鬱。
“皇。”鍾傾輕喚。
鍾離淵這才注意到他們小倆口,他快速調整心情,笑問:“你可算是能下地了!這些天把徐然都快急瘋了。”
“你不也是?”徐然尷尬的瞪了鍾離淵一眼。
“朕與傾名爲叔侄,卻有着世間最深的手足之情,急一急也是正常的。不過嘛……”鍾離淵刻意一頓,曖昧道,“最急不過心人,朕在你面前自慚形愧,不敢稱急!”
“……”
徐然的臉更紅了,完全沒有料到堂堂帝王也會如此不要臉的取笑她。
肯定是被雲暮雪給帶壞了!
鍾傾看着徐然面紅耳赤的樣子,心裡一陣甜,主動給她解圍:“皇,你來看沐王?”
“他跑了。”
鍾離淵鬱悶的回答。
“跑了?”徐然大聲叫了起來,“鍾離淵,不會是故意放走的吧?這可是皇宮大院!你說話也要先打打草稿!”
鍾離淵滿頭黑線:“朕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應該是被人救走了。”
“那太后呢?”鍾傾問,拉了徐然一把,示意她先不要吵,讓鍾離淵把話說完。
“在慈寧宮。”鍾離淵抿抿脣,“傾你放心……”
“我沒什麼不放心的。”鍾傾笑笑,“你決定好了行。”
鍾離淵一噎,沮喪的點點頭:“那好,朕已經下令,明日午日在午門誅徐氏九族,你要精神頭好,來看一看。”
“那種血腥的場面我們不去了,再說,我也在徐家九族呢,去了影響不好。”徐然說。
鍾離淵瞅着她那護犢的樣子,無所謂:“隨你們!傾的身子更要緊,你們在宮裡隨便玩,要什麼自取便是,當是在幽洲一樣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