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桓緊張的看着她。
雲暮雪精神煥發,看起來沒有任何不適。她擡手:“大家都起來吧!湖下泉眼已經活過來了,月氏會越來越昌盛的。”
“謝神女!”
“困難都過去了,大家回去吧,各各位!”
“是!”
雲暮雪說完,便自己回祭月殿。
清晨的陽光灑下來,落在她身,似在她單薄的白衣外踱了一層淡淡金光。
她挺直了背,目空一切,穿花拂柳而去。
君桓心頭緊了緊,提腳想跟,終是沒有跟去。
……
回到祭月殿,青蘿和紅袖雙雙跪在殿前。
“皇后娘娘……”
“你們都回去吧!以後,你們沒有皇后娘娘了。”雲暮雪神情淡淡,看不出真實喜怒。
青蘿和紅袖往前跪行了兩步:“皇后娘娘,您真的要永遠在南疆了嗎?”
“是。”雲暮雪輕聲回答,眼睛看着前方,那麼淡那麼空。
“娘娘!”青蘿和紅袖都驚嚇到了,“娘娘,是不是藍羽花又發作了?”
“秦如意懷孕了。我不會再回去了。”雲暮雪說罷便進房間去,關門。
青蘿和紅袖一愣,面面相視:“秦小姐懷孕了?”
“原來是這樣……”
雲暮雪是眼容不得砂子人,這件事情的確難辦。
“這樣,紅袖你把消息遞到京城,看皇怎麼說。”
“好。”
……
祭月殿裡,淡淡的蘭蛇花香飄入鼻。
雲暮雪忽然紅了眼睛。
她走到香爐前,揭開香爐,抓了好幾把香灑進去,直到空氣有花香變得濃郁起來,才罷休。
她閉眼,緊緊咬着脣,單薄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淚,簌簌而下。
從未想過,她和鍾離淵會是這樣的結果。
第三者,孩子……
她不怕困難,卻怕等閒變卻故人心。
他們再也不回不到過去了……
久久,她睜開眼睛,顫抖的從懷拿出採兒送來的信。再次熟讀,試圖從字裡行間,看出點兒希望來。
信充分記錄下了秦如意和御醫、鍾離淵三人之間對話。字跡猶有淚跡,說明寫信的人當時很傷心……
鍾離淵他想要那個孩子。呵呵……
從前她在他身邊,他不止一次說過,要生個孩子。只是她一人獨寵卻至今懷不。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裡酸酸的難受極了。
是命吧?
她兩入南疆,她去赤虹山。這兩樁事是她對不起他,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啊!
“鍾離淵,你爲什麼要讓秦如意懷你的孩子……”
她用力把信揉成一團,扔進香爐裡,轉身走。
睡覺!
…………
東臨,秦如意正拿着一個剛縫好的布包,往肚子系,不時對着鏡子划着大小和厚度。
“小姐,原來皇后是去了南疆。採兒姐姐已經把信遞過去了!”琴兒笑道。
秦如意眉毛一挑:“哦!這採兒本事倒大得很!不怕被皇知道嗎?”
“採兒姐姐說了,讓小主放放心心的裝孕,別的事有她和徐小姐呢!”
“嗯。”秦如意點點頭,笑意盈盈,“不知徐姐姐最近過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