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雪,你怎麼那麼好命?”月涼怨毒的看着她,不甘心,意難平,忌妒……此刻的她,看起來是一條真正的毒蛇。
白瞎了一副好皮相。
不過,再怎麼不甘願,也沒辦法了。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誰讓她不是真正的神女呢?
“假的是假的,走再多的歪門邪道,你也變不成真貨!”雲暮雪冷笑。
“天不公!”月涼咬牙。
“呵……”雲暮雪笑了,“天很公平。是你太貪心。安安心心的當你的神女,享受着月塵的寵愛,不是很好嗎?”
她的話鋒陡然一轉,變得凌利起來:“今日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她手下用力。
咯嚓——
輕微的骨頭裂開的聲音響起,月涼呼吸一滯,臉色迅速晦暗了下去,脣角流下血來。
君桓抱着月塵懸在一邊,面色凝重。
這是雲暮雪第一次殺人吧?所以,遲遲都沒有了結了月涼呢!
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她的手微微發着抖。
“再用點力,殺了她還要給月塵治傷。”君桓道。
此時此刻,雲暮雪需要鼓勵。
“好!”
雲暮雪點點頭,漸漸加重了力道。
月涼死命瞪大了眼睛,那恐怖的目光彷彿在控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咻——
一道人影閃過來,一掌拍開雲暮雪的同時,接住了月涼,遠遠的避到一邊。
“誰?”
雲暮雪驚呼,待看清眼前的人,她愣住了:“月初?”
月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抱着月涼沒入夜色。他的身形極快,轉瞬消失不見。
君桓臉色大變,正要追,雲暮雪叫住了他:“不必追了。”
“斬草不除根,必定後患無窮。”君桓急了。
“我們也追不。”雲暮雪搖搖頭。
想來月初一直隱藏在南疆,不肯回東臨,是爲了等這一刻吧?
他爲什麼要救月涼呢?
“雲暮雪,你還是來了……”
月塵不知何時醒了,看着雲暮雪虛弱的笑笑。心裡涌起千般滋味百般情。
她果然是他月家的神女,可是,她並不是他的妹妹啊……
雲暮雪心頭一痛,道:“你不要說話,我來了,沒事了。”
“好……”
月塵笑了笑,再度陷入黑暗。
他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月涼被人救走,只能先搞定侍月宗了!
雲暮雪目光向下,在人羣尋找吉勤的身影。我靠,居然不見了!這狗賊倒溜得快!
她深吸口氣,大聲道:“侍月宗吉勤通敵賣國,意圖顛覆南疆,罪大惡極!現廢去吉勤宗主之位,另立焰澤爲侍月宗主!誰若不服,來找我雲暮雪單挑!”
清靈靈的女聲,很悅耳。卻又是那般鏗鏘有力,不容置喙。
“是!謹遵神女旨意!”
雲暮雪吩咐君桓和苗羽留下來收拾殘局,快速帶着月塵返回邀月殿。
月塵的情況很不好。他是南疆的主人,卻也是月湖下,怨靈們最好的滋補品。彼時他身的血肉,已經被怨靈噬咬去了多塊。
衣服一拉開,慘不忍睹。
雲暮雪看着,眼淚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掉。
“神女,讓奴婢來吧!”紫靈前道,也是極力忍着眼淚。
“好。”
雲暮雪別過頭去,交代,“你輕點兒,別弄疼了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