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笑笑,在衣服擦了擦手的水:“阿杉,你想問什麼?”
“如果有人要你離開我,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會離開嗎?”君杉道。 聰明睿智如他,居然也有形容不出問題來的時候。
柳兒抿脣一笑,主動靠進他懷裡:“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我什麼都可以放棄,除了你。”
“嗯。”君杉點點頭,伸手攬住她。所以說,雲暮雪應該不是很愛鍾離淵吧?不然的話,也會像柳兒一樣,放棄一切來到他身邊吧?
恩,一定是這樣的!
他心裡的負罪感瞬間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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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臨,一年一度的冬祭即將開啓。鍾離淵換好衣服,到坤寧宮來找採兒。
雲暮雪不在宮,今日只能讓採兒代替她起舞,以壓京流言。
“你準備好了嗎?”鍾離淵問。
“好了。”
大采站起來,在鍾離淵面前轉了一個圈:“皇看看,可還有漏洞?”
她的身形和雲暮雪有些想像,打扮起來,遠遠的一眼看過去,不熟的人還真看不出來是假的。爲了不讓人看出來,特地戴了面紗。
鍾離淵滿意極了:“不錯,應該可以瞞天過海。”
“皇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力的。”大采笑了笑。
“走吧!”
“是!”
……
皇陵映在白雪之,道路兩旁的松柏凝了雪花,成爲漂亮的霧淞。
鍾離淵一襲明黃龍袍出現在祭臺前,他的身邊跟着假雲暮雪。從大采一出現,徐相一直盯着她看,想辯真假——雲暮雪分明去了赤虹山,怎麼又來了?
繁冗的祭拜禮節後,徐相忍不住說話了:“皇,今日祭奠還缺一曲祭舞。”
“朕的皇后最擅是舞蹈。昔年一曲飛天舞,朕至今銘記在心。今日,讓朕的皇后,爲先祖們舞一曲!”
鍾離淵語畢,遞了個眼色給採兒。
大采衝他點頭,隨着音樂開始起舞。
雪地央清掃乾淨的青石板鋪圓毯,以防滑倒。身姿輕盈的女子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忽然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無數紅梅花瓣飄灑出來,飄搖曳曳,一瓣瓣,牽着一縷縷的沉香。
這樣的舞姿只應天有,人間哪得幾回看?
很快,先前還心存疑惑的衆人,很快被大采的舞姿給征服了——除了西臨永樂公主,還有誰能舞得這樣好?
所以說啊,流言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可信啊!
連徐相,都開始懷疑那個尊主遞來的消息了:雲暮雪到底是不是正經的西臨公主?
一舞畢,採兒擡手擦額的汗,面紗之下,那雙畫着濃重眼妝的眼睛,正含情脈脈的看着鍾離淵,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做戲要做全套!
鍾離淵掏出手帕,前爲她擦汗,溫柔的說:“皇后累了,我們回宮吧!”
“好!”
兩人手拉着手,步下祭臺,宮女已經備好轎輦,一下祭臺轎,不再給別人窺探的機會。
徐相鬱悶了,白操一場心,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