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臺,月初一個人獨坐桌前,慢慢的品酒。 秋風蕭瑟,吹動着他的衣袍,高冷恍如謫仙。
“月初!”
鍾離淵大步走來,劍眉輕擰,明顯有事。
“恩,說。”月初淡定的又翻起一個酒杯,給他倒了一杯梨花釀。
“她最近好像又看到鬼了。”鍾離淵很苦惱。
“哦?”月初淡定的繼續斟酒。
“昨晚被惡夢嚇醒了。”鍾離淵又說。
“恩。”
鍾離淵脣角抽搐,瞪着月初:“你不要這麼淡定!朕要你出一個解決辦法!”
“我早說過了,讓她懷孕,身體裡便自帶龍氣,諸鬼莫近。”月初揚眉,淡淡的看着他。
從前的鐘離淵不是這樣的,他遇事沉穩,冷靜自制。現在呢?他老婆做個惡夢把他嚇成這樣了!
“這種事需要天賜福的,不是朕努力能行的。”鍾離淵說,他也好希望雲暮雪能趕緊懷孕,但這事急不來啊!
月初稀的看着他:“你什麼開始信命了?”
鍾離淵語塞。
他鬱悶的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辛凜的酒液滑過口腔,最後留下淡淡的梨花香。
“鍾離沐身也有龍氣,是不是?”他問。
月初驚了一下,放下酒杯:“誰告訴你的?”
“你告訴朕,是不是真的?”
“沒有。”月初搖頭,“鍾離沐天生短命。雖然也會威脅到你,但最終不會是你的對手。”
“沒有?”鍾離淵的眉擰得更緊了。那爲什麼暮雪會告訴他有呢?
“是雲暮雪告訴你的吧?”
鍾離淵更吃驚了:“你怎麼知道?”
“鍾離沐長年累月喝着你的血,身帶點兒龍氣是正常。不過,那點兒氣龍猶如月華取自日光一樣,一旦日光消失,便會暗淡無光。”
鍾離淵心裡微鬆,可是,月初是怎麼發現的?
“你的皇后與衆不同。但,你也了清楚自己的判斷,莫被人糊了眼睛。”
“……”
鍾離淵冷靜了下來,有些不高興的說:“暮雪同朕不分彼此,你不要說她壞話。”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鍾離淵眯了眯眼,“月初,你和暮雪是不是有矛盾啊?”
“怎會?”
“雖然她誤會你和傾斷袖,但這事……”
“你說什麼?”
月初重重的放下酒相杯,失態的提高了音量。
“這事朕已經幫你解釋清楚了。”鍾離淵說,有幾分小心虛。他有解釋過嗎?解釋過嗎?
“她說我斷袖?”月初白皙的臉,迅速雲集起紅色,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如此怒意磅礴,鍾離淵還是第一次見到。
“嘖嘖,你生氣了?”
“……”
“說實話,朕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看到你生氣了。你不哭不笑,不悲不喜,朕都懷疑你是不是要天。”
月初:“……”
他在生氣,事情很嚴重!
爲什麼鍾離淵還笑得出來?
“以後你有時間呢,多下觀星臺來走走……”
“皇!”
月初忍無可忍的打斷他的話,怒目相視。
鍾離淵不可置否:“生氣的層次又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