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雪和鍾離淵說了一會兒話,便又累了,再度沉沉睡去。
鍾離淵輕柔的用毛巾幫她拭過額的汗,眉心緊擰。
他一定要嚴懲兇手!
他交待青蘿和採兒好好照顧雲暮雪,自己風風火火的走了,都顧不得自己也一整晚沒休息了。
……
天牢昏暗陰溼,一進去一大股黴味。苗羽正在審問那個賣麪條的老頭,看到鍾離淵過來,恭敬的讓到一邊:“皇,這個老頭死活不肯招供。”
鍾離淵看着那個老頭。他又老又瘦,被掛在刑架像一條待宰的狗,甚是可憐。
可是這看似可憐的人,差點兒要了雲暮雪性命!
老頭看到鍾離淵來,開始哭訴:“皇,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你冤枉?”鍾離淵冷笑,目光凜冽如刀,“朕看你一點兒都不冤!說,是誰指使你毒害皇后?那個下將離之毒的人,是誰?”
“皇,草民聽不懂,草民冤枉啊……”老頭依舊堅持着,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了。
苗羽怕鍾離淵心軟,提醒道:“他有內息,抓捕的時候傷了好幾個侍衛。”
鍾離淵火冒三丈,拿起長鞭甩過去,吼:“說不說!”
啪!
天牢裡的刑具都是特製的,這蘸了鹽水的鞭子抽下去,疼得老頭眥牙裂嘴:“皇,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啊!東臨的天子,怎麼能這樣?”
“嘴巴還挺厲!”鍾離淵冷笑,又一鞭抽下去。
這回老頭不說話了,苦着臉承受着,不時呻吟幾聲。
“這毒是針對皇后而下的。皇后好心照顧你的生意,你爲何要害她?”
“我沒有。”老頭依舊倔強的說。
他的身已經掛滿了彩,奄奄一息,再打下去得死了。鍾離淵憤憤的扔了鞭子,對獄卒道:“好好養着,別讓他死了。”
“是。”
*****
徐府
徐相看着寶匣裡的兩片七孔明芝,眼神冒着綠光。
終於讓他找到了!
只可惜,少了一片。
“徐相,我們本來三片都到手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兩個南疆人,搶走了一片。”徐家死士趙當稟報道。
“南疆人?”徐相皺起眉,沉吟道,“既是南疆人,那爲何最後一片七孔明芝會到了宮裡?”
趙當慚愧的搖頭:“聽說是皇親自帶人去抓的。”
“皇只拿走了七孔明芝,並沒有抓那兩個人。”
趙當的頭垂得更低了:“徐相,和屬下交手的確實是南疆人。”
徐相面色一凜:“你確定?”
“屬下敢以性命擔保。”
徐相陷入了深思:“若真是南疆人,那麻煩了……”
南疆處於東臨、西臨、南燕三國交界之處的熱帶叢林裡,由疆主月氏一族管理,擅毒擅盅術,據說還會馴鬼爲兵。故三國都避免和其交鋒。百年來,月氏一直安份守已,怎麼會忽然插手東臨的事?
在這時,大公子徐銘進來。他是徐雯的兄長,面色和徐雯有幾分相似。
“找到那兩人了嗎?”徐相問。
徐來搖搖頭:“沒有。”
“那個老頭呢?”
“在天牢,苗羽親自坐陣,動不了。不過父親放心,他是絕對不會招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