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王妃吧?看樣子快生了吧?”南燕蘭酸溜溜的說。
東臨國也鍾傾一個王爺了。剛從攝政王變身王,她清楚得很!
“還早,春節的時候才生。”徐然微微一笑,只看了南燕蘭一眼,便繼續去看君桓。
君桓啊,是她兩世爲人的第一個救世主呢!
要不是他,她早死在徐家人手了。闊別數月,再相見,他已經不是當初意氣風發,目光清澈的少年郎。
容顏猶似,他的身,多了很多東西。
這一年多來,成長的不止是雲暮雪,還在他們。時光打磨着他們的棱角,洗去鉛華,磨去棱角,順便也帶走了天真和歡顏。
她看着君桓,君桓也看着她。
兩兩相望,兩個人的目光,都沉重了下去。
這般微妙讓南燕蘭更加不悅。
“春節當娘了啊!真幸福!”她刻意加重了“娘”這個字,時刻提醒君桓要面對事實。
她這麼大聲的一說,那邊忙着迎接小侄女的鐘傾也回過頭來。看到君桓和徐然單獨站一起,他心頭警鐘大作,立刻轉移過來。
“君桓,好久不見。”
君桓收回目光,看着鍾傾,微微一笑:“別來無恙。”
淡定的語氣,淡漠的神情,仿若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光明磊落。
“歡迎回來。”鍾傾伸手,捶了捶君桓的肩。這話誠意十足。
君家人爲鍾離淵做的,他都明白。他,感激他!
男人嘛,要不拘小節!老婆都要生孩子了,君桓他還能怎麼着?
“可有好酒?”君桓灑脫一笑。
“有!必須有!”
不等鍾傾回答,徐然已經答來了。
南燕蘭:“……”
這對夫妻不合理啊!怎麼還能請情敵喝酒呢?
徐然對南燕蘭和氣一笑,主動說:“蘭公主、翎王爺,都一起來吧!還有這位……”
她看着蕭媛媛,“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我叫蕭媛媛,王妃喚我媛媛好。”蕭媛媛回之一笑,“我不會喝酒,不打擾幾位的雅興了。”
“沒事,你可以給我們吹笛啊!王爺王妃不知,這是我們南燕的樂師,非常精通音律。”南燕蘭大聲說,神色之間頗爲自得,“她這支骨笛可是用雲夢森林的猛獸之骨製成的。”
雲夢森林?
大家的目光都集到了蕭媛媛手。
清晨的天光下,骨笛似流動着點點金砂,非常漂亮。
她的另一隻手,始終提着一隻鳥籠。黑色的小鳥長着一雙紅色的眼睛,雖死猶生。
只一眼,徐然明白了——這是黃泉鳥!她聽雲暮雪提起過。
這鳥,不是被月塵拿來救雲暮雪了嗎?爲何變成標本掛在這姑娘手?當掛件?
“碧落黃泉兩茫茫……”君桓暗示的輕嘆。
徐然秒懂,客氣的衝蕭媛媛微笑:“蕭小姐,那辛苦你了。”
“承蒙王爺王妃不棄,媛媛願意效勞。”
“哈哈,那我們得聽聽了,順便來個胎教。”鍾傾和徐然相視一笑,“各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