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高湯溢出來,鍾離淵敏捷的往後閃,還是被濺到身了。
“相公,燙到了!”雲暮雪又心疼又想罵人。
哪有這樣的?
那麼大一碗酸菜,明顯湯碗的容積要大啊!難盛得下才怪!
雲暮雪想跨過去,但地的湯,誰敢讓她過去?
青蘿拉住她:“娘娘不能去!”
“娘子你別過來,朕沒事。”鍾離淵自覺的過來了。
“還說沒事,手都燙紅了?”雲暮雪一看他手的紅痕,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快快,拿冰來!”
“是!”
“相公,疼不疼啊?我幫你吹吹!”
雲暮雪低下頭,用力的幫鍾離淵吹。
溫和的氣息拂肌膚,鍾離淵笑了。不是燙了一下,哪那麼疼了?不過,她緊張他的樣子,好漂亮!
“等等,我有別的辦法!”雲暮雪忽然擡起頭來,拿過盛豬油的碗,用手抹了一塊給鍾離淵擦。
“相公,現在還痛不痛?”
她一邊擦一邊問,起被燙到了還緊張。
“不痛。”鍾離淵笑了笑,縮回手,“好了,你站在一邊別過來了,朕重新給你做面。”
“得了得了,都受傷了,還做什麼面?我不吃了!”雲暮雪氣急改壞,扯着他往外走,“我們回去!”
鍾離淵回頭看了一眼狼藉的竈臺,甚是遺憾。
他本來可以煮一碗麪給她吃的……
改天再來試試好了!
……
很快,青蘿拿來了冰塊,順便把季平也一塊帶來了:“娘娘,冰塊和太醫都到了。”
“好。”雲暮雪讓鍾離淵坐下,緊張道,“季平,快來給皇看一下。”
季平心裡小失落了一下:冰塊和太醫是一樣的物品?
“快啊,你還愣着幹什麼?”雲暮雪催促道。
“是。”
季平看了看,道:“皇,娘娘,這只是小傷,又及時敷了豬油,兩天會好了。”
“呼!”雲暮雪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下意識的擡手抹抹額的汗。
手沾染的豬油抿到了皮膚。
油腥味撲鼻而來,肚子裡瞬間翻江倒海起來。
“嘔——”
她扶着桌子,乾嘔得暈天暗地,嚇壞了鍾離淵。
“娘子,你怎麼了?”
“皇,娘娘可能是聞了豬油味,又孕吐了。”青蘿趕緊前來,把他和雲暮雪分開。
紅袖拿了熱毛巾過來,幫雲暮雪擦臉擦水,完了又趕緊薰香。
“娘子……”鍾離淵抱歉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不是他,她也不用用手去抹豬油,搞得自己那麼難受。
哎,都是他去廚房搗亂的結果!
“相公,我沒事……”雲暮雪白着臉,坐到椅子,直接把手伸了出去,“季平,開藥。”
太特麼的難受了!
“是。”
鍾離淵緊張的看着季平,看得季平如坐針毯,診脈的人都在微微顫抖。
“相公!”雲暮雪不得不吼他,“你站遠一點兒行嗎?!”
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
真煩人,他在這兒杵着,季平都要着火了!
“……”鍾離淵脣角抽了抽,後退了兩步,“季太醫,你不要有壓力,慢慢診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