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人!
哪怕她,曾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妹!
惑亂東臨江山者,都得死!
“王爺,是這裡了。”鬼六在一戶民居間停下。
這裡偏僻,但還在京城的附近。原來她沒有跑遠,膽子挺大,還是算準了他不會殺她?
一想到她四處散播,親眼看到鍾離淵已瞎的流言,鍾傾心頭火起!
“好!”
他面色陰鬱點點頭,下馬,一腳踹開那家的門,闖進去。
臥室裡,甘靈坐在桌子,衣襟敞開,凌風正埋頭於她胸前……
她神色痛苦,又透露着歡愉,不時還申今幾聲。
欲拒還迎,說不清道不盡的迷亂。
兩人都挺忘我的,又或許是堅信不會被人找到。
鍾傾提劍闖進去,看到這一幕,蒙了一下。他迅速別開眼,非禮勿視。
“你們在幹什麼?”
“師兄?”甘靈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凌風,趕緊把衣襟合。
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怎麼能讓她最喜歡的人,撞見她最不堪的一幕呢?
好像被當衆扒光了受辱一樣。
“呀,三師弟來了?”凌風站起來,擡手拭了拭脣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厲害,居然能找到我們。”
“凌風,你來京城幹什麼?”
“當然是救小師妹了。鍾傾,你可真是狠心啊,她這樣愛着你,你卻要趕盡殺絕呢!”凌風慢悠悠的說着,根本不把鍾傾放在眼裡。
“凌風,你也知道了吧?”鍾傾用力握緊了劍柄,心裡小糾結——今日要手刃兩個同門嗎?
凌風揚眉反問:“知道什麼?”
鍾傾抿了抿脣,不管知不知道,都不能留了!
“師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沒說,你放過我們吧……”甘靈哆嗦着,裝可憐。
“甘靈,你怎麼可以墮落到這個地步?”鍾傾真的無法形容這心情了。
誤睡別的男人算了,怎麼能自苦墮落得和凌風乾出這等苟且之事?
甘靈臉像捱了一掌,難堪極了:“師兄,你不要我。凌風師兄他願意照顧我,我錯了嗎?”
鍾傾無言以對。
是啊,她錯了嗎?
也許沒錯,她只是在尋一個歸屬。
“三師弟,你知道小師妹是被誰睡了嗎?”凌風問。
“是誰?”
鍾傾下意識的問。
“水無痕,雲暮雪的故交。”凌風得意的笑了。
鍾傾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那又怎樣?她自己作孽,與他人何干?不要再把不相干的罪名,推到她人身!”
甘靈的臉色,直接變得青白:“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
“爲什麼不能?要不水無痕陰差出錯出現,我被你害慘了!”
甘靈無言以對。
她想要的蜜糖,正是他的砒霜。
她的未遂,他的慶幸。
“甘靈,你自盡吧!”鍾傾說。
“不!”甘靈哭了起來,“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又不是故意撞到皇的……”
“昨夜那些送入官員家的手信,是你的功勞。”
甘靈驀的睜大了眼睛:“什麼手信?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