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石宣英呢?這個該死的傢伙,已經娶了水紅?或者又始亂終棄,看上了別的女人?
她敢打賭,這個男人,絕不會對一個水紅就死心塌地了!
要不,那一晚在黃金城,他就不會那麼輕佻地讓水紅在衆目睽睽之下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男人對小蜜如此不奇怪。
幾曾見過男人對老婆如此的?
這廝花花公子,就一個種馬而已!除了刁難自己,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大本事。還想殺自己呢,真是不可饒恕,自己跟他,就真有那麼大的過節?她暗暗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這廝哪怕講一句話了。
跟他老子相比,他簡直就是一個不堪一提的混賬。
一個二世祖!
她呸一聲,怎麼比來比去,又想起葡勒?
又悵然。
從前生到今世,怎麼數,他都是最好的一個呢——除了那一巴掌,所有溫情的畫面,全部來自於他。
吃的穿的戴的用的……跟着他,每一樣都是最好的。還有黑虎他們呢——威風凜凜的女大王,帶着一支人馬,呼嘯來去。
更重要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他那種溫存的笑容,柔和的聲音:“好姑娘……壞姑娘……你真是個傻姑娘……”
就連這樣好的一個人,也會打自己!
曾以爲,這世界上,就唯一一個人,絕不會傷害自己呢。
彷彿受了莫大的欺騙,莫大的失望。
簡直比石宣英用小黃蛇毒殺自己,更加不可忍受。
她忽然忿忿的坐起來,捏了下拳頭,又躺下去。
幸好,自己騙了他的錢。
簡直是莫大的安慰,她得意洋洋,如給予了最好的報復。
她數錢。
褡褳裡的金葉子,依舊沉甸甸的,沒事幹的時候,總要數數——就如陽光下捧着鉢的乞丐,閒得無聊,只差沒脫下衣服,燜一下蝨子了。
她沒長蝨子,連撓癢也不能夠,更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