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被抓回來的逃妾,都以爲是處死的命運——更主要的是,他慶幸,自己沒有死心塌地跟着他的父王。以爲縱然不死,也是失寵被拋棄的命運。
人人都同情弱者,以顯示自己心地高貴。
卻不料,那弱者忽然鹹魚翻身,更勝往昔。住了君王殿,起居飲食,超越王后。
是可忍孰不可忍。
瞧吧,豈不就原形畢露了?
別的妃嬪們縱然恨得咬牙切齒,終究是不敢動不敢言。但是,他世子大人,當然可以肆意羞辱這原本他認爲的是自己的女人。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初不是要死要活的麼?不料,老頭子這樣就把你收買了!住老頭子的正殿,掌管內務府,穿這樣的貂皮,戴這樣的鐲子……你!你!你!你公然還去太學,參加什麼對那些腐儒的考試……你一個女人,你湊什麼熱鬧?”
她反問,慢條斯理的:“這些,你能給我麼?”
石宣英幾乎要跳起來:“遲早,正殿和內務府,都是我的!”
“你也說是遲早。”
他老子一天不死,一天就不是他的。
何況,縱然是他的,他還有妻妾呢!也不見得就給自己了。要去爭取,又得耗費多少的手段?女人不鬥,男人就頭疼了,所以,他們喜歡女人不停地內耗。
這赤裸裸的輕蔑,幾乎燒紅了石宣英的眼睛。
藍玉致警惕地,站起來,疾步就要往回走。
胳膊被抓住。
“放開……你再敢無禮,我對你不客氣……”
嘴巴被封住,狠狠地封住,他的粗壯的胳膊,狠狠地環繞過來,在她的面前,幾乎箍成了一道鐵柵欄。
手也往下伸,一邊撕扯,一邊怒喝:“反正你也是這樣的女人……你要的,我都給得起,不就是金銀珠寶麼?不就是榮華富貴麼?這些,我統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