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迎面遇上,還是擦肩而過?

半年後,蘇州。

許方圓的家在蘇州老城區,早年間,他家底厚實,嘉豪園是他斥巨資買下來的。高高的圍牆擋住了外面人的視線,但偏偏有幾根枝頭探出牆外。

白色的圍牆上,鑲嵌了一扇古典的大門,門口兩尊石獅也是有些年頭了。

一抹嬌俏的身影上前,推門而入,院子內清冽的風迎面撲來,嘩嘩的水聲映襯出這一角的安逸,女人快步往前走着,經過長長的廊子,看到掛在上面的鸚鵡衝她打着招呼。

“音音,音音——”

她頓足,踮起腳尖逗了逗它,“真乖,不枉我天天教你說話,改天給你買糖吃。”

“不吃,不吃!”

女人視線望出去,看到院子內的假山旁站了兩個人,她順着旁邊的小道走上前,“師傅,師母。”

“音音回來了。”

“嗯。”

許方圓替旁邊的妻子將披肩攏好,“這兒風大,你進屋吧,我和音音有些話要說。”

“好。”

許方圓坐向旁邊的石凳,眼看着妻子走了進去,這纔開口說道,“音音,坐吧。”

“嗯。”

她將手裡的揹包放到桌上,“師傅,我今天拍了不少照片,您要看看嗎?”

“不急,”許方圓嘴角噙了抹笑,“音音,我今天接了個設計,明天開始你就別出門了,跟我一起完成。”

“好啊。”

“你跟着我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好在你肯鑽研,做完了這次的設計,我打算給你單獨接個活,前幾次你做得都非常好,我相信你已經可以了。”

她第一次聽到許方圓這樣夸人,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是嗎,謝謝師傅。”

“只是這次要去的地方,比較遠,明天你跟我去實地看下吧,那家的女主人喜歡園林設計風,要求也挺高的。”

女人認真地聽了半晌後問道,“在哪?”

“東城。”

她心裡猛地咯噔下,放在腿上的拳頭攥緊了,原來還是做不到波瀾不驚,單單聽到東城二字,她就已經是這樣的反應了。

許方圓見她神色不好看,心裡也猜到了她的顧忌,“音音,你現在是叫許流音,你已經不是付流音了。”

她陡然驚醒般看向對面的許方圓,她勉強勾勒下嘴角,“對,我不是付流音。”

“可怕的不是東城這個地方,也不是東城的人,畢竟那裡還有蔣先生和蔣太太,可怕的是人內心裡的一些記憶,你若覺得不敢前進,就說明這段記憶還藏在你的心裡,揮之不去。”

她握緊下手掌,是啊,這半年當中,她以許流音的名字生存着,到了蘇州之後,許方圓讓她住在了家裡,生活上,許太太對她傾心照顧,學藝上,許方圓更是對她傾心相授。這半年來,她過得平靜且滿足,每一分時間都覺得必須要好好把握住,再也沒有人說她是付流音,也沒人再要求她還債了。

許流音適應了這個名字,她認爲自己已經沒有了這個心結,“好,明天我們一起去。”

東城,穆家。

穆勁琛走進客廳,看到穆太太在沙發上整理着東西,他還未開口,身後跟着的女人就快步上前去,“媽。”

穆太太擡下頭,“你們回來了。”

“媽,您在做什麼呢?”

穆太太滿臉的悅色,手裡正在翻看着一件嬰兒連體衣,“今天出門買了一堆東西,阮暖,你快看看,這衣服怎麼樣?”

阮暖坐到穆太太身側,從她手中將連體衣接過手,“好看,真好看,但是這麼小……穿得上嗎?”

“這就是零到三個月的寶寶穿的。”

阮暖一臉的羨慕。“好可愛啊。”

“彆着急,等你跟勁琛有了孩子,我也會買一堆的。”

阮暖有些不好意思,擡起視線看向穆勁琛,男人面無表情地問道,“媽,大哥呢?”

“去蘇晨那邊了。”

“怎麼,還在鬧嗎?”

穆太太聞言,臉上終究有些擔憂,“可不是嗎?我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麼那麼狠心,好歹是自己的親骨肉,可她非不要,折騰幾次都要把肚子裡的孩子打了,我真是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媽,您就不用跟着擔心了,”阮暖輕聲安慰,“大哥這麼寶貝這個孩子,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希望是這樣吧。”

阮暖替穆太太疊了幾件小衣裳,包裡的手機陡然響起,她拿了電話後走到外面去接通。

穆勁琛坐定下來,穆太太擡頭朝他看了眼。“勁琛,你跟阮暖什麼時候去領證?”

“過幾天。”

“黃道吉日我都挑好了,領完證就把婚禮辦了吧。”

穆勁琛沒說話,視線落到那些小衣服上面,穆太太輕嘆口氣,“你們兩個啊,都不讓我省心。”

“還不讓你省心呢?”穆勁琛身子往後輕靠。“媽,你想過大哥會有孩子嗎?這難道不是穆家最大的喜事?”

穆太太聞言,一張臉立馬笑開了,“你不知道我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開心的一晚上沒睡着,這肯定是你爸在保佑成鈞,我現在就盼着蘇晨將這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不論男女,我都喜歡。”“還有幾個月,你又得提心吊着着。”

“你說說,蘇家我們也去了,爲了讓蘇家住得舒服些,房子、車子都送了,蘇晨的爸媽不是欣然接受了嗎?勁琛,你別看你大哥表面上好像挺平靜的,他其實對這個孩子在乎的不得了,你說蘇晨幹嘛這麼死腦筋,就是不肯生呢?”

“還能爲什麼?”穆勁琛搭起長腿,“您自己的兒子,您還能不瞭解?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八成就是硬上的,誰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會願意給他生孩子?可對大哥來說,這極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威逼利誘的法子他都使過了,我看那女人恨他不淺呢。”

穆太太臉上再度擺出了緊張。“她不會趁着你大哥不注意,又要去把孩子打了吧?”

“您兒子也不是吃素的,現在孩子都有六七個月了吧?他能保他到現在,就一定能保他至出生。”

“這就好……”穆太太總想聽幾句寬慰的話,“等寶寶生出來後,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穆勁琛聞言,有些出神,又有些莫名的傷感,付流音沒出事之前,他一直都想和她有個孩子,這半年來,他覺得時間就像是最大的煎熬,他過得早就麻木了。

“勁琛,你和阮暖也快準備要個孩子吧。”

穆勁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媽,我娶她已經是對您最好地交代了,別的事情,您就別逼我了。”

“這怎麼叫逼你呢?你終究不可能一個人過,你肯定是要有一個像樣的家。”

說話間,阮暖從外面進來了,穆太太收住話語,朝阮暖招下手,示意她坐到身邊來。

“阮暖,新房子那邊裝修得怎麼樣了?”

“還沒開始弄,我喜歡小橋流水的那種建築,我想弄成私家園林,那邊反正一塊地都批下來了,可以任由我們改造,我通過關係找了蘇州的一位園林設計師……”“那就好,造成之後肯定特別漂亮,媽很期待。”

“只是,我委託一個朋友全權替我出面接洽了,到時候我只要過目下設計稿就好,畢竟我爸身份有些特殊……他覺得我搞這種太招搖,會影響到他。”

“也是,”穆太太輕點下頭,“萬一被人舉報,你爸這邊肯定會比較麻煩,你也不要出面了。”

“是啊。”

穆勁琛坐在旁邊沒說話,穆太太對這個兒媳婦那是說不盡的滿意。“不久的將來,那就是你和勁琛的家了,明天我讓你大哥給你匯一筆錢,不論你想弄成什麼樣,都可以,隨你。”

對穆家來說,他們有的是錢,當初付流音想要搬出去住,穆太太說什麼都不肯答應,那還不是因爲付流音沒有一個像樣的靠山,所以只能被人這樣壓着。

“謝謝媽。”

穆勁琛冷眼看着,他不明白阮暖有什麼好高興的。

第二天,許流音跟着許方圓坐了高鐵來到東城。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老白親自開了車過來接,他看到許流音時,點了點頭,“許小姐。”

這一聲許小姐,沒有絲毫的彆扭,喊得自然極了。

許流音將手裡拎着的一袋東西遞給他,“老白,這是送給你的,蘇州特產。”

“真是太謝謝了。”

幾人坐進車內,老白繫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蔣先生和蔣太太在國際酒店訂好了位子,專門招待二位的。”

“蔣先生真是太客氣了。”許方圓道。

許流音看向窗外,她回到東城來了,雖然纔不過短短半年,可她卻覺得好像隔了十年、二十年。

付流音換成了許流音,她當初沒有連名字也一起換掉,這是爸媽給她起的,她終究還是不捨得。爲了自己的新生活,她不得已換了姓氏,雖然心有愧疚,但她相信爸媽能夠理解她、並且支持她。

來到國際酒店,兩人從後備箱內拿了東西,乘坐電梯來到所在樓層,包廂的門打開着,許情深在門口張望,看到幾人過來,她揚笑上前,“音音。”“姐。”

“蔣太太,你好。”

許情深忙跟許方圓打過招呼,“許先生,您好。”

蔣遠周也走了出來,許方圓示意許流音將手裡的東西遞向兩人,“蔣先生、蔣太太,這是頭批碧螺春,給你們嚐嚐。”

“許老真是客氣,快請坐吧。”

許情深坐到了許流音身側,開心地拉過她的手,“一個月沒見到你了吧?上次我去蘇州,你還帶我去了拙政園。”

兩人見面,似乎有着說不完的話,服務員開始上菜,開席之後,蔣遠周敬了許方圓一杯酒。

許方圓喝了口,放下酒杯,許情深由衷跟他說道,“許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當初要不是你肯收音音爲徒,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蔣太太,你別客氣,要說謝謝的話,也應該是我說纔是,”許方圓看了眼對面的許流音,“我夫人年輕的時候就身體不好,我們膝下無子,到了這把年紀,家裡忽然多出來了一個人。我夫人不止一次跟我說,她將音音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再加上這孩子肯吃苦,我收她爲徒,也實在是緣分。”

“師傅,我敬你一杯酒吧。”

席上,幾人自然是開心自在的,許情深趴在許流音的肩膀上,不住說着悄悄話。

蔣遠周時不時看一眼,出門在外,許情深就不愛跟他有這種親暱地舉動,他倒是想跟她秀秀恩愛,蔣遠周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許情深的碗裡,“先吃東西。”

許情深頭也沒回,噢了一聲,繼續跟許流音說話。

“這次許老先生肯帶着你,就說明放心得下你了……”

“嗯,我們明天就去那邊看看,師傅說設計稿讓我先出,他替我把關。”

許情深眉角輕揚。“真好。”

蔣遠週一條手臂搭過來,落在許情深肩膀上,稍稍將她摟緊了些,“有什麼話,吃完了飯再說。”

許情深揮開他的手臂,“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

她回頭看他一眼,許情深湊到蔣遠周跟前,壓低嗓音道,“許老先生好不容易來趟東城,你不用管我,你跟他多說說話。”

“……”國際酒店的另一個包廂內,阮暖和陸蘭欣以及另外的朋友坐在一起。

菜都點好了,就是不見穆勁琛過來。

“阮暖,你老公還來不來啊?”

“當然,我跟他說了,今天是帶他來見見你們這幫小姐妹的,他能不來嗎?”

阮暖面上有些過不去,看了眼時間,又給穆勁琛發了條短信。她看眼旁邊的女伴,想要將注意力轉移開,便衝着陸蘭欣道,“蘭欣,你怎麼了?情緒不高啊,還在爲穆成鈞的事不開心嗎?”

“胡說什麼呢?”

“有時候啊,人真是不認命都不行,蘇家那個蘇晨以前就是個小秘書,誰知道她忽然就懷孕了,如今成了穆家手心裡的寶,我雖然沒見過她,但是你們想想,一個小秘書而已,現在憑着個孩子將穆成鈞拴住了,不簡單吧?”

陸蘭欣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那也是人家有手段。”“誰讓你一開始太矜持?”

陸蘭欣不好說她聯繫過穆成鈞,給他打過電話、發過短信,可穆成鈞壓根就沒理睬過她。她聽阮暖說穆成鈞風流成性,送上門的女人沒幾個是拒絕過的,可只有等她自己碰了壁,她才知道事情不是那樣的。

“別說我的事了,我是對他有好感,但無疾而終的感情太多了,算了。”

阮暖看了眼時間,穆勁琛還沒到,她起身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師哥,你什麼時候到?”

此時,穆勁琛還在訓練場內,他坐在單槓上,一條腿晃悠着。“馬上到。”

“抓緊時間哦,我的朋友們都到了,就差你了。”

“嗯。”穆勁琛說完,掛斷通話,

阮暖坐回桌前,“他就快到了,還在開車呢。”

幾人也不好說什麼,除了陸蘭欣之外,旁人都是第一次見穆勁琛。

等了又等,眼看一個小時快要過去了。

另一側的包廂內,許情深等人準備離開,他們有說有笑着走出去。

阮暖不耐地看着手錶,要不是因爲等的人是穆勁琛,她早就發飆了。

“阮暖,你老公到底來不來啊?”

“來,當然要來。”

阮暖實在受不住了,起身再度給穆勁琛打個電話。“師哥,你到哪了?”

男人的聲音很是敷衍。“我已經到了,馬上上樓。”

“是嗎?”阮暖心裡徹底一鬆,掛完通話後,她衝幾個朋友道,“你們先坐着,我去接他,他已經到樓下了。”

阮暖走出包廂,經過走廊,看到不遠處的電梯門緩緩合上。

她快步跑過去,“等等!”

許情深和許流音一前一後站着,許情深聽到聲音,擡頭看去,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正衝過來,她伸手想要按鍵,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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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她是先爬上了他的牀,再借他的勢上位。

她從不否認。

不要臉,狐狸精,下賤……各種罵名紛沓而來,她亦笑應自如。

她叫冉笑,有着極致的美貌和身材。

她從娛樂圈的一個三流豔星到堂堂“莫遠集團”總裁夫人也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叫“靳莫寒”的男人。

當脣槍舌劍凌厲射來,他輕挑眉梢,說:“我的人,我看誰敢動?”

……

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

他說:“冉小姐果然不負‘狐狸精’的美名。”

而她,只是一邊笑,一邊大長腿輕輕蹭着他的腰,“靳總,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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