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不肯放手了(你想過那男人圖你什麼嗎

蔣遠周沉默了許久,想到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許情深說得那席話。

他從桌上拿過煙盒,掏了一支菸出來,然後點上。辦公室內瞬間瀰漫着嗆人的味道,等到這支菸完全抽盡,蔣遠周將菸頭往菸灰缸內掐熄掉。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不能讓她繼續揹負着這份愧疚。”

“那蔣先生是要親自去找她嗎?”

蔣遠周杵在原地,老白朝他走近步,“還是我去吧,我把許小姐約出來。”

男人沒說話,只是徑自往外走,也算是同意了。

許情深這兩天比較有空,閔總受了驚嚇,還有些感冒,推掉一切應酬在家。

她準備出門去趟超市,家裡的水果和菜都沒了,付京笙本來要一起去,但霖霖正在睡覺,要這樣把她帶去,非鬧一通不可。

許情深來到外面,剛走出去幾步,老白就過來了。

她面色一凜,杵在原地,一雙眼睛就盯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老白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他乾脆提快了速度,來到她跟前,老白先打過招呼,“許小姐。”

許情深朝他身後的車看眼,“你們又要幹什麼?”

她語氣裡滿滿的不耐煩,老白忙接口說道,“許小姐別誤會,蔣先生不在車內。”

“那是什麼事,你找我?”許情深聽到這,面色微鬆。

老白被問住了,他雙手輕搓了下,“蔣先生想見你。”

這不一個意思嗎?許情深再度擰眉,“我不想見!”

“是有挺重要的事情。”

“能不能請你們以後別出現在我的生活中?”許情深說的話,已經算是很不客氣了,“再重要的事,也跟我沒關係。”

“是有關蔣小姐的事……”

“那我更不想知道。”

老白見她態度堅決,但他凡事都要先替蔣遠周着想,爲蔣遠周辦周全每一件事,纔是他首要的工作。

“許小姐,您要真不同意,那我只能強行帶你過去了。”

許情深手裡還拿着購物袋,就那麼吃驚地看向他,“那我還真好奇,你所謂的強行,是怎樣的手段?”

“您還是不要見識到的好,之前我對您都是客客氣氣,我想在您心中,一直維持着這個形象下去。”

許情深磨了磨齒尖,果然啊,一丘之貉,她之前怎麼總覺得老白還不錯呢?看來她的幻覺症一直就沒好過!

老白做了個請的動作,許情深走過去,刻意放慢腳步,等到老白走到身邊,她輕聲問道,“我有些好奇,你說的強行都有哪些呢?”

“比如,打擾一下您的家人,或者打擾一下許家那邊。”

許情深走到車旁,她自己打開了車門,然後自己坐進去,再自己將車門砰地關上。

車子一路往前開,沒過多久就在附近停車場停穩。

許情深推開車門下去,老白在前面帶路,來到一家店裡,裡頭什麼人都沒有,別說是顧客了,就連服務員都沒看見。一看這仗勢,就知道是有錢人包場的。

蔣遠周也沒點多少東西,一壺茶,一盤小點心。

許情深在他對面坐下來。

老白去不遠處守着,許情深徑自拿過手邊的茶杯,“你找我有事嗎?”

“有。”

“什麼事。”

“星港前幾天有家屬來鬧事,說是有個老太太吃藥吃死了。”

許情深記得那天,是有穿白衣的人跑到星港門口大鬧,她眉眼未動,仍舊盯着一處。“難道,又是我害死的不成?”

蔣遠周聽了這話,覺得即便先前堆積了再多的勇氣,都在一瞬間完全消散掉了。

他忽然沉默,許情深掀起眼簾朝他看看,“怎麼又不說話了?”

“那老太太,是吃了兩年前跟小姨一模一樣的那種藥死的。”

許情深並未意識到旁的不對勁,“星港應該早就把那種藥撤掉了吧,怎麼還會這樣?”

男人健碩的身體往後靠,目光也隨着這個動作而落得稍遠,這樣的角度,反而能將許情深的整副神情收入眼中。“那個老太太,患了老年癡呆症,她藏了不少兩年前的藥。”

許情深端着的茶杯放到嘴邊,“她……也是長期服用過藥物的?”

蔣遠周手掌落在腿上,忽然握了下,許情深看到他搖了搖頭。

她眼眸微睜,“那是怎麼回事?”

“我讓老白拿着兩年前的藥品,已經重新檢測過了,那種藥本身就有問題,跟小姨是否長期服用藥物沒有多大的關係。”

許情深將茶杯放回桌上,眼裡有難以置信,卻又覺得這似乎不是真的。

蔣遠周指腹劃過褲沿,他倒是希望許情深問一句,他答一句,可許情深就跟丟了魂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蔣遠周眸光落到她臉上,“我已經找周主任確認過了,當年的事,他也有參與,而你……”

許情深的臉上總算有了表情變化,“是那些藥本身的問題?”

“是,單單那一批出了問題。”

“怎麼會這樣?”

蔣遠周說道,“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是有人要陷害在你身上。”

她忽然有些接受不了了,“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要還我一個清白嗎?”

“情深,對不起。”

“說對不起,能有用嗎?”許情深眼圈刷地紅了,她推開手邊的茶杯,“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是我錯了。”

“你錯在哪?”許情深反問,眼眶裡面蓄滿了熱淚,兩年了,差不多是要兩年了吧,她沒有細數過日子,因爲那幾百個日日夜夜裡面,並沒有多少時間美好到能讓她記憶深刻。

老白從不遠處往這邊看了眼,兩人好像都沉默着,許情深心裡肯定是難受的,可那種情緒,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了。

“蔣遠周,你的意思,就是有人給我們設了一個局是嗎?有人陷害了我,甚至不惜搭上小姨的性命,就連周主任都被收買了,這一切肯定是做到了天衣無縫,所以才騙過了你的眼睛。”

許情深右手撐到桌子上,整個人也隨着他的這番動作而往前傾去。“蔣遠周,可惜我看到的不是這些啊……”

男人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許情深菱脣輕啓,嗓音帶了一種涼薄,“我看到的是,我被趕出了星港,我想去見小姨最後一面,可你說我不配,把我綁在了樹上。我看到了我自己因爲不能再做醫生,而面臨的一切窘迫,我看到了……你再也不願見我一面,我也看到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徹底斷了。蔣遠周,我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的這件事,至少從今以後,我不用再揹負着巨大的愧疚感,我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蔣遠周聽到這,神色逐漸按捺不住,他忽然伸手抓住許情深的手,“好好生活?跟誰?”

許情深目光落向他的手背,“我們已經各自成家,有些話還需要挑明嗎?”

“情深……”蔣遠周想說,橫亙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傷害沒了,他拉住許情深的手將她往自己跟前扯。

許情深情緒激動,“你倒是覺得這些坎過去了,是嗎?”

“我不甘心就這樣……”

許情深抄起桌上的茶杯,照着蔣遠周潑去,那杯淺褐色的茶水全潑在了男人的頸間,許情深厲聲開口,“蔣遠周,你清醒點吧!”

“我清醒不了!”蔣遠周的聲音高高蓋過她,他們兩個現在就被困在了一個死局裡面。

許情深比蔣遠周看得透徹,知道再無可能,所以儘量避開,心裡哪怕有思念和感情,她都能很好的收斂起來。可恰恰……蔣遠周做不到這一點。再見之後撓心撓肺的折磨着,如今知道了蔣隨雲過世的真相,他更加就跟發了狂似的。

他知道他們不該走到這一步,可如今她已結婚,連孩子都有了。

蔣遠周被死死地困住了,前行不得,轉身又不甘心,他手還是沒鬆開,老白遠遠一看,兩人劍拔弩張,像是要打起來似的。

他快步走來,看到蔣遠周脖子裡一片狼藉,許情深瞪着雙眼,手臂被蔣遠周拉直了,整個人伏在桌面上,面紅耳赤,只能衝老白吼道,“這就是你說的,蔣遠周找我有事是嗎?君子動口不動手!”

老白朝蔣遠周看看,“蔣先生。”

“你要去過你的日子了,你想過那個男人圖你什麼嗎?”

許情深擡頭看他,“我沒錢沒權,他能圖我什麼?”

“他貪圖你的美色!”

許情深手指麻木,“你先鬆開我。”

老白站在邊上,也不好插手,手擡起了又放下,許情深大聲說道,“難道你一開始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沒圖過這些?蔣遠周,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有東西給他貪圖,我也覺得幸福。”

蔣遠周手掌狠狠按住她的手,老白朝他看看,見他氣得面色鐵青,蔣遠周嘴裡輕喃出聲,“老白,你說她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我們兩個都不乾淨了,蔣遠周,我當初接受不了你和凌時吟的那個晚上,現在,我就更加接受不了你和她的孩子。”

老白聽到這,伸手按向蔣遠周的手臂,“蔣先生,放手吧。”

蔣遠周的手指已經泛白,許情深喘着粗氣,老白也沒見過蔣遠周這樣,拉也拉不開。

但許情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凌時吟尚且是個坎,那麼睿睿呢?

蔣遠周推了下老白的手臂,老白退到旁邊,蔣遠周似乎想通了什麼,手裡力道微鬆,許情深的手臂得到自由,她忙將手抽了回去。

她沒有一刻的逗留,起身就走了。

蔣遠周盯着許情深快步離開的身影,他雙手撐在額前,只覺頭痛的就跟要裂開似的。

許情深走出去後,忽然就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要往哪走,她猶如丟了魂似的來到街邊,再跨出去一步就是馬路。許情深看着車子飛快地駛過,她清醒過來,兩手抱着頭後蹲在了路旁痛哭。

蔣遠周這樣,難受的自然不止是他。這不是互相折磨,又是什麼呢?

許情深倒希望蔣隨雲的事,她永遠別知道,至少愧疚感比如今的錐心疼痛,要好熬的多了。

許久後,她才慢慢回過神,許情深擦乾淨眼淚,雙腿蹲的發酸發麻,她扶着旁邊粗壯的樹幹站起來。

哭的時候,總是她一個人,哭過了,她還是一個人,許情深似乎習慣了。

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許情深伸手拿出來,是付京笙打來的。

她深吸口氣,說話聲也儘量平穩,“喂?”

“霖霖醒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我還在超市呢。”

“還沒買好嗎?”

許情深垂着眼簾道,“沒呢,挑挑揀揀的,我可能有選擇障礙症。”

“不用選擇障礙,看中什麼就買什麼,要是有拿不準的顏色,也沒關係,全部買了。”

“哪有你這樣的?”許情深嘴角輕挽,卻沒有力氣笑出來。

“你開心就好了。”

“好了,我待會就回去。”

付京笙在那頭繼續說道,“你在哪家超市?我帶霖霖去找你吧?”

“不用了,你陪霖霖晚會,等我回去做晚飯。”

“行,拎不動的話記得打車。”

“好的。”

許情深掛了電話,心裡開始回暖,這應該就是家的感覺吧?有人關心,有人問候,有一個給你能夠倚靠的胸膛。

凌慎的住處。

男人坐在客廳內,傭人將飯菜端出來,“凌先生,晚飯準備好了,我送上去吧?”

“不用,我自己來。”

“是。”

男人面無表情地起身,來到餐桌前,多格的飯盒裡面裝滿了精緻的菜餚,凌慎取過飯盒,然後朝樓上走去。

來到閣樓,門是鎖着的,凌慎打開了門後往裡走。屋內昏暗一片,男人隨手點亮燈,總覺得光線還是不足。

閣樓的房間並不大,放了一張牀、梳妝檯,以及一個衣櫃。

凌慎徑自朝着那張單人牀走去,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視眼中,她雙手抱住膝蓋坐在那,頭髮很長,已經到了腰部以下,整個人很纖瘦,但五官卻難掩精緻,只是目光空洞,頭在不住地點着,似乎在喃喃自語。

凌慎在牀沿坐了下來,“吃飯。”女孩仍舊維持着先前的動作,就連視線都沒有偏離一分。

凌慎弄了一匙子飯菜送到女孩嘴邊,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餓的本能令女孩張開嘴巴,房間內充斥着久不見陽光的味道。

臥室裡只有女孩的吃飯聲,其實是很小很小聲的,但由於太過安靜,所以才被凌慎聽在耳中。

他端詳着女孩的面容,她身上穿着奢侈品牌的睡衣,這個房間不能開窗,一年四季,房間內的溫度舒適如春天,女孩也不能出門,所以凌慎給她準備的都是睡衣。

吃過了飯,凌慎將飯盒放到牀頭櫃上。他走過去打開電視,調了臺,然後回到牀邊。

他伸手攬住女孩的肩膀,她明顯瑟縮了下,凌慎擁着她往後靠。

電視中播放着今日的新聞,女孩的目光落到上面,這裡面沒有她熟悉的人和事,旁邊的凌慎手掌在她肩頭輕輕打着拍子,開始跟她講裡面的內容。

女孩閉起眼睛,心裡的厭煩暴漲起來,她不想表現出來,只能強行壓抑。男人的聲音落到她耳朵裡,一個字一個字,逐漸清晰,女孩拉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的雙手藏在裡面,可兩隻手早就握成了拳頭。如果凌慎這會忽然昏迷,或者全身不能動彈,她一定毫不猶豫將他活活打死。

新聞結束後,熟悉的廣告聲插播而來,女孩聽到這陣聲音,緊張地咬緊牙關,她已經能預知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

凌慎收回目光,看向懷裡的女孩,她安靜地枕在自己肩上,似乎是睡着了。

女孩膚色白皙,眼睫毛很長,兩道眉毛從未修剪過,卻別樣的秀氣,嘴脣透着淡淡的紅,哪個男人會對漂亮的女人沒有慾望呢?凌慎如今摟着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朝她湊近過去,女孩明顯能感覺到耳側一熱,凌慎還未親上,她就快速從他懷裡掙開了。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開——”

凌慎眉頭猛地擰起,幾乎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想要有更近一步的親密,她就立馬會發瘋。

男人動作比她快,手掌擒住女孩的腳踝將她拖拽到自己跟前,“你憑什麼不肯?你憑什麼不讓我碰?”

女孩揮動雙手,凌慎按住她的肩膀,睡衣本就只有薄薄的幾片布料,他雙手使勁,衣服就從她肩胛處被撕開了。鎖骨往下大片的雪肌顯露在男人眼前,凌慎整個人壓向女孩,“你是我未婚妻,我爲什麼不能要你?”

“我不是!”女孩嘶吼着,雙手拍打他抵抗着。

她像是一片美麗的花瓣般,即將被人碾壓,就算是在反抗,都精美的令人目眩。

凌慎迅速脫掉上衣,女孩見狀,趁他不備朝他胸前咬去,她咬了就沒鬆開,恨不得扯下他的肉來,男人悶哼出聲,扯住她的肩膀想將她推開。

她乾脆加重力道,凌慎感覺到胸口有溫熱,血順着他古銅色的肌膚往下淌。

女孩使出了全身的力道,凌慎推不開,只能用手去掐她的脖子,他手掌收緊,將她纖細的脖子一把握緊,她很快呼吸不過來,嘴裡力道也鬆開了,整個人順着凌慎的力道被推倒在牀上。

男人手裡的勁道沒有絲毫鬆懈,他看了眼自己胸口,果然血肉模糊了,他現在才又清醒過來,“你不是她,她不捨得這樣傷我。”

她早就說了她不是,可他什麼時候聽進去過?

女孩雙手按住凌慎的手腕,他不會讓她死,看她面色漲的通紅,凌慎收回了手,卻並沒有起身,而是再度開始撕扯着她的衣物。

她奮力反抗,指甲劃破了凌慎的手背,男人怒火攻心,揚起一巴掌甩在女孩臉上。

女孩幾乎是被打蒙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嘴中有腥甜的味道,凌慎撕扯她腰間布料的時候,她全身的力量卻再度迸發了,她雙手雙腳並用,不住廝打,好不容易從他身下逃開。她也不知道自己從牀頭櫃上拿到了什麼,她衝過去就照着他腦袋打,那架勢兇猛無比,像是一頭剛出籠的猛獸!

凌慎狼狽地往後退,這纔沒有被打中,他伸手扣住女孩的手腕,一個使勁,她手裡的東西掉到地上,手臂被他擰過去,痛得她不住倒抽氣。

凌慎將她拖到自己跟前,“你敢打我?”

女孩腫着臉,目露兇光,沒有回答凌慎的話,而是朝着他額頭砰地撞去。

這一下,凌慎整個人往後仰去,眼冒金星,手掌也鬆開了,重新得到自由的女孩快速縮回了牀角。她也痛,臉上、額頭都痛,她卻伸手指着凌慎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哈哈哈哈,再來——”

凌慎手掌撫向前額,面色鐵青,女孩開始拍手,雙腳擺動,整個人笑得前俯後仰,完全是一副瘋子的模樣。

不過,她本來就已經瘋了。

凌慎咬牙切齒,女孩衝她左右晃動腦袋,“我叫葉景茵,景色的景,綠茵的茵……”

“你閉嘴!”凌慎聽到這,幾乎怒吼般出聲,“你不是葉景茵。”

“那我是誰?”女孩委屈地嘟起紅脣,“我就是葉景茵啊,景色的景,綠茵的茵……”

凌慎太陽穴處的青筋繃起,瞬間失去了慾望,他整個人頹然坐在牀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女孩。

他分明知道她不是她,卻因着心裡的執念,將她囚困在此。

每回都是這樣,他喜歡看她安安靜靜的樣子,可只要他一碰她,她就會歇斯底里。凌慎這樣的條件,這樣的身份地位,他從來不缺什麼女人,他知道他犯不着爲了一個瘋子而弄得全身都是傷。

男人手掌按向胸口,清晰的牙齒印顆顆分明,每一次是他按捺不住,可每一次不是被抓傷就是咬傷。

屋內能傷人的東西已經全部放起來了,原先的檯燈砸掉之後,乾脆就撤了,喝水的玻璃杯也換了,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也都換成了軟塑料的,房間的地板上坑坑窪窪的,那都是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砸出來的。

凌慎拎起旁邊的襯衣,從牀上下去,女孩歪着頭衝他笑,男人一腳踢開腳邊的飯盒,快步朝着門外走去。

房門被重重帶上,女孩豎起耳朵,隱約還有腳步聲下樓的動靜傳來,在確定了男人已經離開後,她這才全身一鬆,整個人往後靠去。

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去形容剛纔那場戰役,她只能說是驚心動魄。

還好,還好,她又一次堅守住了。

女孩握緊的手掌慢慢鬆開,還好,她從未讓這個男人得逞過。她的視線落向牀頭櫃,那兒除了一個相框之外,什麼都沒有。

女孩的手落到上面,然後將相框拿到跟前,裡面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至少那張臉不是她。

她揚起相框,想要將它狠狠砸碎,可是手臂只是舉高了而已,下一步的動作就硬生生卡住了。女孩眼睛裡透出複雜的情愫,她頓了頓,然後將相框慢慢放回去。

她之前就砸過一次,可砸一次就被打一次。

凌慎警告過她,她要再敢將它弄壞,他會要了她的命。

女孩現在不想別的,她只想有一天能夠活着出去。

那張照片中的女人,跟她是有幾分相似,可並不代表長得像,但那個變態將她弄到這的時候,非說她就是葉景茵。她嘗試過逃跑,可這根本就不現實,這座閣樓就跟個鳥籠似的,裡三層外三層,她就連這個房門都沒逃出去過一步。

凌慎手裡攥着自己的襯衣,回到二樓,走進浴室後,他開始沖刷着自己的傷口,溫水觸碰到胸口的齒痕,痛得他倒吸口冷氣。

他揮拳砸向旁邊的牆壁,居然被一個瘋子搞得這麼狼狽,可要不是她瘋了,他也不會這樣放過她。

------題外話------

9月舉行的長評活動,獲獎名單出來了,分別是那時花開ing(不遇傾城不遇你一套)和燕子如初(原來一直都深愛一套),請這兩位讀者找羣裡的茜茜登記好地址,再統一寄獎品。

另外,本來設置好三個中獎名額的,現在虛空一席,將會在幾天後設置一條關於小說裡面的問題,第一個在評論區答對的,將會獎勵《踮起腳尖來愛你》一套,至於在哪一天設置題目嘛,看心情,哈哈,任性了。反正大家記得每天早上9點05分來看文,就不會錯過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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