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鄭月安哪裡還聽得見他在說什麼。整個人都被他方纔的殉葬之言給震懵了。見懷中之人半響不語。旅低下頭去。瞧着眼前那張滿臉不可置信的小臉。當即心下了然。他嗤地一笑。將薄脣湊近。在小臉兒上輕啄了一下。道:“鄭姬。你可也是心悅與我否。”
猝不及防地被他這樣一偷襲。鄭月安回過神來。蹙眉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冷冷道:“不曾。”
此時的倆人。幾乎是鼻尖兒碰着鼻尖兒。聞言。公子旅俊眉一挑。似是不解。這時。鄭月安又道:“公子莫要忘了。我只是您名義上的姬妾。這一年來。我所做的一切足以報答您的一命之恩。晉公子重耳幾番以正妻之位許我。公子若是不幸身亡。月安也自是另奔其主。至於爲公子您殉葬之事。呵。我想大概還是您後苑的那些婦人會更加感興趣吧。”
言罷。她便欲掙扎起身。豈料扣在肩上的手驟地一緊。就連耳邊的呼吸也深沉了起來。她心下一驚。擡眼望去。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正深深地緊盯着她。森森道:“另奔其主。此事你這婦人想都別想。”
這話聞着。多少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鄭月安心下好笑。但想起他方纔的殉葬之言。心中的笑意頃刻間便也散的一乾二淨。將頭微微往後挪開了些。她擡起下巴。滿是不甘地冷笑道:“爲何不想。您莫要忘了。人家晉公子此時可是晉國的準大王了。而您左右。也還不過是個他國爲質的流亡公子罷了。就算我不去找他。那我也可以找一個傾心待我的劍客。快意江湖的日子。瀟灑而無拘束。月安可是一直都很嚮往。”
見她說的眉飛色舞。真真是一臉嚮往的模樣。公子旅當即沒了先前的調侃心思。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令之與他對視。一向俊美而不失英氣的面容不由陰沉了起來。冷森森道:“心比天高。不一定就有福消受。哼。你這婦人。巧言令色。狡詐百出。這般言之。不過是因爲心中不滿我方纔讓爾殉葬之言罷了。”
看着眼前近乎扭曲的俊臉。以及下巴上傳來的隱隱暗痛。鄭月安不由蹙起了眉頭。她知道。她的這一番近乎挑釁的嚮往之言是‘成功’地激怒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這又如何。她所言雖是氣言。但卻也是她的心裡話。
將來公子旅倘若真的負了她。雖說她去找重耳那廝。但是找個傾心自己的劍客遊俠去快意江湖還是可能的。
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卻是公子旅俯下頭來。不待她反應過來。他便猛然地吻上了她的脣。一邊用牙磨咬着她的脣瓣。一邊狠狠道:“重耳那廝縱然入了晉主又如何。本公子一樣可不費吹灰之力讓他身敗名裂。哼。至於你那快意江湖的美夢。也將會成爲你永不止境的逃亡。我楚旅雖說殺不盡這的遊俠劍客。但若讓爾在這天下諸國中永無落足之地。也還是有這個能耐的。天下諸國。誰敢讓爾落足。我便讓它永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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