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凡面色一冷,厲聲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現在你的學生自願出來指控你。你有什麼可狡辯的!”
趙小凡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汪寅峰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還有你的女兒白雪,你對她做的事情你敢讓你老婆知道嗎?”
汪寅峰的臉色立刻白了,他語無倫次地看着趙小凡:“你怎麼會知道?白雪告訴你的?不可能!她不敢!”
每日秒殺裡的視頻只是站在白雪的視角播放了她不敢說出的秘密,然而汪寅峰的猥褻卻不止白雪一人,還有他的學生,以及更多無辜的女孩。
然而他本人卻將自己僞裝成文質彬彬的斯文模樣,誰也不能將他與背地裡那個禽獸敗類掛鉤。
轟動太大,已經有了媒體記者架着攝像機對着汪寅峰和趙小凡拍攝起來。
汪寅峰激動的說道:“我現在要離開,你沒資格把我留在這裡!”
趙小凡架起汪寅峰,在他耳邊威脅道:“你既然知道是我邀請你來的,就應該清楚這商場是我的,你是走是留我當然說了算,你今天別想離開。”
說完,他示意後臺將汪寅峰的話筒打開,將他推到臺前。
趙小凡抱着胸看他,說道:“給你一次機會,跟被你傷害過的女孩道歉!”
“我要請律師,憑什麼你們說什麼我就要認?就這些證據能證明什麼?”
他的聲音透過話筒遠遠的傳了出去,周圍的人都被他的無恥所驚歎,紛紛罵了起來。
“這人不要臉真是無敵了!女孩兒都出來作證了,還死不承認!”
“這種人還是大學教授呢,真丟臉!”
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持觀望態度,等待着汪寅峰辯解的話再做評判。
這時趙小凡拿着話筒,說道:“各位媒體朋友,今天想請大家爲我做個見證。大學教授汪寅峰私下猥褻數名年輕女生,噁心至極。如今他拒不承認,但證據擺在這裡,一切會由法律定奪。希望大家可以曝光他的惡行,讓他無處可逃。這種人如果依然擁有錦衣玉食,崇高的身份地位,又怎麼對得起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的女孩兒們?”
閃光燈接連閃爍,清脆的快門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汪寅峰的臉上絲毫不見半分悔意,他死死盯着趙小凡,猛地朝着他的方向撲過去,卻沒想到撞上去的觸感猶如碰到銅牆鐵壁,趙小凡還沒什麼感覺,他自己卻痛的大叫起來。
汪寅峰疼的大喊:“你是什麼怪物?這麼撞上都沒感覺嗎?”
趙小凡確實沒什麼感覺,但他還是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衣服,仿若沾上了骯髒無比的東西。
“你撞我?你是傻的嗎?”趙小凡輕哼了一聲,他可是開了掛的,能跟普通人一樣嗎?
汪寅峰雖然心裡憤恨,但他平時鍛鍊,這一撞已經讓他氣喘吁吁。
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話筒說道:“請各位不要被他們連起來矇騙了。這位趙小凡先生一直與我有過節,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是他聯合這些女學生一手策劃的!這些短信不是你們想象的樣子,相反我纔是受害者。我和這些女生並沒有任何肉體上的關係,而且都是她們主動來勾引我的。爲了可以得到更高的期末分數,還有爲了畢業,她們主動暗示我想要走捷徑。”
趙小凡在一旁簡直被他的一番話驚呆了,似乎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無恥的人,竟能這樣顛倒黑白。
倒是臺下的人都怔住了,有些人不清楚具體情況,竟還有些相信他的說辭。
“我身爲大學教授沒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與這些女孩也沒有實質性的肉體關係。你們冤枉我陷害我,也要拿出更像樣的證據來!”
兩位女學生通過視頻訴說着她們遭到迫害的困境,汪寅峰同樣態度堅硬的爲自己鳴冤,一時間也不知道誰對誰錯,聽上去都有幾分道理。
就在路人們開始動搖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兀自從臺下響起。
“我有證據。”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連衣白裙的高挑女生站在臺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而她的手裡正拿着一個錄音筆。
她拿着話筒,聲音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只聽她說道:“我是汪寅峰的繼女,我可以證明,自從我十六歲的時候就無時無刻的活在汪寅峰的陰影裡。每次我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他都會進我的房間強行脫掉我的衣服摸我的身體,我無法反抗,也一直在受他的威脅。他開始騙我說這只是在做遊戲,後來我懂得了其實他在猥褻我,可我沒有勇氣說出來。今天我站在這裡敢將這些話說出來,就是爲了曝光他,我不能再讓更多無辜的女生受到傷害,我也不能放任作惡的人粉飾太平,逃之夭夭!”
說完,她拿出錄音筆對準話筒播放起來。
先是汪寅峰的聲音傳出來:“寶貝,我們只是在玩一個遊戲,你也可以摸摸我啊,摸哪裡都可以。”
“叔叔你不要摸我了,我好癢呀。”
“好,叔叔不摸了,那你閉上眼睛,叔叔親親你的嘴。”
緊接着是曖昧不明的聲音傳來。
過了一會兒,汪寅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媽媽哦,這是我們的秘密。”
十一歲的白雪懵懂天真,對男女關係一無所知。當時的她單純的以爲這是真的在玩遊戲。
汪寅峰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他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一切,他震驚地問道:“你當時居然錄音了?”
白雪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當時的她那麼小,又怎麼會有心機去錄音留下證據。這段錄音都是趙小凡剛剛給她的。
時間回到活動開始前一個小時的後臺休息室裡,趙小凡將單獨的一段錄音從視頻中剪裁出來,拷貝到了錄音筆裡。
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掙扎的,畢竟這段錄音等於戳破了白雪最後的一層保護膜,等於他明晃晃的告訴白雪他知道了一切,可他卻不能告訴她自己從何得知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