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羌人

二十九 羌人

“爲什麼不呢?燒當墓裡一定有更多的,不見於正史的陰謀在等着我們!”蔡子安握了握拳頭,便興奮地打電話給任晴——他需要幫手,而陳沖雖然知識淵博,但體力太差了點……

“哦,好的,那這樣吧,反正現在汪叔和胡成都沒什麼事情,我讓他們過來陪你去好了。”任晴馬上答應下來。

十天之後,汪海、胡成和蔡子安還有王瓊在的紅樹小區裡碰了頭。

“哈,多謝汪叔來幫助我們啊,汪叔,回頭您也替我謝謝任董。”蔡子安連忙握住了汪海的手。

“客氣,客氣。”汪海“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樣,蔡子安四個人馬上從杭州出發,踏上了前往四川茂汶縣蠶陵山的征途。

一路上,他們先坐飛機,再坐汽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斜、華燈初上的傍晚了。

看着街邊那一對對親親我我的情侶,王瓊也忍不住拉住了蔡子安的手,拼命地把頭往他懷裡蹭。

胡成看得有點眼紅,開玩笑道:“要不你也安慰我一下吧。”

蔡子安愣了愣,而王瓊早已經大聲尖叫道:“你敢跟我搶男人?沒門!”

他們四個人找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裡面的牆壁都有些發黴了,空調的噪音也十分巨大。

但大家既來之則安之,便將就住下來了。

黑夜悄然而逝,晨曦穿過樹梢,照在草葉上,露珠閃閃發光。

蔡子安四個人早早地來到了茂汶縣圖書館。

這個圖書館從外面看起來並不大,縮在一條弄堂中間,很難找到。然而這個圖書館裡面,卻裝修得不錯。牆壁和天花板刷得雪白,地上是閃閃發光的大理石。

正對着大門的是一個資料查詢室,放着幾十臺計算機。

“好了,我們開始吧。”蔡子安坐在一臺電腦前面,十指如飛地敲打着。

“不要放過任何一條提到羌王燒當的線索。”汪海拖了一把椅子過來,二郎腿一翹,坐在了蔡子安身邊。王瓊和胡成也站在了汪海的背後。

蔡子安在學術界的數據庫中檢索着一切和羌王燒當有關的地方文獻著作、史料、論文等等;有簡體的,有繁體的,甚至還有英文的,日文的。零零總總,足足有幾百種。

緊接着,蔡子安四個人按照電腦上開出的清單。能借的借,能複印的複印,找到了卷帙浩繁的大量資料。

傍晚,圖書館要關門的時候,蔡子安四個人手裡都捧着一疊將近有一米來高的資料。可謂滿載而歸。

他們攔了輛的士,總算把資料都弄回了暫住的旅館裡。

五天後……

胡成從書海中擡起頭,苦笑着對身邊的蔡子安說:“大部分資料不是無法理解就是荒誕不經,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

蔡子安關掉了電腦裡的翻譯軟件:“我累了,老外們都是在胡扯,早知道我就不查外文資料了。”

汪海抓起了一篇十幾萬字的論文:“年輕人。你們先彆氣餒,這裡有個人說他從羌族的古籍裡找出了一個重大發現來。”

“是什麼東西?”王瓊用一本書扇着風。

蔡子安搶着解釋說:“我知道!‘釋比’被漢族稱爲端公,是羌族中最權威的文化人和知識集成者。

“由於羌族過去沒有文字。因此,所有的釋比經典都全靠口傳耳授,而且只能在勞動之餘或陰雨天進行。

“老釋比會嚴格地挑選徒弟,只有記憶力強,能吃苦耐勞的人才可以拜師。學藝短的3 年,長的9 年。而拜師後能學成釋比的屈指可數。”

汪海點點頭,把論文攤在了蔡子安面前:“作者很特殊。”

“哦?”蔡子安好奇極了。

“他是一個農民……”汪海意味深長地說,“但他酷愛古文,遍讀文獻。”

“自學成才?”蔡子安將信將疑地拿起了那個農民的論文。

“學歷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汪海撇了蔡子安一眼。

蔡子安花了兩個小時讀完論文,然後一拍大腿跳起來說:“他說的羌王燒當陵地址很有道理,完全符合風水學上的‘左青龍右白虎’格局!我們這就去疊溪鎮蠶陵山。”

“問題是,他有沒有找到燒當陵?”胡成忍不住提出疑問。

“他說他找到了。”蔡子安很認真地回答道。

“但爲什麼學術界沒什麼響應呢?”胡成繼續問。

“因爲他找到羌王陵後不久便辭世了。”蔡子安嘆了口氣,“他把一切秘密都帶入了天國,除了我們,好像還沒有人重視過他的論文。”

王瓊“噌”地站了起來,揉了揉跪酸的膝蓋,然後坐到電腦邊上,用百度去搜索疊溪鎮蠶陵山的路線圖。汪海、蔡子安、胡成三個人也不約而同地圍了上去。

“你們看。”王瓊指着電腦屏幕:“疊溪鎮又名蠶陵鎮,地處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茂縣以北大約60多公里的岷江東岸。”

胡成看了一眼,就打了個響指說:“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汪海看了看錶,現在已經快中午了,便說:“外面吃頓午飯再走吧。”

蔡子安三人都沒意見,便跟着汪海到旅館外面吃了頓快餐,租了一輛吉普車過來,帶上吃的和手鏟、洛陽鏟、攀巖工具、睡袋等等必需品,驅車上路了……

他們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直到落日西沉,纔來到了疊溪鎮的蠶陵山山區,並找了一家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碉樓式旅館住着。

這種羌族人開的碉樓式旅館在當地很常見,因爲經常有外地人來這裡旅遊,還有一些地質考察人員、考古人員、民俗文化研究人員等等來這裡調研。

“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得小心點。”走進旅館前,汪海這麼交代三個年輕人說。

大家走進旅館的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包着一塊青色頭帕的小男孩忽然跑進門去。他還穿着羌族的傳統服飾——麻布長衫,羊皮坎肩,束腰帶,綁腿。

王瓊一下子就被這個可愛的小男孩給吸引住了,甚至開始幻想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兒子。

上來招呼蔡子安他們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長得很白皙文靜,書生氣十足。

通過交談,蔡子安等人知道了這個小夥子叫木樵,剛剛大學畢業,父母都車禍去世了,現在家裡就他妹妹和他弟弟——也就是門前的那個小男孩。

或許是一直做導遊的緣故,木樵滔滔不絕地向蔡子安等人介紹了蠶陵山裡的一切。

“有沒有聽說過羌王燒當的陵墓在哪裡呢?”王瓊好奇地問。

“沒,沒有。”木樵愣了一下,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之後,蔡子安一行人定了三個房間,併到蔡子安和王瓊的房間裡坐下來,商討行動計劃……

“咚,咚咚。”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蔡子安四人都緊張不已,馬上跑到了到牆邊上。

靠近房門的蔡子安輕輕地打開了門,伸出頭去望了望:“是誰?”

“這位大哥,是我,木樵,給你們送飯的,你們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木樵託着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三盤當地的特色菜:洋芋餈粑、麻婆豆腐、核桃花炒臘肉,還有一罈插着竹管的咂酒。

衆人一聽是木樵的聲音,都放鬆下來。胡成靠在牆上,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是我們太緊張了。”

“請進。”蔡子安把房門打大,就看見木樵後面還跟着一個十**歲的女孩,頭髮長長的,跟木樵有幾分相似。

“我是木樵的妹妹木晴。”木晴低着頭,手裡也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酸菜攪團、臘肉蘿蔔卷湯、藿香酸菜魚。

就這樣,兄妹倆把晚餐都放到了餐桌上。

“有勞了。”蔡子安向木樵點點頭。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木樵非常禮貌地回了一句,而木晴則一直躲在她哥哥背後,似乎是怕見生人,一副怯怯的樣子。

木樵回頭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歉意地向蔡子安笑笑,就帶着木晴緩緩地退出了房間。

眼見飯菜上桌,餓了快一天的蔡子安等人立即都撲向食物……

次日清晨,大家很早就從睡夢中醒來了,然後吃了頓早飯,準備繼續向蠶陵山深處進發。

儘管他們都對蠶陵山不熟悉,但是卻並沒有找嚮導的意思,畢竟這次行動非常危險,很有可能直接跟江湖人士交火,帶着嚮導也不太方便。

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蔡子安他們要離開旅館的時候,木樵竟然主動提出要當他們的嚮導。

蔡子安他們自然婉拒。不過,木樵這家人卻非常熱情,不僅是木樵自薦,就連他妹妹木晴也保舉木樵,說哥哥熟悉山路,帶着他大有好處。

看着木晴那純潔甜美的笑容,蔡子安只好同意木樵當他們此次出行的嚮導了。

準備停當,一行五個人駕着吉普車,上了橫穿過蠶陵山的s213公路……最後選了一個適合爬山的位置,把車停了,帶上洛陽鏟、鋤頭、工兵鏟之類的東西,由木樵帶路,沿着西北面的小路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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