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和顧嘉銘幾乎扭成一團,誰都不輕易鬆手。旁邊的警察象徵性的上前阻止,但是大家礙於張繼懷在場,並不敢真的對張鈞動粗。
“兩位之間的債務問題,還請私下解決,請不要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黎安安實在看不下去,走到兩人面前,垂下一雙漂亮的鹿眼,涼颼颼的開口道。
黎安安一番話,讓揪成一團的兩個男人都同時停了手。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黎安安,只見她一臉淡漠的站在兩人面前,冷冷的盯着自己,兩個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我就只問你們兩個問題。”
“回答完了,你們愛怎麼打怎麼鬧都行!”
“張公子,你在顧嘉銘先生沒有確認我身份的情況下,憑什麼就敢闖進我所在的包廂,一口咬定我就是顧嘉銘先生要‘送’給你的女人!?”
不等他們點頭同意,黎安安便開始提問了。
“顧嘉銘先生,我想請問你,你在完全不認識我的情況下憑什麼就敢隨便將我‘送’給張公子!?”
“還是說,是有人教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失身於張公子,讓我當着公司所有同事的面身敗名裂!”
黎安安敢肯定,這一場大戲,一定跟Lisa和安靜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並且有人將她的身份信息告訴了顧嘉銘。
否則,她怎麼會如此‘幸運’第一次去到豪庭,就遇上張鈞這個二世祖?!
而且包廂就定在這二世祖包廂的對面,她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今天早上,她就對Lisa的態度有所懷疑。她主動交出資料想要跟她示好,然後還熱心幫她安排組織派對,訂包廂,那時候,恐怕她早已將一切準備好了,就差請她入甕了。
這個計策不錯,輕則讓能她破財,重則還讓她身敗名裂,臭名昭著。
“黎小姐,對於這樣的烏龍,我本人表示非常抱歉。”顧嘉銘被黎安安這麼一問,立刻就心虛了。雖然他表面看起來還算鎮靜,但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今晚這個包廂是我朋友要我訂的,說是想舉辦派對。”
“我以爲今晚是我朋友在包廂裡,沒想到卻是黎小姐在辦派對。”
“這件事是我沒搞清楚,給黎小姐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和傷害,對此我本人表示非常抱歉。”顧嘉銘看着黎安安,態度看起來十分誠懇:“我也願意爲此承擔相應的責任。”
“這樣,關於黎小姐今晚在豪庭的所有消費,由我本人承擔。”
“當然,黎小姐您還可以提出一個具體賠償金額,只要在合理範圍內的,我顧嘉銘一定予以補償。”
“黎小姐,您覺得如何?”
顧嘉銘覺得,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現在再去否認並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否認狡辯,還不如痛快的承認並且道歉。這樣做,至少還能挽回他的名聲。
而且他相信,黎安安一定會接受他的提議的。
“顧先生,你剛纔那番話可真有意思。”黎安安站在顧嘉銘面前,一雙漂亮的鹿眼冷冷的看了他許久,然後脣角一揚,冷惻惻的笑道。
“聽你話裡的意思,如果今晚在包廂辦派對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位朋友,你是不是真的就會把她送給這位張公子了?”
“我實在好奇,你口中的這位朋友到底是朋友呢?還是像張公子說的,是你豢養的妓女?”
“可以隨時用於利益交換?!”
黎安安這麼說着,卻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Lisa的表情。
果然,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Lisa的表情變了好幾變。
“賠償是肯定的需要的!”
黎安安見到顧嘉銘想要開口解釋,她立刻出聲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今晚豪庭這場派對,全部是由我同事Lisa全權安排的,我事先並不知道是用你的名義訂的包廂。”
“但是,你在不知道包廂內具體情況之下,隨意讓你的朋友闖進來,並且對我進行騷擾,這個責任你必須要承擔!”
“至於賠償問題,我會讓我的律師計算清楚告訴你。”
“當然,除了你有責任之外,豪庭本身也有責任。”黎安安對顧嘉銘說完,又轉過頭去看一直站在一旁的徐福,冷冷的開口。
“服務生竟然隨意讓認識的客人闖入其他客人包廂進行騷擾而不加以治止,這樣的管理和服務,還真的只有豪庭這樣的行業翹楚才能做得出來!”
“今晚的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豪庭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同樣的,我也會追究豪庭的責任!”
“但是,顧嘉銘先生,雖然今晚的包廂是以你的名義預定的,但實際上今晚辦派對的人是我,是我要請同事們喝酒,我雖然只是個打工的,但是畢竟我工作了這麼些年,這點酒水錢還是給的起的!”
黎安安說着,又突然轉過身看向顧嘉銘,繼續說道。
“所以,今晚我在豪庭的消費就不勞你支付了!”
責任要追究,但是酒水是她消費的,跟顧嘉銘沒有關係,沒有要他付錢的道理。
她黎安安不屑於貪圖這種小恩小惠!
黎安安這番話說完,就有不少人向她投去讚許的目光。
顧璟琛望着眼前這美麗的女人,微不可見的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相對於顧璟琛含蓄的表現,蘭適和黎輕舞則向她豎起大拇指,很大方表現出對她的讚許。
就連跟着蘭適一道來的馮跡,也對她露出讚許之色。
“既然真相大白了,大家就散了吧!”此時,原本一直坐在一旁看戲的張繼懷突然站起來,走到黎安安身邊,裝模作樣跟她道歉。
“黎小姐,對於我兒子誤會你身份的事情,我代他跟你道歉。”
“雖然他是誤會了你,但是你也出手傷了他,你們倆也算是扯平了!”
“這件事就這樣吧,大家都不要追究了!”張繼懷說完,就打算領着自己的兒子離開。
“張副市長,如果這件事我執意要追究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