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嘖嘖……
魏然笑呵呵的靠過去:“雪兒,最近輕功大漲啊,不過還差我一點。”伸出自己的熊掌就打算上下其手。
“狗改不了吃.屎。”紅雪冷笑,恰如一陣風跨步轉身,一個旋轉,手中的短劍剛剛好架在魏然的脖子上,多虧是沒出鞘,這要是出了,可真的是血濺三尺了。
呵呵,魏然乾笑,太子目光平平的看過來:“鬧夠了嗎?”
很淡然的視線,自帶冰凍效果,魏然瞬間全身僵住了,紅雪也是一陣發寒,立馬單膝跪地說:“是屬下放肆了,請殿下責罰。”
魏然機靈地隨之跪下,一臉“老子好無辜”啊。
太子拿腳踹了踹魏然說道:“拿印來。”
“哪一個印章啊,您的印章足有三個啊。”魏然正在扮可憐,博同情的時候,猛地換話題還真沒反應過來。
秦琰看着他:“你的腦子傻了嗎?”
很好很犀利,魏然當然不傻,紅雪帶來了調兵的文書,肯定是等着太子印章啊,於是他乾笑着說:“屬下這就去。”
文書上面鮮紅的印章昭示着太子的手筆,這份文書被紅雪帶着再一次飛上了天,在飛檐走壁之間穿梭往來。
而魏然即刻帶着王福前往袁家,與宋其鳳和袁侍郎集合。
幾個回合之後,一隊隊的兵卒被調出京城大營,分爲十幾個小隊,不同的方向搜尋宋相承,還有一部分兵卒被掩護在這些兵馬中,被神秘的調走,完全不知去向。
哭潞河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寂寥,草叢裡宋相承睜開了眼睛,他捂住胸口的傷口,一股鑽心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了,他忍不住發出痛呼,卻又立馬死死的忍住,緩緩地坐起身子。
宋相承料想殺手應該都走光了。但是他到底是不確定,以防萬一,還是躲在草叢裡,藉着草野之間的縫隙,查看天上的淡淡白色的月牙,從顏色和大小來看至少都有四更天了,他心裡不由得着急,爲什麼還沒有人前來搭救?難道李雲沒能趕回宋家嗎?
宋相承等了一會兒,一陣陣寒風帶着潮溼的水汽侵蝕骨頭傷口,他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傷口疼的越發厲害,不行,在這麼等下去,不等人來他就因爲失血過多死在這裡了。
咬着牙站起身,他顫抖着站起身,剛想挺直了身子,就牽扯到胸口和腰腹上面的血口子,撕扯的疼痛中血液泊泊地流出,確是微涼的。
宋相承下意識就去查看傷口,頓時抽了口涼氣,只見右邊胸口上猶有一隻箭插在那裡,而腰腹那處有兩隻,他不得不停下所有動作,小心地查看身上的傷口和箭矢。
胸部的傷口是最嚴重的,箭矢深深的插.進去,大概入肉有食指那麼深,腰腹之間的傷口淺的多,只要略微施力就能爬出來的樣子。
宋相承大略想了一下,胸口的箭矢萬萬不敢動,他只能是小心地折斷半截子,腰腹之間的箭矢只是皮肉之傷,分毫之間,拔掉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出血。
處理好身上的傷口之後,宋相承緩慢地移動着,每走一步,淋漓的鮮血就灑滿了地面。
他的速度那樣地慢,即使是正常人要走到宋家也要好幾個時辰,更何況他一個深受重傷之人呢。
哭潞河上陰沉的風嗚咽着,河灘上面李雲也醒來了,他看着四周的一切發現自己還在河灘上,絕望地嚎啕大哭。
就在這時一直黃狗跑了過來,汪汪的衝他叫着,搖晃着小尾巴別提多興奮了,它像一隻陀螺一樣圍着李雲打轉,好似發現了新大陸。
李雲現在孤立無援,看到一隻黃狗都覺得親切,他對小狗說話:“你怎麼跑到這裡的,你家主人呢?”
一個老頭揹着鋤頭和一把鐵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笑呵呵的說:“我就是這狗的主人,大黃過來,別圍着人家轉,咱們該走了,早點開了荒也好早點回去吃飯。”
人,是人,李雲真沒想到這深更半夜居然還能這麼幸運的碰到人,他立刻呼救說:“老伯別走,救救我,救救我家公子。”
老頭走進了,一看,哎喲喂,這小子那兩條腿怎麼那麼粗壯啊,看着很奇怪啊,他問道:“小子啊,你這是怎麼了?我瞅着你那腿不太對勁兒啊,是不是傷着了?
李雲的眼睛裡幾乎要飄出淚花,他連連點頭說:“是的,老人家救救我吧,我家公子還等着我救命呢。”
這話從何說起呢?老頭也不明白。
不過他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既然是遇到有人有難也不能丟下不管,只是這……老頭還是實話實說:“小子啊,我可以把你背到這附近的村莊裡面,但是老頭可先說好了啊,我們可沒有什麼錢給你醫治啊。”
李雲連忙說:“不要緊的,您只要把我送到有人的地方就行了。”
老頭放下工具說:“那成,我這就揹着你走。”他一邊背起李雲一邊問道:“你這是怎麼傷着的啊。”
李雲想起來心中還有幾分痛恨,他狠狠的說:“都是那草叢裡的毒蛇,咬了我。”
原來是蛇毒啊,老頭頓時面色輕鬆很多,打開了話匣子:“你還別說老漢我祖上有個秘方專治蛇毒,去年我老伴被咬了,兩服藥下去,不過三天就能走路了。”
李雲不由的大喜過望,他問道:“真的?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老頭提起這門祖傳藥方子也是面帶嘚瑟,他非常驕傲的說:“那還有假,我老漢最不會鬨鬧人了。”
“大黃,叼上東西,咱們走。”老頭回頭跟待在原地的大黃狗喲呵一聲。
那黃狗真跟通靈似的,乖乖的叼着鐵鍬和鋤頭的杆子就一步一晃悠地跑開了。
李雲艱難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銀鐲子,看了看又收回到懷裡,他有心想把銀鐲子給那老漢,換取解毒的藥方,但是又擔心老漢獨自拿了鐲子丟下自己跑了,默默的又把鐲子收了起來。
正收着呢,突然聽到老頭說話:“等回去了我給你煮兩服,保準啊你明天就能動彈,後天就能走了。”
李雲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