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因爲持有相關文件和令牌,所以汪總理身邊的人也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顏如玉被人帶走,等到顏如玉離開之後,纔有人向汪總理反應了此時,可是汪總理反應很平靜,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說自己知道了,讓所有人不要在討論此時。
汪總理在自己的辦公室等待一會兒,很快就見到了女兒汪琳,父女倆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兩人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汪琳因爲母親那件事對父親一直耿耿於懷,她把母親的受傷歸咎於自己父親保護不力,認爲父親爲了保護自己把精銳的保鏢都留在自己身邊,所以才導致母親受傷。
當初汪琳因爲這件事和父親大吵過幾次,最終都是無功而返,既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也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
直到母親昨天恢復記憶汪琳心中對父親的仇恨才漸漸消散。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麼?”汪琳走進辦公室問道,汪重陽愣了一下,沒想到女兒肯開口喊自己爸了,他欣慰的笑了笑,說道:“琳兒,你終於肯喊我爸了,我記得上次聽你喊我爸的時候,是一年多以前,我知道我們父女之間有很多誤會,但你一直不肯給我解釋的機會。”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既然坐在副總理的位置上,自然要爲對自己的職位負責!”汪總理嘆息道:“自古忠孝兩難全,家庭也是一樣,爲了工作爲了前程,家庭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顧及到,這點我很清楚,我所做的一切是爲了國家,但同時也是希望你們過的更好更安穩!”
汪重陽很少和女兒討論這方面的話題,他覺得有苦自己扛就行,沒必要把心中的苦水向家人吐露。
政事上面的事汪重陽也很少提及,他自己雖然主政一方,可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從政,“雖然我極力反對你踏上仕途,但你應該清楚,官場上的廝殺是多麼激烈,我寧願你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也不希望你在官場上波瀾壯闊!”
汪琳當然知道父親的用意,只是父親太專注自己的工作了,讓她覺得家庭對父親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什麼也比不上他的工作。
所以汪琳纔會和父親產生隔閡。
“我過來不是和您討論這個的!”汪琳看着父親,頓了頓,問道:“顏如玉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的存在!”
汪重陽嘆息一聲,拿出一支菸點上,抽了一大口,緩緩說道:“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她確實是你姐,當年因爲某些原因,你姐被送去在鄉下的親戚家裡,後來那家人失蹤了,你姐也從此了無音訊,我一直派人在調查,可是到現在也沒查到,直到顏如玉出現我才知道,她就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女兒!”
“如此說來,我們是雙胞胎?”汪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聽到父親說出來,心中仍然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汪重陽和女兒在辦公室裡聊天的時候,我正在追蹤帶走顏如玉的那幫人,以前不知道顏如玉的身份,但現在知道了不可能坐視不理,儘管顏如玉沒有承認,但幾乎可以確定對方就是汪重陽總理的女兒。
若是這個時候顏如玉出現意外,不僅會受到總理的責備,很可能讓汪重陽陷入困境。
雖然城市裡到處是各種氣味,但對我來說那些味道不足以影響我的嗅覺,我順着顏如玉身上留下的氣味一路追蹤,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
就讓我找到顏如玉,對方的車子在紅綠燈路口直接右轉,我馬上踩油門超車追了上去。
對方可能察覺到我在追蹤他們,急忙踩油門加速急馳而去,我顧不了是否違章,將油門踩到底快速追了上去,與他們的距離越拉越近,對方的車子比我好馬力比我大,很快就加速與我拉開一段距離,好在道路並不是暢通無阻,前面的紅綠燈路口,有十幾輛車排着隊,所有的車道都被佔滿。
我追蹤的那輛豐田霸道無路可走,只能 一腳剎車停下,我很快就追到了他們,我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衝到那輛豐田霸道的駕駛室車窗邊上,怒聲呵斥道:“把車窗打開!”
對方根本沒有理會,我直接一拳將車窗玻璃砸碎,然後揪住司機的衣領,硬生生把他從車裡提了出來。
“你幹什麼,快放手!你他媽知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司機很生氣的吼道。
我冷笑道:“我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們無緣無故把人抓走又是爲什麼?”
“放肆!”後座的車窗打開後,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冷聲說道:“唐小年,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做什麼,別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們中紀委辦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中紀委,他們竟然是中紀委的人,我心中暗道不好,如果是中紀委想要管這件事,我還真不能那他們怎麼樣。
事到如今我只好裝傻,“簡直是笑話,中紀委會像土匪一樣衝到別人家裡胡亂抓人麼?你說你是中紀委,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在他們無法拿出有效的證件證明他們是中紀委之前,我不可能就此罷休,若是顏如玉被帶走了,受到波及的不僅僅是汪總理,很可能連龍組也會受到牽連,畢竟龍組當初是汪總理同意成立的。
對方沉聲說道:“唐小年,別以爲你是龍組組長我們就不能拿你怎樣,你若是再阻攔,就是公然挑釁中紀委的權威,到時候必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以爲意,說道:“如果你們是中紀委我當然不會干涉你們,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的!如果你們能夠拿出證件證明,我絕對不多管閒事!”
他們出來辦案本來就是臨時起意,再加上任務緊急,所以他們都沒有帶證件出來,畢竟稍有點身份的人都認識他們中紀委的成員。
“證件沒有,如果你想證明我們的身份,跟我們去中紀委就知道了!”其中一人不滿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連證件都不帶就能隨便抓人?誰給你們的權利?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人販子冒充中紀委的官員!”
對方一聽這話,馬上說道:“行,既然你想證明我們的身份,我現在就給汪總理打電話,讓他來證明!”
說完,那人拿出手機準備給汪總理打電話,我心中暗道不好,若是電話打通了,汪總理肯定不方便否認他們的身份,到時候顏如玉必定會被帶走。
“住手!”我掐住司機的脖子,怒聲呵斥道:“別跟我拖延時間,誰要是再敢妄動,我立即結果了他!”
看到我要對司機動手,一個個都愣住了,顏如玉還算精明,她突然起身從車窗魚躍而出,在空中翻滾了一圈然後穩穩落在地上。
我馬上鬆開司機,拉起顏如玉的手狂奔而去,上車後我直接把車開向對面車道調頭,然後往郊外開去。我拉開顏
如玉嘴巴上的膠布,問道:“你沒事吧!”
顏如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那幫人可是中紀委的,你幹嘛要趟這趟渾水!”顏如玉臉上滿是擔憂,她無法理解我爲什麼要冒如此大的風險救她,所以心中有些感動。
“就算他們現在拿你沒辦法,可是這件事之後,你肯定會被中紀委的人請去調查!”顏如玉皺眉說道:“你這樣做值得麼?”
我淡淡說道:“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就別擔心了。有什麼後果我一律承擔!當然,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也算是對我的一點報答!”
顏如玉側過頭看着我,說道:“你當真對我的身份那麼感興趣?”
不是我對顏如玉的身份感興趣,而是好奇,我只想知道顏如玉到底和汪總理是什麼關係,雖然我猜測到了一些,可惜沒有確鑿的把握,我想聽顏如玉親口說出來。
顏如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解開我的穴道再說!”
我擔心顏如玉趁我開着逃走,或者做出別的舉動來,猶豫了下,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好不容易纔把你從中紀委手裡搶過來,若是半途出現意外,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到時候還要被中紀委調查,等到目的之後我再給你解開!”
顏如玉沒有太在意,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相信看到我和汪琳相貌都人都會有那種想法,覺得我們是雙胞胎,事實也確實如此,但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從小就分開了,過着天壤之別的生活,她從小在衣食無憂的家庭長大,不用爲吃穿發愁,出門也有人保護,無論去那裡都是說走就走!”
顏如玉自嘲了笑了笑,“我們是姐妹,可是我過的生活她永遠無法想象,在農村的時候還好,雖然生活艱苦了一些,但是養父母對我還算不錯,他們把我視爲己出,從小對我疼愛有加,可是後來,發生了一場變故,有人突然深夜襲擊我們,那幫人想要把我擄走,後來養父母拼命抵抗,帶着我一路逃走!”
“雖然他們學過一點功夫,但與那些人相比,根本沒有抗衡的實力,在別人圍追堵截之下我們不可能逃走,後來爲了保住我,養父母把我藏在一處叢林之中,然後回去面對那些人,從此他們了無音訊,而我在叢林裡躲了兩天兩夜,一直餓到不行才走出了那片叢林,後來那段時間的生活對我來說簡直是非人的折磨,十歲不到的年紀,每天要爲吃穿發愁!”
顏如玉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似乎現在回想起來都不寒而慄。
顏如玉說她後來過着乞丐的生活,每天飢一餐飽一餐,有時候實在找不到食物,只能去偷,因此而被人打過多次,後來遇到人世間的人,顏如玉的人生才發生了轉機。
若不是如此,她不是餓死就是被人打死了。
顏如玉後來偶然從人世間的資料庫裡查到了汪琳的身份信息,看到對方的容貌時,顏如玉徹底愣住了,她以爲是情報人員弄錯了,後來特地去詢問過,她又暗中調查了好幾遍,才發現沒有弄錯,汪琳和自己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
從那個時候起,顏如玉就專注調查自己的身世,而後一步步解開了疑團,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父親竟然是堂堂華夏國的副總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