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叫我來給你送飯。”葉玉笙低聲道。
“爹？叫你？給我送的？”
葉玉笙冰冷着臉：“你什麼意思？”
“有這麼好？”肖嶽凡又道。
“你是說爹還是說我？”葉玉笙冷冷地，將食盒丟在他面前。
“都一樣。”他接過食盒，撇撇嘴道。
“爹呢，是真心好，我嘛，則是被逼的，你放心，這決不是我自己願意來的。”
他已經打開了食盒，說道：“爹呢，好則好矣，只是這送得也太晚了，我都快餓死了。”
“餓死活該。”葉玉笙白她一眼，低音嚕咕道。
“餓死了我，你替我守寡啊？”他道，看她一眼，露出一副賊笑，塞了一口菜進嘴裡。葉玉笙回想到白天時她對自己的言語，心裡便有股一惱意，難而回想到自己也多有不是之處，以後兩個人總還是想處的，總不能永遠都兵戎相見。
“吃你的飯吧，我還等着拿這盒子回去呢。”
“我說，你明知你相公我在這裡罰跪，也不給我帶牀被子啊什麼的來，這大冷的天，難道你真要我在這跪一個晚上啊？”
葉玉笙聽到他的這種似笑非笑，無所謂的口吻，便有些氣結，翻了個白眼：“爹可沒叫我給你送被子來。”
“哎呀。”他突然大叫，倒把葉玉笙嚇一跳，“你鬼叫什麼？”
“怎麼這麼辣？”他一驚一乍，直吸着嘴巴：“廚房打死了賣辣椒的嗎？放這許多辣椒。”
葉玉笙便“哼”一聲，說道：“還不是你那好大嫂，說是以後我要侍候你，你喜歡吃辣嘛，我得跟着你學，習慣你的喜好。”
“嗯，還是大嫂好。”他明顯怔了一怔，隨意又點點頭，滿意一笑。
葉玉笙不再理會他，冷冷的坐在那裡，這祠堂裡卻是有些空曠，突然起了一陣風，也不知是從哪裡刮來的，帶着咽嗚之聲，吹得她打了一個寒顫。他見她不理她，說道：“你還在生氣啊？”
“生什麼氣啊？”葉玉笙隨口回答，此時她的腿已經痠痛得幾乎失去知覺，也懶得理會他的話，擰着眉，兩隻手捶打着雙腿。
他聽到她的話，有些詫異，擡起來看了她一眼，見她坐在那裡，被燭臺映着的臉上，眉毛擰成了一團，呆了一呆，問道：“你怎麼了？”
“腿疼。”她吸一口氣。
“好好的怎麼會腿疼？”他邊吃飯邊道，兩人倒些閒話家常一般了。
“風溼，還不都是因爲你。”她低聲說，兩隻手使勁在小腿上來回拉動，“都是你這個渾蛋，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弄成這樣。”
肖嶽凡又愣了一愣，含了一口飯菜在嘴裡：“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你說休了我，我也不會走，你大哥又來追，天又下雨，害得我衣裳全溼了，衣裳溼了，腿不就疼了？剛剛給你送飯，不是又把衣裳打溼了，腿豈不是更疼了？”她噼哩叭啦，他坐在地上聽得一愣一愣，“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嘆息着起了身，在身上左摸右面摸，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小瓶酒來，倒了些在手掌，將手搓熱了，到了他跟前，說道：“把褲子捲起來。”
“什麼啊？你，你要幹嘛？”葉玉笙吃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