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傾聽的一頭霧水,雖說她的血有異於常人,薛太醫也說了,不過就是有增強藥效的功效,並無什麼特別神奇之處。
“我的血再自然不過,怎可能開啓什麼寶藏。”
“想必你還沒聽說過外界的傳聞,據說你的血能開啓冥山的一處山洞,而那洞中有着大量的寶藏。”紅衣女子有微微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着沐傾傾,不覺幽幽嘆了口氣:“倒是可惜了這麼好一副皮囊。”
“你說什麼,這世上真有一處冥山?”沐傾傾在聽見冥山兩字之時不由渾身一震,別的內容便也沒往心裡去。
“有,聽說冥山洞口外有一處血泉,常年沸騰,用你的血灌入那血泉之中,那血泉便會凝固,才入的了冥山的山洞。”紅衣女子說的極爲仔細,雙眼不覺將沐傾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沐傾傾不覺聽的目瞪口呆,隨即便也明白了,爲何一出皇宮,便有無數莫名其妙的人想將她擼了去,也不知道是哪個惡毒的人,在外散播着這害人的謠言。
連連搖頭晃腦否決道:“不過是有人惡意想害我而已,我的血哪來的那麼神奇。”
“是與不是,試過便知,姑娘何必推脫。”紅衣女子狡黠一笑:“明日我們便啓程,姑娘好生歇着吧。”
說着火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便不見了蹤影。
“喂喂喂,你這麼綁着我,讓我如何歇息。”沐傾傾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屋內,只有淡淡的迴音應着她。
沐傾傾喊了一會,見壓根無人管她,便乾脆止了聲,還是留着的力氣琢磨下如何逃跑來的強些。
早早的沐傾傾便被五花大綁的捆着上了路,這一路都是深山密林,走的沐傾傾身疲力盡,瞅了一路也沒守着個能逃跑的檔口,一行十個女子,就守着一個五花大綁的她,便連解個手,也是衆人把手着的。
沐傾傾見出逃無望,便只得一會肚子痛,一會腳痛磨蹭了起來,沐傾傾知曉這紅衣女子既然是要她的鮮血,便不會途中便結果了她的性命,即便她使勁的折騰,她也只能儘量由着她。
“姑娘,你還有完沒完了?你這一路又是肚子疼又是腳疼的,折騰了那麼久,不嫌累的慌麼?”紅衣女子到底是失了耐心,折過身來,停在沐傾傾的眼前。
“這冥山究竟在哪?還有多遠?”沐傾傾試探的問道,冥山她自是想去的,只是不想同這幫想要她性命之人同去。
“去了你便知道了,瞧姑娘也是好奇那地方的,何不乖乖的,我們也好早些到。”紅衣女子耐着性子,同沐傾傾講着。
“好啊。”沐傾傾倒是裝作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偷偷的白了一眼紅衣女子,難道這世上還真有傻,瓜明知去送死還屁顛屁顛的往上趕。
“我累了,再坐一會吧。”沐傾傾往一旁的大石上坐了下來,雙手被捆綁着,只得用胳膊擦了一下臉上的汗。
“你要坐便坐,若是還想着從我眼下逃走,我便用些簡單的法子,直接將你送去了冥山。”紅衣女子威脅道,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給沐傾傾下個藥什麼的,讓她安安靜靜的睡上幾日,便也到了冥山,只是怕這藥效若是入了身體,萬一影響了這血液,便得不償失了。
沐傾傾並不搭理,而是朝身旁的女子喊了一聲:“我渴了,給我些水喝。”
身旁的女子應了一聲,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水囊,拿了塞子,放在了沐傾傾的嘴邊。
“擡,擡上點,喝不着。”沐傾傾咬着水囊使勁吸了下。
“噗”一口水如數吐在那那拿着水囊的女子身上:“舉這麼高,你想嗆死我不成。”
那女子無奈的收起水囊,若不是教主有吩咐好生伺候着,她早就好好教訓了眼前這個難伺候的主了。
一片落葉悄然從枝頭落下,紅衣女子趴在地上認真的聽了聽,突然凝起眉來,神情頗爲嚴肅,讓手下將沐傾傾團團圍住護上了。
頃刻間無數藤蔓從高高的樹上掛了下來,數名白衣男子攀着藤蔓從天而降,將紅衣女子團團圍住。
“怎麼倚劍山莊也對這姑娘感興趣?”紅衣女子脣畔釀起冷冷一笑,淡淡看向來人。
“寶藏之事便是江湖事,江湖事自是江湖之人人人有份。”爲首的男子朗目星眸,揮劍指着紅衣女子說道。
沐傾傾靜靜的待在紅衣女子手下圍成的圈內,瞧着紅衣女子和白衣男子劍拔弩張的僵持着。
“那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紅衣女子說着揮起寬大的袖袍,帶起陣陣凌厲的風,袖中猛然聚起無數紅豔豔的花瓣,鋪天蓋地襲向那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揮劍迎上,一瞬間刀光劍影,夾雜着紅豔豔的花瓣,竟叫人心生幻覺。
無數的劍影如一道道貫日的長虹刺透陣陣花瓣雨,像圍着沐傾傾的衆人而來,一圈人頃刻間便被如數擊敗,突然間那劍影便收了光芒,竟未傷沐傾傾一根毫毛。
沐傾傾愣愣的傻站着,瞧着那一地紅豔豔的屍體,還有那仍落個不停的花瓣雨,那紅衣女子似乎用盡了全身之力,拼力一擊,那爲首的白衣男子稍稍退了一步,只瞧的身後數名白衣男子齊齊倒了地,毫無傷口,只在眉間落下一枚紅豔豔的花瓣,深深嵌入眉心。
紅衣女子捂着胸口,重重的啐了一口血,白淨的小臉一下褪進了血色,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揮手便向沐傾傾劈了過來。
沐傾傾腳步趔趄的連連後退,左躲右閃好不容易躲過了紅衣女子的襲擊,若不是那紅衣女子受了重傷,想必就憑她那點淺薄功力,是躲不過的。
一柄長劍,帶着凌厲的劍氣,深深刺入紅衣女子的胸口,又猛然拔,出,一下子血濺萬丈,紅衣女子一下便倒了地,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白衣男子長劍支地,半跪着,顯然也受傷不輕,沐傾傾蹲下,身來,將手上捆着的繩子在地上的劍上蹭了幾下,腕上幫着的繩子便也鬆了,沐傾傾瞧了一眼那白衣男子,頓了頓,拔腿便準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