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完了？”似乎是睡了一覺，一醒就望見結果了。
迎着六個高臺之上弟子和裁判老師各式目光，雲初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史上最差的親傳弟子她走後門的罪名是徹底坐實了。
嘟嘴不滿去看鐵定脫不了關係的師父，卻是見這妖孽對自己眨眼睛笑得輕柔還......分外勾人。
真是讓人想生氣想罵人都罵不起來。
“徒兒過來。”輕柔的話語偏偏在這個時候在每個人耳畔縈繞響起，無疑是火上澆油。
雲初嘆氣，不用去看也知道，現在全場的人臉色有多扭曲多可怕。
“師父......”
“你這是在向師父撒嬌嗎？”
“沒有！”這只是嘟嘴好不好？這是不滿地嘟嘴？
秦樓沒等着雲初快速跑步過來，身後的阿燭弟弟自然心領神會，一個閃身過去提着她後衣領再一閃身就出現在了秦樓身前。
阿燭弟弟還特別體貼懂事，將人給生生按跪坐在了地上低頭，那姿勢明顯是一副乖乖認錯的好徒兒乖徒兒模樣。
“撒謊是不好的。”秦樓搖手指，妖孽的面容之上全是溫柔和包容。
赤果果的勾引和真正的撒謊啊！
心中咆哮，可是到底只是在心中。師父肯定不是面上這般真的溫柔真的無害。
“唉，妖氣逼人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呵呵。”阿燭弟弟嘟嘴本來是想提醒某人老是將自言自語說出來，可卻立即被主人給一手捂住了。
阿燭擡頭，只看見自家主人笑得那叫一個妖孽那叫一個善良。
“咯咯咯。阿初姐姐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了。”
“阿燭！你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哦。我是學你的呀，阿初姐姐。”
“好了，回忘憂谷去吧。”
“嗯！”
“是！”
秦樓一聲令下，還當真是衆目睽睽之下跟自己的小僮和小徒兒調情完畢，帶着人揮揮衣袖漫步就走。徒留美好背影給人牙癢癢無奈何。
“哼！老宗主！你自己看看！秦樓他有多囂張？！他那徒兒和小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如就此將他三人一塊兒逐下山得了！”柳夢龍越想越氣，也不知是第幾次衝着老宗主風靈子大吼建議。
“砰！”
可惜迎接他的是風靈子一記拂袖將他腦袋摁入破碎的地板中搖過來搖過去。
緩緩睜開眼，眼角下瞥這單細胞的二長老柳夢龍，風靈子皺眉，只幽幽留下一句，便就跨坐在自個兒的飛天青目白虎坐騎之上，“咻”一聲跟着消失不見了。
“你若再給我尋個能夠屠龍的三長老來，一切好說。”
“去！老宗主你個太狡猾了！”藉着楚天之力方纔從破碎地板之中拔出腦袋來的柳夢龍，又羞又氣，對着風靈子方纔的座位就比中指。
“啪！”蒲扇大手重重拍打怎麼都不知教訓不聽勸的柳夢龍肩頭，楚天山羊鬍直翹，覺得自己的壽命早晚因爲老二和老三的明裡暗裡通通不和而玩完。
“楚天！你幹嘛打我？！”
現在這個時候，柳夢龍根本就是個炸毛雄雞，誰惹他他便鬥誰。
“唉！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狠狠扶額，楚天根本半個字都不想多說，揮手讓莫白處理接下來的適宜，他自己則是乾脆當個鴕鳥埋着頭什麼事也不管，飛身頭也不回就走。
做大長老做到他這個份上，實屬難得實屬悲哀。
“感覺大長老好可憐啊。以前還覺得大長老這土財主形象不甚好看，現在我倒是覺得大長老真是太辛苦太難得！多好的大長老啊！”
“去你的！小聲點！各位大管事和老師可還在旁邊呢！比起辛苦難得的大長老，呵那位妖氣太甚的三長老纔是難得更多。”
“呵呵。你是說三長老護短護得太明顯吧？！哈哈哈！”
“哼！雲初！除了個名字不算太差，這其他的真實差勁到沒邊了！今日的混戰預賽躲過去了，看她明日正式小比還能怎麼着？！”
天賦生得好不如師父認得好。
如果說先前在場的同輩新人弟子佔了百分之九十九是嫉妒厭惡雲初，那麼現在根本就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對她那個恨那個咬牙切齒不願輕易罷休。
“師父！你爲什麼要出手幫徒兒......”雲初低着眉眼，漫步跟在師父和阿燭弟弟身後，說話有氣無力。
“怎麼了？”
已經快到忘憂谷的入口，撲鼻一陣淡淡清香。
秦樓停步轉過身來，也沒見他怎麼動作，便就出現在了腦袋快要埋進自己胸間的雲初面前，單手輕撫她的腦袋，輕輕地詢問。
自家師父這樣溫柔這樣體貼，還真讓她問不出口。
可是一想到方纔在大廣場之時，所有人的前後反應，再聯想到今後肯定會遇到的各類更加離譜討厭流言，雲初還是驀地擡頭有些賭氣繼續開口。
“師父！其實徒兒可以的！就算在新人小比的最後不能得前五十的名次，可至少過預賽是沒有問題的呀......”
“徒兒的言下之意是說師父多管閒事嗎？”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語氣，秦樓卻偏偏用了淺笑勾脣的妖孽模樣反問。
叫雲初根本看不出自家師父現在心底到底是作何想法。
也不用雲初多猜，秦樓已經兀自再接口輕吐說下去。
“爲師不過是幫你拉仇恨罷了。徒兒就不要多想了。”
溫柔的話語，溫柔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可偏偏她的師父說話的內容竟然是這個！
“師......師父......”
“嗯？乖。”摸了摸雲初的腦袋，秦樓轉身沒再繼續搭理這小白兔徒兒，只在心中絕對不是單純的輕笑。
呵呵。既然小徒兒你竟敢反駁師父，那師父便就鐵了心讓你在新人小比之後好好享受一下吧。
“呵呵。”
飄飄若仙虛幻地漫步在前的師父突然輕笑出聲，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如縈繞在耳畔，無害無波的模樣。可偏偏雲初就愣在了原地，身上一抖，拔腿就要逃跑。
“師父不會其實表裡不一的吧？”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