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們所有的人都坐在桌子的前面。
彼此之間不斷的討論。
“會不會,是因爲鄭素月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亦或者,因爲某種原因,他根本沒有辦法離開淮北!”我沉默了一下,而後輕聲的說道。
喬君凡點了點頭:“出了什麼事情倒是有可能,不過沒有辦法離開淮北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我認爲,她現在沒來,並不代表以後不來。不過這樣也好,給我們充足的時間去準備!”
“嗯!”這個時候,幽蘭也點了點頭:“總之大家還是警惕一些的好。我能夠感覺的到,金絲楠木棺應該在這段時間就會徹底的蛻化完畢。到時候我的實力恢復,也就不需要擔心她了!”
我笑了起來。事情終歸是在朝着好的一面發展着。
“狐仙,狐仙?”我看到狐仙在一邊愣着,而後輕聲的問着說道:“你怎麼了?感覺心不在焉的!”
狐仙急忙的搖頭:“哦,哦,沒什麼……可能是昨晚上沒休息好,所以說有些疲倦!”
我沉默了一下:“那你今天早些休息!”
“嗯!”狐仙點了點頭,思忖了很久,而後接着說道:“我倒是感覺有不一樣的地方。雖然說我不是很清楚那所謂的種子究竟是什麼,不過,想來應該是和壽元有關的。在我修行的地方,倒是有過一些記載。”
“什麼記載?”我看着狐仙,有些納悶的問道。
狐仙思忖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接着說道:“很簡單,狐仙如果能夠跨越大妖的境界的話,壽元會有一定的提升。大約能夠達到千年的壽元。可這也已經是極限了。就算是用盡秘法,也依舊沒有辦法長生。所能夠做的,就只有竊取別人的壽元!”
“她或許不是飛狐的女兒!”狐仙沉默了一下:“可絕對是飛狐的後代,她身上的修爲很強,可是陽壽卻應該所剩無幾!”
我沉默了一下:“也就是說,她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一直都在掠奪別人的壽元活下去?”
“應該是的!”狐仙擡起頭來,看着我:“可是,這樣的限制也有很大,你應該明白!”
我點了點頭,人類的壽元,就好像是大煙一般。一旦開始汲取,就沒有辦法停止下來。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所需要的壽元也就需要越來越精純。從普通人,到普通的術士,而現在,卻是輪到了我!
對於她而言,那一枚東西,就是她的大煙。
“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狐仙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而後輕聲的說道:“你一定要加倍小心。”
我沉默了一下,狐仙分析的有理有據。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鄭素月遲早會來。不過,接下來她再出現的時候,應該是有足夠的把握將那種子拿走的。按照狐仙的說法,我們在做準備的同時,鄭素月何嘗不也是在做準備。
就是看到最後的碰撞,誰更強而已。
“放心!”我看着周圍,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裡可是南嶺,我張家的死屍客店,父親能夠將她逼退,我難不成還怕了她?”
狐仙看到我的樣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晚上,我照常在死屍客店開門。
這幾天,並沒有什麼生意。天氣也逐漸的轉暖。外面的山上,山花已經一朵朵的盛開。看上去到處洋溢着生命的氣息。
我也對神殺術,有了更深的瞭解。進一步的挖掘,也讓我的實力突飛猛進。不過,達到大妖的境界始終是一場夢。
我曾經問過幽蘭。
幽蘭給我的答案是,這個薄膜,十分的模糊。不過,再跨越而過的時候,會有很強的感應。大妖境界,則可以縱身入虛空。在空中飛行,不過,卻需要消耗很多的力量。
所以,除非是在戰鬥的時候,爲了提升自己的速度。尋常狀態下,很少有大妖會飛的原因。
而到現在,我連那個薄膜,也沒有觸碰到。
父親給我的留言是,當我達到大妖境界之後,再去貓麪人族,將屬於自己的東西給取出來。我的心中也十分的好奇,這種子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引來鄭素月的覬覦。
而喬君凡似乎是知道一些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卻是故意避而不談。這也讓我感覺到了有些無語。
“又白忙活了一夜!”到了清晨的時候,我舒展了一下懶腰。
站起身來,走到大門的前面,向着山下看了一眼,卻是感覺到眼皮子一陣的跳動。那種感覺十分的詭異,我預料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天空之中,竟然緩緩的聚攏而起了一層陰雲。
“天又暗了!”我嘆了一口氣,而後將院落之中的衣服都收了起來,放在了大廳之中,靜靜的站在大廳的門口。
果不其然,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大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原本溫熱的天氣,也隨着落下的雨,變得有些清涼。
“清明的雨,拖到了現在。”我自嘲的一笑靜靜的站在那裡。
這個時候,山人率先走了出來,看着外面的天氣:“竟然下雨了,我先去做點吃的!”
“去吧!”我擺了擺手。
過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從山下,緩緩的走上來了一個人。這人行走在雨中,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經完全的溼潤,模樣看上去有些狼狽。到了死屍客店的門前,急忙的站在了大門下,對着我訕笑了一聲:“朋友,我進去避避雨,怎麼樣?”
“好啊!”我點了點頭。
那人走了進來,奇怪的是,我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什麼能量的波動。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手指修長,腳下的步子也十分的沉穩。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多謝朋友了!”那人對着我抱了抱拳,而後輕聲的說道。
我沉默了一下:“門子裡的?”
“算是吧!”那人倒也不慌張,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後對着我說道:“這裡有沒有什麼乾衣服,我可以買一套麼?”
我頓時笑了起來:“既然是門子裡的,那應該知道我這裡是死屍客店,衣服也只有給死人穿的。”
“這裡不是有嘛!”那人上前一步,抓着我的一個大褂,輕輕的打量了一下笑着說道:“多少錢,我買了!”
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說實話,到現在我依舊是有些摸不着這個人的脈門在什麼地方。他是什麼人,來這裡又是想要做什麼。
“不需要,送你了!”我對着他點了點頭,而後輕聲的說道。
“哈哈,這等好事都讓我碰到了,看來今天我的運氣着實不錯。”那人點了點頭,而後輕聲的說道,而後沒有任何的扭捏和客氣,直接將身上的外套給穿在了身上,接着扭動了一下身子:“還是挺舒服的!”
我看着他:“不知道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他靜靜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之後,接着說道:“我叫姜程!”
當他說出他名字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我的眉頭緊皺:“水工江?”
“孟姜女的姜!”他看着我,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的戲虐,而後輕聲的說道。聲音很輕,很柔,可是卻如同一個炸彈一般,在我的耳膜之中徹底的炸裂。
我的眉頭緊皺,努力的讓自己的平靜了下來,看着他接着問道:“哪個門子裡的?”
他彈了下身上的大褂,緊接着說了兩個字:“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