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不用保留?”
“不用!”我點了點頭。
山人看着我:“萬一抽死了怎麼辦?”
我頓時笑了起來:“反正他本來也是要死的,體內的煞氣太強了。如果用普通的辦法的話,很難將煞氣在短時間之內排出來。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好吧!”山人點了點頭。
“啪……”
猛然間揮動桃木鞭子,緊接着,馬三刀的身上就多了一道紅色的印子。不過身上原本的煞氣卻也順着桃木鞭子,被抽出來了一些。
緊接着,山人繼續。
過了有兩分鐘,我輕聲的說:“稍微的停一下!”
“好了麼?”山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好沒好你自己不會看麼?他的身煞氣還有那麼多呢。需要再沾一些無根水,而後接着抽!”
“……”山人點頭:“我知道了。”
雖然說馬三刀身上的煞氣在一點點的下去。不過,卻又多了很多的鞭印。我在旁邊看着,都感覺到身上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更不要說在那裡承受着這一切的馬三刀了,縱然是在深度昏迷組織中。每一次鞭子下去,馬三刀的嘴角都重重的抽動一下,身體也是顫抖。
過了一會,我輕輕的拿住了馬三刀的手,微微的點了點頭:“可以了。接下來開始放血!”
我用了一根銀針,而後順着馬三刀的拇指輕輕的紮了進去。
順着骨頭,緩緩的深入。
十指連心,這個過程是十分的疼痛的。不過卻也沒有辦法,因爲馬三刀身上的煞氣,已經有一部分和血液融合了。單純的用桃木鞭抽,只能夠將表層的解決而已。潛伏的這些,如果不放出來。終究會是一個禍患。
所謂的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如果在這裡就結束的話,那還不如當初就不救他。不救他的話,死的只是他一個人。可是如果說這些煞氣進入血氣之中,他會逐漸變得暴躁,以馬三刀的本事,到時候死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人了。
一滴滴的血,順着銀針緩緩的滴落到我早都已經準備好的盆子裡。
“你在這裡看着他。煞氣會隨針而落。”我對着山人輕聲的說:“什麼時候,銀針上沒有血滴落了,就可以把他手上的這銀針全部拔掉了。到時候記得好好的消毒一下!”
“我知道的!”山人點了點頭:“你先去休息一會吧!”
我着實是有些睏倦了,不過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出了房間,看到雨少白坐在那裡和雨柔在商量着一些什麼。我走上前去:“在說什麼呢?”
雨少白擡起頭來,而後接着說道:“在整理這段時間雨家所得到的消息。我整理了一下!這次的事情絕對有暗門之中的人蔘與,而且丁家應該確實是參與到了這個事情之中!”
“有證據麼?”我沉默了一下,而後輕聲的問道。
雨柔點了點頭:“掌握了一些簡單的證據,我們有線人在丁家的院落之中看到了類似於金絲楠木棺的一口棺槨。形狀,大小都差不了多少。而且最近的丁家並沒有人去世。”
我沉默了一下:“這樣說來的話,確實是有些可疑了。”
“不過,讓我感覺到震驚的是,你們居然連丁家都能夠掌握到!”我再一次爲雨家那強大的勢力而感覺到折服。難怪會邀請他們成爲暗門的競選者。他們確實是有這個實力。
丁家在暗門之中算不上強大,可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夠從裡面得到消息的。
“還好!”雨少白笑了一聲:“行走江湖,有些東西總是要掌控一些的。尤其是不安定的因素,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用錢擺平的。”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現在好像是什麼都能夠和錢財掛上等號。這般說來,雨家纔算得上是真正的豪門大戶。畢竟,財可通神這句話,可不是一句虛話!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的心中沉默了一下。
“這你就要問一下喬君凡了!”雨少白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而後接着說道:“丁家是附屬於喬家的。也是喬家放在俗世的一枚眼睛!”
我點了點頭。
“可他也說過,自己對喬家的事情不再過問!”我有些爲難。
雨少白搖了搖頭:“這你就錯了,他雖然這樣說,可是有一個事情是他改變不了的。那就是他是喬家的人。縱然是嘴上說不管,可是心中依舊是會關心的。如果說我們要動丁家的話,和喬君凡說了之後,再動,那是一重效果。甚至喬君凡會支持你!而如果說你動了之後,被喬君凡知道了,那就是另外的一種結果了!”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發現雨少白說的話確實有一些道理。
“對了!”我似乎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不化骨都跟你說了什麼?”
“哦……”雨少白正要說,可是卻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對着我笑着說道:“你小子可真夠狡猾的。不過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簡單的商量了一些事情而已。”
我看着雨少白,頓了一下:“不化骨,和雨柔是什麼關係?”
“她們可沒有關係!”雨少白淡淡的搖頭,有些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沉默了一下:“那爲什麼你擔心不化骨會傷心到雨柔?”
“因爲她是不化骨,因爲雨柔是我的女兒……”雨少白淡淡的說,好像是早都已經預料到我所想要問的問題了一般。
誠然,雖然說我明明知道這些並不是真正的答案,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反駁。因爲不化骨是危險的,而雨柔確實是雨少白的至親。
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裡面沒有那麼簡單。
從最早的時候,不化骨叫了一聲雨,就已經和雨家有了扯不斷的聯繫。在之後的歲月裡,不化骨和雨家的聯繫也越來越緊密。甚至到了後來,被雨少白請回了雨家。
我有了無窮的猜測,不過卻都沒有得到證實。
一直到今天的晚上,雨少白擋在雨柔的身前,害怕不化骨傷害雨柔的那一瞬間,我有些動容了。
彷彿是觸摸到了什麼,卻又如同一場空一般。
“父親!”雨柔看了雨少白一眼。她是何等的聰慧,早都已經從雨少白的話語之中聽到了一絲的漏洞,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雨少白看着雨柔,臉上露出了一股柔色:“放心!”
雨柔楞了一下,卻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沉默了下來,卻也是笑了起來:“那就不說這些了。”
正如同徐叔給我說的一樣,有的時候,不告訴我這些事情,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因爲我還沒有到能夠知道這些秘密的時候。
真相,總會有解開的那霎那。
天色,已經逐漸的微亮了起來。這一夜,除了喬君凡,其他的人都沒有休息。
我又去了看了一眼馬三刀。
他手上的針已經被拔出了,正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祛除乾淨了麼?”我看着山人,輕聲的問着說道。
“應該是乾淨了!”山人搖動了一下胳膊:“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我抽的是挺累的。”
我有些無語。看了一眼倒在那裡的馬三刀。而後伸出手來號了下脈。然後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應該是沒事了。”
“你去先休息吧,他估計還得睡幾天!”我看着馬三刀身上那累累的傷痕,搖了搖頭:“光是這身鞭子,都夠他在牀上躺幾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