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的段東盛將陸香香抱進了帳篷當中,猴急的他並未將帳篷門的拉鍊拉上,看來,她對陸香香的身材早已經是垂涎已久,所以這才連拉上拉鍊門的時間都不願意消耗。
小樹林裡地上很多枯枝敗葉,走太快容易有聲音響起。我不能驚動段東盛,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被他發現,我只有捱打的份。
所以,我只能是彎腰,一小步一小步踩過去,也虧是深夜寒風在颳着,樹葉的莎莎聲,掩蓋了我的腳步聲,小心翼翼地靠近,隱約可以看到段東盛在脫陸香香的衣服了。
看他脫掉陸香香衣服的動作在加快,我也越來越着急,好在是冬天,陸香香衣服穿的不少,他也得脫一小會兒才能全部脫完。
顧不上那麼多,我將速度提上。
“窸窸窣窣”,我小跑到了距離帳篷最近的一棵數旁邊,躲在了樹後。
一陣寒風吹過,這寒風讓段東盛轉身了,我趕緊蹲了下去,緊緊貼着樹。或許是覺得被寒風吹着,好事不舒服,段東盛拉起了帳篷的拉鍊門。
在拉鍊就要被完全拉上的時候,我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木朝帳篷的另一頭扔了過去,打在了樹幹上面,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段東盛拉拉鍊的動作停止了。他又將拉鍊全部拉了回去,探出頭來朝聲音的那一頭看了過去,心虛的他提防地問道:“誰?”
機會!我握緊手裡的石頭朝段東盛猛衝了過去,看準他的後腦勺,舉起了石頭。
誰料,段東盛突然轉過頭,整個人朝我攔腰撲了出來,一下子將我撲摔了出去!我身上的傷原本就還沒完全好,後背重重摔在地上,一陣痛。
但是,我的手依舊緊握着石頭!
段東盛很快就爬起來,幾乎是騎在了我的身上,扯住了我的衣服,將我往上一提,一眼認出了我。段東盛猖狂地笑了一聲,一拳狠狠打在我的臉上說:“陳陽!是你!哼,就憑你這垃圾還想偷襲我?你這個傻逼!”
一拳,兩拳,臉上愛到拳頭很痛,可比起陽瑞的拳頭,這似乎就算不上什麼了!所以我撐的住!
我不是不反擊,我只是在找機會!有了剛剛偷襲失敗的經驗,我並未着急再次偷襲!我的雙眼一直盯着他的腦袋,看着他揮打過來的拳頭。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研究那些拳擊散打比賽的錄像帶,八倍慢放的速度在研究,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此時雖然周圍幾乎是一片漆黑,可微弱的光芒還是讓我可以看到段東盛拳頭的來向。
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質問他說:“這根本不是你說的英雄救美,你是要陷害我,想讓我去坐牢!”
又是一拳,痛!
段東盛得意地笑着說:“只能說你這傻逼太蠢,我說放過你,你就信啊?哼,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你背上強x陸香香的罪名,我就是要你去坐牢,我也不怕你知道,等你到了牢裡,我也會很快找人弄死你!”
好惡毒的段東盛!如果不是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可能我這個年都不能回家過了!
這一刻,我在內心無比的感謝佩姨!是佩姨培養我成爲一個小白臉的時候,教會了我學會觀察人的小細節,通過一個小細節往往能投討得女人的歡心!我正是剛剛通過對段東盛小細節的觀察,才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回來了也好,我他媽就讓你看着陸香香是怎麼被我x了,到時候卻是有你來背鍋,哈哈……”得意無比的段東盛,又一拳朝我臉上落了下來。
再這一次,我提前做出了預判,腦袋一偏,段東盛打空,他吃驚地瞪了我一眼,我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轉頭張嘴咬了上去,這一咬將我心頭大半的憋屈咬了出來,恨不得將他身上的肉給啃下來!
“啊!”段東盛痛苦地嚎叫一聲,此時,我右手抓着的石頭朝他頭上砸了過去,段東盛被我砸的直接往一旁摔了出去!
我擔心他會反擊,翻身過去,朝他頭上又砸了兩下。
再次舉起石頭要砸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石頭上在黑夜當中變成暗紅的血,我嚇的扔掉了手上的石頭!我恨不得段東盛去死,可如果我現在殺了他,以段家的背景,我無處可逃,並且我會連累全家!而且,最爲重要的是,我的內心還沒有強大到去殺死一個人!
慌張的我轉身朝帳篷跑了過去,鑽進去看到陸香香上半身被脫的只剩下一件緊身保暖內衣,下半身的裙子已經被扯了下來,只剩下一條保暖的打底褲。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在黑暗當中若隱若現。
帶着歉疚和慌張的心情,幫陸香香匆忙穿好衣服。隨後,將她抱到了帳篷外頭。
地上的段東盛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他指着我說:“陳陽,你這傻逼玩意…你他媽…今天敢壞我的事,我要你…全家的命,我要你全家的命!”
或許段東盛的確能夠做出讓我滅門的事,可人活在世上要講良心,危害他人來苟活於世,簡直禽獸不如!
我衝了過去,趁着他站不穩,踹了他一腳,段東盛頭上的傷很重的樣子,一直在流血,被我踹了一腳,立即摔了下去。
在段東盛的喊叫當中,我抱着陸香香衝出了小樹林。
狂奔,不停地狂奔,很累,感覺自己的手就要承受不住陸香香的重量了,可一想到萬一段東盛追上來,我就沒敢停,咬牙抱緊陸香香繼續往前衝了起來。
此時此刻,我的心並未如之前那般受折磨,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我心裡面真正的選擇是不願意做這件錯事!看了一眼懷裡昏迷的陸香香,她那麼美麗可愛,沒有被段東盛那種人渣玷污,實在是太好了啊!
陸香香身上那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我彷彿看到了沈婉茹在衝我微笑,在讚許我做的對。
抱着陸香香跑出一大段路,從住房區的巷子裡胡亂繞了一圈,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後,我帶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個賓館門前,進去之前,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前臺是一個小哥,正在打lol的小哥殺的正精彩,並沒有細看我,只是給我匆匆登記後就給了鑰匙。
將陸香香放到牀上,將房門上了保險後,我整個人癱倒在門後。
緩了好一會兒,我的心臟纔沒跳的那麼快,望着牀上的陸香香,我苦笑了出來,她絕對是我的災星,這幾個月,我幾乎每一件倒黴事都和她有關。
擔心段東盛會打電話到我爺爺住的醫院,我立即撥通了我母親的電話,母親應該是睡着了,好一會兒後電話才被接起來。
真相說來話長,也不能說,因爲我不能讓母親知道我在這裡受了那麼多罪。兒行千里母擔憂,我不能讓母親爲我擔驚受怕。於是,我編造說自己和同學鬧了矛盾,同學揚言要找人去跟爺爺告狀,我說爲了爺爺的身體着想,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病房。
母親答應了下來,關心地問我是不是受委屈了,我忍着心裡頭的苦悶,強顏歡笑着說;“媽,我沒事呢,我這裡一切都好。”
可事實卻是,我這裡糟糕透頂!今晚過後,陸香香鐵定也不會放過我了!
休息了一會兒後,我進衛生間稍微清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端着熱水和毛巾,給陸香香擦了擦臉。 ωwш▲t tkan▲℃o
坐在她的身旁,看着不省人事的陸香香,回想起這些日子她的可愛,她的笑容,她的生氣,我慢慢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