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起走進了刀神寧如一的病房裡,對於在燕京軍部療養院發生的一切,每個人心裡面都很好奇,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傷的了翁指揮官和龍組三神。
在我們這些人的心中,寧如一不僅僅是前輩,還是恩師,幾乎每個人都從寧如一那裡學到了刀法,所以,進入病房後,每個人都恭敬的問候了寧如一一聲。而後,我才問道:“寧隊長,昨天晚上在軍部療養院的東門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寧隊長,誰有那樣的本事能夠傷的了你們?”楚成抓了抓腦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寧如一的身上。
“軍部療養院那些人的確傷不到我們,相反,我們還差點直接從東門打了進去。建飛哥和玉霜姐在遠處爲翁指揮官和我做掩護,從我們發動進攻開始一切都很順利,要不是他們有三個龍組的大隊長帶着二十來個龍組的成員死撐着,我們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衝進去了……可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候,有人偷襲了我們。建飛哥肩膀中了一槍。他一受傷,我和翁指揮官就少了掩護,我們兩人很快就陷入了被動當中,被迫在往後撤離的時候,被軍部療養院裡的人打中了。我們受傷後,翁指揮官擔心會影響到你們救人,就讓我們全都切斷了和你們的通話。”寧如一講述起昨晚的情景。衆人安安靜靜地聽着,沒說一句話。
“偷襲我們的人很狡猾也很有實力,尤其是對方的狙擊手躲藏的極其隱蔽,建飛大哥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找到。找到後,建飛大哥也知道了對手是誰。”
“是誰?是誰偷襲了你們?”李子昂有些着急地問道。
寧如一緩緩說道:“是鷹組的人,鷹組黑鷹七使者!”
聽到這個名稱,病房裡不知道“黑鷹七使者”的人全都有些發懵。我對黑鷹七使者還有印象。當初撿到陸香香那個“三小姐”的鷹組徽章時,大頭曾經跟我聊過,黑鷹七使者是鷹組最強的七個殺手,實力世界頂尖。
寧如一說道:“黑鷹七使者,從去年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其中四個人在大宗師境,三個人在宗師境三級。他們每個人手裡的命案無數,當初洪長生就是靠着他們七個人才建立起鷹組,洪長生在他們七個人身上投的錢已經過億,那些巨資幫原本就實力不凡的他們提升了不少戰鬥力。所以,不說他們七個人全都過來了,就是他們只過來四個,我們想要打贏的可能性也極低……”
“再厲害又怎麼樣!乘人之危,鷹組的人真他媽噁心!”李子昂呸了一聲。
大豬和楚成也罵了起來。
“鷹組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難道說他們已經和林正雄合作了?”林芊芊疑惑地問道。
寧如一搖了搖頭說:“鷹組的人過來偷襲我們,可人不是爲了幫林正雄。”
“不是爲了幫林正雄?那他們是爲了什麼,難不成幫自己啊!”楚成問道。
楚成無心的一句話,讓我猛然醒悟過來,我說:“楚成你這話說的沒錯,他們還真的有可能是爲了幫他們自己。”病房裡的人同伴都朝我看了過來,寧如一也是頗爲讚賞地看着我。
我解釋說:“大家可以先想想看,鷹組的人想要跟林正雄合作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得到林正雄在政事上的照顧嗎?是爲了以後洗白鷹組嗎?這些或許全都是,可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有天能夠吃掉林正雄他們,然後將他們要扶持的人推舉上位。那我們現在再來看看,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林正雄他們全都倒了,誰能夠阻止的了鷹組的人控制華夏的軍政大權呢?”
“翁指揮官和龍組三神!”何鑫總是能夠第一時間跟上我的思維。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所有人都很清楚,包括林正雄和凌傲海都很清楚,翁指揮官和龍組三神是真正在爲華夏做實事的人,只要華夏有危難他們會第一時間站出來。”
我話說到一半,楚成“噢”了一聲說:“我明白了,陽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們鷹組擔心翁指揮官和龍組三神成爲他們鷹組未來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於是就想着趁這個機會除掉他們?”
我又是微微點了點頭。
“嗯,陳陽分析的沒錯。而且,如果我們四個人在昨晚被殺死,沒有人會想到是鷹組乾的,這麼一來他們鷹組的人也不會引起上面那些人的注意,除掉我們又讓林正雄他們背鍋,可以說正好是一舉兩得。”寧如一哼笑了一聲。
正當我們在感慨唏噓鷹組老大洪長生老奸巨猾安排了這麼一次偷襲時,外面來了一個護士,護士敲了敲門說:“喬醫生讓我們來跟你們說一聲,蕭司令的手指頭動了。”
這個消息讓衆人喜出望外,林芊芊跟寧如一點頭致意,隨即立即快步走出病房。寧如一說:“你們都去看看蕭司令吧,我沒事了。”
衆人這才慢慢退出寧如一的病房,一起往蕭司令住的病房走了過去。
喬醫生是軍部裡的老醫生了,當初大頭沒有第一時間將我蕭爺爺給帶回來。捱了他不少罵。走到他身旁,喬醫生跟我們說了我蕭爺爺的病情,我蕭爺爺體內昏迷的毒素積壓的有些多,從昨晚開始喬醫生不停在爲我蕭爺爺清除,到今天總算是有所好轉,從我蕭爺爺的情況來看,還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才能醒過來。但是,有個不好的消息是,我蕭爺爺因爲躺的太久,就算兩天後醒過來,他可能也走不了路了。
“那以後能恢復的了嗎?”我的心猛然一緊,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蕭爺爺時的情景,他猶如一尊天神一般出現在我的面前。大步走過來,瀟瀟灑灑……如果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走不了路,那他能接受的了嗎?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四肢健全太重要了!
喬醫生搖了搖頭一臉唏噓地說:“難,太難了……蕭司令歲數大了,如果他能再年輕個十歲,那還有可能……”
一句話。讓所有人瞬間沉默了下來,我轉頭看向病房裡熟睡在病牀上的蕭爺爺,那剛正不阿的面容,隱隱約約看到了一股浩然正氣……
在軍部裡度過了平靜的兩天,這兩天我們都在休息,恢復身體。這兩天,全華夏的警察也開始通緝我們了,何一白說的沒錯,我們被定下了“恐怖犯罪”的罪名,翁指揮官,槍神蘇劍飛,和箭神冷玉霜在醫院裡被嚴加看管起來,等他們的傷好了之後會立即進入審判的程序。
至於說我們這一批人,從大頭調查回來的消息來看。我們不僅僅成了犯罪分子,每個人還都成了賞金犯人,我最貴,一百萬;其次是刀神寧如一,九十萬;然後是雷鳴七十萬;大豬、李子昂和林芊芊五十萬,其餘沒有被拍到臉的兄弟暫時沒有出懸賞。
在所有人當中,我被懸賞的價格最爲昂貴,這明顯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針對我!一致認爲,是在我的帶領下,我們才能將我蕭爺爺給救出來,而且,在他們看來,如果能夠收拾了我,那我們這一夥人就會散掉,只要我們一散,他們就以後想要辦的事就不會再有什麼人來阻止了。
這些消息讓每個人都眉頭緊皺,現實讓我們衆人越來越絕望。
這天一大早,我渾身突然冷熱難當,從睡夢中驚醒。意識到是體內冷熱毒發作,我立即靜下心打坐冥想。
大概是這兩天沒有練功的關係。體內的真氣沒能夠抑制住毒素,許久未爆發的冷熱毒又一次發作了。
這一次是冷熱交替衝擊着我的身體,打坐的時候,好幾次差點撐不住躺了下來。腦子裡回想着雷鳴教授給我的心法口訣,同時運起丹田的陰陽真氣同體內的冷熱毒素對抗起來,到最後,已然一身的冷汗。
好不容易挺了過來。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不停地喘氣,猶如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一般,如果不是體內的陰陽真氣,我可能已經昏厥過去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我才站了起來,找了一條短褲進了衛生間。
沖澡的時候。任由蓮蓬頭的睡沖刷着自己的身體,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想到眼前自己的處境,突然是那麼的絕望……
我最愛的女人誤會了我,這我不怪她,可因爲對我的誤會,她很有可能一直處於煎熬的狀態當中,更爲讓我着急抓狂的是,洪斌在她的身旁,那個差點殺了我,讓我痛不欲生的洪斌!洪斌一心要追陸香香,也不知道陸香香現在發沒發現洪斌是個心術不正的傢伙……心愛的女人都無法去保護,我一聲苦笑。
心愛的女人之外,是我的兄弟,曾幾何時,我想着要帶着我的兄弟出人頭地,成爲人上人,可到如今,他們和我依舊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燕京的四座大山壓着我們,政部林正雄,軍部凌傲海,黑道葉天南,殺手組織洪長生,在他們面前,我們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想要報仇,爲兄弟報仇。爲我那些恥辱的過去報仇,可如今,我還能拿什麼去報仇!
最後,還有我自己,兩年之內,如果體內的冷熱毒除不去,我將徹底成爲一個廢人。然後死亡……
上天只給了我兩年的時間,兩年的時間要從地獄當中爬出來,要扭轉乾坤……我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水嘩啦啦地衝刷了下來,心裡面響起了一個聲音:“陳陽,兩年的時間,你能夠做到嗎?”
洗完澡後。我走到了陽臺,在陽臺點了一根菸,看着遠處天邊的烏雲,心裡面依舊滿是愁緒。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回到房間看了一眼,是林芊芊的電話,我接了起來。
“陳陽,蕭司令醒了!”林芊芊很是激動地說道。
“我馬上到。”我的心跳也驟然加快,我過去拿過來一件白襯衣,一邊穿着一邊出了房間,一路往醫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所有人都在,只不過在病房裡的人只有大頭,冷玉薇林芊芊,李子昂雷鳴何鑫大豬楚成站在門外,我到的時候,他們喊了我一聲“陽哥”,我點了點頭致意,立即進了病房。
前腳才踩進去,就看到了躺靠在病牀上的蕭爺爺,蕭爺爺看到我愣了一下。我看着蕭爺爺的眼睛,回想起當初他救我又帶我到軍部的情景。鼻子一陣酸。
“蕭爺爺……”我快步走了過去,伸出手握住了蕭爺爺的手。
“陳陽啊……陳陽啊……”大概是睡了太久的緣故,剛醒過來的蕭爺爺口齒有些不清。
“是,我是陳陽,我是陳陽……”我的眼睛還是紅了,眼淚滑落了出來。
一旁的喬醫生說:“蕭司令,您剛剛醒過來。不要太激動,這兩天先好好休息……”
“不……不用休息!我知道發生了很多事,我現在就要知道!”蕭爺爺目露精光。
喬醫生擔心地說:“蕭司令,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大頭,你說說看,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蕭爺爺的語速變快了,口牙也清晰了不少。
大頭勸起了蕭爺爺說:“蕭司令。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你先休息一兩天,我正好也整理一下,到時候再向你好好做彙報!”
我馬上跟了一句:“是啊,蕭爺爺,不急於這一時……”
“我說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從我昏迷過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吧?我必須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蕭爺爺十分的強勢。
我們一起看向了喬醫生,喬醫生無奈地說:“行行行,說吧說吧,你們說,我在這裡看着。”
大頭看了我一眼,我也無奈地點了點頭,於是,大頭便開始說了起來,將一年多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大概說了一下。
蕭爺爺聽的是咬牙切齒,大罵林正雄凌傲海等人,在最後,大頭說到我被戴上了一個“恐怖分子”的罪名後,蕭爺爺差點就要拉開被子下牀,憤怒罵道:“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給我拿電話過來,我要去問問,問問上面那些人,到底他們都在想一些什麼,就這麼由着林正雄他們胡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