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擡頭,正好對上陳醫生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說可以,所以你可以起來了。”說着就把我扶了起來。
知道我重新站好還不敢相信陳醫生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我,來的路上我想了不少的可能,就連更卑微的請求我也做好了準備,而陳醫生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我這樣的請求,突然我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
從昨天在搏樂開始,我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我本以爲那個世界會和我格格不入,但是沒想到裡面的人都對我很好,先是王晨,之後的凱哥,還有陳醫生,我無措的抓着自己的衣角,“陳醫生,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實在是太感謝了,以後我一定爲你做牛做馬!”
說着彎下了腰向陳醫生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別說的我像是給了你多大的恩賜一樣。”陳醫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而且做牛做馬什麼的就不用了。”
想起來陳醫生是陳家的二少,搶着跟他做牛做馬的人應該不少吧,可能我還不夠資格,有些失落的笑了笑,“陳醫生說得多,做牛做馬這些的應該還輪不到我吧,反正陳醫生以後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吩咐就可以了。”
“都認識這麼久了,你突然這樣我還真是不太習慣。”陳醫生拍拍我的肩膀,“好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把你的血給我做實驗就可以了,這可比做牛做馬對我更有用。”陳醫生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知道陳醫生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可能就跟他說的一樣,這對她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我來說卻是非常大的恩情,將陳醫生的這份恩情牢牢的記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幫上陳醫生的忙,現在我就先把在搏樂的工作做好,也算是不給陳醫生丟臉了!
“醫院這邊我會打好招呼的,你讓你小姨帶上病例直接過來就可以了。”陳醫生說着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了出去,看他似乎要忙了,朝他微微的鞠了個躬,準備先離開,陳醫生卻做了一個手勢。
我愣了愣,那個手勢是讓我在等一等的意思,我連忙點頭,站在原地不動,陳醫生又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我連忙搖頭示意自己站着就可以了,陳醫生本想開口說話但是電話那邊似乎接通了,“張院長,最近怎麼樣啊?”
電話接通就聽陳醫生笑着和電話那邊的人寒暄,聽到那人的稱呼我大概知道陳醫生這通電話的目的是什麼,果然,就見陳醫生和電話那邊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直入主題,“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最近查出來肺癌,我想在醫院給她安排一個病房,您看最近那位王主任有沒有空,對,聽說他對肺癌挺有一手的。”
我在一旁認真的聽着,在聽到陳醫生要單獨的給笑意安排病房和醫生的時候我說不出的驚訝,連忙擺手示意不需要,陳醫生卻衝我擺了擺手,繼續和電話那邊的人說這話。
我來找陳醫生只是希望通過他的關係讓醫生在醫藥費這塊兒不用催的那麼緊罷了,沒想到陳醫生卻連病房和醫生都給我安排好了,想到或許到時候因爲這些會多出來一大筆的費用,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而陳醫生那邊似乎已經結束了通話。
“好了,病房和醫生都給你安排好了,醫生是我們醫院治療肺癌的高手,而病房是安靜的單人病房,適合長期靜養很適合治療的。”陳醫生一邊說着一邊衝我揚了揚電話。
我有些爲難,但是知道陳醫生也是一片好意,只的咬牙接受了,又和陳醫生聊了會兒,約好以後的每週的週六來讓他抽一管我的血,我才從醫院離開。
坐在醫院大樓的樓下,今天的天氣不錯,有不少的病人的在護士的攙扶下散步,也有些病人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想到莫名會多出來的治療費用,我忍不住煩躁的抓了抓頭,不管了,反正需要的治療費用已經很龐大了,這些附加的費用能多處三十萬多少,想開之後心裡好受了許多,連忙拿起電話將這個消息告訴蘇姐。
這次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蘇姐的聲音也比之前有了些精神,“是小語嗎?”
“嗯,是我,蘇姐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你什麼時候帶上病歷本過去?”蘇姐早一天入院就能早一天康復,“蘇姐,去了醫院你一定要專心的靜養,不要操心其他的。”我有些不太放心又忍不住叮囑了兩句。
蘇姐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我有些不好意思,臉也紅了起來,但是嘴上還嘴硬,“蘇姐,這有什麼好笑的,以前我身邊的時候你也沒少嘮叨。”回想起以前和蘇姐一起生活的日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笑了一會兒,蘇姐纔有些微微喘氣,“我沒有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一個人這樣真心的爲我擔心,心疼我。”說着頓了頓,“真的,謝謝你小語。”
沒想到蘇姐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我有些不知所措,“蘇姐你,你記得去醫院,過段時間工作比較順利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說完就窘迫的掛斷了電話。
在醫院樓下做了好一會讓我才重新站起來,現在在我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好好做好在搏樂的工作,以爲這樣不僅能報答陳醫生給我的這樣一個機會,而且蘇姐治病的錢也有了着落,最重要的是我覺得王晨昨天晚上說的在凱哥的手下從一個陪練走到拳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準備回出租屋簡單的收拾一下,帶上幾件衣服去搏樂的休息室裡長住,今天在離開的時候那些人讓人熱血沸騰的訓練也勾起了我的決心。
想好,我便匆匆的回了出租屋,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將房間又打掃了一邊確認沒有其他的問題提起行李袋準備出門,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有些詫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跟我打電話。
疑惑的將電話接通,“你好?”電話那邊是有些嘈雜的背景聲音,有些像是電流聲,又像是信號不好時的那種噪音,但是唯獨沒有人回答。我看了看電話,的確是接通的狀態,又將電話放到了耳邊,“你好?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次,我聽到那邊出來有些隱忍的喘氣聲,“呵呵,陸語。”簡單的一句話,我的動作卻僵在那裡,就連手上的心裡也掉到了地上,“李煒!”
“你居然還能聽出我的聲音。”李煒沙啞的笑着,想起之前他做的事情,我咬着牙道:“你的聲音我到死都不會忘。”這個聲音我會記一輩子,是這個人毀了我一輩子。
“那還真是榮幸呢。”說着語氣變得有些陰冷,“陸語,你說你怎麼就跟蟑螂一樣,怎麼弄都弄不死呢,明明你那學校都讓你休學了,你怎麼還有臉留在本市,難道你覺得知道你醜聞的人還不夠多?要不要我再幫你宣傳一下,反正現在你媽吸毒吸可過癮了,對我也是言聽計從,哪怕是我讓她脫光衣服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下她也是很甘願的。”
聽着李煒聽到何秀華,我捏了捏拳頭,“李煒,我再說一次,那個女人跟我只見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傷害無辜,有什麼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