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就算那裡現在是龍潭虎穴,我也必須要去。我媽不能有事。”我握緊了拳頭,看着齊老九,一字一頓的說着。
他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才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擋不住你,你這命中註定有此一劫,而且這一次釣蝦場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話,還真的是解不開這個結。”
齊老九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不過我知道,釣蝦場這一次,他肯定是要陪我走一趟了。
不管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是至少在最關鍵最危急的時候,他是幫着我的。
我低下頭,想了想,纔開口問他,“九爺爲何要助我?總是有個理由的吧?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值得你如此鼎力相助的本事,你要是跟着我去的話,很可能會沒命。”
齊老九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後面那兩個警察。
他們從剛纔開始就沒有說什麼話,此時見齊老九看他們,他們纔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看着三十出頭的警察便對着我說道,“蘇小姐,市裡有突然有三十多個人失蹤不見,而且到現在人還沒有找到,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消息,他們都是在釣蝦場附近消失的,所以此時關係重大,現在省裡也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過來,打算強攻釣蝦場。”
我有些錯愕的看了他一眼,“是軍方的人?”
“恩。”他點了點頭。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還真的是已經鬧大了。
因爲釣蝦場的失蹤人員有部分身份顯赫,所以最近在釣蝦場附近便有不少的便衣在暗中查訪,如果不是這一次消失的三十多個人裡面,有警方的人,怕是軍方也不會介入。
這個沈心,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總是覺得心中不安,再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如果真的只是想要我的性命,其實有很多機會都可以下手,並沒有太大的必要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這件事情一旦牽扯到軍方,那麼國家自然不可能不管。
國內能人異士就不少,而且聽說還有不少的陰陽師家族,還有修道門派,怕是都要牽扯進來了。
難道她就不怕來個道行高深的,把她給收了?
我頭腦亂糟糟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疼難耐了,乾脆也不想了。
看了齊老九一眼,我才猶豫着問道,“九爺,我記得在我暈過去之前,好像是有聽到塗萌的聲音,是他來救了我?”
齊老九看着我,抿着脣沉默,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原本我差塗萌去學校暗中保護你,結果他半路就突然跑回來了,說是那位不高興,不讓他留在你的身邊。我算到你有危險,所以趕緊就帶着他過去救你,不過對方實力太強,他受了不輕的傷勢,現在我已經送他回去養傷了,怕是短時間內都無法出來了。”
聽着他的話我不由得一愣,這個齊老九還真的是個神算,居然還可以算出我會有危險?
我心中疑慮,看着他,也沒有說什麼。
估計他們這些修道之人,總是有什麼門道,可以推算過去未來,總之他對我沒有什麼惡意,還多番相助,我也沒有必要總是疑神疑鬼的。
估計是因爲母親出事,所以心中難免不安,一直都覺得心跳的厲害,莫名的心慌,甚至還不斷的冒着冷汗。
我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玉鐲,看着那越發的鮮紅,處處透着詭異的玉鐲,我心中的不安就越發的重了。
君少陽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吧?
我胡思亂想着,那兩個警察又循例的問了我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關於病房裡面那個突然被切下腦袋的女人,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估計只是因爲我的事情被無辜牽連進來的,只是想到她當時滿臉怨毒的看着我,還開口詛咒,我又覺得渾身發冷。
警察都走了,病房裡面就剩下了齊老九。
我看他似乎是不打算離開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我才擡頭想要看看是誰來了,門就打開了。
門口站着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襯衣,卡其色的休閒長褲,戴着個金絲眼鏡,看着文質彬彬的樣子,此時他就那麼冷着臉站在病房門口。
看到他,我腦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就炸了。
是顧爲卿。
很多模糊不清的記憶在看到他的時候,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清明起來。
我下意識的想要後退,纔想起來我此時躺在病牀上,根本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才走了進來,“再過一日便是那些無辜枉死的人的頭七了,蘇諾,他們都是因你而死,你難道不打算爲了他們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