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囚公主

公主策 五十一 囚公主

夏了了緩緩的說道:“其實很簡單,王爺難道您忘記了嗎?了了從小到大有一個特長,就是善於摹仿任何人的筆跡,只要讓了了看一眼皇長公主的筆跡,到時候了了就一定能夠摹仿得出來。只要了了以皇長公主的名義往懷明苑中去一封信,他們看到信之後,就自然可以安定下來了。”

聽到夏了了這麼說後,朱見辰連忙點頭說道:“你這個法子倒是很好,好,既然這樣的話,我不妨也就給朱見深三天的時間,讓他再好好的享受一下當皇上的滋味。只不過我只能給他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他還不能夠寫退位詔書的話,我一定不放過他。”

夏了了跟着朱見辰的後面,輕聲的勸慰他:“王爺,所謂成大業者一定要沉得住氣,您已經隱忍了這麼多年,又何必再在乎隱忍這一時半刻呢?其實王爺心裡在想什麼,了了又何嘗不清楚呢?了了的想法是跟王爺一樣的,了了之所以爲皇上求情,並不是因爲心中有皇上,也不是因爲凡事都爲皇上着想,而是爲了王爺。雖然說古來的確是有唐太宗,宋太祖坐上了皇位,而不被別人詬病,但是皆是因爲很多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在裡面,若是能夠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一定會使得天下的臣民百姓信服,到時候王爺的聲威也一定得以鞏固,這比起謀朝篡位來自然是好得多了。王爺,您覺得這件事情怎麼樣呢?”

聽到她這麼說後,朱見辰的氣消了不少,朱見辰轉過臉去,點頭說道:“了了,謝謝你,一直以來,到真的是你肯爲本王着想,其實你說的話本王也有仔細考慢,的確是很有道理的。既然這樣,那麼就按照你說的辦吧,現在我們就去萬安宮中,去找皇長公主的筆跡,到時候你可以寫一封信給方寥、江少衡等人,先安撫住那批人。”

“是。”夏了了答應着,就跟朱見辰一起來到了萬安宮裡。

由於簡懷箴被送去了瘋人塔,所以萬安宮中已經是靜寂一片了,他們來到之後,就徑自走了進去,守在那裡的宮女、太監見到他們,都向他們行禮。

夏了了同朱見辰一起走進來,見到萬安宮有些破損,同簡懷箴在的時候顯然是有些不同,一時之間心中也頗有些寥落之意。

朱見辰和夏了了走進來之後,他的面上也露出了幾分簫瑟的感覺,他之所以變得如此的難過,並不是因爲簡懷箴被他關入了瘋人塔,也不是因爲別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簡懷箴無論如何也不肯幫助他,但是卻肯幫助朱見深,這讓他實在是難以理解,所以他的心頭一時之間很是有些惆悵。

走進來之後,夏了了仔細的翻了翻簡懷箴的堆放書籍的地方,發現她那裡放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不禁嘆息說道:“皇長公主果然是讀了很多的書,涉列範圍之廣,讓了了也歎爲觀止,只可惜……”說到這裡,便打住不說。

她看到朱見辰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連忙勸說道:“王爺,您也不要難過,剛纔是奴婢口無擇言,所以才說了這些話。王爺,您不要放在心上了。”

朱見辰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話。

朱見辰和夏了了四處的去找,終於找到了簡懷箴寫過的一些書信,還有在書上的一些札記。

夏了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簡懷箴的筆跡,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的筆跡俊秀之中而帶着幾分深沉,而舒展之中又頗有幾分大氣,要想摹仿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嘛,了了自信只要臨摹一個晚上,到明天就可以能寫出有八九分神似的書法來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朱見辰點了點頭說:“了了,真是辛苦你了。”

“能夠爲王爺辦事,了了沒有什麼辛苦的地方,只希望王爺能夠舒展心懷,不要跟自己過不去纔好。”

朱見辰點點頭,對她說道:“今天晚上本王就陪着你在這裡吧。”

“不用了,王爺還是好好休息吧,王爺接下來還有很多家國大事要做,怎麼可以陪着了了在這裡做這些事情呢?”說完之後,她就推着朱見辰往外走。

朱見辰心裡很是感動,便走了出去,他走出去之後,仔細的想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好象很多事情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樣一一的綻放,又想到很快的自己就可以成爲這天下的主宰,那其中的感覺別提有多麼高興了。

夏了了則在那裡仔細的臨摹書法,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朱見辰再去看夏了了,發現她伏在案几上睡着了,便上前去爲她披上了一件衣裳,卻不想把夏了了給弄驚醒了。

夏了了一擡頭,看到朱見辰,微微一笑,說道:“王爺,您怎麼來了?”

朱見辰緩緩的說道:“本王想來看看你的進展,還有,你怎麼一整晚上都在這裡啊?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纔好?”

“王爺,了了一心一意的想練好書法,可以幫王爺,沒想到卻睡着了。只不過嘛,皇長公主的書法,了了倒也可以摹仿幾分了。”說着,她就寫了幾個字給朱見辰看。

朱見辰看完之後,緩緩的說道:“你寫的果然是很好,本王已經完全分不出來了。”

“那麼事不宜遲,我現在趕緊寫封信,王爺託人送到懷明苑中去。想讓懷明苑中的人早些看到這封書信,就不會再懷疑王爺了。”

“好。”朱見辰點了點頭。

於是夏了了便摹仿簡懷箴的筆跡,又看了簡懷箴以前跟他們通信的內容,便在上面寫道:“方大哥,江大哥,聽說你們已經從各處回來了,我很是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幫忙的話,情形真的是不堪設想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如今皇上也已經病癒了,我表示萬分的感謝,現在我要照料皇上,所以不能夠這麼快出宮去見你們,等很快的我可以出宮再來感謝你們。”

寫完這些話之後,她便說道:“我已經寫好了,現在王爺趕快找人去送出宮去吧。”

“好。”於是朱見辰答應着,便命人把這封書信送到懷明苑中去,然後他心裡頭纔像是放下心頭大石似的,緩緩的說道:“本來本王還擔心怎麼應對他們,而今倒是容易得多了,希望不要出什麼狀況纔好。”

“王爺,放心吧,我覺得一定不會出什麼狀況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已經把他們給打發住了,這麼一來,這情形就容易得多了。我們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儘快的勸服皇上,好讓皇上寫退位詔書,只要皇上一寫下退位詔書,便是旁人說什麼,那也沒有用了。畢竟這皇位是皇上親自退給王爺的,別人要是有所微辭也不能代表什麼了。”

“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就趕緊去吧。”於是他們兩個人便又去乾清宮中探望朱見深,想看看朱見深到底意見怎麼樣了。

而與此同時,那書信也很快被送達到了懷明苑中,此時此刻,方寥、江少衡等人都已經從天南地北趕了回來,回來之後,他們每個人都看上去風塵僕僕的,顯得十分的疲憊。

最先回來的是江少衡,江少衡回到懷明苑後,便在那裡等待着,過了沒有多久,見到方寥和紀惻寒都回來了,不禁笑道:“還是我腳程比你們快些,可巧我這次又比你們回來得早。”

衆人又是一番說笑。

江少衡忽然想起來,問道:“破浪爲什麼沒回來?”

恰好這個時候,簡文英夫婦便一起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簡文英臉上滿是焦切的神色,卻不太想表現出來,而落雪公主則掩飾不了自己的擔憂,連聲問道:“破浪爲什麼還沒有回來?按理說,天山距離這裡最近,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啊。”

見到這種情形,紀惻寒等人連忙安慰她說:“你不要這麼擔心,放心吧,破浪一定會回來的。他這麼聰明,一定沒事的。”

衆人正說着呢,就看到簡破浪走了進來,簡破浪出去的時候,原是穿着一身好衣裳,但是他現在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整個人看上去就好象是被人暴打了一頓一樣,衆人不禁譁然。

但是他身上卻又一點傷都沒有,便問道:“破浪,出了什麼事情?”

簡破浪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是在路上,他同情一個女孩子,就送了一點銀兩給她,誰知道着了拿孃的道,竟然把他身上所有的銀兩和衣服都給弄走了,真可謂是好心沒好報。

聽他說完之後,衆人忍不住大笑,笑他英雄難過美人關。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宮裡頭的人前來送信,懷明苑的侍從上前來對江少衡說道:“主人,有個人送了這一封書信來,說屍裡頭送來的,說是皇長公主命他們送來的,主人可以看一看。”說完,他就把那封信遞給了江少衡。

江少衡接過信去,果然發現是簡懷箴的筆跡,就把信打開,只見信上寫了那麼一番內容,無非是說現在皇上已經好了,她需要在宮裡頭照顧皇上,所以沒有辦法趕過來向他們道謝,很感謝他們爲簡懷箴所做的這一切。

方寥笑着說道:“不管怎麼樣,如今也不枉費我們四處走一趟。公主,雖然我們沒有取到想要取到的藥材,但是不管怎麼說,皇上的病情現在也已經好了,這對公主妹子而言,也算是一樁好事。”

聽到他們這麼說後,衆人不禁笑了起來。

倒是紀惻寒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他緩緩的說道:“公主妹子怎麼這麼容易就把皇上的病給治好了呢?沒有聽說過景王落網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似乎並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想多了,這事情怎麼會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呢?這本來也不是多麼複雜的事情啊,再說,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覺得一切都很容易做了。現在皇上的病既然已經好了,這就是一樁大喜事。”說到這裡,衆人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紀惻寒的心裡總是有很多的疑慮解不開。

方寥冷冷的說道:“紀兄啊,你該不會是出去太久了,以至於有些糊塗了吧?這件事情解決了,難道不好嗎?難道我們真的要爲大明的皇帝去賣命嗎?”

方寥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望着信說道:“我卻覺得紀兄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覺得這封信並不是出自公主妹子之手。”

方寥搖了,辯駁他說道:“這封信怎麼可能不是出自公主妹子之手?我一看這封信,我就知道這詩主妹子的筆跡,她平日裡同我們書信來往也有很多次了,難道她的筆跡還認不出來嗎?”

方寥鄭重的,說道:“話雖然說得不錯,可是事實並非如此,表面上看來好象這封信真的詩主妹子寫的,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清楚,這封信的筆跡雖然的確是摹仿公主妹子的筆跡,但是事實上卻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你們有沒有發現啊,公主妹子在寫這個謝字的時候,她所寫的言字跟一般人寫的言字並不是一樣,在言字的最上面這一點,她往往都是寫成一條橫的樣子,這個人雖然也是在摹仿公主妹子,但是她卻是點了一個點。我覺得一個人長年累月形成的習宮是不會改變的,所以我堅決不相信公主妹子會忽然之間改變了自己寫字的習慣。”

衆人聽到他這麼說後,都微微一愣,頓時說不出話來。

“不錯,你說的也的確有一點道理,我也覺得公主妹子應該不會隨意的改變自己的字跡,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啊,爲什麼皇上的病這麼輕易的就好了呢?而且這攝魂術本來就是朱見辰給他下上的,但是而今又沒有半點朱見辰落網的消息,這後宮之中太過於平靜了,也正是因爲太過於平靜了,反而讓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衆人聽到他這麼一番話後,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都覺得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對。

落雪公主想了想,緩緩的說道:“既然這樣,不如就由我去宮裡探望一下公主妹子吧,說不定能夠看出有什麼端倪來,你們也知道,我本來就是皇室中人,讓我去探望公主妹子的話,也沒有那麼引人注目。”

簡文英連聲說道:“既然如此,也好,只不過此次進宮,兇險非常,你一定要小心萬分纔是。”

“你放心吧,我知道了,一旦發現情況有什麼不妥,我就趕快出宮來,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落雪連聲說道。

“我卻不贊同嫂子這麼做。”江少衡搖了連聲說道。

“爲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落雪公主頓時有些不悅起來。

“那當然不是了,我當然很相信嫂子了。可是有一樣,嫂子也要弄清楚啊,而今這宮裡的情形是怎麼樣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嫂子如果是冒然就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而且最主要的是萬一打草驚蛇的話,那麼情形就不妙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衆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啊,如果是打草驚蛇的話,那麼就不好了。所以說現在我是堅決不贊同由落雪妹子去的,我看事情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不妨由我,或者是方寥兄兩個人夜探皇宮,到皇宮裡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方寥兄,你覺得怎麼樣?”

方寥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當然好了,我有很長時間沒有去夜探皇宮了,上次夜探皇宮竟然着了景王的道,想起來當真是令人覺得有一些羞愧難當,而今恰好是洗刷這次羞愧難當的好機會了,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又怎麼不會去呢?而且你們既然都懷疑公主妹子出了什麼事情,我同你們打賭,我說公主妹子沒有出什麼事情,是你們太過於杞人憂天了而已。既然這樣,我們到時候發現有什麼事情再說吧。”於是衆人便點了點頭,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江少衡和紀惻寒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但是方寥卻堅決不贊同,方寥覺得簡懷箴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她又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失了什麼分寸呢?所以他堅決都不相信簡懷箴遇到了什麼危險,也不相信江少衡和紀惻寒的那套論般,所以他們才決定一行人進宮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到了晚上,他們便很快的來到了紫禁城的外面,上次他們進宮之所以被人劫住了,是因爲景王早就料到他們有可能會來了,但是這次景王做夢都沒有想到,夏了了的書信壓根就沒有騙得了他們,所以景王真的就不擔心他們會來宮裡,所以景王並沒有安排什麼人在宮外看着。

結果他們很容易的就潛入了皇宮,潛入皇宮之後,方寥想了想,緩緩的說道:“我們直接進萬安宮嗎?我倒是會怕,怕會嚇着公主妹子。”

江少衡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現在要趕緊趕到萬安宮中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公主妹子現在恐怕已經出了事了。”

“爲什麼會這麼說啊?我看這宮裡頭十分的平靜,不像出了任何事的樣子啊。”方寥不以爲然的說道。

江少衡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因爲這宮裡頭太過於平靜了,所以才讓我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皇上剛剛好了,這宮裡頭不應該是這麼平靜的,難道你不這麼認爲嗎?”江少衡說完之後,他望了方寥一眼。

方寥倒是笑了起來,說道:“少衡兄,我看你真的是想的事情纔多了,如果如今宮裡面很平靜,你又說宮裡是有事,而有時候宮裡面不平靜,你又懷疑宮裡有事,照你這麼說,這皇宮裡什麼時候都有事。你放心吧,我保證一會我們可以在萬安宮裡見到公主妹子安然無恙。”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就悄悄的潛入到萬安宮邊上,到了萬安宮,他們往裡面看看,只見裡面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而在宮門口,有兩個太監打盹,於是方寥和江少衡每人扔出了一塊石子,打中了那太監的睡,那太監立刻昏昏沉沉的昏睡過去,什麼事情也不醒了。

然後兩個人便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一路上,他們或者也遇到了有太監、宮女在把守,但是那些太監、宮女哪裡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很快的就被他們給制服了,那些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他們很快的進到了裡面,到了裡面之後,江少衡和方寥四處看了看,發現裡面黑燈瞎火的,一個人都沒有,這倒是讓兩個人覺得有些奇怪了,尤其是方寥,就連他也嗅出了有一些不對勁了,按理說這宮裡面,不應該是這麼平靜的啊,如果簡懷箴真的沒事的話,不可能她宮裡的宮女、太監都被人制服了,她一點都沒有發現。

想到這些,他不禁也有些憂慮起來。

江少衡看到他的樣子,便對他說道:“怎麼樣啊?方兄,你是不是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方寥點了點頭,鄭重的說:“不錯,你說得有道理,看來真的是我太輕敵了,本來我以爲這宮裡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爲了,以公主妹子的身手和敏捷性,我們潛到了宮裡面,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今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敢說,這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江少衡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覺得一個人的習慣是不會那麼輕易改變的,你也看到公主妹子的那封書信,明顯是有問題的。”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往簡懷箴的寢宮賺若是在平日裡,他們兩個絕對不會這麼大膽,又這麼沒有禮貌,直接闖入簡懷箴的寢宮的,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直接闖進去是十分不好的,但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很快,兩個人便來到了簡懷箴的寢宮,而又輕而易舉的避過了所有的侍衛、太監和宮女,等到了簡懷箴的寢宮之後,他們才發現,寢宮裡面竟然空無一人,這令兩人十分的擔憂。

“公主妹子到底哪裡去了?”江少衡有些焦急的說道。

方寥望着他,神色凝重,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寢宮裡頭似乎是有好幾天沒有人打掃了。公主妹子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人,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除非是有人刻意不讓人進來打掃。而公主妹子恐怕已經有好久好久不在這裡了。”

“是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兩個人都十分的緊張。

江少衡和方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們兩個人都很擔心,可也正是因爲他們這麼擔心,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讓他們更加的有些緊張起來。

是到了這一步,該怎麼辦纔好呢?江少衡和方寥互相對望着。

方寥說道:“你不要緊張,我相信我們也一定能夠有辦法的,畢竟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我相信公主妹子應該沒出什麼事吧,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話也不好說了。事情到底有沒有那麼簡單也不是我們兩個能決定的。”

兩個人說到這裡之後,一時緊張得不得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們兩個都很擔憂,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們兩個正在遲疑不決的時候,忽然聽到有腳步聲走了進來,那腳步聲似乎是從裡面的一間房子走出來的,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外面有很多太監、宮女被制服了,就聽到那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道:“哎,也不知道皇長公主到底被送到哪裡去了。”

另外一個人小聲的對他說:“你把聲音放低一點,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那就慘了,你敢私下裡討論這件事情,可是死路一條啊。”

另外一個宮女聽到那個宮女的話後,小聲的說道:“我也知道不能隨意抵論的,王爺這個人實在是太殘暴了,就單看他把皇長公主都給捉起來,就知道這人到底有多麼殘暴了。”

“景王這個人真的是太心狠手辣了。”其中有一個人嘆息道。

江少衡和方寥仔細聽,發現這兩個人聲音稚嫩,應該屍中比較年輕的宮女,聽這兩個宮女的話,似乎是簡懷箴已經被景王給控制了,他們兩個互相對看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這時候就聽到另外一個宮女小聲的說道:“你真是大膽啊,什麼話都敢說,這話如果是被景王給聽到了,你不要命了嗎?你也知道景王這個人是多麼心狠手辣了,他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更何況是你我只是小小的宮婢呢?所以啊,對於宮裡的事情,我們兩個人還是看不見,聽不見,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要不然的話,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外一個宮女聽到她這麼說後,連聲說道:“蓮香姐姐,我知道是我說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對了,我們兩個一直待在這屋子裡,假裝侍奉皇長公主的樣子也不行啊,早晚有一天會被人家給發現的,發現了的話,那個景王又怎麼會放過我們呢?”

“到時候再說吧,還好夏貴人這個人還不錯,也肯爲我矛女求情,哎,只可惜不知道夏貴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肯跟景王同流合污,實在是讓我想不明白。”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嘆息不止。

這個時候方寥和江少衡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事情很簡單,就是簡懷箴已經被控制了,而整個皇宮現在也已經成了景王奠下,他們兩個互相對看一眼,於是出手把那兩個宮女也給制服住了。

等到把那兩個宮女打了昏睡,讓她們昏睡過去之後,方寥才望了一眼江少衡,緩緩的說道:“這該怎麼辦纔好?少衡兄啊,果然是你說得對啊,原來公主妹子真的已經被他們給制服住了,那該怎麼辦纔好呢?我們怎麼樣才能夠救公主妹子?”

“我也不知道。”江少衡搖了,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查清楚公主妹子到底被關哪裡,聽他們的話說,公主妹子應該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要能夠查出公主妹子在什麼地方的話,我相信要想找到她,那就容易得多了,我們現在就去找朱見辰,逼他說出皇長公主的下落,走吧。”說完江少衡和方寥兩個人就準備往外走。

江少衡想了想,卻又說道:“我看我們還是有一些太過於魯莽了,景王竟然一心一意的想要當皇帝,我們便是捉住他,他也不會說出公主妹子在哪裡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公主妹子,我看我們不如明察暗訪,想個法子找出公主妹子的所在地來,你看好不好?”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可是我們對這宮中本來也就不甚熟悉,另外也不知道公主妹子到底在不在宮裡,那該怎麼查纔好呢?”兩個人一室之間都有些躊躇,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方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們。”

“誰?”

“就是萬貞兒,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也是萬貞兒偷偷的幫助公主妹子把藥給,也是萬貞兒同雲萼合作,所以才讓我們得以入得宮來,只要找到萬貞兒的話,那麼情形就容易得多了。我們就可以查出公主妹子到底在什麼地方了,你覺得怎麼樣?”

“好,這倒不失一個好辦法。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找萬貞兒吧。”於是兩個人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萬貞兒的宮外面。

只不過令他們感覺到了奇怪的是,萬貞兒的宮外面看上去也仍舊是黑燈瞎火的,好象根本就沒有人住一樣,他們覺得很奇怪。

江少衡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想得不錯的話,有可能萬貞兒也已經被他們捉住了,這該怎麼辦纔好?”

方寥恨恨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乾脆把景王抓了來,我就不相信在要他死和說出招供之間,他會不說出事實的真相。”

江少衡聽到他這麼說後,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萬貞兒被關在什麼地方了,也不知道萬貞兒是死是活,要找到萬貞兒,讓萬貞兒說出簡懷箴的下落,那麼情形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想了想,便對方寥說道:“倒不如我們來個分頭行事吧,一個去探望皇上,看看皇上現在生死如何,另外一個則去抓住景王,向景王詢問皇長公主的下落。”

方寥立刻笑着說道:“這事便容易得多了,逼供這種事情最適合我了,尤其是對於景王,我心裡對他有很多不爽的地方,而今正好好的折磨他,至於去探望明朝的小皇帝,這種事情還是你去做吧。你也知道我對這皇帝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也好。”江少衡想了想,道:“那我們等一會就在這裡會合。”於是兩個人便分頭去行事。

方寥和江少衡分開之後,便徑自去找朱見辰,他走了一圈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景王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呢?景王現在到底在哪個宮裡?他壓根都不知道,那又怎麼能夠找到景王呢?他正走了幾步,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奴婢走了過來,那奴婢原來是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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