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九龍佩

四十六九龍佩

簡懷箴倒一時之間被他反駁得無以言喻,這個時候落雪公主也往前走了兩步,對簡懷箴說:“公主妹子,我之所以跟你說起你哥哥的病況,實在是我覺得他真的不能夠去做這件事情。可是至於破浪嘛,我倒真的覺得他是可以的,你不妨讓他去試試吧,破浪已經不再像幾年前那麼衝動了,而且他的功夫最近又進步了不少。我覺得他的功夫除了功力之外,別的都已經不在文英之下了,讓他出去也算是給他一個鍛鍊的機會嘛。”

聽到她這麼說後,簡懷箴愣了一下,說道:“嫂子,你也同意讓破浪去嗎?”

“當然了,男孩子本來就是志在四方,適當的時候是應該磨鍊一下的,我很同意讓他去。”

聽到她這麼說後,簡懷箴低下頭去,沉思了片刻,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讓破浪去,那我也就不阻攔了。只不過嘛,破浪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再選派兩個人陪他一起去,如果路上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也好有個照顧。你們總不會不答應吧?”

簡破浪嘟了一下嘴,說道:“公主姑姑,說到底你到底還是不相信我嘛,你相信我,我真的一定可以做好的,爲什麼你不相信我呢?”他看到簡懷箴的眼神之後,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你們吧。你們派一個人去吧,只不過嘛,派人去沒有關係,一切都要以我爲主,我說什麼都要聽我的,這個沒有問題吧?”

衆人微微一笑,都說沒問題。

所有的人心裡都覺得很欣慰,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爲簡破浪還是一個小孩子,其實他已經二十好幾歲了,而且他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說不定還能夠成爲當世的一代大俠呢。

一切都分配好了之後,簡懷箴便同衆人告別,回來之後,她特意去乾清宮探望了一下朱見深。

見到朱見深仍舊是躺在那裡,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現在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了,看到他的樣子,衆人都覺得心裡很難受。

簡懷箴看了一眼古冷意,對他說道:“古公公,皇上還好吧?”

古冷意勉強點了點頭,說道:“皇上還好,只不過嘛,依照老奴看來,如果是不趕緊把皇上救治的話,說不定皇上真的會出什麼危險了。皇長公主,你說這事該怎麼辦纔好?”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這你倒是放心吧,本宮已經請了人前去爲皇上找藥了,相信到時候一定可以把皇上救醒的。”說着,她看了朱見深一眼,對他說道:“深兒,你放心吧,本宮一定會把你救醒的,絕對不會讓你再像現在這樣。”她同他說了一會之後,便轉身離去。

簡懷箴回來之後,仔細的想整件事情,越想越覺得心中充滿了希望,不管怎麼樣,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啊,如果那個法子真的可以救活他的話,事情就容易得多了,想到這些,她心裡就舒服了很多。

但是另外一件事情,也讓她一直覺得想不清楚,那就是景王朱見辰到底躲在什麼地方呢?她本來以爲錢太后可能會心軟,會收容景王朱見辰,所以就一直在想是不是朱見辰有可能會躲在錢太后那裡。

但是按照尤大獻所說的,他已經把宮裡宮外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景王的蹤影,那麼如此說來,景王根本就不是在錢太后那裡了,那景王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呢?

想到這些,她心裡就覺得有一些不舒服,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來報說萬貞兒來到了。

她想了想,便點頭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

萬貞兒走進來,見到簡懷箴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連忙上前去向她行禮,說道:“萬貞兒見過皇長公主,皇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簡懷箴擡頭見萬貞兒,便淡淡的問道:“萬貴妃,你今日裡來見本宮,可有什麼事情嗎?”

萬貞兒想了想,便緩緩的說道:“臣妾來見皇長公主,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只不過是掛念皇上和皇長公主而已,也不知道現在情形變得怎麼樣了。”

簡懷箴聽她這麼一問,見她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在隱約問起朱見深的病,便也能夠體諒到她的苦心,便點頭說道:“皇上的病仍舊是老樣子,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本宮已經請人前去苗疆找五毒,前去天山找優曇仙花,去漠北找冰鯉,還有去嶺南找白玉鮮梅。說不定找齊這四樣東西之後,皇上的病就可以治了。”

萬貞兒聽完之後,心中大喜,她高興的並不是去找這四樣東西,她最高興的事情是找人去,那想都不用想了,一定是請方寥等人去了。

這麼一來,方寥等人就真的從她身邊被調開了,她是因此而歡喜不已,所以連聲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對皇上真的是十分關心,如果皇上能夠明白皇長公主一番心意的話,一定會十分感動。”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關心皇上乃是本宮的份內之事,你對皇上倒也很是關心,竟然能夠替皇上打聽到這個藥方。”

萬貞兒微微一笑,緩緩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言重了。”

說完之後,她看到簡懷箴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便撲通一聲重新又跪下,面上滿是淚水,聲音變得期期艾艾。

簡懷箴看到她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一樣,不禁覺得很奇怪,連忙問道:“怎麼了?萬貴妃。”

萬貞兒這纔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其實有些事貞兒真的不想麻煩您,也不想跟您說,可是貞兒實在是忍不住了。皇長公主,還請您幫一幫貞兒。”

萬貞兒苦苦哀求,讓簡懷箴覺得很奇怪,簡懷箴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這麼同本宮說?”

萬貞兒伏在地上,雙肩不停的顫抖:“啓稟皇長公主,貞兒一直以來都對皇上一心一意,是虛情也好,是假意也罷,相信皇長公主您看得明白,貞兒是一心一意想關心皇上的。之所以會這麼關心皇上,皆是因爲皇上是貞兒夫婿的緣故,而今皇上身上病體支離,而貞兒卻沒有辦法服侍在側,每當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簡懷箴聽她說完這些話後,便沉默不語。

她繼續緩緩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貞兒知道之所以取得今天這下場,全都是貞兒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爲貞兒以前做出了很多錯事的話,皇長公主也不會下如此的決斷,不讓貞兒去服侍皇上。可是貞兒真的很難過,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人也根本沒有辦法來控制自己的感情,還請皇長公主能夠看在貞兒對皇上一心一意的份上,讓貞兒去侍奉皇上吧。”

聽到她這麼說後,簡懷箴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在仔細的想這件事情,她看得出來,萬貞兒對皇上的確是一心一意的,而且她真的是不停的在請自己允許她去照顧皇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萬貞兒以前也的確是犯過大錯,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嬰兒,若是不對她小懲大誡的話,恐怕她以後還會犯錯。

簡懷箴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萬貞兒便不停的在地上給簡懷箴磕頭,到最後她額頭上已經隱約有了血絲,這不禁令簡懷箴十分感動。

簡懷箴想了半日,終於揮了揮手說道:“罷了,萬貴妃,你也不用這樣,你這樣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說不得還要怪罪本宮。”

“皇長公主,那你的意思是說貞兒可以去侍奉皇上了,是嗎?”萬貞兒欣喜若狂,望着簡懷箴。

簡懷箴低下頭去想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平日裡就多去乾清宮皇上那裡走動走動吧。只不過嘛,切勿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想法,也不可以拿別人的性命做賭注,皇上雖然貴爲一國天子,他的性命是性命,可是尋常老百姓的性命又何嘗不是性命呢?”

“謹遵皇長公主教誨,皇長公主所說的貞兒全都銘記在心了。貞兒知道是貞兒錯了,貞兒不應該私自妄爲,爲了救皇上,什麼都不顧,貞兒以後一定謹言慎行,一切都遵從皇長公主的意思。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先來請示皇長公主,就好象這次從孟麗花那裡得到了這個方法一樣。”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後,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心裡能夠這麼想,本宮也覺得很安慰,你現在就去探望一下皇上吧。”

萬貞兒欣喜若狂,同簡懷箴告別,便去探望朱見深,其實這只是萬貞兒走的第一步棋,她所想的並不再是照顧朱見深,或者是指望朱見深的病有什麼起色,她所想的是希望可以博取簡懷箴的信任,到時候她就有法子來對付簡懷箴,只要對付了簡懷箴,那麼要控制整個宮廷也並不是難事。

很快的,她就來到了乾清宮看到朱見深,見到朱見深同前幾日又有些不同,前些日子的時候,朱見深雖然是人有些呆滯,但是起碼還是清醒的,但現在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了。

萬貞兒低下頭去望了望朱見深,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凜冽之色,她緩緩的說道:“皇上,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啊,以前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待我的?現在你自己卻也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說到這裡之後,她不禁笑了起來,但是笑聲之中又隱隱約約的帶着一絲難過之色,也難怪她會如此,不管怎麼樣,她跟朱見深也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朱見深寵愛她也罷,不寵愛她也罷,兩個人也曾經共患難,也曾經同進退。

雖然她一直以來沒有想得到她想要的,以至於心裡很不舒服,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對朱見深也始終是有感情的,她探望了朱見深一會,便走了回去。

回到宮裡之後,景王朱見辰已經走了上來,問道:“情況怎麼樣了?皇長公主有沒有服你送給她的湯藥?”

萬貞兒瞥了朱見辰一眼,冷冷的說道:“我並沒有給皇長公主送過任何湯藥。”

“什麼?你要反悔嗎?”朱見辰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望着萬貞兒目光冷峻的問道。

萬貞兒拂袖往前走了兩步坐下,望着朱見辰,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說道:“景王,你不要忘了,現在在整件事情中佔據主導的是我,而不是你。你不應該命令我做什麼事情,而是應該問我整件事情應該怎麼做。”

景王朱見辰見到萬貞兒滿臉的驕傲和不可一世,心裡就覺得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這個時候他是需要萬貞兒的時候嘛,自然不能夠同萬貞兒有什麼衝突,所以他隱忍住心中的不快,緩緩的說道:“萬貴妃,剛纔的話是我言重了。可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我們不盡快做這件事的話,相信皇上過不了多久就會死了,到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完成這件事啊。”

萬貞兒聽到他這麼說,心中一動,不管怎麼樣,她要做女皇也罷,要實現她自己的夢想,不再讓別人控制也罷,她還是關心朱見深的。

她眉頭微皺,望了景王朱見辰一眼,緩緩的問他道:“你說皇上會死嗎?”

朱見辰點點頭,說道:“你也看到皇上現在這個樣子了吧,我相信他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狀態,而不能夠醒了吧?我敢說,過不了七日,他一定沒命了。”

萬貞兒聽到他這麼說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得十分的難看,過了很久,她纔對朱見辰說道:“本宮決定不跟你合作了。”

“什麼?”朱見辰頓時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連忙從袖中拔出一支匕首,指着萬貞兒,對她說道:“萬貴妃,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跟我合作。”

萬貞兒定定的望着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你真是太自以爲是了吧?景王,怎麼?你竟然想殺了本宮嗎?反正本宮的性命也不值錢,如果你想殺本宮的話,請隨時動手,不必客氣。要不要本宮助你一臂之力啊?”她逼視着景王,渾然沒有絲毫的懼意。

景王倒沒有想到萬貞兒會是這種表現,他微微一愣,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萬貞兒繼續笑着說道:“景王啊,景王,現在本宮只不過是稍微有一件事情不能順你的意,你就要將本宮趕盡殺絕,還要對本宮威逼利誘。如果哪一天本宮真的同你合作成功了,那你還不是要將本宮除之而後快嗎?總之,本宮算是明白了,是萬萬不能同你合作的,否則的話,有朝一日,本宮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到這裡之後,她就望着朱見辰。

朱見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看到萬貞兒一點都不害怕,自己倒是先軟了下來,因爲他知道現在萬貞兒根本就沒有什麼顧忌,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殺了萬貞兒的話,那麼自己的計劃一樣也成不了。

所以,他把匕首收了起來,看了萬貞兒一眼,有些歉意的說道:“萬貴妃,你不要放在心上,剛纔是我不對,不應該對你動手動腳的。只不過嘛,你也應該理解,我現在真的是非常的心急,皇上的性命只有七天了,如果不在這七天之內把皇長公主送走的話,皇上又怎麼能夠下旨?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又應該怎麼做呢?”

“皇上沒有辦法下旨封你景王爲皇帝,是不是?”萬貞兒笑着說道。

景王愣了一愣,連忙搖頭說道:“那當然不是了,要皇上下旨,當然是要封萬貴妃做女皇了,本王不是說過了嗎?本王無論如何,也會同意萬貴妃你做女皇,會幫助萬貴妃的。”

萬貞兒笑了笑,說道:“有句話叫做成者王侯敗者寇,你現在是這麼說的,以後的情形到底怎麼樣,誰能夠清楚呢?還有,景王,你不要動不動就拿匕首來指着本宮,本宮心裡可是很怕的,如果本宮一怕的話,就會膽小,一旦膽小,就不會再跟你合作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本宮臨時退出啊。還有,你最好不要拿什麼來要挾本宮,不錯,本宮的確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是就算本宮貪生怕死,那又怎麼樣?本宮反正也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就算是現在立刻死了,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而你景王卻不同,你景王的百年基業還掌握在本宮的手裡呢,如果本宮不肯幫你的話,我相信這闔宮之中你一定找不到另外一個人肯幫你了。即使你能找到另外一個人肯幫你,他也沒有本宮這麼大的本事,能夠在這後宮之中八面玲瓏。如果你不相信本宮說的話,你儘管可以試試就是了。”

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後,朱見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知道萬貞兒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錯,現在萬貞兒倒是沒有絲毫要避忌他的地方了,反而是他要處處避忌萬貞兒,唯恐得罪了萬貞兒,因爲一旦得罪了萬貞兒之後,萬貞兒便當真不會同他合作了。

萬貞兒就算不同他合作,也仍然是朱見深的妃子,也仍然是萬貴妃,就算朱見深將來有什麼三長兩短,萬貞兒手中不落權柄了,她也仍舊是一個妃子,可以享受妃子的待遇,而他景王朱見辰到時候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所以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望了萬貞兒一眼,對她說道:“萬貴妃,剛纔真的是我說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了,你到底有什麼計劃,你不妨跟本王說一說,本王一定會配合你的。”

萬貞兒聽到他這麼說,這才緩緩的笑道:“這還差不多,本宮素來不需要別人教,向來都是別人聽本宮的計劃行事的。景王,我命令你現在立刻想個法子,把皇上身上的毒給解了。”

“什麼?把皇上身上的毒給解了?”景王忽然聽到萬貞兒這麼說,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萬貴妃啊,萬貴妃,原來本王竟然還是看錯了你。你所做的這麼多,只不過是想要爲皇上解毒而已,你不惜拿自己的性命爲皇上解毒,你對皇上倒也是情深義重啊。”說到這裡,他就哈哈大笑。

萬貞兒卻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本宮告訴過你,本宮從來沒有這麼想,更沒有想過要拿自己的性命來同皇上解毒,本宮倒是一心一意要同你合作的。只不過嘛,本宮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博取皇長公主的信任,更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皇長公主信任我,更別說可以給皇長公主下毒了。所以,皇上在這段時間裡不能死,你必須要解去皇上身上的毒,到時候我們再圖謀大計。如果你覺得本宮是一個肯拿自己的性命來換皇上性命的女人,那麼你就高估本宮了,本宮也無法可說。”說完之後,她就冰冷冷的看着朱見辰,目光如同刀鋒一樣。

朱見辰聽到她這麼說後,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朱見辰在揣摩她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錯,在朱見辰的心目中,萬貞兒的確不是一個會拿自己的性命來換皇上性命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打算,而且也不見得她跟皇上之間到底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可是爲什麼萬貞兒卻如此的怪異呢?

萬貞兒看到他望自己的眼神裡一直有着幾絲的疑惑,便緩緩的說道:“皇長公主是一個多麼謹慎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在上次你給皇長公主下毒之後,她更是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充滿了懷疑。就拿本宮來說吧,本宮原本就不是皇長公主信任的人,所以本宮要想取信皇長公主,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那一日,我去錢太后宮裡頭向錢太后請安,無意中看到夏了了竟然也藏在錢太后的宮裡,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慫恿錢太后給皇長公主下毒啊。你看看皇長公主會不會這麼容易中計,錢太后那可是皇長公主器重的人。”萬貞兒笑着說道。

朱見辰聽到她這麼說,這才知道萬貞兒遠遠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她連夏了了藏在錢太后宮裡的這件事情都知道,可見她是一個心機很深沉的人。

朱見辰想了很久到底應該怎麼做,他想了好一會,看到萬貞兒的不像有說謊的神色,而且他也不相信萬貞兒對朱見深的感情,竟然已經深厚到了可以拿自己的性命來換的地步。

所以到最後他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萬貴妃這麼說了,那本王也就這麼做,只不過就算是本王解了皇上的毒,皇上到頭來還是要死的。否則,只要有皇上一日,本王的心裡就不安心。”

其實萬貞兒是萬分不願意朱見深死的,雖然說她跟朱見深之間的確是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但是不管怎麼樣,也算是一夜夫妻百夜恩,而且她想起當年自己同朱見深一起從密道里逃出來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可見朱見深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壞,只不過是因爲不喜歡自己而已。

她勉強的說道:“這些事情就以後再說吧。”

因爲她也知道,如果是事情真的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的話,就真的很難以收拾了,她也並不是真心要讓朱見辰幫助朱見深來解毒,而是事實上除了給朱見深解毒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她自己覺得要取信簡懷箴,根本就不是幾天之內可以做到的,說不定需要很長的時間,假如這段時間朱見深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麼情況就會變得很複雜,所以她纔要求朱見辰這麼做的。

總之,她心裡現在已經有了全盤的想法,她不希望是朱見辰來操控自己,而希望是自己來操縱朱見辰。

朱見辰雖然對她很是惱怒,但是主動權掌握在她的手裡,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依照她的方法去做。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萬貞兒向朱見辰詢問救治朱見深的方法,朱見辰想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其實要救皇上的命容易得很,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只不過是你們所有的人都給忽略了。”

“要救皇上的病很容易?那有什麼容易的?”萬貞兒倒是有些奇怪問道,她說:“就連皇長公主這麼醫術高明的人,想要救皇上的病,想了這麼久,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皇長公主雖然沒有頭緒,那是因爲她太精通於醫理的關係。她太精通於醫理了,有些事情就會按照醫書上的記載來,反而是束手束腳了,如果她沒有這麼精通醫理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想出法子來。”

“這我倒是不懂了,我是不精通醫理的人啊,但是我也想了很久,一直沒有想出怎麼樣可以救皇上來。景王,你也不要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樣,你同本宮說清楚吧。”

朱見辰點了點頭,便無可奈何的把法子給說了出來,他說道:“皇上爲什麼會變得失魂落魄的?雖然也是中了所謂的攝魂術的緣故,但是凡事有因必有果,皇上爲什麼會中攝魂術呢?而我又是怎麼樣給皇上下攝魂術的呢?這其中也有一個原因。當年的時候,我曾經跟一個江湖藝人學習過攝魂術,其實我學到的只不過是皮毛,是最簡單的,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

說到這裡之後,他便笑了笑:“你知不知道皇上身上隨身帶着一塊先皇贈送的玉佩,而那塊九龍玉佩對於皇上而言,實在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九龍玉佩?”萬貞兒點了點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你這麼說,本宮倒是想起來了,皇上身上的確是戴着一塊九龍玉佩。那塊九龍玉佩誰也不許動的,乃是先帝賜給皇上的,皇上一向是視若珍寶。”

“不錯,都怪朱見深對先帝太過於盲目崇拜的原因,以至於纔會變得像現在這樣,其實這一切都是那九龍玉佩在作祟。”

“九龍玉佩在作祟?”聽到他這麼說,萬貞兒愈加的糊塗起來:“這又關九龍玉佩什麼事情啊?難道九龍玉佩上面被你抹了毒?那皇長公主沒有道理查不出來啊。”萬貞兒疑惑的望着朱見辰問道。

朱見辰笑了笑,說道:“當然不可能了,如果九龍玉佩上面抹了毒的話,很快的就會被皇長公主識穿了,又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沒有被發現呢?實際上那毒藥是藏在九龍玉佩之內的。”

“藏在九龍玉佩之內?”萬貞兒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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