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六誣景王

美人權術 出版外部分.陌上花 二四六,誣景王

萬貞兒在那裡從容不迫的說道:“剛纔的時候,古公公來的時候,曾經提起一件事,她說南內守門的太監一直不停的更換了,不多久就更換一次,不多久就更換一次。由此可見,那朱見辰一定是一個嗜殺之人,沒有人知道被換掉的小太監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要是本宮想得不錯的話,那一定是朱見辰把這些小太監給殺了,而這些小太監被殺了之後,他們的屍體你猜埋在什麼地方在方便呢?”

陳嬤嬤聽萬貞兒這麼一說,她在那裡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說道:“娘娘,奴婢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倘若朱見辰當真是把那小太監的殺了的話,要想把他們的屍骨埋在宮中,也沒有那麼容易。但是宮中卻有一個地方,讓他埋骨的,就是南內的大院之中,不知道奴婢說的有沒有道理?”

萬貞兒含笑點了點頭說道:“陳嬤嬤,你說的還是很有道理,要是本宮覺得不錯的話,那麼被殺掉的話,一定是被埋在南內。至於是不是埋在大院之中,那便沒有人知道。可是他們的屍骸一定不會被運出南內出去,這一點本宮是可以確定的。所以唯今之計,我們便是向皇上進言,請皇上想個法子去搜查南內。把南內掘地三尺,把那些屍骸給挖出來,到時候那朱見辰便是有口有難言了,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幫助皇上了。”

陳嬤嬤聽萬貞兒這麼一說,覺得萬貞兒說得很有道理,她便連連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見皇上,這事情耽擱得越久,對皇上越沒有好處。”

萬貞兒本來還想矜持一下,等晚一點再去找朱見深的,因爲她可以趁機在朱見深面前來顯示自己的功勞。

但是,聽陳嬤嬤這麼一說,她也感到現在的確是有一些時間久了,倘若不趕緊去跟他說的話,萬一皇長公主有了什麼動向,到時候就是朱見深想做什麼也來不及了。

所以想到這裡,她便點了點頭對陳嬤嬤說道:“去給我取衣裳來更衣,我們現在就去乾清宮中見皇上。”

“是。”陳嬤嬤高聲說到,說完便去爲萬貞兒取衣裳了。

萬貞兒重新換了一件衣裳在身上,她換上了一件白花如意錦袍,頭上簪着金黃sè的簪子,簪子上閃爍着一隻雙眼扣着明珠的鳳凰,看上去十分光彩照人。

萬貞兒一時之間顯得珠光寶氣,華麗無雙。

就連陳嬤嬤也忍不住在一旁讚歎說道:“娘娘,您今天的這裝束,當真是十分jīng神啊,所謂百鳥朝鳳,娘娘如今做這打扮,肯定是離做皇后不遠了。”

萬貞兒聽完之後,微微不語,其實萬貞兒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萬貞兒這次有心幫助朱見深,她知道這次的劫難對朱見深而言,實在是一場非常重要的浩劫。

倘若她能夠幫朱見深的話,那麼朱見深一定對她感恩戴德,到時候說不定會封她做皇后。

而且她也不可能等着朱見深來找,她想先發制人,她這次去見朱見深,一方面是幫朱見深主謀劃策的,而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同朱見深談判的。

她想同朱見深談判,讓朱見深知道她爲朱見深所做的一切,從而讓朱見深渡過劫難之後,便把她封爲皇后。

想必此時此刻,這個條件朱見深是肯答應的。

她想了很久,又對陳嬤嬤說道:“陳嬤嬤,你帶着筆墨紙硯,我們現在就往乾清宮中走去。”

陳嬤嬤聽後,頓時愕然驚詫道:“娘娘,我們去乾清宮倒也罷了,爲什麼帶着筆墨紙硯,難道乾清宮中沒有什麼筆墨紙硯嗎?”

萬貞兒反而咯咯了起來,她說道:“本宮分咐你帶着,你儘管帶着就是了,本宮自有用處。”

陳嬤嬤也不敢多語,於是便按照萬貞兒的分咐,帶着筆墨紙硯跟着一身盛裝打扮的萬貞兒一起往乾清宮中走去。

走到乾清宮外面,讓小太監進去通傳,那小太監早就得了朱見深的分咐,說是萬貞兒的來的時候就不必通傳了,直接引着萬貞兒進來就是。

所以,那小太監便立刻對萬貞兒說道:“貴妃娘娘,皇上等您很久了,皇上說您來了根本就不用通傳,直接進來就是,娘娘,請隨我來。”

說完,那小太監便引着萬貞兒直接來到乾清宮中。

此時此刻,朱見深正在那裡等得焦急不已,他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猛然之間,瞥見萬貞兒來了,頓時就像落水的人遇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他笑着對萬貞兒說道:“貞兒,你終於來了,聯等你了很久了。”

他的笑容笑的那麼勉強,看在萬貞兒眼中十分別扭。

萬貞兒忽然想起當年她救了那朱見深,她救朱見深的時候,朱見深還十分青澀,雖然是有些懦弱的,但是卻是心地十分純良,跟現在這個滿腹心機,去又無可奈何的朱見深完全不同。

萬貞兒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便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朱見深走了過去。

一邊看着朱見深一邊笑着問道:“皇上,你可發現我今天跟平rì裡有什麼不同嗎?”

朱見深看了她半rì,都沒有看出來,只好急躁的搖了搖頭說道:“聯並沒有看出貴妃你跟平rì裡有什麼不同,貴妃永遠都是那麼風韻如存,永遠是那麼漂亮。”

風韻如存落在萬貞兒的耳中,萬貞兒聽起來覺得十分刺耳。

可是也就是朱見深這句話,響亮的提醒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已經風華不在了,一定要抓住這有限的時機來做一件對自己的有益的事情。

所以,她揚了揚眉,對朱見深說道:“皇上,臣妾今天之所以冒昧來打擾皇上,乃是因爲古公公之前的時候,曾經去了我宮中一趟。古公公跟我說了皇上目前的處境,讓我幫皇上想一個辦法,臣妾便幫皇上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這個法子雖然說不一定能夠幫得上皇上,臣妾想多半也仈jiǔ不離十了。”

朱見深聽萬貞兒這麼信誓旦旦的一說,頓時高興得雙眼放光,連聲問道:“到底是什麼主意?貞兒你快告訴聯知道,聯早就知道你素來是主意最多,聯果然沒有看錯你。”

萬貞兒心裡不以爲然,她知道朱見深這個人,用得找自己的時候就對自己說好話,用不着自己的就把自己踢到一邊去。

所以她面上無波無瀾,笑着說道:“臣妾幫皇上想這個主意可謂是絞盡了腦子,難道皇上不要對臣妾進行什麼獎勵嗎?”

“對你進行什麼獎勵?”朱見深想了半天,他心裡有一些惱怒,他覺得萬貞兒現在是藉故要挾自己。

自己現在正好是有求於她的時候,她就故意說要讓自己答應她什麼。

所以朱見深心裡十分生氣,但是儘管心裡有些怒氣,但是朱見深仍舊沒有發作出來,因爲他知道自己現在並不是發作怒氣的時候。

倘若自己現在當真對萬貞兒發作什麼怒氣,那麼到時候萬貞兒不肯幫自己想主意了,事情恐怕就比較複雜了。

所以他便勉強對萬貞兒笑着說道:“好了,貞兒,你不要再跟聯開玩笑了,你到底有什麼要求,你儘管對聯提出來就是,只要聯能夠幫得到你的,一定盡聯最大的權利去幫你。”

萬貞兒聽朱見深這麼一說,這才笑着說道:“好,這可是皇上答應臣妾的,陳嬤嬤,你把筆墨紙硯拿上來,我要跟皇上籤訂一個契約,免得皇上將來再對今天所答應臣妾的事情後悔的。”

朱見深沒有想到萬貞兒的心思竟然這麼深,她既然答應了來幫自己,恐怕是想出了主意,沒有想到,她想出了主意,竟然連筆墨紙硯都帶來了,還要跟自己簽訂契約。

自己堂堂的一國之君,倘若跟她簽訂契約的話,那豈不是很沒有顏面。

可是現在在十萬火急的關頭上,倘若自己不答應萬貞兒的要求的話,那麼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因此,朱見深衡量之下,最終還是決定答應萬貞兒的要求。

他想了很久,纔對萬貞兒說道:“好,既然如此,貴妃有什麼要求不妨跟聯說,只要貴妃能夠幫聯渡過今天這次的劫難,聯一定把貴妃當成自己人,盡力滿足貴妃的要求就是。”

萬貞兒咯咯的笑了起來,笑了好久纔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您果然是一個英明的皇上,貞兒能夠陪伴像您這麼英明的皇上,那麼貞兒的福氣,貞兒怎麼捨得皇上您被皇長公主懲罰呢?”

她一邊說着,一邊笑盈盈道:“貞兒之所以帶筆墨紙硯過來,也只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貞兒的一張紙又有什麼作用呢?不如皇上拿聖旨把貞兒的要求給寫下來好不好?”

朱見深見萬貞兒得寸進尺,完全是有備而來,心裡十分不高興。

但是,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忤逆了萬貞兒的意思,免得萬貞兒不肯幫助自己。

他只好強忍着心頭的不快,對古冷意說道:“古公公,你現在去取一道聖旨過來,聯要寫聖旨給萬貴妃。”

“是。”古冷意也不知道萬貞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也不知道萬貞兒是不是真的想出了什麼主意。

看見萬貞兒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而皇上又被她弄得沒有辦法,心裡覺得可能萬貞兒真的已經想到了什麼絕世的妙計。

便聽朱見深的話,去取了聖旨過來,同時,陳嬤嬤的筆墨一起端了上去。

萬貞兒的指了指聖旨,對皇上說道:“皇上,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我要求你做的那件事情就是,幫你渡過這次劫難之後,就要封我做皇后。”

她是安安靜靜地說的,但是,她的一字一頓都充滿了力量,聽在朱見深的耳中。

朱見深心中不禁一凜,但是他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好。”

古冷意把聖旨拿了過來,朱見深萬般無奈的在上面寫上“等有朝一rì自己成就大業之後一定會封萬貞兒做皇后”。

寫完之後,他心中十分有些怨氣。

因爲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他自己心裡所打算的,都是在這個時候沒有辦法而被迫屈服於萬貞兒,所以這種感覺怎麼會好受呢。

他強忍住心中的怨氣,對萬貞兒說道:“這麼一來,你可滿意了?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你心裡到底有什麼想法和打算了。”

萬貞兒見朱見深的確是有些怒氣衝衝的,心知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宜過多的刺激他,如果刺激了他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所以她微微一笑,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您放心。奴婢既然說要幫皇上那就一定幫,絕對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朱見深聽萬貞兒這麼一說,心裡倒也氣消了幾分,他心想:“不管怎麼樣自己讓萬貞兒做皇后,自己還始終是皇帝,倘若萬貞兒不幫自己想這個主意,自己到時候連皇dì dū做不成。萬貞兒做不成皇后就不用說了,更主要的是自己皇位不保,以後淪落成什麼樣子誰能知道呢。”

他想到景泰皇帝在南內的時候的悽慘情狀,心中不禁覺得十分悲憫。

他長長嘆息一聲,不由得由衷說道:“罷了,罷了,只要是你讓我穩坐這個皇帝寶位,那麼我一定讓你穩坐皇后位子就是了。”

萬貞兒聽朱見深這一句話說的很像是肺腑之言,因此她的一顆心這才淡定了下來,她對朱見深說道:“好。既然如此,那臣妾現在就幫皇上想主意。”

“什麼,你現在心裡還沒有想出法子來嗎?”朱見深不禁微微有些嗔怪她。

朱見深的責怪之情萬貞兒早就聽出來了,萬貞兒笑了笑,說道:“皇上,您放心,我既然答應皇上想辦法當然不可能無備而來。其實這件事情要說起來那也簡單,我們可以趁機把目標給轉移了。如今皇長公主對您心懷怨懟是因爲您做了錯事殺了于謙、弄得李大人浮屍朝堂的緣故,這其中不僅是因爲皇長公主和李大人交情甚好,還有一層原因是因爲皇長公主覺得皇上您濫殺無辜。倘若可以讓皇長公主打消這兩重疑慮的話,那麼皇上的寶座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朱見深嘆口氣,說道:“貞兒,你說的話朕何嘗不懂,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如今的確是朕的緣故讓李賢在朝堂之上浮屍的,皇長公主又怎麼會聽得進去朕的解釋。現在不管朕說什麼,皇長公主都以爲朕是爲了保住這個皇位所以才做出的虛招罷了。”

萬貞兒見朱見深滿面頹喪之意,知道他心中已經覺得無可挽回。

她便想了想,對他說道:“話倒也不是這麼說的,皇長公主對皇上您心懷怨懟一方面的確是因爲皇上逼死了李賢李大人的緣故,而另一方面呢?我們說起來倘若這個人不是李賢李大人而是另外一個人的話,他是一心一意的向皇上苦諫,但是被皇上逼死在朝堂之上,那麼皇長公主心裡也一定會不高興,而且皇長公主在心裡會認爲皇上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倘若皇長公主心中真的有先帝遺詔的話,那麼皇長公主費了皇上您之後會讓誰來當皇帝呢?答案顯然很明顯,這唯一的皇家血脈就只有南內的朱見辰景王了。倘若皇長公主有心讓景王當皇帝的話,這件事情就容易的多了。只要景王也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甚至比皇上您更加濫殺無辜,那麼皇長公主心裡恐怕就不得不重新衡量這件事了。”

“什麼,你說景王濫殺無辜?”

朱見深不禁大笑起來,朱見深越笑越覺得無可奈何,他對萬貞兒說道:“你恐怕是瘋了,萬貴妃。朱見辰怎麼可能會濫殺無辜呢?朱見辰在南內每天不事國事。”

萬貞兒yīn森森的笑了笑,對他說道:“皇上,話並不是這麼說的。所謂事在人爲,只要有些事情想去做那麼就一定能夠成功,如果不想去做的話那麼誰也沒有辦法。”

朱見深仍舊是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萬貞兒在說什麼。

萬貞兒見朱見深面上露出一片迷盲之sè,便對他說道:“皇上,之前的時候臣妾曾經聽說了一件事情,想說出來給皇上聽聽,不知道皇上您以爲意下如何?”

朱見深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知道她素來是一個多謀多智的人,因此便對她說道:“好,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儘管告訴朕就是,朕倒是很有興趣想要聽聽的。”

“好。”萬貞兒笑了笑,便把她聽到的事情對朱見深說了。

她對朱見深說道:“是臣妾聽說南內的守門的太監一直換了又換,不知不覺已經換了兩個了,所以南內兩個守門太監哪裡去了呢?據南內的太監們的謠傳,都說是那兩個守門的太監因爲不太符合朱見辰的意而被朱見辰殺害了。所以從這件事情聽起來雖然是有一些不可思議,但是我們看到的朱見辰往往都是看到了他的表面,至於他真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然是他身邊的人最清楚了。何況皇上您想呀,那個夏了了她原本是朱見辰身邊的一個宮女,但是在皇上您的身邊卻飛黃騰達,不知不覺到現在已經成爲皇上您的妃子。這樣由此可見,朱見辰調教出來的人那都是十分厲害的。”

萬貞兒的一席話不由自主的觸動了朱見深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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