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梅花針

一九五,梅花針

那老太婆頓時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包子被搶走,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在那裡嚎啕大哭。

簡懷箴見狀,心裡只覺得很是生氣,她這一生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走過了很多地方,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如今這麼可笑的事情。

而簡破浪也在那裡斥責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這個老人家,這老人家已經這麼年邁了,她只有這幾個包子賣了謀生,你們都不放過她,實在是太可恥了。”

“什麼,你敢說我們可恥,好,請交罵人稅。”那個人大聲吼叫着對簡破浪說道。

簡破浪環抱着雙手說道:“哼,你讓小爺給你交罵人稅,那小爺先把你罵個痛快如何?”

說完之後,簡破浪便對着那幾個官差,一陣狂罵,罵他們狼心狗肺,沒有人性。罵了他們半天,直罵得那幾個官差火冒三丈,他們互相對看一眼,便再也不說話,都舉着手中的刀,雄糾糾氣昂昂的對着簡懷箴和簡破浪砍了過來。

簡懷箴微微一笑,便閃到一邊,對簡破浪說道:“破浪,如今是一個鍛鍊的好機會,你可要把握呀。”

簡破浪笑了起來,對簡懷箴說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

說完他就像耍猴人戲耍猴子一樣,戲耍着那幾個官差,那幾個官差的刀法本來都是平庸,而簡破浪他既得到了簡文英的親傳,又得到了紀惻寒等人的指點。武功自然是一日千里,與這些官差不可同日而語,如今簡懷箴既然說給他一個鍛鍊的好機會,那就是放任他戲耍這些官差一般了,所以他一點不都着急。

只見有個官差的刀向他砍了過來,他微微一笑,便把那刀給彈了過去,那刀竟然不偏不倚的砍到了那官差的肩上,那官差哇哇的叫一聲,便倒在地上。而另外一個官差又拿着刀對他砍了過來,他便隨手扯起另外一個官差擋在面前,結果那官差的刀正好砍在另外一個官差的背上。另外一個官差罵了一句:“孃的,你幹嗎砍老子呀?”便轉過身去同那個官差對砍。

如今進這麼一來,場面頓時混亂起來,那幾個官差被簡破浪戲耍得自己人打起自己人,簡破浪看他們窩裡反,便也跳了出來,與簡懷箴並肩而立。笑着問簡懷箴說道:“皇姑姑,你看我做得怎麼樣?”

簡懷箴連忙稱讚他說:“破浪,你果然是長大了,做得極好。”

破浪見簡懷箴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一直誇他做得好,心裡不禁十分高興。他拍着手說道:“姑姑,你看這些人實在是自作自受呀,他們做了這麼多壞事,也難爲他們要受到這些懲罰。”

簡懷箴笑了起來說道:“可不是嘛。”

兩個人便有說有笑的在那裡,那些差役們亂打一通,這纔想起來,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自個打成一團了,反而是簡懷箴和簡破浪兩個人站在一邊上看他們的笑話了。

這時候那差役的掌管人,便連聲叫一聲,說道:“你們看這都出了什麼事呀?我們爲什麼自己在這裡打架,反而讓他們在邊上拍手看熱鬧呀?

“是呀,我們本來應該跟他們收稅的,爲什麼現在反而成了我們打在一起了。”另一個說。他們唧唧喳喳的,還有幾個受了傷的,不住的捂着肩頭,或者背上,或者其他地方的傷口在那裡哎哎呀呀的叫着。

他們對簡懷箴和簡破浪說道:“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敢跟官差打架,好,今天就讓他們嚐嚐厲害,我們一定要把他們給抓起來,押回去,然後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刑法怎麼樣。”其中一個人提議到。

另外那些受了傷的已經見識到簡破浪的厲害,還有幾個不怕死的,就在那裡摟着袖子,連聲說道:“好,就按照您說的做。”

於是他們又齊上前來,而那幾個受了傷的,也見到簡破浪都如此的厲害,誰也不敢往上走,反而是簡破浪剛剛要迎上去,簡懷箴一把扯住了他,對他說:“破浪,好了,我們跟他就耍到這裡。他們既然要抓我們,那我們就束手就擒。”

說完簡懷箴便把雙手伸了出來,簡破浪不知道爲什麼,簡懷箴要束手就擒,但是見她如此,他也只好乖乖的把雙手伸了出來。那些人本來以爲還是要經過大戰一場的,如今見到簡懷箴和簡破浪竟然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擒了,他們都覺得很奇怪。但是儘管如此,他們仍舊是把簡懷箴和簡破浪給鎖起來了,把他們帶往衙門裡去。

簡破浪在路上小聲的問簡懷箴道:“皇姑姑,爲什麼我們要怕他們呀?”

簡懷箴皺了皺眉說道:“我們並不是怕他們,而是這件事總有一個主謀,我們只有到了縣衙之中,看了那聖旨,才能夠判定事情的真僞。”

簡破浪這才明白起來,他連聲說道:“還是姑姑考慮得周到,我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呢?”

於是兩個人便一起跟着那些衙役來到了衙門裡,此時此刻,衙門裡正在呼天嚷地的,原來竟然有很多差役在那裡賭錢。他們每個人都穿得十分的奢華,看上去和一般縣衙的差役完全不同,而這衙門也修建得富麗堂皇,比起那些大富之家也不遑多讓?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宮門,小小的皇宮一般。

簡懷箴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百姓們十室九空,但是這衙門裡卻是如此的繁華堂皇,簡直是太欺人太甚了。”

簡破浪連忙說道:“是啊,皇姑姑你說得很對,這些人簡直是被吃了豬油蒙了心了,竟然這麼欺壓百姓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們姑侄兩個在那裡不停的議論着,完全沒有把押送他們的差役放在心裡,那些差役們不禁有些暴怒起來,簡懷箴也不理他,只是對簡破浪說道:“破浪,我們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如果我沒有吩咐你做,你不要衝動,知道嗎?”

簡破浪連聲說道:“我知道了,皇姑姑你放心。”

於是他們兩個便一起被押到了衙門裡頭,有一個管事的說,這兩個人實在是無法無天,讓他們繳納賦稅,他們非但不繳,還把我們的弟兄們都打傷了,現在把他們關入到衙門裡,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其中就上來兩個人準備把簡破浪和簡懷箴往大牢裡押,簡懷箴卻在那裡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有這麼一個規矩嗎?難道你們抓來的犯人不用審,就可以直接關入大牢中嗎?這同濫用私刑又有什麼區別?”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啊?在這裡老子我就是天,老子我就是王法,我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誰也不能反駁。”有一個帶頭的衙役在那裡翹着大拇指,指着自己說道。

簡懷箴冷冷一笑,那個衙役實在是氣壞了,便對邊上的小的們說:“這個老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來人啊,上前去,給我打她一頓。”

“是。”當下就有幾個人上前來,簡懷箴輕輕的從袖子之中取出幾支梅花針來,幾個衙役剛要往前走,就覺得胳膊上一陣麻,然後整個人便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望着簡懷箴,大聲喊道:“大人,大人,她會使妖法啊,她會使妖法啊,太可怕了。”

那個被叫做大人的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說道:“我還不信邪了,難道這天底下真的有什麼妖法嗎?”

說着他便親自往前走,簡懷箴想也不想又彈出了兩枚梅花針,那兩枚梅花針分別打在他的兩個手腕上,他只覺得還沒有走到簡懷箴身邊的時候,手腕上就一麻,然後整個人便跌坐在地上了。

簡破浪本來想,看到那些人想找簡懷箴的麻煩,正氣得不行,準備掙脫了繩子,要跟他們大幹一場的,沒想到他們還沒走了幾步,就已經先受傷了。

簡破浪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皇姑姑,你真有太有辦法了。”

“爲什麼你叫她皇姑姑,她姓皇嗎?”那個帶頭的差役爬起來,拍打了身上的塵土,簡破浪傲氣幹雲地說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啊?你算一個什麼東西,你讓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那小爺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簡破浪的話引得那個人一陣暴怒,但是他覺得簡懷箴和簡破浪兩個人是會妖法的,要不然爲什麼忽然之間就能讓自己手肘疼痛了,所以他也不敢太往前去,簡懷箴和簡破浪見他們沒有再往前,兩個人不禁相互對視一笑。

簡懷箴繼續說道:“我說這位差役大人,難道你們真的要不把我們過堂就給關入大牢中嗎?倘若這樣的話,那你們就等於私設刑法。”

“哼,即使是私設刑法又怎麼樣?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我關到大牢裡去。”那差役的頭又繼續說道。可是那些小差役已經被嚇慘了,沒有一個人敢往前走。

簡懷箴笑了笑說道:“你們要麼就來人上前把我們押到天牢之中去,要麼就帶我們去過堂,否則的話,我們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

正在這時候,衙門的捕頭走了過來,那捕頭走過來之後,不禁望了望那大差役,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大差役連忙上前去,對那捕頭行了一個禮,說到:“劉捕頭,原來是您呀,我們抓了這兩個人,可是這兩個人竟然好像是會妖法一樣的,她不但打傷了我們的兄弟,反而還在這裡囂張無禮。”

“哦?”那個被叫做劉捕頭的人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鼻孔朝天,嘴角有濃黑的鬍子,眼睛邊上有層層疊疊的皺紋,看上去顯得十分年邁卻又精神矍鑠。

他愣了愣,指着簡懷箴和簡破浪說道:“是他們兩個人嗎?”

“是的。”那大差役連忙說道。邊上的小差役們也紛紛圍上前來,說他們哪裡受了傷,哪裡受了傷。

那個捕頭看了簡懷箴和簡破浪良久,只見簡懷箴看上去雍容華貴,不塵間的女子。而那簡破浪雖然年輕,可是看上去英氣勃勃,像是練過武功的。

那捕頭略一沉思,想了想,便對那大差役說道:“好了,如今竟然有兩位貴人經過我們吳山縣,而你們又衝撞了貴人,你們還在這裡聒噪什麼?你們趕緊給這兩位貴人賠罪去。”

說完之後,他便指着簡懷箴和簡破浪向那些差役們說道,那些差役們完全沒有料到,他們非但沒有被安撫,反而捕頭還要讓他們向簡懷箴和簡破浪去賠罪。

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但是他們見到捕頭說得是非常的鄭重,所以就互相看了一眼,那差役率先上前去,向簡懷箴和簡破浪說道:“竟然如此,那對不起了。”

簡懷箴微微一笑,一句話都不說,那大捕頭仔細觀察着簡懷箴和簡破浪的一舉一動,他看簡懷箴在那裡氣定神閒,彷彿把眼前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而簡破浪則似乎一切都聽從簡懷箴的。

所以他便拱了拱了手說道:“兩位貴人路過我們這裡,不知道是兩位大駕光臨,衝撞了兩位,所以還請你們見諒,我現在就讓兄弟們給你們解綁,兩位還是請回去。”

說完之後,他便命令手下的差役們上前去,去給簡懷箴和簡破浪解綁,那簡破浪眼珠子滴溜骨碌的轉,望着那捕頭半天才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就說衝撞了我們?”

那捕頭微微一笑說道:“我並不知道你們是誰。”

“那你幹嗎說我們是貴人呀?”簡破浪有點不明白。

那捕頭繼續說道:“有些人不用再看第二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但凡是老弱婦孺,有時候看起來最不起眼。但是這類人往往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兩位竟然能在這一會的工夫就把我的手下打成這般模樣,肯定是練家子了。”

說完之後,他自己先賠笑,呵呵笑了起來,簡懷箴和簡破浪這才明白他之所以說,以爲兩個人是貴人,其實他以爲兩個人是江湖上的高手。簡懷箴呵呵一笑說道:“不行,事到如今,便是你想這麼算了,我也絕對不能夠答應的。”

“哦,爲什麼?難道還有什麼要求不成?如果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了,只要我能夠做得到的,我一定答應就是。”他在那裡說道。

簡懷箴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既然已經把我們給抓住了,就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把我們給放了,哪有這般說法,所謂‘放虎容易擒虎難’,倘若我們這麼隨隨便便就給你們抓住,又隨隨便便給你們放了,傳了出去,我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那捕頭本來好言好語的,對簡懷箴和簡破浪說了半天話,沒想到簡懷箴非但不領他的情,還在那裡同簡破浪一說一笑的諷刺他,所以那捕頭頓時也被氣慘了,他望着簡懷箴說道:“兩位所謂有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希望兩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簡懷箴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就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又能怎麼樣呢?”

那捕頭見簡懷箴越是說得輕鬆,越覺得她這個人實際上是個很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他半天之後終於揚了揚手說道:“罷了,就當我沒有說過,來人啊,把他們兩個的繩索給他們解了。”

他捕頭心想,不管你們是不是高手,我把你們的繩索給你們解了,總算是對你們很起,你們總不能怎麼樣。所以他就派了幾個人上前去,給簡懷箴和簡破浪解繩索。

誰知道簡懷箴並不吃他這一套,她把手中的梅花針輕輕的揚起來,那梅花針很快的又打入了那幾個上前去的人的手肘之中,那幾個人也諸是摸着手腕,疼得半天,回不過神來,但是他們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簡懷箴的厲害之處在於,她能夠把梅花針運用自如,她的梅花針打出去之後,又自動的能夠收回來,這一點是一些武功不高強的人做不到的,所以他們哪裡見過這種神乎奇蹟的高超武學啊。

所以當他們看到手腕上忽然多了一個小孔,而又手肘疼痛的時候,並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原來是簡懷箴用梅花針把他們的手腕給傷了,他們只以爲是高超的妖術和巫術。

簡懷箴望着他們只是冷冷的笑,過了好久,他們這纔回過神來,那捕頭說道:“好,既然兩位的武功這麼高強,那麼我便上前幫兩位把繩子解開。”

說完之後,那捕頭邊往前走,他手裡還提着一把刀,雖然他表面說是要幫簡懷箴和簡破浪把繩子解開,實際上他心裡打的可不是這麼一個主意。

他想的是,自己把手中的刀提着往前去,如果是簡懷箴再用什麼法子對付他的話,他就一刀把他們兩個人劈死。

雖然這個捕頭他是事情處處小心,但是他也看得出簡懷箴和簡破浪絕對不是尋常的人,要是留他們在這世上能夠幫助自己,固然是好,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又似乎根本就不能夠爲自己分憂解愁,反而還會對自己的兄弟不利一樣。所以他便命令手下人對着簡懷箴和簡破浪給砍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便親自上前去,提着一把刀,對着簡破浪和簡懷箴砍了過去,而簡懷箴仍舊是不慌不忙的發出一根梅花針,砰的一聲打在他的刀背上,這時候那總捕頭只覺得虎口發麻,然後手中的刀就跌落在地上。

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妖法,但是剛纔的力度,仍舊讓他覺得虎口發麻,他完全沒有了解簡懷箴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把他的刀打落在地上的,他想在地上找找,但是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有任何東西,剛纔哐啷的一聲,似乎是金石之聲。

他望着簡懷箴和簡破浪,許久才問道:“你們到底用的是什麼暗器,打落了我的刀?”

簡懷箴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是一枚針而已。”

“什麼,一枚針?”那捕頭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個捕頭他雖然在這吳山縣縣衙中做一個小捕頭,但是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經四處闖蕩過,還做過山賊,他見識過不少武功高強的人,倘若有人用刀把他手中的刀給振落,那已經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因爲他的力氣十分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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