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入虎穴

出版外部分.陌上花 一百一十,入虎穴

李賢話音剛落,徐有貞便拍手道:“果然是妙計,如此一舉兩得,一石二鳥,還輕輕鬆鬆的將石亨送禮之事解決了,日後就算石亨想要藉此要挾老夫,老夫也可穩操勝券。”

“對對,徐大人說得是,正是此話。”李賢連忙對着躊躇滿志的徐有貞開口言語道。

徐有貞聽得李賢有此一言,自是極爲欣喜,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說的不差。老夫如今也覺得將石亨所送多的東西交付給皇上便是一條妙計,如此一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失爲反制的妙計。”

李賢聞言,自是極爲配合的連連點頭道:“大人所言極是。方纔這條計策只是小人的一隅之見,算不得什麼美芹之獻,徐大人若是採納自是最佳,徐大人若是不肯採納,也絲毫沒有關係。”

徐有貞聞得此言,便開口言語道:“李大人這般妙計,老夫豈能顧而不納。李大人你真是朝中不可多得的智囊人物。”

李賢聞得此言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言笑道:“多謝大人採納了下官的意見,下官一定爲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徐有貞聞得此言,便笑着對李賢開口而言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老夫從來都是很欣賞李大人的機敏和才華,李大人若是這般說法,豈不是見外了。”

李賢聞得此言,慌忙連連點頭說道:“徐大人待我如此之厚,令李賢極爲感動。”

徐有貞搖搖手說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要是此事若我李大人提醒,事情還當真是不容易辦到。”

李賢連忙接口說道:“那只是徐大人一時之間未能想清楚而已,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接口說道:“說的不錯,說的不錯,老夫正是當局者迷了,幸而有裡李大人這樣的智囊人物從旁提醒,否則的話,此事只怕日後會難以收場。”

李賢聞得此言便對着徐有貞開口說道:“決計不會難以收場,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昨日徐大人只怕是尚未想到而已,方纔聽徐大人的言辭,也已然想到了這條妙計,不過是尋詢問一下下官有無別的處置方法。”

徐有貞聞言便不置可否的哈哈大笑道:“李大人真是妙人一個,老夫的心意也被你得知了。不過李大人剛纔所言之事倒也沒錯,老夫心裡頭確實有這麼個模糊的想法,只是尚未衡量清楚其間的利弊,方纔聽的老弟有此一言之後,自然也便衡量清楚了。”

李賢聞得此言,便出言試探了一句道:“徐大人,下官聽徐大人的意思是覺得方纔之策可行嘍。”

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可行,極爲可行,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李大人所獻之策非但極爲可行,也是最佳的法子之一。”

李賢聞言便追問一句道:“莫非徐大人眼下已然籌之已熟了。”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老夫細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徐大人所言之策最爲妥當,從目下的情勢看來,想要挫敗石亨的陰謀,還是老弟的法子最爲適用。”

“徐大人真是太過獎了。”李賢慌忙接口言語道。

徐有貞見李賢如此,便張口應聲說道:“李大人不必太過謙,此番李大人替本大人定下了這個決斷,本大人還要多多謝謝李大人才是。”

李賢聞言趕忙回覆道:“下官有一智一技能夠被徐大人採納,那也是下官的福分,如何敢要徐大人稱謝。”

徐有貞聞言便接口言語道:“李老弟太過謙虛了,今日若無老弟的提醒,老夫依舊是猶疑不決,定不下應該如何處置石亨送禮一事。”

聽得徐有貞這般說法,李賢心裡頭就極爲欣喜,聽徐有貞話裡頭的意味,顯然是準備採納自己方纔提出的建議。一旦徐有貞採納了自己的意見,日後想要分化割裂徐有貞和石亨兩人,自然也就方便多了,至於其他事情,日後只要居間稍加挑撥,定可讓徐有貞跟石亨的攻守同盟破裂。

心下有此想法,李賢的面上卻絲毫未曾表現出來,只是微笑的對着徐有貞張口言語道:“小人的淺陋之見,能夠被徐大人嘉納,李賢感同身受,心下極爲欣悅,深感厚意。”

徐有貞聞得此言,便對着李賢開口說道:“老弟實在是客氣,要是這條妙計若不是老弟提點,本大人頂多也就是稍加考慮,極有可能不會如此行事,幸而有老弟出言點透了此事,否則老夫雖是心有慼慼,也未必會如此行事。”

一聽徐有貞有此言語,李賢自是明白了其間的道理,他心裡頭知道徐有貞口中有這般說法,顯然此事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此一來日後想要對付徐有貞跟石亨的攻守同盟可就容易多了,因爲這等事情無疑表明徐有貞絲毫不信任石亨,徐有貞和石亨兩人之間在奪門之變中形成的默契和水乳,交融的關係已然宣告破裂。

權位的誘惑壓倒一切,于謙在時,徐有貞和石亨兩人還能摒棄矛盾對付共同的政敵于謙,于謙一死,這個攻守同盟也就宣告破裂了,徐有貞和石亨都不可避免捲入了權利爭鬥的漩渦之後。

有心欲要替于謙洗脫冤屈的李賢心下有着這般想法,自然極爲佩服皇長公主的遠見卓識。

“向皇上表面忠心之後,日後就算是石亨撕破臉皮,用這件事情來攻擊徐大人,只怕也是自找苦吃,反而落入大人的謀算之中。”李賢笑着開口言語道。

“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李老弟所言之事確實不差,石亨這個老狐狸日後就算是欲要藉此中傷老夫,老夫已然將此事跟皇上表的明明白白,到時候便是石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徐有貞微笑着言語道。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石亨便附和說道:“徐大人果然高明,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就算是想要藉此生事,只怕也是徒勞無功,反而會侵害自身。”

“對對,老夫便是要石亨如此。”徐有貞笑吟吟的開口言語道。

說罷,徐有貞便從博物架上將石亨送來的禮物取來,將那十萬兩銀票的一干東西交付給李賢過目。

寓目之後,李賢心下一動,便不動聲色的對着徐有貞張口言語道:“徐大人,既是有物證在手,不妨藉此攻伐石亨一下,令皇上斥責石亨一頓,也好讓滿朝文武知道只有徐大人才是朝中第一人,纔是皇上的股肱之臣。”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極爲感興趣,便張口追問道:“李大人此話怎麼講?”

徐有貞有此一問,李賢便故意沉吟了一下說道:“此事是方纔閃現的一個念頭,徐大人,下官想既然石亨的行賄的物證都在大人手上捏着,大人不妨藉此機會好好利用一下,跟皇上說石亨大人送了這些禮物過來欲要求大人放過他外甥李克麟,此係徇私枉法,此風不可長,否則國將不國。”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沉吟了一下,便極爲高興的言語道:“這個法子好,此事的確是個好機會。李大人,你真不愧是老夫的智囊。”

徐有貞有此誇獎,李賢自是必須表示榮耀,便飛快的應聲答道:“徐大人這般誇耀,對於李賢而言,實在是榮幸之至,只是不知道徐大人覺得此計如何。”

“高明,高明,高妙之至,看來此番有石亨好受了,石亨此人陰險狡詐,就算老夫想要對付於他,也要思量思量,沒想到河南大災居然給了老夫送來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老夫細細一想,此事頗爲可觀。要是真能抓住這個機會對付石亨,不失爲打壓石亨一派勢力的法子。”徐有貞好整以暇的開口言語道。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接口說道:“徐大人所言甚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還真是如此。石亨的勢力若是不加以裁製,任其做大,日後想要收拾局面便有些困難了。即便是荒山絕陵的野草一旦蔓延無度,也會無法收拾,何況石亨曾經在奪門之變裡頭立下過大功,皇上對他雖不及對徐大人這般信任有加,言聽計從,不過也是高看一眼。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攻擊石亨,只怕日後便很難有這般的良機了。”

“不錯,不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等稍縱即逝的機會老夫要好好的拿捏一把,就算此番不能將石亨扳倒,也要讓他好好栽一個跟頭,也要讓滿朝文武知道老夫纔是御前的第一重臣,石亨跟老夫比起來,不過是螢火之光,絲毫不能跟老夫相提並論。”徐有貞躊躇滿志的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

李賢聞言,便接口附和道:“徐大人所言甚至,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朝中重臣唯有徐大人才是皓月當空,無人可比。其他的重臣不過是螢火之光,絕無一人的事功可與徐大人比肩。”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哈哈大笑道:“李大人果然是會說話,不過這番話倒也一絲不差,老夫也以爲石亨等人絕無本事可與本大人比肩,要說那奪門之變,場中的石亨和宮裡頭曹吉祥若沒有聽從老夫所言,時至今日,絕無這般的地位。”

“不錯,徐大人所言一點不差,當年石亨和曹吉祥若是沒有聽從大人的意見,也絕對成就不了今日的這番事功。照理來說,石亨跟曹吉祥應當對大人感恩戴德才是,卻不曾想到這兩人狼心狗肺,毫不厭足的想要跟徐大人爭權奪勢。這兩位實在是太沒有心肝了。”李賢便開口言語道。

徐有貞聞言便不住的點頭說道:“說的對,石亨和曹吉祥的確是毫無心肝,這兩人一個在宮裡頭,一個在朝廷裡頭,內外勾結,沆瀣一氣,還想要將老夫排擠走,老夫豈非易與之輩,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此番有意設下請君入甕之際,想要讓老夫陷入他的擺佈之中。也罷,老夫就將計就計,將東西都上呈給皇上過目,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定然不知老夫來這麼一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是石亨日後當真想要跟老夫作對,那就好辦多了,老夫定然要他好看。”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附和道:“徐大人所言甚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若是不出手倒也罷了,若是石亨當真想要藉此暗算徐大人,只怕到時候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徐有貞聞言便笑笑說道:“李賢大人所言甚是,就看看石亨是否有什麼後招,要是石亨當真不知深淺的欲要藉此謀算老夫,老夫也決計不會跟他客氣,定然要他碰個頭破血流。”

聽得徐有貞口中有此說法,李賢便接口說道:“大人所言一點不差,石亨若是不識擡舉,決不可輕易放過他。”

“老弟,你方纔所言的計策深得老夫之心,對付石亨這等陰險狡詐的小人,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否則還真是難以對付。”徐有貞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

“徐大人所言極是,石亨此人下官也打過幾次交道,的確是一個心狠手辣反覆無常的小人,目下又是位高權重,肆無忌憚的安插本家親戚,此番涉案的李克麟便是他的外甥,此人才具平平,居然也能夠在石亨的授意之下數月之間連升數級,成爲朝廷中屈指可數的方面大員。這等封疆大吏,如此平步青雲令滿朝文武都是敢怒不敢言,那段時日徐大人在家頤養,若是大人在日,只怕石亨迫於震懾,也決計不敢如此行事。”李賢對着徐有貞開口言語道。

徐有貞便點點頭說道:“李大人所言甚是,若是老夫當時身在朝中,絕不會讓石亨如此胡來。”

李賢便接口附和道:“徐大人說的是,下官也是這般認爲。徐大人不在之日,石亨站着先前的攻擊和皇上的信任,在朝廷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直到徐大人再度入朝之後,方纔有所收斂。”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應聲說道:“石亨這麼些年來做的荒唐事,老夫心裡頭也是有數,不過石亨畢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本大人也不想跟他鬧翻,畢竟同殿爲臣了這麼久,不願相逼過甚。”

聞得此言,李賢便開口言語道:“徐大人果然是丞相肚裡能撐船,石亨有意設計擺佈大人,大人還能以君子之心度之,石亨若在大人跟前,當真應該慚愧而死。”

徐有貞裝着嘆了口氣說道:“石亨究竟想要如此,老夫目下也不知其詳。老夫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徐大人這話說的一點不差,徐大人作爲朝廷的柱石之臣,決不能任由石亨擺佈。”

徐有貞便接口言語道:“石亨若是想要擺佈老夫,那還差得太遠,石亨這人老夫最爲清楚不過,石亨此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若是有人觸犯了他一絲一毫,便會十倍奉還。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確實有意無意想要設置一個陷阱拖着本大人下水,也好嘛,本大人就將計就計,看看究竟是石亨詭計能先得逞,還是本大人的陽謀厲害。皇上又不是瞎子,絕不會任由石亨胡來。”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便應聲附和道:“李大人所言甚是,石亨此人志大才疏,雖說有一肚子的壞水,不過到了徐大人跟前,只怕是一點也施不出來。”

徐有貞便點點頭說道:“正是此話,石亨就算再厲害,我也想要看看石亨有無法子能動的了老夫一根毫毛。”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石亨便點頭說道:“大人說的是,就憑石亨那一點小伎倆,絕不是大人的對手。此番石亨若是和大人作對,簡直是自尋死路。”

徐有貞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隨即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此番若是能夠挫敗徐石亨的陰謀詭計,李大人居功至偉,無論如何,日後李大人就留在老夫身邊,多給老夫出出主意。”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李賢慌忙遜謝道:“徐大人此話下官可受之不起,不管如何,只要徐大人吩咐一聲,李某人願效鞍馬之勞。”

李賢有此表態,徐有貞自然是極爲欣喜,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李大人能有這般說法,老夫銘感五內。此外,老夫何德何能,敢讓老弟鞍前馬後效這犬馬之勞。”

李賢聞言,慌忙張口說道:“下官願爲大人力效驅馳,不管大人如何待我,下官都想爲大人辦點事情,這般想法出自下官心裡頭,並無一絲一毫其他的意思。”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大爲感慨的開口說道:“李老弟果然是個信人,老夫覺得這些時日以來,朝廷裡頭幾乎沒有幾個可以信賴的人,幸而有老弟出現,老夫心裡頭極爲感動,這些年來宦海浮沉,老夫也經歷過了不少,朝廷中冠蓋相屬,也不知交接過多少文武官員,不過從未有過像老弟一般果決機敏之人。此番得以跟老弟結識,實在是老夫的幸事。”

六十七三連審二五六起兵變四十四岐黃術四十三月華清二四一帝王錯三十七龍虎鬥第29回 玉簟秋第5回 ,忍淚吟(上)五十一施詭計八君無錯一百五十二指公主一五一心神亂七十五皇后祠一七七博頭彩一二三夜難寐一七七博頭彩五十九除威脅三十七皇上殤番外之萬貞兒美人長策七五行路難三十九信真僞十三身世誤二一四了了心二六七人上人二十五奴婢忠一百七十女醫仙一七七博頭彩二二零女幕僚一八六計連環一八八三年命一九九淫嬌娃三十鬢微霜格律溯源二一六三兩色天二三二君主驚一百四十九忌專權番外之紀惻寒篇年少自疏狂往事夢一場五二十九夜闌靜一九二公主心四江湖令三十燈如豆九也惘然一一二郎君意一百六十三刺客行九十八君前辯一六六苦糾結一百六十六證如山楔子恨來遲五十五羅織網四十二女皇帝二五九公主心十四梅花針第20回 ,醜奴兒一百零六無錯漏二一三放貞兒一百三十四謝君恩三十四爲卿死楔子恨來遲關於本卷三十二朱見辰二五五保江山一二二計應對十五公主恨舊作木石盟金玉緣十春心動七聖旨到七十八驚染劫六十七三連審二三九冒死諫六十九關家坳五十四殺人計九十誤解毒1二二一冷宮劫一六八暗要挾三十何太急一三三誰之過番外之萬貞兒美人長策五一九九淫嬌娃一百四十二憐才意一七零心有憂一二一天心變四十奇蹟現現代小言幸福畫皮簽約出版了一二二計應對一百六十六證如山五十七賢皇后十七紀惻寒一五一心神亂七十七人心向十七將軍死一九九淫嬌娃一二七驚噩夢二二九保血脈格律溯源一八十八觸龍顏五十六計叢生五十五計爲妃四十五尋珍寶一一一生悔恨七十六覺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