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無錯漏

出版外部分.陌上花 一百零六 無錯漏

石千聞得此言,便開口言語道:“也罷,既然老人家有此一言,我等若是堅持不受,便是拂了徐夫人的厚意,也罷,那我們幾個就卻之不恭,只是有些受之有愧。”

石千身後的兩名僕從自然也趕忙隨口應道:“對對對,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受之有愧。”

老蒼頭聞言便開口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夫人給的跑腿費不要白不要,再說,我們徐大人和你們石大人同朝爲官,同殿爲臣,也算是相識多年的故交。”

老蒼頭聞得此言,便開口言語道:“此事自是不差,徐大人和石大人自是故交,你我兩家要常來常往纔是。”

聽的老蒼頭有此一言,石千便開口言語道:“說的是,說的是,那此番就多些徐夫人賞賜了。”

手下的兩名僕役自然也極爲高興的附和道:“正是,我等幾人俱要多些徐夫人的賞賜。”

老蒼頭聞言,便笑哈哈的將三封銀子分別遞到三人的手中。

石千等人接受銀子之後,便對着老蒼頭道謝。

一百兩銀子對於此刻的石千而言自然算不上什麼橫財,頂多不過是一點外快罷了。

不過則會一百兩銀子對於他身後的兩名僕從的意思可就不太一樣了。

石亨府中的下等僕從月食銀錢不過二兩,一百兩銀錢可頂的上好幾年了,故而另外兩名接過銀錢之後自是歡喜雀躍。

石千卻看都不看的將那封徐夫人賞賜的銀錢塞入革囊中,隨即轉身將桌上的禮品交付給了老蒼頭。

老蒼頭見此情形,慌忙上前接過說道:“不必着急,這些東西府中自然有人會送到夫人處,聽憑處置,不勞煩貴客費心。”

聽得老蒼頭有這般的言辭,石千自是極爲高興,因爲他心裡頭明白從目下的情形看來,石亨大人吩咐送來的東西都會給徐夫人過目,這般說來便是徐有貞夫人極爲重視這些東西,那麼禮品中夾帶的那張十萬兩的銀票自是理所當然的會落入徐夫人眼中,即便不是徐夫人,也會是徐有貞,旁人是見不着的。

心裡頭明白徐府的底下人是無法接觸到禮品中夾帶的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之後,石千自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今日來徐有貞府上的目的依然達成了。

如此想來,石千自是大爲高興,便對着老蒼頭開口言語道:“說的是,你我兩家大人素來交好,兩家應當多通音問常來常往纔是。”

聽得石千有此一言,老蒼頭也跟着言語道:“說的是,說的是,事情若能如此,自是最好不過。”

兩人綢繆了一陣,石千便起身告辭了。

老蒼頭便殷勤的將石千等三人送出了徐府的大門外。

雙方致意告別之後,石千便帶着兩名僕從離去了。

見得石千離去之後,老蒼頭便喚來府中的奴婢將石亨派人送來的禮品都給弄到了內堂去,送到徐夫人面前請她過目。

徐夫人自然在內室候着,見到石亨的禮品之後,便摒退了下人。

徐夫人親自拆解開禮品之後,發現裡頭除了珍稀罕見的人蔘鹿茸之類的物件之後,居然還有一張十萬兩的銀票。

有此發現之後,徐夫人自是極爲詫異,不知道石亨究竟想要搞什麼鬼,行賄,看情形倒是不大像。

徐夫人想不明白其間的道理,自然也就毫無法子了,她細細的想了一陣,覺得這等大事還是等徐有貞明日回府之後再定奪好一些。

心裡頭有了這般的想法,徐夫人便決意將石亨派人所送來的東西都照舊整理妥當,歸置到旁邊的博物架上。

歸置都博物架上之後,徐夫人便吩咐人將老蒼頭找來。

外頭的奴婢自是不敢怠慢,應聲便去尋那老蒼頭去了。

很快老蒼頭便被尋來了。

“夫人,你尋老奴過來有何事吩咐。”老蒼頭對着徐夫人開口言語道。

徐夫人微微一笑說道:“今日找你來此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老蒼頭便張口言語道:“夫人有事但問無妨。”

徐夫人便接口問道:“你瞧石亨派人來我們府中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究竟想要做什麼?”

老蒼頭便應聲答道:“夫人,老奴方纔已然說過了,想來還是爲了石亨的外甥,就是那個李克麟。皇上將徹查河南賑災一事有無成效的全權交付給徐大人,石亨大人心裡頭也焦急啊,他眼下毫無法子,想來派人送來如此厚禮,也是希望徐大人能夠高擡貴手,能讓他外甥筆底超生。”

聽得老蒼頭有此一言,徐夫人便張口言語道:“你所言之事倒也不差,從眼下的情形看來,事情倒真有可能如此。”

徐夫人有此一言,老蒼頭便開口言語道:“夫人,照着目下的情形看來,此事極有可能便是如此,想來此事是皇上特旨,石亨大人也是毫無辦法。故而纔會想到求我們徐大人幫忙,夫人,想來是石亨想要求我們徐大人辦事,想請我們徐有貞大人高擡貴手,放過他外甥李克麟,故而纔會有這般的做法。”

聽得老蒼頭有此一言,徐夫人便開口言語道:“你所言一點不差,自目下情形推斷,此事便是如此。”

老蒼頭說道:“夫人,我等這禮物最好交與徐大人親自處置爲妥。”

徐夫人便點點頭說道:“說的是,石亨派人送來的東西交給徐大人處置最好,好了,沒有你的事了,你下去歇着去吧。”

老蒼頭聞言便跟徐夫人告退了。

徐夫人細細想了一陣,覺得此事也別無他法,眼下唯有等着徐有貞回府之後再行處置了。

緊等慢挨的等到了第二日,一直將徐有貞盼了回來。

徐有貞回府之後,徐夫人便迎接上去,將石亨送禮之事跟徐有貞耳語了一番。

徐有貞一聽之下也是有些詫異,夫婦二人便將一干侍女屏退,隨後回到房中。

徐夫人將石亨昨日派人送來的禮物和那張十萬兩的銀票取出來,給徐有貞過目。

徐有貞接過一看,發現銀票的確是十萬兩,還是京師裡頭最大的票號出得,所謂認票不認人。

當下徐有貞也覺得此事有些怪異,細細思量了一陣,也覺得石亨這番做法無非是想要救他的外甥李克麟。

不夠眼下已然收下了這十萬兩銀子,究竟該不該送還給石亨呢。

對於此事,徐有貞心下倒是頗爲躊躇。

想了許久依舊沒有想出如何處置石亨派人送來的這筆鉅款如何處置,不過辦法雖沒有想到,卻想起來一個人來。

徐有貞很快便想到了上次幫着自己到曹吉祥家中坐說客的李賢。

李賢,對了,就是李賢,這可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物。

一想到李賢,徐有貞便匆匆讓夫人將東西依舊收好,自己便到了平素辦事的畫押房,匆匆寫好了一封信,將事情稍微寫了幾句,便喚來一個僕役,讓他將這封信送給李賢。

“去,把這封信交給李賢李大人。”

手下之人聽得徐有貞有此吩咐,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問了一聲道:“老爺,交給李大人之後有如何。要不要將李大人一起帶回來。”

徐有貞聞得此言,便看了看天色說道:“這倒是不必了,如今天色已晚,李大人也是要休息的,今日傳喚他來也不是個事情,這樣吧,你跟李大人說事情不算很急,不過極爲要緊。請李大人選個時間抽空來一趟。”

僕從聽得徐有貞有此一言,便極快的應聲答道:“小的明白,請老爺放心。小人一定見老爺吩咐的話帶到。”

徐有貞點點頭說道:“一點不錯,正是這話。”

僕從聞得此言,便跟徐有貞開口說道:“大人,既然如此,小的就速速替着大人到李賢李大人府中去一趟。”

徐有貞張口言語道:“速去速回,老爺我等着你回話。”

僕從便辭別徐有貞,隨即便離去了。

僕從的腳程極快,沒半個時辰便到了李賢府上。

李賢下朝之後,換下官服,換上平素居家所牀的葛衣,正在庭院中納涼,一邊教女兒學書,一邊教着一面想日後應該怎麼行事才妥當,突然聽得門房來報稱說徐有貞大人派了一名家丁求見。

李賢心裡覺得頗爲詫異,便吩咐門房將徐有貞派了的家丁帶到府中的花廳好生伺候着,自己換過了衣服便去相見。

門房聽得李賢有此一言,便接口言語道:“小的明白,我就跟他說大人正在寬衣,請他稍後片刻便是。”

李賢聞言,便極爲欣慰的點點頭說道:“正是此話,你讓他稍微候着一點,本大人速速就去見他。另外讓府裡頭好茶伺候這。”李賢叮嚀了下人一句道。

“李大人放下,小人自然是明白如何招呼客人。李大人,小的先去招呼石大人派來的家丁去了。”府中的僕役開口言語道。

“好好,你快去,本大人換好了見客的袍服隨即便去相見。”李賢應聲說道。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這名家丁便應了一聲,隨即便走到了。

家丁離去之後,李賢便跟女兒說了一聲:“囡囡乖,爹爹要去見客人,囡囡就在此地好好練字,等爹爹回見完了客人,依舊回來察看囡囡的字寫得如何。”

“爹爹可要快些回來教我學書。”李賢的女兒開口言語道。

李賢的女兒應了一聲,便心無旁騖的繼續練字。

李賢見得此等情形便回房去換衣服去了。

更衣完畢之後,李賢便一邊思量着一邊朝着府中的花廳走去。

李賢心裡頭有些納悶,照理除了上次幫徐有貞到曹吉祥那邊當說客諸位,這些時日一來跟徐有貞並無什麼瓜葛,爲何徐有貞會派府中的家丁登門造訪,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了頭緒了,李賢覺得這倒無妨,見到了徐有貞派來的府中的家丁之後,事情自然也就有了着落。

心裡頭揣着這般的想法,李賢很快便來到了花廳。

花廳裡頭的那麼客人,也就是徐有貞派來的家中的家丁見得李賢過來之後,便站起來迎候。

李賢笑笑說道:“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我跟徐有貞大人是通家之好,你既是徐大人府中之人,自是不必如此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中一般無二。”

聽的李賢有此表示,此人自然覺得李賢極好相處,便張口言語道:“李大人正不愧是妙人。”

李賢聞言便笑笑說道:“哪裡是說明妙人,對了兄弟到了我跟前,到底有何要事,是否徐有貞大人有要相召?”

見李賢有這麼一問,徐有貞府中的家丁便從貼身的口袋中取出一封信來,隨即雙手奉上,遞給李賢說道:“李大人,徐大人吩咐,只要將這封信交付給李大人看看,大人自然也就明白了。”

李賢聞言,便從此人手中接過信,隨即剔開了火漆,取出信札一看,速速看完之後,心裡頭不免有些吃驚。

徐有貞在心裡頭說石亨派人送來了一些禮物和十萬兩銀子,目下還沒有想出最爲妥貼的辦法,盼明日退朝之後,可以到他家中聚首,也好商議一些要事。

李賢拿着信封速速思量的一下,馬上便明白了此事,心裡頭知道徐有貞是想跟自己討要一個主意究竟該如何處置石亨派人送來的禮品和十萬兩的銀票的事情。

看完信之後,底下寫得閱後付火四個字。

李賢原本想要將此信作爲一個證據留下來,不夠在徐有貞派來的家丁面前,自然不必如此。

李賢心裡頭明白家丁說不定就是徐有貞派來試探自己,如此一想,李賢便覺得就算是假戲真唱也的裝模作樣一番。

心裡頭打定了這個主意,李賢便將信折成火褶子的模樣,隨即投入燈中點着了。

等信札的餘燼都熄滅飄散之後,李賢便對着徐有貞府中的家丁開口言語道:“回去怪跟你們大人說,今日已晚了,明日李賢一定到貴府登門拜訪。”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來人自然是明白可以安然回去跟徐有貞大人交差,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多謝李大人成全。”

李賢便微微一笑說道:“哪裡是我成全,你們家徐大人開口說話,朝中官員有哪一個敢不聽的。”

來人聞得此言,便對着李賢開口言語道:“既然如此,也罷,小人這就回去跟徐大人回覆去了,李大人保重。”

李賢也跟着抱拳說道:“年兄好走,待李賢相送一程。”

說着李賢便親自將徐有貞府中的家丁開中門送了出去。

家丁得此榮遇自是臉色飛金。

等回到了府中這話,便跟徐有貞稟告了此行的狀況。

細細的聽聞了大概情形之後,徐有貞見他神情如此歡欣,便張口問了一句道:“何事如此歡欣鼓舞?”

聽得徐有貞有此一問,屬下的僕從自是不敢相瞞,便把李賢親自開中門相送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聞這話,徐有貞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忽然開口問道:“李賢在看過本大人的信之後,有沒有將信札付火燒掉了。”

“有,大人,李大人將信札悉數燒光了,連個渣滓都沒有留下。”下人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聞得下人有此一言,徐有貞的眼中閃現過一絲得色,隨即開口道:“好,今日你做的不錯,明日本大人關照賬房給你支取五十兩銀子作爲此行的犒賞。”

“多謝徐大人賞賜。”來人喜形於色的張口言語道。石亨點了點說道:“還有一件事,本大人吩咐送到徐有貞府上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到了徐府主人手上?”

“老爺放心就是,小人聽得真切東西定會到徐府主人手中,其間必無錯漏。”

石亨聞言,便點點頭言語道:“事情聽起來倒是一點不差,只要此事辦的妥妥當當的,以後的事情也就好辦了,下去好好歇息去吧。”

聽石亨有此一言,手下之人便依言離開了。

石亨便覺得極爲欣悅,十萬兩的銀票只要送出了手,日後一旦跟徐有貞反目成仇,對付他手中就握着一張極好的牌子,不怕徐有貞不乖乖就範。

心下想到此事,石亨稱心快意之餘,不由伸出指擊打面前的桌面,一邊搖頭晃腦的說了句:“徐有貞,只要你收下了我送的十萬兩的銀票,日後就有把柄落到了我的手中。看你日後還怎麼跟我鬥。”

李賢那頭也沒閒着,徐有貞派來的家丁走後,李賢便覺得此事破有些必要跟皇長公主說一聲,跟她討要一個法子,也好用來應付徐有貞。

李賢便匆匆忙忙的回到院落裡頭,跟在庭院中練字的千金小姐說了一聲道:“囡囡,好好練字,爹爹有要事先要出去一趟,到回來之後在來檢查你的大字寫了如何,囡囡可不要懈怠了?”

正心無旁騖的寫字小女孩頭也不擡回了一聲道:“爹爹可要早些回來繼續教我寫字。”

“一定一定。”李賢應了一聲,便入房內換過了一身極爲惹眼的尋常百姓所穿的衣物,呆了一定紗帽,隨即便轉身朝府外走去。

出了府邸之後,自然是奔着簡懷箴所居之地而去。

一路上怕被人跟蹤李賢便撿着小路而行,很快便到了簡懷箴所居之地,前次和簡懷箴商議好了,不走前門走後門。

到了後門之後,李賢按照約定三長兩短的敲了三遍門,便聽得門裡頭有女子的聲音問道:“來着何人?”

李賢便按着跟簡懷箴約定好了的隱語說道:“道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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