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告御狀

美人權術 八十九,告御狀

李賢聞言,義無反顧的便接口說道:“是,李賢遵命。?”

聽得他答話如此斬釘截鐵,簡懷箴心下很是欣慰,便接着開口說道:“想要對付這幾個人,必須親自深入龍潭虎穴,離間朋黨,進而掌握證據。”

聞得此言,李賢便笑道:“此事絕非難事,李賢自問處事圓通,和三教九流之人都能結納相交,這幾個神奸巨蠹雖是奸猾,不過想要混跡其間和他們打好交道,於李賢容顏倒也不是難事。”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簡懷箴便開口言語道:“正是此話,李賢大人若是能夠辦成此事,對於我等而言,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李賢斂手做禮道:“那鄙人明日便設法跟這些人攀上交情。”

簡懷箴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倒是不必急於一時,李賢大人可先燒燒冷竈,不必如此着急這幾人搭上關係,免得惹人懷疑。”

聽得簡懷箴有此吩咐,李賢便開口言語道:“皇長公主所言極是,這些個卑鄙小人,心腸最爲歹毒,疑心病也最重。李某回去之後,便先遵從皇長公主所令,先不過意奉迎,目下只稍稍冷竈好了。”

聞得此言,簡懷箴微微一笑道:“本公主正是此意,從目下的情形看來,這些朋黨新歡之間已然有了裂隙,就算我等不必出手,這些個狐朋狗友也不得長久,先靜候旁觀,看看徐有貞回來之後事情有何變故。”

聽的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言語道:“也好,謹遵公主吩咐。”

簡懷箴便接口說道:“李賢,欲要對付這三人之事,決不可泄露一字半句,否則必有殺身之禍,你可知曉。”

李賢應道:“多謝皇長公主教誨,李賢明白。”

“好,明白就好。”簡懷箴便開口言語道。

“皇長公主,皇上對於這些人究竟有何看法?”沉默了半晌的李賢忽然發問道。

聞得此話,簡懷箴也不知道改如何言語此事,便張口言語道:“此事說來話長,李大人也知道皇上素來顧念舊情,這些人雖是驕橫跋扈,鬧出了不少的荒唐事,可是皇上念及當年他們發動奪門之變的幫着皇上覆位的功績,也唯有對他們假以顏色。”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心下便是洞明,簡懷箴的這番話雖是頗是說的有些隱晦,不夠意思卻很明白,那就是貴爲天子的朱祁鎮對於當年發動了奪門之變的這幾人心下還是有些舊情在,正所謂抹不開情面,故而這些奸臣雖有劣跡,皇上也不得不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過頗有情勢,心下對於這些人只怕別有意見也不得發作。”

從簡懷箴口中得悉了朱祁鎮的態度之後,李賢覺得事情真是如同簡懷箴所言的那般大有可爲。

只要皇帝已然不站在這些奸臣那邊,日後辦起事情來便不會覺得束手束腳,騰挪施展的空間也大了不少。

李賢便張口言語道:“皇長公主,目下我等應當如何行事纔好。”

簡懷箴聞言便指示道:“目下稍安勿躁,靜觀其變便是,徐有貞回朝,必然會大起波瀾,這些奸臣只怕會窩裡鬥。”

聽得簡懷箴有此言語,李賢便點點頭說道:“李賢明白了。”

簡懷箴便對着李賢說道:“既是知曉此事,那就請先行回去,做好預備,靜觀其變即可。”

李賢便張口笑道:“多謝公主教誨。”

“好,李賢你先回去好了。”簡懷箴開口言語道。

“是,李某先行告退。”李賢開口言語道。

李賢隨即作別了簡懷箴,獨自一人歸去了。

李賢走後,簡懷箴細細思量了一下目下的局勢,覺得目下的情勢還有些晦暗不明,想要對付徐有貞,石亨和曹吉祥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徐有貞控制了文官集團,武人出身的石亨手中操控了用兵大權,而曹吉祥執掌司禮監之外還總督三大營,算起來個個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到底從那一人身上入手對方爲宜呢。

簡懷箴思索了半日,依舊沒有主意,不知道該從何人身上突破此事。

“於公,你在天有靈,期望此番能夠顯聖出來,助一臂之力。”簡懷箴暗自祈念道。

冥冥之中簡懷箴覺得於謙果真對他言及不必心焦,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數日之後,徐有貞休養歸朝,內閣早就在他的把持之下,故而雖是休養期間,內閣事務也是由他一人遙制。故而朝廷中的一干事宜都瞞不過徐有貞,徐有貞自是瞭如指掌。

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徐有貞自是氣焰囂張,自覺大明天下除了皇帝朱祁鎮,便屬他最大了。

回到京師之後,徐有貞故態復萌,除了上朝之外,下朝之後便整日尋花問柳,糟蹋了不少姑娘。

當然御史大夫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徐有貞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皇帝對他這般形跡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要是貿貿然第一個彈劾的奏章上去,只怕先搞的家破人亡的是自己。

一日下了朝之後,徐有貞打道回府,意興不淺的從轎子裡頭朝外頭看,只見到外頭有兩名女子結伴而行,前行之人極爲美貌,後面亦步亦趨的跟隨其後的似乎是個丫鬟。

徐有貞極爲動心,便命人停下了轎子,隨即讓人將那名美貌的女子和丫鬟強行綁縛回去。

歸家之後,徐有貞回去一看,那名女子又羞又急,居然昏了過去。

徐有貞自然不願放過,便強行污了這名美貌婦人的身子。

第二日,徐有貞依舊去上朝,回來之後,官家報稱說昨日逮到的丫鬟不知道如何將婦人一起弄跑了。

徐有貞心下不已爲意,頗有些意興闌珊,不過也不便責怪管家,便張口說道:“罷了,跑了就跑了,日後行事小心一些便是。”

管家應了一聲。

卻說這名美貌的婦人是曹吉祥的侄子曹鐵的夫人。

那日帶着一個丫鬟去進香還願,卻不曾想一去未歸。

曹鐵派人四處找尋,依舊沒有消息。

沒有想到丫鬟帶着披頭散髮的夫人忽然回來了。

只是夫人的面色鐵青,面上淚痕依舊,曹鐵心下很是詫異,迎入內室之後,夫人便縱聲大哭。

曹鐵心下起疑,從旁詢問,夫人去誓死不說。

曹鐵無奈,只得出來詢問丫鬟。

丫鬟自然不敢隱瞞,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聽得是許府之人坐下此事,曹鐵不覺氣憤難平,又氣又恨,可是他心裡頭明白依着自己的勢力絕沒有方法很徐有貞對抗。

可是被人帶了綠帽子,這樣的事情可不是曹鐵所能忍受的,不要說曹鐵是個正常的男子,就算是虛鳳假凰的那些買了妻妾的太監也不願如此行事。

心下覺得自己鬥不過徐有貞的曹鐵,心下一發狠,便去見曹吉祥。

曹吉祥想來對自己家族的子弟頗爲照顧,再說他還有個護短的毛病。

故而一見曹鐵來自己跟前哭訴了此事,當下便勃然大怒。

“徐有貞,當年若不是我在裡頭裡應外合,哪裡有他今日的地位。這老傢伙居然一點都不感恩圖報,反而把事情都攪合到了我們頭上來,到太歲頭上動土,莫非徐有貞以爲我曹某人當真是怕了他不成。”曹吉祥開口言語道。

曹鐵嚎啕大哭道:“叔父,你老可要爲孩兒做主啊。”

聽得曹鐵口出此言,曹鐵頗爲無奈的開口言語道:“徐有貞雖是可惡,不過皇上目下還離不開他,你若是想要報此一箭之仇,只怕未必有人肯幫你。罷了,罷了,就由老夫厚着老臉到皇上面前給你告御狀去。”

曹吉祥有此表示,曹鐵自是感激涕零的開口言語道:“多謝叔父,叔父,這一次家門的榮辱全都靠你了。”

聽得曹鐵有此一言,曹吉祥便開口言語道:“放心,放心,徐有貞雖是內閣首輔,你叔叔我也算是執掌司禮監,外帶管轄三大營,怎麼說都是皇上跟前說的上話的人,皇上也不可一日缺了你叔叔我,這一次我倒是要看一看是他們內閣厲害,還是近在皇上跟前司禮監厲害。”

曹鐵見曹吉祥有此咬牙切齒的表示,曹鐵心下明白曹吉祥已然跟徐有貞槓上了,便抹了一把淚道:“多謝叔父。”

這件奇聞很快便傳到了簡懷箴的耳朵裡頭,簡懷箴覺得時機到了。

如此想來,簡懷箴很快便招來李賢,將此事告知於他。

聽得簡懷箴的敘述之後,李賢一拍大腿說道:“狗咬狗,看來皇長公主所言極是,這些神奸巨蠹都是不安於位之人,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徐有貞和曹吉祥算是掐上了。不過這也是徐有貞活該,誰叫他爲老不尊,有失檢點,活該有人要在皇上面前告他御狀。”

李賢如此言來,簡懷箴微微點頭說道:“此事剖析的一點不差,看目下的情形,情形便是如此。曹吉祥和徐有貞之間生出了仇隙,便是你居間挑撥其事的好機會。”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頗爲詫異的問道:“皇長公主何處此言?”

簡懷箴張口便說道:“此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李賢你便可居間行事,暗中跟雙方賣好,打入內部,獲取這兩人的信任之後,如此便可掌握曹吉祥和徐有貞的罪證。”

簡懷箴的這番話一出口,李賢便恍然大悟道:“公主所言極是,從目下的情形觀之,此二人相鬥,正是我等的機會。”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如此,只要這二人相鬥,便是我等極爲重要的機會,只要把握住這個機會,日後便可掌握曹吉祥和徐有貞的陰私和罪證。”

聽得簡懷箴有此一言,李賢便張口應答道:“皇長公主所言甚爲有理。”

簡懷箴便吩咐道:“既然李賢大人別無意見,此番之事就請李賢大人照此行事。”

李賢開口言語道:“李賢明白,請皇長公主放心。”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簡懷箴便開口言語道:“好,李賢大人乃于謙大人在世之日便極爲佩服之人,想來必然不會又和紕漏,此番就有勞李大人了。”

李賢慌忙擺手說道:“皇長公主真是言重了,算起來,鄙人能夠筆底超生,不至於變成刀下游魂,都是皇長公主的恩賜。再者此番所做作爲都是爲了于謙於大人,就算萬死,李賢連眉毛也不會皺一下。

聽得李賢有此言語,簡懷箴很是欣喜的張口說道:“若是于謙於大人在世,能夠見得李賢大人有此義舉,定會極爲高興。”

李賢便接口說道:“李賢決意隱忍下來,替冤死的于謙大人洗雪冤情。皇長公主,李賢就此別過。”

簡懷箴頷首道:“李大人此行自當小心,千萬珍重。”

“李某省的,皇長公主請放心。”李賢言語了一聲,便辭別了簡懷箴。

從簡懷箴處得知曹吉祥欲要和皇上告狀之事之後,便摸黑摸到了徐有貞門上求見,說爲了曹吉祥告狀之事求見徐有貞。

曹吉祥欲要告狀之事徐有貞自然從別的渠道得知了,心中也自有些煩悶。

畢竟曹吉祥不是一般人,若是一個不好,惹惱了曹吉祥,只怕絕非什麼好事情。

司禮監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自己雖是內閣首輔,不過宮裡頭的勢力卻是鞭長莫及。

聽得門上有人報稱爲了曹吉祥告狀之事求見自己,徐有貞便吩咐下人將門客帶來。

一見面,才發覺是個朝中的熟人李賢。

徐有貞便張口問道:“李賢賢弟今日如何來了,居然還不投門貼,自稱布衣,難道不怕老夫讓老弟入門。”

李賢笑了笑說道:“徐大人言重了,大人是內閣首輔,跟唐時的宰相一般,禮絕百僚,李賢不過是個芝麻下官,在徐大人面前還不跟毫無功名的布衣差不多。”

聽得李賢有此言語,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賢弟所言倒是不差,從目下的情形看來,賢弟如此舉動必有所法,不知道賢弟此舉究竟想要如何。”

李賢笑笑說道:“徐大人所言甚是,此番愚弟來找大人,還正是有一件要事想要和大人商議。”

徐有貞故作高深的開口言語道:“有何要事,請李賢弟明示。”

李賢嘿嘿一笑說道:“這幾日聽人曹公公欲要對徐大人不利,想要在皇上面前告徐大人一狀。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徐有貞開口言語道:“李賢弟從何處探知這個消息。”

李賢微微一笑便張口說道:“此事傳揚的滿城風雨,只怕京師的茶樓酒肆裡頭的那些人這幾天都在議論此事。”

聽得李賢有此一言,徐有貞便開口言語道:“李賢賢弟所言一點不差,確有此事。”

李賢便微微一笑說道:“李賢有一策,可以令曹吉祥打消了在皇上面前告大人一狀的念頭,今日特地冒昧求見,主動請纓做爲大人的幕僚獻上美芹一策,不知道大人有無興趣一聽。”

徐有貞心下一喜,便慌忙張口說道:“賢弟既然有計策,不妨直言相告。”

李賢便張口說道:“事情倒也簡單,只要李某作爲說客到曹吉祥府中爲他剖析利弊,便足以令他打消在皇上面前告徐大人的這個念頭。”

徐有貞便張口說道:“既然如此,就煩勞李賢賢弟去一趟曹府,事成之後,本大人自有酬庸。”

李賢便順勢說道:“那愚弟便先行謝過徐大人。告辭。”

徐有貞聽他這麼說,便親自開中門相送。

出了徐府之後,李賢便趕赴曹吉祥的府邸而去。

曹吉祥正好在家中,聽得李賢來訪,心下頗有些詫異,不過告狀之事京師裡頭已然傳揚的沸沸揚揚的,這個時候有何風吹草動的曹吉祥心下都很在意。

如此想來,曹吉祥便讓人接引李賢過來相近。

一見面,兩人綢繆了一陣,李賢便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曹公公,聽京師人言,公公欲要在皇上面前告徐有貞大人的御狀。”

聽得這話,曹吉祥矯情鎮物的言語了一句道:“絕無此事,想來是京師人瞎說的謠言。”

“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自是最好不夠。若是有,爲公公計,這一狀可告不得。”李賢故意說道。

聽得這話,曹吉祥便被撩撥起了好奇心,隨後便開口言語道:“爲何本公公告不得。”

李賢張口說道:“公公可知,這等小事,皇上絕不會在意,如今徐有貞貴爲首輔,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若是眼下與之爲敵,甚爲不智。”

李賢這話一出,曹吉祥便提醒了,他心裡頭明白自己幾日都是奪門之變的功臣,荒唐的行徑不好,皇上早有耳聞,卻都是一笑置之,若是此番真的爲了侄兒媳婦之事告徐有貞一狀,只怕也是絲毫無用。若是此舉扳不倒徐有貞,便會接下深仇大恨,太過划不來了。”“對對對,賢弟一語驚醒夢中人,看來這一狀還真是搞不得。”曹吉祥不由驚出一身汗來,深表贊同,並極爲讚賞李賢。

“曹公公果然是高人,一點就通。”李賢開口讚許道。

“唉,是賢弟提醒的及時。”曹吉祥極爲高興的應了一句道。

“那麼曹公公是不會告狀了。”李賢板上釘釘的追問了一句道。

曹吉祥笑笑說道:“不是不告,時辰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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