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多想,一陣掌風颳過,樑謹夜一巴掌狠狠的自發髻上拍下,打在了慕千憐的臉上。
一瞬間,那臉便帶上了紫紅色,剛剛梳理好的頭髮散了開來,順着若隱若現的嬌軀傾瀉而下。
感覺喉嚨底下有些血腥味蔓延開來,慕千憐舔了舔舌,膝蓋着地,沿着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一點一的挪爬到了樑謹夜的腳邊。
她沒有露出疼痛怨恨表情,而是嫵媚而妖嬈的看着樑謹夜染着怒氣的俊邪面容,身體的曲線似乎在不經意間露出了邀請的姿態。
眼前限制形的畫面讓樑謹夜眼中一黯,那怒氣卻更深了。接着,他健壯的身軀自上而下的壓下,女子撩人的嬌軀瞬間被巨大的陰影蓋住。
慕千憐伸出細長的手指,在樑謹夜腰間的白玉帶上輕輕一勾,嬌羞的笑了。
浮簾帳暖,春色勾人,被鎖着的閣樓內,一片令人氣血膨脹的曖昧。
大理石鋪成的地上,女子的衣衫遍地亂扔,一些衣服甚至破碎成片片紗布,雜亂的混合在男子的寬衣長袍中。
一名女子被男子隨意的放在牀上,那男子眼中說不出是怒意還是舒適,暗沉沉的翻滾開來。
那嬌喘聲聲迴響,伴着男子的極富磁性的喘息聲音,越來越激烈。
慕千憐緊緊的抓着樑謹夜的肩膀,大口的喘息着,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疼痛感,她難受的擡高了脖子,“皇上……”
今天樑謹夜顯然十分生氣,因爲以往這個時候雖然痛,但沒有這麼強烈。
可她現在自身難保……
想到這裡,慕千憐的目光看向身上正如狂風暴雨般侵襲着她的俊郎男子,朱脣緊咬,不知道是愛多些,還是恨多些。
然後她更加大聲的媚叫起來,身體也隨着樑謹夜一上一下的動作更加賣力的扭動起來,那臉上忘情的神情分外明顯。
“真賤!”
樑謹夜喘息粗氣,幽深的瞳深深的看着慕千憐,帶着一絲明顯的厭惡,“怎麼樣,是那個賤民舒服還是朕給你的舒服,嗯?”
說着,他還不懷好意的捏了慕千憐帶着淤青的雪白手臂一下,那眼底的神色,竟然是那麼的冷靜,看不出一絲一毫被情操控的感覺!
慕千憐猛的驚醒過來,悶哼一聲,眨着一雙無辜迷茫的大眼,看着樑謹夜。
那眼中動情的色彩還未褪去,說不出的勾人。
樑謹夜加快了動作。
直到女子抓着男子脊背的手越抓越緊,越抓越緊,伴隨着一聲嬌媚的叫聲,一切恢復了寂靜。
看着身下累的趴倒在牀上的女子,樑謹夜好不疼惜的抽身離開,隨手拿起一邊新準備的龍袍披上,他冷冷道:“慕千憐,你真不知道朕在說些什麼麼?”
匍匐在牀上的女子一僵,顫顫的回頭看去。
“朕說過,給你三日時間解決女尊餘黨,今日,已是第四日。”
他緩緩回頭,銳利的視線掃向牀上那個不着寸縷的女子,男子衣衫整潔,看不出絲毫剛剛做過歡_愛的痕跡。
有些失色的脣微微抖了抖,慕千憐才恍然大悟。
“臣妾,臣妾也不想這樣啊……”她諾諾的開口。要說誰怕那個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畏懼那個女人的,就算女尊餘黨不是慕千雁,她也不想讓這件事兒落下病根。
可她沒想過樑謹夜竟然會因爲一個來歷不明的妃子的挑撥陷害而這樣對她!
所以她一時賭氣,沒再繼續查女尊餘黨的下落。
想到那個妃子……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公冶玉,給她的感覺竟然和七年前那個女人如此相似!
“怎麼,不說話了?”見慕千憐只是辯解了一句就不再多說,樑謹夜的手指輕輕的擊打着木製的雕欄,那聲音很輕,但很有節奏,一下、一下、一下。擊打在慕千憐的心底,讓她着了慌。
“臣妾……”她終於反應過來這個時候該做些什麼,撐着疲軟細長的雙腿,走到樑謹夜身前,只是披了件單薄的毯子,跪坐在樑謹夜跟前。
“臣妾本來正在調查女尊餘黨的下落,可……可中途發生的事兒您也知道臣妾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機會爲皇上竭盡所能調查此事並將女尊餘黨趕盡殺絕呢……”
她看起來有些委屈,但並沒有抱怨樑謹夜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責怪自己的錯誤,自己的錯失,一下子變制止了樑謹夜繼續燃燒怒氣。
心知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慕千憐,樑謹夜撩袍在茶几前坐下,看似平淡的模樣,吐出來的話卻讓慕千憐膽戰心驚。
“那朕的憐兒既然媚術大成,照理說朕與你如此‘親密’,內力如何會增長的那麼慢呢?特別是這幾次,朕都感覺不到那種內力修爲增長的感覺了。”
鳳眼眯起,他舉起放在桌上的酒杯,湊近鼻尖嗅了嗅,一臉享受的模樣。
可越是如此,給人的感覺就越危險!
慕千憐當時說自己媚術大成只是緩兵之計,剛開始的幾日倒還可以用一些藥物來拖延一下,讓樑謹夜有內力增長的感覺,可畢竟這藥是毒,多用成癮,她終究是不忍心,便在裡面加了別的東西,如今用的次數一多,效果就漸漸顯示不出來了。
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低着頭,好半會兒纔想出解決的辦法來,“臣妾媚術初成,自己也控制不好,臣妾,臣妾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是力不從心。臣妾,臣妾也想幫皇上啊。”
說着,她偷眼向樑謹夜的放向看去,見他面上沒什麼神色的變動,也沒有生氣的徵兆,心底偷偷的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
心裡的石頭雖然放下了些,可她畢竟欺騙樑謹夜在先,看着樑謹夜面無表情的老神在在喝茶的模樣,她心裡就有些發憷。
這麼看來,她這幾日必須要抓緊修煉,不論如何都要趕在樑謹夜對她失去信心前將媚術達到最高境界。